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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千仞一番表演,廳中便是鴉雀無聲,他這一番功夫著實驚住了眾人。

他這是挾技相脅,不等陸乘風說話,便已經惹惱了一旁的江南七怪。

“無恥老匹夫,且來分個高下!”

馬王神韓寶駒大罵一聲,江南七怪紛紛站起,各持兵刃,就要動手廝殺。

“久聞江南七怪的名頭,今日正好看個真假,你們幾位一起上吧。”

雙方劍拔弩張,立時便要動手,旁邊郭靖卻是坐不住了。幾下邁入場中,“我來領教前輩的功夫”。裘千仞大笑一聲,江南七怪聞言一驚,正要阻止,場中兩人已然動上手了。

郭靖眼前,眼前這裘千仞名頭響亮,乃是二十年前就聞名江湖的前輩高人,一身功夫高深莫測,此時既要動手,那就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招出手,身形如龍,淩空便是一掌打出,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飛龍在天。

呼呼勁氣撕裂空氣,發出龍吟般的響聲,煞是驚人,這一掌,力道沉重凶猛,掌力如山嶽般碾壓而來。

郭靖這些時日以來,造化不少,先是吞吃了梁子翁的寶蛇之血,接著又被洪七公傳授了降龍十八掌的絕學,一身功夫與他初入中原之時早已大為不同,此時一掌打出,技驚四座。

裘千仞胸口一悶,一股猛烈的掌力已經轟了過來,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算是小看了眼前這少年。

不過他雖經不亂,腳下步伐變化,輕盈飄絮,一個騰挪閃爍,便讓郭靖一掌落空,同時雙手一錯,掌影翻飛,如穿花蝴蝶般劃出層層掌影,黑沉沉一片,掌力剛勁,招數精妙。

郭靖見眼前掌影翻飛,一時間看不出虛實來,於是咬牙閉眼,不管不顧,手臂一曲,又是一掌拍出,低沉的掌力呼嘯,廳中的空氣都劈啪作響,此一掌力比起剛才那一招更為淩厲,而且後勁綿綿,精微奧妙到極點。

啪啪,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郭靖和裘千仞竟是雙雙中招。

一道身影衝天而起,嘩啦一聲倒在了大廳門邊,委頓在地,呼吸急促,眾人見此,好生詫異,隻因這跌倒在地的竟然會是裘千仞這個前輩高手。

郭靖反而是身子晃了晃就穩定下來,摸摸自家胸口,一副驚訝的樣子。

隻因這一招出手,郭靖就打算和這裘千仞拚了,誰知中了一掌之後才發現,那所謂的前輩高手的掌力雖然打中了自己,可力道卻稀鬆平常的很,胸口微微一悶,呼吸吐納幾口,便完全如初,一點傷勢都沒有,這如何不讓他驚訝。

“靖兒,你怎麽樣?”

江南七怪麵色焦急,連忙問道。

“幾位師傅,弟子沒事,這位裘前輩不動手還罷了,可一動手算是露了底細,原來他的功夫平常的緊,弟子被他打了一掌,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說道這裏,郭靖也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他這人對武功最是敏感,已經知道眼前這個高手功夫差勁的很。

“哈哈,好,這便好了,靖兒你沒事就好。”

江南七怪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郭靖傷在裘千仞的掌下。

郭靖是沒事了,可裘千仞就慘了,以郭靖此時的功力,加上降龍十八掌這等天下第一剛猛的神功,吃了一掌之下胸口劇痛,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麵色青白變化,心頭暗叫一聲不妙。

心念一動,裘千仞見勢不妙,就想要遁走。

可他剛走了一步,就覺得脖子後麵冷森森的,緩緩地轉過頭來,差點沒嚇的驚叫起來,隻見雙目暗淡的黑衣女子,氣息陰森,此時那潔白如玉的手掌就捏在了自家脖子之上,冰冷的手掌完全不似血肉之軀,沒有絲毫溫度,倒像是金鐵般。

“不好,這,這是黑風雙煞,梅超風!”

現身歸雲莊上的裘千仞功夫雖然不行,可一身見識還是有的,眼前這女子的模樣,加上他脖子處的冰冷手爪,讓他想到了江湖上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梅超風!

激靈靈地打個寒顫,裘千仞便一動不動了,生怕自己輕舉妄動會招來殺生之禍,梅超風此人和等凶殘狠辣,整個江湖上都有公論,裘千仞自是不敢嚐試她的手段。

梅超風一手提著裘千仞,腳下飄飄,便進了大廳之內。

她雙目已盲,可一雙耳力卻是冠絕天下,凝神細聽,便把大廳中的情況弄了個清楚。

“陸師弟,你好手段,找了這麽多人來,就是為了要對付我的嗎?”

