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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來了。”

看到輕雨,太元暗暗點頭,這人終歸還是到了武當山。

也還在他的預料之中,武學進入先天境界,想要找一個論道之人,實在太難了,當今天下,恐怕先天境界的宗師,也就是太元自己,還有張三豐,輕雨這三人了。

“哈哈,張真人,輕雨,好興致,貧道也來湊個熱鬧!”

長嘯一聲,太元身形一飄,直接加入二人的戰團當中。

他赤手空拳,似緩實疾,雙手分別打出一拳,拳勢古拙凝練,似一座山峰碾壓而去,分別打向張三豐和輕雨二人。

“咦?竟然是太元小友?來的好!”

張三豐眉頭一挑,驚喜了說了一聲,一個古拙凝重的拳頭已經轟了過來。

他心念一動,手臂劃圓,呈雲手之勢,一層層圓融綿密的勁氣布在身前。

噗,輕聲悶響,二人一觸即分,張三豐隻覺得太元這一拳之中,蘊含種種複雜多變的勁道,或剛或柔,或前推或後拉,這一拳勁力詭異玄妙,以他太極雲手的精妙,都覺得手臂震蕩,有一絲絲凝練詭異的勁力侵入,體內純陽無極功運轉,幾個呼吸功夫,才完全消磨。

“好拳勁,這是崆峒派的七傷拳吧,太元小友竟然能使到這等程度,老道佩服!”

張三豐哈哈一笑,一眼就看出了太元這一拳中的玄機。

另一邊,輕雨身形如雲霧般飄渺,一縷縷如細針般銳利的勁氣一連使出了幾十次,才算是把太元的拳勁給磨滅。

自從太元胎息圓滿,髒腑精氣充盈之後,體內五氣循環,這門七傷拳的功夫已經被他練到化勁,隨意一動,諸多拳勁合一,其中蘊含的破壞殺傷之力,著實恐怖。

“張真人過譽了,兩位在這武當山上,論道切磋,好生愜意,令人羨慕啊!”

太元輕笑一聲,也不拖延,身形一竄,似靈蛇伏草,一扭一卸之間,便加入了二人的戰團,拳腳揮動,無聲無息,卻內勁深藏,招式古拙,勁氣連綿。

張三豐和輕雨對視一眼,也不多言,二人各展絕學,一者太極圓轉,形斷意不斷,一者身形如電,唯快不破,一時間,三人走馬燈似的在這武當後山交起手來。

隨著他們勁力碰撞,天地間元氣吞吐匯聚,形成一團團蒙蒙霧氣,外麵的宋遠橋等人隻聽得拳腳轟鳴之聲不斷,卻是難以看清楚具體的招數形態。

即使如此,宋遠橋等人也不曾走開,而是神思凝聚,仔細感悟其中的勁力變化,武學真意。

這等情形,便相當於三大宗師高手親自演化自身武道,若是他們從中領會出幾分道理來,對自身的武學修為都會有一個巨大的推動作用。

此時在眾人精神感應當中,武當後山之中,似有一方太極,一團烈日,一口神劍,交相輝映,時而太極圖吞吐陰陽道意,剛柔變化,精微奧妙,朝著那烈日和神劍鎮壓過去,時而又是一劍淩空,森然劍意斬斷天地虛無,又或是一輪浩浩大日,普照天地,熾烈光芒熔金化鐵。

這三種異象,便是太元三人的武學真意,各有不同,玄機不一。

越是激戰,三人的武學真意就越發沸騰,幾乎要在虛空凝成實質,本是純粹的精神道意,隱然有種突破虛無變化,降臨現實空間的韻味。

如此武學,幾可算作神通了。

“宗師武學,這才是真正的宗師武學啊。”

宋遠橋在眾人之中修為最高,對太元等人的武學真意也領會最多,神情癡迷,恨不得永遠地看下去。

其他的諸如俞連舟,俞岱岩,張鬆溪,殷梨亭,莫聲穀等人,武學修為不一,從中感悟到的真意也有深有淺,不過終歸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收獲。

一聲聲驚歎不斷響起。

如此也不得不說,張三豐此人眼力獨特,門下幾個弟子都是悟性不凡,能夠從他們三大先天宗師的論道中有所感悟,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若是一般的江湖武人,匠氣太重,隻懂得照著前人的武學秘籍習練武功,即使練得是神功秘籍,可最終也不過是讓江湖上多出一個武功高手罷了,隻有靈性非凡,智慧高深之輩,才能夠領會武學的真諦,從中參悟出屬於自己的武學之道,隻有這樣,才算是有了成就武學宗師的潛力。

宋遠橋儒道合一,相互印證,如今看了三大宗師的交手,心中靈感勃發,身上漸漸開始散發一種別樣的氣質,隱約間和周圍天地有了玄妙的交流,這就是開始踏上參悟先天的道路。

其他的眾人也各有領會,比如殷梨亭,一身精修劍術,太元道人的無上劍意對他的作用最大,參悟之後,身上也開始有一層淩厲的鋒芒之勢彌漫開來,假以時日,若是真的領悟出自身的劍意,踏入先天也大有可為。

張三豐,太元,輕雨,這三大先天宗師,論道切磋,相互交手,正是心神通明,不斷吸收彼此的武學智慧,加入到自身武學當中,都有所進步。

呼,風聲驟起,一團團白霧開始消散,太元等人三人各據一方,閉目冥思,卻是不再動手。

“唉,可惜,可惜,咱家到底是先天不足,更進一步,已然是不可能了。”

輕雨最先清醒過來,頹然歎息一聲,眼中充滿惋惜之色。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總會有一線生機,卻是不可失了向道之心啊。”

張三豐睜開雙目,眼中光芒瑩潤,有種清明洞徹的光輝,聽到輕雨的歎息,勸解了一句。

“說是如此,我咱家到底先天有缺,肉身有漏,如之奈何。”

輕雨何等境界,如今他的一身武學境界,隱約已然超出了先天洞玄之境,隱約進入了胎息的層次,可因為是個閹人,肉身有缺,無論如何都難以真正進入胎息妙境,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張三豐的話他自然明白,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可這一線生機想要抓住是何等艱難,又需要何等氣運和智慧。

“大有所得,貧道在此謝過兩位道友了。”

太元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息,身前的虛空在他的吐息吹拂之下都似乎出現了一層層漣漪,可見他的髒腑之力強大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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