“嘶,厲害,好厲害的辟邪劍譜,這等練氣法門,高深精妙,實乃天下一等一的練氣絕學,一個辟邪劍譜就這等精妙,那葵花寶典該是如何了得?”

林平之心神動蕩,久久難以平息,越是參悟這劍譜之上的練氣心訣,他心中就越是震撼,這門辟邪劍譜,當真非同小可,其中記載的練氣心訣,深奧莫測,立意高遠,按照劍譜中所示,這門功法練到極致,幾可臻至天人化生之境。

何謂天人化生?以林平之眼下的境界,自然也可稍微推測一二,這一步功夫,若是他沒有推測錯誤的話,恐怕這天人化生說的就是玄之又玄的先天境界。

也即是說,一步辟邪劍譜,練到極致,可以達到先天境界,一部直通先天的武道寶典,就這麽放在他的麵前,其中的誘惑是有多大?隻要是個武林中人,恐怕都難以抵擋這等誘惑了。

嗡!腦海之中猛然一個震蕩,隱隱有劍吟之聲響起,林平之眼中精光一吐,這才冷靜下來,背後**一片,竟然是冷汗流淌而不自知。

“呼呼,好險,好險,即使以我的定力,都差點難以自製,若不是全真心法中正平和,加上我意誌堅定,凝練劍勢,怕是就要生生迷失在這門心訣當中了。”

感受到丹田內息鼓蕩,蠢蠢欲動,林平之當真駭然色變,隻差一點,若不是他劍勢示警,丹田內息就要不由自主地按照那辟邪劍譜上所示的心訣運轉起來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會是什麽後果?林平之隻是稍微一想就有不寒而栗。

“這門辟邪劍譜,心法詭異,所經諸多穴道經絡,都屬人體陽脈,練出的內力也是熾烈陽剛,屬性極端,怪不得需要自宮才能修煉,一般人除非心中毫無欲念,達到無相之境,否則修行這門心法,必然要欲-火焚身而死,有了如此隱患,自是非要自宮不可,不過也隻有如此極端的內家真力,才可以改變體質,令人速度大增,達到如鬼如魅的程度,到了那時,辟邪劍法的威力才算是真正發揮出來。”

林平之以強大的意誌鎮壓住心中的波動,開始揣摩這辟邪劍譜的奧秘,不多時就已經有所收獲,大約明白了這門心訣的真意。

“不過這門心訣也不是一無是處,到底是直通先天的蓋世神功,其中的練氣法門,精要口訣,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借鑒,仔細揣摩參悟,加上我自身的經驗,說不得可以另外開創出一門玄功。”

林平之再次重生,自有一股博大的野心,對於武道的巔峰境界更為向往,加上上一世的積累,如今得了辟邪劍譜,更是隱隱生出了一門想法,那就是想要自己獨自開創出一門內功心訣。

他這絕非是心血**,也不是不可能,他身懷的內家功法不少,全真心法,混元功,抱元勁,辟邪劍譜,都是一等一的內家心法,他要做的就是從中去蕪存菁,按照自己對於武學的理解,創出一門自己獨有的神功。

“就是如此辦理,看來我的時間要抓緊了,這全真心法雖好,內力精純綿長,可修煉的速度還是不如人意,而且太過平和,我是修煉劍術的,這門內功心法已經漸漸不太適合我的劍術,正好趁此機會好好修改一番。”

林平之隱隱有了決定。

第二日,林府廳堂之內,林震南一家人正在說話。

“什麽?平兒,你要搬出府中?這是為何?絕對不行!”

林夫人忽然驚叫一聲,麵色大變。

就連林震南也微微動容,一時間拿不準林平之的心思。

“平之,你在家中住的不好嗎?為何還要搬出去居住呢?你如今也隻是十二三歲的少年,一個人在外麵生活,你讓我們如何放心下來?”

林震南雖然不曾開口拒絕,可他言下之意還是表達的非常明白的。

“咳咳,父親,娘,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林平之苦笑一聲,這二人也太心急了,他都隻是說了個開頭,就讓他們大驚失色到這個地步,也太過急躁了吧?

“好,平兒,你說!”

林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稍微平靜了一點,緩緩開口說道。

“父親,娘,我此番說搬出府中,也隻是想要找個清靜之地練武罷了,又不是離家出走,這府中還是太過喧鬧了,我想到城外找個僻靜之所練劍習武,免得分了心思。”

林平之慢慢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好,平之,你有這個心思苦練功夫,爹很滿意,這福州城西就有一片山丘竹林,很是僻靜,離家也不是很遠,我看很你到那裏去練武很合適。”

林震南朗聲一笑,嘴巴一張就連地方都選好了。

“哼,平兒從小就沒吃過什麽苦,到那荒郊野外哪裏能行,吃住怎麽辦?我還還是在家中的好!”

