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去簽個字。楊光冷冷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走向雷青華。

雷局長,猛虎幫戴威,劉坤,宋凱他們一般都在哪裏活動呢楊光問道,語氣很平淡,平淡的讓人害怕,如果換成別人,現在可能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而楊光不同,他感受到傷痛以後,便得更加的沉穩,冰冷,甚至有些陰森。

你你問這個幹什麽雷青華已經猜想到楊光要做什麽,他並不願意楊光去做傻事。

問問而已,告訴我。楊光說道。

楊光用那冰冷的眼神看著雷青華,雷青華倒吸一口冷氣,他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直撲而來,他很清楚,今天是攔不住他了。即使他不告訴他,楊光也會自己想辦法查,遲早有一天會找到,結果依舊一樣。再者,猛虎幫也不會放過楊光,自己也無法一直保護他。

想到這裏,雷青華說道:福克斯酒吧。那裏是他們在德泉市最大的據點,也是他們分部。

謝謝你,雷局長,麻煩你派人照顧保護一下我的母親。浪兒,小雅,我們走說完轉身就朝醫院外走去。

雷青華身邊的警員問道:告訴他真的好嗎

雷青華說道:該發生的遲早要發生的,你派人盯著他們,如果他們有危險,能救就盡量救,猛虎幫靠著有洪門撐腰,囂張了這麽久,我也該好好整整他們了。戴威,我們走著瞧。那名警員得令,轉身也走出醫院。

我要去猛虎幫的分部,幹掉他們所有人。楊光平靜的說道,仿佛隻是要去參加一場遊戲而已。

我跟你一起去。童浪一馬當先地說道。

我們就這樣去會不會太危險了,會不會是送死思雅依然保持著她睿智的思維。

當斷則斷,如果我們自己都沒有信心,那肯定就是失敗,不過,小雅,你別去了,我和浪兒能搞定。

思雅搖搖頭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楊光搖搖頭,說:你去很危險,我怕顧及不到你。

思雅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說道:也許我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我絕對不會和你添麻煩的。

思雅抬起頭,揮了揮手。一道金光閃過,烈火落到了思雅身邊。

我的天,這什麽東西。童浪沒見過烈火,很是驚訝。

這就是烈火,既然有烈火保護你,那我也能稍微放心點,你切記離戰場遠一點,我絕對不希望你有事,知道嗎楊光介紹了下烈火,隨即又對思雅說道。

思雅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戴威嗎我也是該見見他了,他可是害死我父親的罪魁禍首之一。

楊光麵色變得更冷酷了,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福克斯酒吧是一間大酒吧,生意每天都很火爆,在城市的中心地帶,楊光他們走過去,需要三十分鍾左右。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福克斯酒吧。

在車上,楊光對童浪說:浪兒,你有多的武器沒有,我需要一件冷兵器,隻靠槍是不行的,我剛才把雷局長的槍拿了,但是隻有十顆子彈,銀槍的殺傷力也不夠。

童浪搖頭,說道:我隻有一把刀,沒別的武器,你想要什麽武器。什麽你把雷局長的槍拿了那可是真玩意,我還沒碰過,快拿來我看看。童浪聽見楊光拿著把真槍,頓時來了興趣。

思雅說道:算了吧,小光,你把槍拿好,別走火了。童浪一臉無奈。

思雅的確不是一般的女孩,貴族出生,見過市麵,經曆逃亡,身帶仇恨,這本身就已經改變了她許多。此時思雅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相反,她還有一絲興奮,這也許這就是熱血吧。

