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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地會,歸鍾回到客棧,一時間也沒什麽事情好做,也就在房間中揣摩武學,他現在的內功之上修煉全真心法,拳腳上並無什麽擅長,也就練了一套華山長拳,還是配合全真心法的養身拳法,搏殺起來威力平平,除此之外就是一身劍法了,有華山劍法,希夷劍法,奪命連環三仙劍,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五嶽劍招,隻是這些他也隻是粗略地參悟了一番,並沒有花費太多功夫去修行,隻因他現在隻是華山的劍法都還未曾圓滿,再去修行其他家數的劍法,有害無益,到頭來劍意不純,反而得不償失,隻有等他劍術大成之時,才可博采眾長,那個時候他心中記下的諸多劍法絕學就有了用處。

客棧房間內,空間狹小,還有不少桌椅擺設,自然不是一個練功的好場所,可歸鍾如今就在這一小塊地方練起了劍術,他腳下步伐轉換,或緩或急,手掐劍訣,華山劍法一招招演化開來,劍光綿綿,如一層青色天幕,綿綿泊泊,圓融綿密,漸漸地歸鍾忘卻一切,心思空靈,完全沉浸在華山劍法的招式當中,內力催動,氣隨劍走,神而明之,這一刻歸鍾竟然是領悟到了以氣禦劍的一絲真諦,華山劍法趨近圓滿,腦海中陡然浮現出巍巍華山,青山幽穀,險峰絕壁,白雲嫋嫋,落木森森,領會出這一層道理,他的劍術更上一層,漸漸有了自己獨特的神韻,西嶽華山的“奇”“險”二訣深深地展現出來,一招一式之間,劍光淩厲,飄渺莫測,角度詭異,招式銜接轉圜之間,破綻少之又少,隻見一層層劍幕籠罩在他身邊,腳下步伐騰挪,卻絲毫沒有碰觸到周圍的一桌一椅,這等對於力量身形,劍術招式的掌控,江湖上能夠做到的可謂寥寥無幾。

呼!吐出一口氣息,歸鍾睜開雙眼,眼神溫潤幽深,卻又帶著一絲淩厲之意,如劍一般讓人望之膽寒。片刻之後他才完全清醒過來,“咦?看來我這華山劍法又上一層境界,已經漸漸領悟到劍法之中的真意神髓,這套劍法本就是華山先輩一代代感悟華山神意,千錘百煉之後流傳下來,到了我現在的層次,應該是開始感悟這套劍法的本質,劍術境界大有進步啊。【△網WwW.】”心下有點驚喜,抬頭一看,周圍天色都漸漸暗淡下來,已是到了傍晚時分。

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歸鍾心念一動,就聽得門外之人氣息綿長,內功很有火候,應該不是這客棧的店小二,而是一位江湖中人。

他現在劍術進步,也不怕有什麽人對自己不利,直接把門打開,眼光一閃,門外之人的模樣被他瞧個清楚。

“原來是徐天川徐大哥,快快請進。”

這門外之人歸鍾還真認識,乃是天地會青木堂的徐天川,歸鍾連忙招呼他進了房間。

一番寒暄之後,歸鍾也從徐天川那裏知道了他此次的來意,卻是歸鍾找了陳近南幫忙尋找茅十八和韋小寶的下落之後,天地會眾人就行動起來,不多時候就從一家酒樓那裏得到了消息,這二人被兩個太監給帶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哦,徐大哥這次有勞會中兄弟了,茅兄和小寶應該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你回去之後就叫兄弟們都停下來,不用再找了,萬一動靜太大,暴露了行跡反而不好,至於他們兩個,等貧道辦完事情之後,自己會去尋找的。”

歸鍾聽了徐天川的消息之後,已經平靜下來,知道事情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發生了,這樣一來,茅十八和韋小寶暫時就不會有危險。

“好,那歸兄,我就先離開了,最近鼇拜查探的緊,會中兄弟也要暫避一下風頭。”

徐天川離去之後,歸鍾端坐床上,苦笑一聲,最後搖搖頭也不再亂想,左右茅十八和小寶入了皇宮應該也沒什麽危險,他也不著急。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自從徐天川傳來消息之後,歸鍾這三日來都在客棧養精蓄銳,並沒有什麽動作,修整了一段時間,完全達到了巔峰狀態。

這日一早,歸鍾離了京城,從北門出發,沿著官道而行,於燕山附近找了一處地方,靜靜地等待著,這條路是出關的必經之路,他此次前來為了救下莊家婦孺,就在此地埋伏。

一處峽穀之上,歸鍾盤坐一塊大青石,閉目休息,內息運轉,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感應之中。

半天之後,已經過了中午,遠遠地一陣陣嗬斥怒罵之聲傳來,歸鍾精神一震,運轉目光朝著遠處看去,就見到一對人馬逶迤而來,多半人作官差打扮,剩下的都是一身囚衣,嚶嚶哭泣之聲不斷。

“哈,終於來了。”

歸鍾一眼之下就看出這一群人乃是押解莊家之人的隊伍,他慢慢抽出腰間的長劍,孕養自身氣勢,隨時準備動手。

漸漸地,那一群人進入了這方峽穀之內,以歸鍾的眼力,這些人的表情動作都可看的一清二楚,他清嘯一聲,伸手在座下的青石上一拍,整個人如一團青雲一般升騰而起,直直地向峽穀內衝了下去,陡峭的山壁巍峨高聳,對歸鍾來說卻也沒有太多阻礙,他一邊騰空而下,一邊伸手在一處處凸起的石壁上或拍或點,借力而下,道袍鼓蕩,整個人宛若一隻青色的大鳥一般,呼嘯而來。

此時那一對官差已經發現不對,特別是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更是驚駭的無以複加。

“有賊人來襲,準備迎戰!”

