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與淩風等六人走了進來,步伐沉重,表情不善,不過也情有可原,誰會看到自己的門派被毀成這樣還能高高興興的完全不在意而且眼下所有的屍體和烈焰門被摧毀的碎片殘骸也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烈陽看到這慘不忍睹的場景,麵色由沉重變得猙獰,隻見他走近冷冷對顧北開口道:小顧,這是怎麽回事

顧北與烈焰門門下的弟子見到烈陽回來,心裏頓時有了主心骨,雖然月光展現出的實力也很強大,但是月光在他們心中地位是絕對無法與烈陽等人相比的。

此時的顧北已經穩定了情緒,他對烈陽等人躬身拜見了一下,口中說道:見過師傅,見過各位客卿。

烈陽一聽,頓時就不耐煩了,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有心情聽別人恭維

見烈陽表情不善,顧北也不敢怠慢,直接就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講述給了烈陽等人聽,烈陽越是聽臉色越是難看,眉頭一直緊緊皺著,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個川字,手中的拳頭也捏得咯咯直響。

他一邊聽顧北講述,一般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水鏡門的五十多名弟子,還有那破爛不堪的烈陽門,忽然露出的決然的表情。

幾分鍾後,顧北將一切都敘述完畢,眼神中也滿是擔憂,劉科是水鏡門的少主,而且還和羅蘭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如今劉科卻屍骨無存,想到之後水鏡門的報複,顧北也感到一陣後怕,畢竟他了解羅蘭宗的可怕,不像月光他們,完全無所忌憚。

關於羅蘭宗與水鏡門的關係,顧北也提到了,但烈陽卻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麽驚訝,其實烈陽也是知道羅蘭宗的厲害的,至少他還不是對手,現在知道水鏡門有羅蘭宗撐腰,烈陽也是瞬間明白了很多。

隻見烈陽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怒,身上的殺意毫無顧忌地散發了出來,他一字一頓地開口道:水鏡門羅蘭宗我絕不會放過你們,就從水鏡門開始。

顧北一聽,整個人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為烈陽在聽了這個消息後會另做打算,甚至可能會讓烈陽門暫時歸隱天玄山,但是誰知道烈陽的反應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看這話語,這架勢,明顯是想直接殺上水鏡門啊,而對於這個想法,顧北不禁冷汗直流。

童浪聽到這句話,頓時來了興致,其實不止是他,七殺所屬看到月光的表現後都是躍躍欲試,他們才內勁有所成長之後僅僅隻是經過了一戰,而且戰得還不夠酣暢淋漓,此時到了武界,便是他們真正大顯身手的地方。

月光見此,也是來了興致,直接說道:烈陽大哥,要去的話帶上我們,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童浪看月光都點頭應允了,便更加猴急了,隻見他焦急地開口道:擇日不如撞日吧,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滅了什麽水鏡門吧,放任他們存在多危險啊,又來找麻煩就不好了,烈陽大哥你說是不

身邊的思雅一聽,立刻噗哧一笑,開口道:喲,浪兒,什麽時候便得這麽文縐縐了有點當說客的風範啊。

童浪一聽,臉上立刻一紅,與四大家族的人呆久了,在言語方麵也是有著不小的影響。

烈陽聽到月光和童浪等人的話語,心中那積壓依舊的憤恨與熱血也被激蕩起來,這樣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但每次都是顧慮重重所以才一直沒有付諸行動,而月光等人的來臨的話語卻激起了他心中的那一絲衝動,隻見他點了點頭,堅毅地開口道:好,我們就一齊去滅了水鏡門,縱使身後有羅蘭又如何

一旁的顧北一聽烈陽的話,整個人頓時一驚,他沒有月光和烈陽等人的實力,也不明白烈陽心中那積壓已久的憤怒,這麽多年來,烈陽一直忍著一口氣,但是這卻是不為人知的。

顧北不明白,他隻能根據自己的想法判斷局勢,他明白如果烈陽真的如此做,他們就相當與正式向羅蘭宗挑釁宣戰,別說烈陽還沒有這樣的實力,就算是天玄派想如此做,也好掂量掂量。

但他看著烈陽等人的表情與顯露出的氣勢,又不敢把話說出來,於是眼睛一轉便開口道:這個,天色已晚,要不先用膳吧

這句話一說完,童浪就不爽地一揮手,說道:不餓,我們這樣的人,還需要按時吃飯一個月不吃也不會怎麽樣。

月光也點了點頭,他完全明白顧北的想法,在他那個層次,那個境界是看不明白很多事的,而心態決定一切,隻見月光微微一笑,向顧北開口道:顧大哥不必多言了,有些事你是不會明白的,就算危險又如何如果不敢去做,那就無法成長了,縱使對方再強大,也會有人敢於出手,很多人都不願意因別人的意誌而活。

