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元大哥,你這就要離開了嗎?”

郭靖在一旁叫了出來,語氣有些驚訝,這些時日他可是收獲良多,不僅馬鈺傳授他許多練功訣竅,就連太元也不時地陪他切磋一二,讓他的功夫大有長進,如今太元忽然說起要離開草原,多少讓郭靖有些搓手不及。☆→,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郭兄弟,你如今功夫有成,怕是也用不了多久便也要回到中原了,咱們到時再見吧。”

太元對郭靖還是很有好感的,作為這射雕世界的氣運之子,絕對主角,不得不說郭靖的人格魅力不錯,即使他幾世為人,經曆廣博,各色人物都見了不少,可如郭靖這般赤誠堅毅,心思質樸的人還是寥寥無幾。

“還有,我見你這些時日,一身根基已經足夠紮實,今日便傳你一門功夫,日後也可作為依仗,以你的性子,也是極為適合這門武學的,勤加練習,日後必有所成。”

太元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冊,書頁嶄新,也是他這幾日剛剛謄寫出來的。

郭靖還不等說什麽,那書冊就落在他的手上,眼光一掃,就見到封麵之上,字跡飄逸清俊,龍象般若功五個大字力透紙背,風骨嶙峋。

“太元大哥,這龍象般若功是個什麽功夫?我可不能學你的功夫,若是讓幾位師傅知道了,恐怕不喜。”

郭靖隻是看了個封麵,也不打開那書冊,反而竭力推辭起來。

就連旁邊的馬鈺也是心中驚訝,不知道太元拿出的到底是個什麽功夫,那龍象般若功,總之不是他們全真派的武學。

“哈哈,給你你就拿著,這功夫可有趣的緊,以你的資質,大可練得。”

太元輕輕擺手,語氣不容置疑。

“師侄,你給靖兒的是什麽功夫?龍象般若功,這門功夫我卻是不曾聽聞。”

馬鈺好奇之下,從郭靖手中拿過書冊,翻開看了起來,越看越是驚奇,書中的功夫,當真高深莫測,種種吐納運氣之法,竟然和他所了解的內家功法截然不同。

“好功夫,這功夫了不得,世上竟然還有這等打磨肉身氣血的奇功,當真精妙的很。師侄,你這功法從何而來?”

馬鈺連連驚呼,心中著實震撼,隻因這龍象般若功當真是精妙玄奇,別有一番奧妙,他雖不曾修習,可隻看那功法上的介紹,便足以瞧出這門武學的厲害之處。

“師伯,這龍象般若功,乃是西域密宗的無上護教神功,修煉有成之後,力大無窮,有金剛伏魔之威,是天下一等一的功夫,而且這功夫在西藏之地,流傳甚廣,可惜多少年來都不曾有人真正練成,以郭靖的心性資質,這門武功大巧若拙,最適合不過,也是我看他這半年來,根基有成,才傳授給他。”

太元大約解釋了一下這龍象般若功的神妙,馬鈺和郭靖二人聽得驚詫不已,實在難以想象世上還有這般功夫。

“原來如此,這功夫以力為上,倒是與靖兒很是相配,也罷,既然如此,那靖兒你就收下吧,這功夫雖然難練,可確實很適合你。”

馬鈺也知道太元話中之意,郭靖雖然不算聰明,可他心思單純,這等隻靠水磨功夫就能練出名堂的武學,可不就正好相配嘛。

郭靖見馬鈺也是如此說法,也就不再反對。

太元已經把這龍象功練到了第八層的境界,即使在藏邊密宗的高僧中,練到這一步的也是少之又少,其中自然有諸多經驗訣竅。

接下來他又指點了郭靖幾日,看他的龍象功已經入門,練出了些名堂來,也就放下心來,和馬鈺說了一聲,就飄然離去。

蒼茫草原上一匹駿馬緩緩而行,馬背上是一個少年道人,身形穩健,即使在顛簸的馬背上也沒有半點晃動,如鐵石一般很是玄妙,道人頭頂上空,兩隻白雕倏忽來去,時而上竄,時而俯衝,玩的不亦樂乎。

半年過去,這兩隻小白雕身量大為增加,已經堪比一般的雄鷹了,不過這還不是它們的極限,這半年來,太元時常以自身精純的內力為兩隻白雕梳理身體,更是讓它們氣血旺盛,體型激增。

有這兩隻白雕跟在身邊,太元這一路上倒是省了不少功夫,捕捉獵物什麽的,對如今的白雕來說,已經沒什麽問題了,都不用太元自己動手,白雕就已經解決了吃飯問題。

離了草原之後,終於進入了繁華的中原之地。

這一日到了襄陽地界,進城稍微修整了幾日,太元便出城而去。

他此行的目的地,自是那獨孤山穀。

獨孤求敗其人,當真驚才絕豔,在諸多武俠世界中雖不曾真正出場,可僅僅是留下的幾縷影子,遺跡,就足以引起無限遐思。

天下無敵的劍客,無盡的蒼涼和寂寞,都足以令人感歎了。

太元以劍入道,劍法高絕,堪稱一代宗師,可也不敢說自己就能比得上獨孤求敗這個無敵寂寞的劍客,所以他此行前來,就是要瞻仰一下前輩遺跡,也許會另有一番感悟也說不定。

獨孤山穀到底是在何方,書中並沒有明確的描寫,不過太元自有辦法,他可不是孤身一人,身邊跟著兩隻神駿的白雕,有這兩隻靈物相助,要在這襄陽城周邊尋找一個獨孤山穀,顯然沒有太大的難度。