“列隊,列隊,都不要慌亂!”

領頭的官兵雖然也為歸鍾這等出場方式而震驚,卻也是雖驚不亂,揮舞著手中的長刀連連呼喝,招呼著手下列隊迎敵。

隻是這一番動作到底有多少作用,那也難以說清,這些押解犯人的官兵雖然麵對囚犯一個個凶神惡煞,作威作福,可到底不是真正的精銳甲士,歸鍾這一出手,他們都看得出來,來者乃是傳說中的江湖高人,這些人高來高去,動輒殺人,他們這幾下功夫可萬萬不是對手,如此一來,還沒有真正交手,這些官兵的膽氣就先去了一半。

歸鍾遠遠地看著這些官兵慌亂成一團,冷笑一聲,身形一躍已經落在地上,腳下一閃,幾十丈的距離眨眼就過,直接衝到了這些官兵麵前。

“放下這些婦孺,爾等可以離去了。”

語氣平淡冷漠,對於這些烏合之眾,歸鍾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裏,他們若是識相,自己離去,也省去一番手腳麻煩。

“你這道人好大膽子,竟敢械劫囚犯,難道不知王法何在嗎?”

那領頭官兵心中雖然害怕,但還是站出身來,怒喝一聲,麵皮漲紅,不過在歸鍾看來這也是色厲內荏罷了。輕輕一聲冷哼,他身形移動,如青煙一般,眨眼就跨過五六米的距離,手中長劍揮動,嗤嗤劍光吞吐,迷蒙一團煙花,眨眼就從那官兵脖頸上略過,一絲紅線浮現,撲通一聲,這人已經狠狠地摔在地上,眼見不活了。

“啊,大人死了!”

“大人死了,賊人厲害,我等且先撤退!”

這些官兵眼見如此,驚駭無比,紛紛鼓噪起來,眨眼間就亂成一團,什麽隊列都不再理會,更是有幾個人丟下手上的兵器就直接朝著來路跑去。一見有人逃跑,剩下的人暗罵一聲這位弟兄跑的倒是快,於是也加入了逃跑的隊伍,短短時間內這一群幾十個官兵就跑的一幹二淨,留下一地兵刃旗幟,狼狽不堪。

歸鍾先是從天而降,展露了一手絕頂輕功,直接讓這群官兵士氣低落到將盡崩潰的邊緣,接著以雷霆手段斬殺了領頭之人,霎時間一群官兵就作鳥獸散,這次半路劫囚可謂輕鬆無比,即使他自己也不曾想到這次行動會如此簡單,不過轉念一想,這些莊家婦孺並不算什麽重要角色,清廷對他們也不甚重視,找了一堆普通的官差押解也就是了,如此才讓歸鍾此番行動如此輕易就得手了。

正要上前把那些囚車中人放了出來,歸鍾身形一動,腳下一動,就到了丈許開外,嗤嗤兩聲銳氣破空而來,打在了他原先的位置。

定睛一看,這兩道銳氣乃是兩枚鐵鏢,隻是那鐵鏢來勢甚急,發鏢之人的功夫很是了得,若不是歸鍾內力有成,洞察先機,這兩道飛鏢恐怕就射在了他的身上。

“什麽人暗算貧道?且現身相見!”

歸鍾淡淡地開口說道,同時眼神如電一般看向了幾十丈外的一片亂石叢中。

“嘻嘻,小道士手段也是了得,竟然躲過了我這精鐵飛鏢!”

一聲銀鈴般的嬌笑突然響起,接著一道身影輕飄飄地從那亂石之中竄了出來,眨眼就來到了歸鍾身前不遠,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來者的相貌。

來人苗家女子裝扮,衣衫顏色豔麗,赤著雙足,腳踝處有幾個金色小鈴鐺,行走之間發出動人心魄的聲音,令人心神恍惚,再看這人麵目如畫,皮膚潔白細膩,若二八少女一般,隻是眼角有幾絲魚尾紋,讓人看出她的年歲已經不小。

這女子風韻十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充滿誘惑,即使歸鍾都恍惚了瞬間,好在他修行的功法乃是玄門正宗,最講究定神養性的功夫,這才沒有出醜。

“這等風姿,如此裝束,應該是我那師姐何鐵手了吧?”

心中浮現出了這麽一個念頭,歸鍾臉上淡淡地一笑,“貧道華山太元,見過何師姐。”

在來人驚訝的目光中,歸鍾上前施了一禮,麵容溫和,帶著一抹笑容。

“嗯?你這小道士是什麽人?竟然叫我師姐?難道你認識我不成?”

此時出現在此地的正是何鐵手,她當年隨著袁承誌一起遠赴海外,這些年來少履中原,這次也是一時興起到中原一行,聽說了莊家的事情,準備把這些婦孺之輩給救出來,若是當初的五毒教主何鐵手,那自然不會有這等慈悲心性,隻是這些年來她跟隨袁承誌,做了華山弟子,心性倒也改了許多,這才發了善心,隻是沒有想到等她出手的時候,歸鍾已經出手把人救了下來,這讓何鐵手心中鬱悶不小,於是發了兩枚鐵鏢,想要戲弄一下這小道士,卻不曾想,歸鍾手段高強,她這兩枚飛鏢都沒有什麽作用。

現在更是被人認了出來,何鐵手心中驚疑不定,稍微警惕起來,他不知歸鍾的來曆,早年又仇家不少,生怕被人暗算,這才心下謹慎起來,一邊詢問,一邊眼神灼灼地看著歸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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