忽然,司機一個急停,由於慣性,楊光三人猛的朝前一傾,童浪摸著頭,怒道:你幹什麽,你會不會開車啊。

隻見司機,神情緊張,滿臉大汗,顫抖的說道:到到了。

剛才楊光三人的交談根本就忘記了旁邊還有個司機,他們說話的內容,那把司機嚇得能分清油門和離合就已經很不錯了。

謝謝你,十八塊六是吧楊光聲音很平淡,準備掏錢。

誰知道,司機急忙說:不,不用了,我免費載你們,你們能快下車嗎我老婆剛喊我回家吃飯。楊光笑了笑,依然丟了二十元錢在車上,就下了車。三人剛一下車,隻見那輛出租車,瞬間起步,飛快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思雅笑了笑,說道:你們看,把別人都嚇跑了。

童浪愣頭愣腦的說道:我們明明是自己在講話,哪裏去嚇他了啊

楊光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到了,走吧。小雅,你把烈火叫下來,離我們遠一點,現在也沒必要顧及什麽了。

思雅和童浪紛紛轉頭,看見閃爍的三個用霓虹燈排列的大字福克斯。童浪拿出刀,橫握在右手中,思雅也將烈火叫了下來。

現在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但是街上的燈已經紛紛亮起了,偶而有人吃驚的看著烈火和楊光三人,但是三人並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是啊,他們是準備去拚命的,連命都不在乎,還會在乎別人眼裏怎麽看嗎當然,這絕對不是送死,楊光一行對自己有充足的信心,也有著足夠的怨恨和信念。

浪兒,我們走。小雅,你自己小心。楊光直接下達了命令。

童浪點點頭,說道:走,我早就等不及了。說完,兩人率先朝福克斯酒吧的門口走去。

楊光和童浪剛走到酒吧門口,就被門口的兩個保安攔住了,其中一個說道:對不起,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楊光平靜的回答:我們成年了,要不要給你看身份證

保安又說:那你們事先訂了位置嗎

楊光搖搖頭說:沒有,我們臨時決定來玩的。對不起,現在所有的卡座都已經滿了,請兩位明天再來吧,最好先訂好位置。保安說道。

楊光無奈,他原本不想在門口鬧事,怕引起麻煩後還沒找到戴威他們就發覺了,但現在看來,如果不用強,連門都進不去。

楊光回過身來,對童浪說道:你一個,我一個。

童浪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說道:沒問題,打暈他們嗎

不,殺,他們欠我們太多了,我母親還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不殺難解我心頭之恨。楊光斬釘截鐵地說道。

童浪本想反駁,但聽了楊光的話,隻能點了點頭,他還沒殺過人,但不代表他不敢殺人,而且還是眼前這些罪大惡極的人。隻見童浪直接一個轉身,手裏刀光一閃,一名保安喉嚨被直接割斷。快,準,狠,楊光隻能用這樣的三個字來形容童浪的刀。

另外一名保安一反應過來,拿出手中的短棍防備,正準備叫人。砰砰銀光閃過,兩聲槍響,另一名保安大叫一聲,捂著眼睛倒地。酒吧裏的dj舞曲很是響亮,外麵保安的叫聲絲毫沒有人發覺。

楊光走過去,從他手上拿過那根短棍,並從他身上搜出一把匕首,然後問道:戴威,劉坤,宋凱在裏麵嗎童浪拿刀比著那名保安的脖子。

那名保安立刻說道:在在在ip三號包廂裏。

很好,謝謝你的合作。說完,一匕首直接插入了保安的胸口,鮮血濺得他滿手都是。

楊光隨意擦了擦手中的血,把匕首別入褲腰,左手短棍,右手銀槍,說道:浪兒,我們走,我們的第一次殺戮,就要上演了。童浪笑了笑,緊握手上的刀,緊跟在楊光身後。

這個時候,不管是楊光,還是童浪,甚至是後麵的思雅,都沒有覺得殺人是件恐怖的事,也都不會對死人有著什麽感覺或愧疚,也許是因為他們該死吧。

此時他們心裏隻覺得:殺人,真的很簡單。而有些人,注定該死。他們也沒有想到,就在不遠的將來,有無數的人都死在他們手上。當然,他們早已模糊了所謂該死的概念,因為,這就是他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