林夫人還是不同意,林平之總算明白,自己這個母親還真是對兒子太過溺愛了,見不得受丁點的苦楚,如此下去,恐怕是要培養出紈絝子弟的可能性居多。

“娘,我這也不是一去不返,每過一段時日都會回來看你的,終究也不過十幾裏的路程罷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林平之這個計劃早就想好了,他是要抓緊每一份時間提升武學,起碼也要恢複到前世巔峰地層次,在這鏢局之內,受到的影響太多了,更何況他還想著要揣摩出一門內功心法,這個東西更是來不得半點錯漏,必須要心無旁騖才行,若是待在家中,根本不可能達到這個狀態。

林震南望子成龍,也加入勸說,說了好半天,才算是做通了林夫人的工作。

準備就緒,以福威鏢局的人力物力,林平之當天就帶著三五個下人一起到了林震南所說的城西竹林當中。

他要求不高,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直接就地取材,建了一間竹屋,簡簡單單,不到半天功夫一切就都做好了。

於是過了一天,第二日,林平之就在林夫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從家中搬到了城西竹林。

這件事情在福威鏢局也算是一件大事,眾多鏢師鏢頭都私下裏議論紛紛。

“嘿嘿,王三哥,你們都不知道吧?少鏢頭這次可是下了大決心了,搬出府中就是為了閉關練武。”

一個青年,眉眼靈活,正在和一群鏢局眾人說話,他半探著身子,神神秘秘,語氣低沉地說道,那副模樣,很是引人注意。

“咦?白二,這等事情你也知道?在哪裏聽來的?”

剛才那青年叫做白二,平素裏和林平之的關係不錯,以往出城打獵什麽的,白二都是跟著一起去的。

“哈,什麽聽來的,昨天我可是陪著少鏢頭一起到那城西那片竹林去的,那裏偏僻寂靜,少鏢頭就隻讓建了一棟竹屋,其他一概沒有,說是要靜心練武,少鏢頭這等心思,你們能說一句不佩服?”

白二得意洋洋地說道。

“嗯,若真是如此,那我們自是佩服的緊,少鏢頭才多大年紀,就有這等毅力,加上總鏢頭祖傳的功夫,將來可了不得了!”

周圍的鏢局漢子紛紛點頭。

鏢局內部的議論,林平之自然不清楚,他現在已經在這城西竹林中安頓下來。

“終於清靜下來了,我也該盡快恢複功力了,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林平之心下很清楚,過不了幾年時間,關係到福威鏢局還有林家滿門生死存亡的時刻就要到來,這種時候,留給他的路子不多,唯一現實一點的,就隻有努力練功,提升武學,增強實力,隻有覺得的實力,才能夠保住福威鏢局,保住滿門上下的性命,這一點他看的很清楚,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舉動。

竹林中的日子,林平之過的很充實,每日裏練劍練氣,參悟武學,時時刻刻都有進步,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功力也越來越高深,不論劍術還是內力,都不可同日而語。

內力方麵,他修行的還是全真心法,這門內功乃是玄門正宗武學,中正平和,基本很少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更讓他看中的,還是這門內功用來築基那是一等一的精妙,日後即使轉修其他內功,也不會有什麽後患,這一點才是他最為看中的。

武林之中,外門功夫,不論刀劍等兵刃之術也好,還是拳腳功夫也罷,都可以同時修行好多種,可這內功不一樣,內家功夫,精微細密,容不得半點差錯,同時修煉多種內功,那內力衝突之下,簡直處處凶險,所以一般人一生都隻會修行一門內功,林平之眼下正在不斷揣摩自身擁有的幾門內功法門,想要從中推演出一門絕學,所以他眼下修行的內功也隻能是全真心法才行,隻有修煉這門功法,日後才好把一身功力全數轉化完成而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一轉眼三年時間已經過去,福州城西竹林之中,忽然響起一聲長嘯,音波重重,浩浩蕩蕩。

“哈哈,終於成了,千難萬險,冒著走火入魔,總算把這門功夫給推演出來了。”

林平之大步走出了竹屋,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周圍的環境似乎都被他感染了,變得聲色鮮明起來。

站在竹屋前的空地上,林平之手上拿著一本冊子,這冊子上所載的就是他這三年的心血結晶,非同小可。

“嗯,我這門功夫,綜合了混元功,全真心法,辟邪劍譜,抱元勁等等內功心訣,精純綿長,凝練雄渾,混元如一,與我的劍術配合默契,該取個什麽名字呢?卻是要想上一想,青玉功?不好,不好,這名字不妙,凝元功?也不太合適,咦?有了,我道號太元,又是以劍求道,不如就叫做《太元劍經》?不錯,不錯,就是這個名字,也隻有這個名字最為合適!”

林平之哈哈長笑,心情激動不已,三年時間,他日日夜夜沒有一刻放鬆,不是參悟內家心法,就是總結劍術心得,經過重重凶險,終於把這一門功法給推演出來了,心中的激動實在無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