特別是這山穀有一個極佳的坐標,就是那頭神雕,隻要找到神雕,就算是找到了獨孤山穀。

一聲清嘯直衝雲霄,兩頭白雕遠遠地俯衝而來,轉眼間就落在太元身邊。

“你們兩個小家夥,且去幫我在這附近群山中尋找一頭大雕。”

太元精神修為極高,與這兩隻白雕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已經隱約建立了一種神秘的聯係,一些簡單的指令兩隻白雕也能夠明白。

聽了他的話,兩隻白雕輕輕點頭,鳴叫幾聲,再次衝天而起。

看著白雕遠去的身影,太元找了一座山頭靜靜地等待。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一頭白雕呼嘯而來,對著他啾啾而鳴。

心中一喜,太元知道這兩個小家夥終究不負自己的期望,應該是找到目標了,於是也不耽擱,腳下生風,如一縷青煙,直直地沒入了群山之中。

有白雕在前麵帶路,太元不管不顧,一路前行,隻見沿途草木蒼翠,山頭林立,景色清幽,卻也是一方絕佳的山水之地。

不過他此時沒有心思觀景,行了半個時辰左右,已經進入了深山之中,周圍山高林密,頭頂的陽光都昏暗下來。

太元暗暗感慨,若不是有白雕帶路,隻他一人前來尋找,這漫無邊際的群山疊嶂,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又轉過一半座山頭,遠遠地,他就聽到一激越蒼涼的雕鳴,加緊腳步,很快太元就在密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看到了神雕的蹤影。

隻見那大雕身形甚巨,比人還高,形貌醜陋之極,全身羽毛疏疏落落,似是被人拔去了一大半,毛色黃黑,顯得甚是肮髒,雕嘴彎曲,頭頂生著個血紅的大肉瘤,雙腿奇粗,時而扇動雙翅,卻又甚短,別有一番威武氣概。

此時的大雕正對著一頭的密林深處沙啞地鳴叫,腳下踱步,似是在挑釁著什麽。

太元心中暗暗喝彩,這神雕當真威武,氣概不凡,雖然其貌不揚,可在他眼中,卻有一身雄渾氣血,熾烈無比,顯然一身神力非同小可。

不多時,那邊的草叢之中傳來一陣沙沙之音,空氣中似有一股腥氣撲鼻而來,接著一條金光燦燦的大蟒蜿蜒而出。

這大蟒足有手臂粗細,渾身金光隱隱,頭頂生有肉腳,行走如風,一眨眼功夫,就竄過了幾丈距離,來到神雕身前,蟒身盤起,一顆頭顱微微探出,蛇信吞吐,發出嘶嘶的聲響。

太元還在為這大蟒而震驚,那邊一蟒一雕已經鬥了起來。

大蟒動如雷霆,一陣猛惡的風聲呼嘯,蛇頭就如一縷金色的閃電,撲殺了過來,大口張開,牙齒銳利,散發出森森寒光。

神雕雖然身形巨大,可卻很是靈活,那大蟒剛一撲來,它就身軀一擺,短小的翅膀卻蘊含著千鈞神力,狠狠地拍在了蛇頭之上。

那大蟒雖是力量不小,可也被神雕這一拍給狠狠地掀飛了出去。

不過到底是天下異種,腦袋雖然被拍飛了出去,可一條金光霍霍的蛇尾卻呼嘯而來,抽打的空氣劈啪作響,不論速度還是力量都非同小可。

神雕一聲長鳴,頭顱微動,殘影一閃,尖銳的雕嘴就已經狠狠地啄在了那蛇身之上,堅韌的蛇皮都被啄出一個豁口來,汩汩鮮血流淌而出。

這一雕一蟒,很快便鬥在了一起,雙方都是力道凶猛,周圍的草叢樹木在二者相鬥之下,紛紛倒了大黴。

太元看的精彩,那大蟒動作迅捷靈動,而神雕更是動靜之間很有章法,卻如一位武林高手一般,不多時就在那大蟒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痕,鮮血橫流。

忽然,那大蟒長嘶一聲,身軀猛然一顫,唰唰幾下便把神雕給纏繞起來。

蛇類的絞殺之力非同小可,一旦被纏住,那龐大的力量爆發出來,著實驚人。

好個神雕,雖驚不亂,鋒利的雕嘴連連啄下,把大蟒身上弄的滿是傷痕。

隻是這大蟒已經被激發了凶性,不管不顧,隻是一門心思地縮進身軀,要把神雕給活活地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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