梅超風似哭似笑的聲音別有一種詭異的韻味,讓人聽了頭皮發麻,此刻一開口,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江南七怪一見梅超風,就很是不自在,他們隻見可謂有著深仇大恨,陳玄風死在了他們手上,同樣張阿生也死在了梅超風夫婦的手上,隻是這一點,就不能泰然處之,雖說當初中都之時,有太元插手,算是化解了他們之間的恩怨,可這等血海深仇,又豈是三言兩語便化解的,此時相見,他們雖不至於打起來,可也有些尷尬。

陸乘風麵色一苦,眼神複雜地看著梅超風,似懷念似怨恨似悲涼,神色變化不定,聽的梅超風的說法,他歎了口氣道:“梅師姐,一別十多年,咱們最終還是相見了,今日你我之間的恩怨,正好可以來個了斷了,陳師兄呢,讓他出來吧,總不至於自家師兄弟動手,還想著暗算偷襲吧?”

“哈,哈哈,陸師弟,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是一個人到來的嗎,你陳師兄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連我這一對招子都瞎了!”

梅超風語氣愈發蒼涼,“隻因當年你陸師弟率人四處追殺我們夫婦,逼不得已之下,這才遠走大漠,誰知到頭來,你陳師兄還是死在了大漠荒山之上,這下你該如意了吧?對付我這麽一個瞎子,你的把握當是大為增加了。”

“什麽?梅師姐,你說陳師哥死了?這怎麽可能,仇家是誰?咱們到底也是同出一門,師兄之仇不可不報,你我的恩怨暫且擱置,且為師兄報仇之後,咱們再分生死!”

陸乘風聞聽陳玄風已死,一時間氣息淩亂,又是驚喜,又是憤怒,驚喜的是少了陳玄風這個高手,自己抵擋梅超風一人還是很有機會的,憤怒的是陳玄風到底和他同出一門,就這麽被人殺死,終究是一筆大仇,左右衡量之下,他還是做出了決定,不論他們師兄弟之間有何恩怨,卻是不能被外人欺負在頭上,終究要先給陳玄風報仇雪恨才是。

“不必了,賊漢子的仇自有我來料理,今日前來,隻為咱們二人的恩怨,不涉其他。

梅超風歎息一聲,卻是拒絕了,她和江南七怪之間的恩仇,已經告一段落,此時自然不會再提。

陸乘風愕然,雖有不解,卻也無話可說,既然他的好意被人拒絕,那也就隻好不再多提。

“也好,師弟這便領教師姐的九陰白骨爪,請吧!”

陸乘風梅超風二人之間,氣氛僵硬,廝殺就在眼前。

忽然一聲嗤笑響起,“哈哈,自己的師傅都被人殺死了,兩個徒弟還在這窩裏鬥,真是好笑,好笑啊!”

裘千仞在一旁冷笑,頓時便讓梅超風和陸乘風之間醞釀的殺機煞氣消散一空,同時轉頭,“你說什麽?我恩師被人殺了?這怎麽可能,他老人家神功蓋世,普天之下,何人能夠殺得了他。”

陸乘風神色激動,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尖聲喝道。

“不錯,我恩師學究天人,一身蓋世神通,又有何人能夠動得了他?你這老匹夫休要胡說。”

“哼哼,桃花島主雖然厲害,可也算不得天下第一,有人殺得了他,又有什麽奇怪的?”

裘千仞不以為意,嘴角一扯,說不盡的嘲諷之色。

而正當他大言不慚之時,大廳之外不遠處,黃藥師和太元正靜靜地看著這番變化。

“黃島主,你還不出手嗎?此人一手編瞎話的本事可當真了得啊。”太元輕輕一笑,對麵前的青袍人說道,說話間,那裘千仞正在大吹法螺,如何聽聞消息,全真七子如何以天罡北鬥陣生生困死了黃藥師,一板一眼,煞有介事,好似親眼所見一般,合情合理。

“哼,此人不也汙蔑了你全真派嗎?小道士為何不出手?”

黃藥師輕哼一聲,丁點不落下風,直接把皮球踢了過來。

他們二人也是在歸雲莊內相遇的,於是便一道前來看熱鬧,二人都不是多話之人,此時見那裘千仞吹得牛皮實在太大了,才開口說了幾下。

“嗯,黃島主所言甚是,此人若隻是單純的汙蔑我全真教,那也算不得什麽,可他卻淪為金國異族的走狗,這邊讓貧道不能不管了,煌煌漢人,如此沒了脊梁,那他活著還有何用。”

太元也沒有反駁,直接點頭,話音一落,一步跨出,悄無聲息地便從房簷之上竄了下去,幾步過後,便突然進了大廳之中。

啪,一巴掌輕輕地拍在了那正在大吹法螺的裘千仞腦袋上。

“一介賣主求榮之輩,還在這裏巧舌如簧嗎?”

太元的語氣雖輕,可卻帶著一股漠然無情的味道,讓人心頭發冷,裘千仞一個哆嗦,艱難地轉過頭來,就看見自己身後站了一個少年道人,正目光平淡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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