說完,便不在開口,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顧北,他一句一句分析著月光的話,仿佛是有所領悟一般,剛才恐懼與擔心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一種沉著,一種恍然的神情,隻見他開口道:師傅,月光兄弟,祝你們德勝凱旋,切記把我們這幾年受的氣都討回來。

聽到顧北的話,七殺眾人都是露出了笑容,而烈陽則是放聲大笑起來,隻見他高聲喝道:好好好,放心,為師一定不負重托,月光老弟,我們走

說完一行人便邁起腳步朝外走去,而忽然烈陽仿佛又想起了什麽一般,對身邊的原十殺開口道:你們就留在這裏吧,烈焰門在經不起磨難了,你們在這我也放心,水鏡門沒有什麽實力,我與月光他們足夠了

淩風和斷淚等人當然明白烈陽的意思,看了看殘破不已的烈焰門,都紛紛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水鏡門的底牌,實力一般,僅僅是靠著羅蘭宗撐腰而已,而就算如此,也是擋不住烈陽和七殺的雷霆一擊的。

見五大客卿留了下來,烈焰門弟子心中最後的擔憂也沒有了,每個人都是抱著熱血與期待,他們知道,從今天開始,烈焰門在也不是那個隻會受到欺辱的的門派了,因為他們的主心骨烈陽和客卿們回來了,而且每個人的心態在見到月光等人與聽到剛才那短短幾句話後也變得不同了,沒錯,如果有些事情不敢做,那就無法成長,不邁出那一步就永遠不會進步,他們要活得自由,活得釋然,他們也同樣不願意活在別人的意誌與壓迫之下。

沒有過多的言語,烈陽便帶領月光等人直奔水鏡門山門而去。

水鏡門離烈焰門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個街區的距離,眾人並沒有全速前進,而是保持著均勻的速度,雖然是去屠殺,但也沒必要太過於風風火火,畢竟這樣的場麵在武界並不算什麽天大的事,而且月光他們現在也沒必要太張揚,避免一些完全不必要的麻煩。

在路上,一行人也沒有死氣沉沉,月光還是忍不住向烈陽開口問道:烈陽大哥,烈焰門和天玄山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您可以自立門派還有其他前輩為什麽是以客卿的身份在烈焰門天玄山和羅蘭宗的關係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月光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要麽不問,一問就全問出來了,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情一定要了解清楚,不然此行的目的也太茫然了,顧北雖然介紹了一些,但還是太籠統了,他們急需烈陽為他們解惑。

烈陽思索了一會,也沒有推諉這些問題,而是直接開始解釋道:沒錯,我的確是天玄山的弟子,古雍便是我師尊,但天玄山內門弟子在修煉到第五層功法後可以選擇留在山內苦修或者是自己出外曆練,而外出的弟子可以選擇不在回天玄山,用人界的話來說,這是很開放,很仁道的做法,所以天玄山一直以來都受人愛戴和尊敬。

月光等人聽後都點了點頭,這樣做的確很仁道,但是也同樣會引起很多不必要則爭端,比如功法泄漏,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看清弟子本心,留下的弟子就可以習得高級功法,他們也不可能離開天玄山,而外出的弟子就無法習得高級的功法,這樣一來,天玄山的秘密也不會泄漏。

停頓了一下,烈陽繼續道:內家與外家的紛爭持續了很久,就連六大門派都已經被牽扯進來,而很多門下的弟子與門派掌門的想法與決定不同,所以便產生了很大矛盾,使得很多門派內鬥不已,所以有很多人便脫離出來了。我們原十殺,其中有五人來自武界,我們便是在這重重矛盾中誌同道合的人,自然也走到了一起,於是他們便都成了我烈焰門的客卿,不過這隻是個虛名而已。而我們去了人界兩次,也結識了不少人,還帶回來了一位,就是老槍神了。

說到這裏,烈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哀。月光當然明白,他現在已經隱隱明白了烈陽去人界的目的,那就是為了找到幽月的主人,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玄妙,但是這中間的艱辛一定難以訴說,而月光也知道原十殺隻剩六位,另外四位可能就是烈陽悲哀的原因吧。

雖然感觸很深,但是烈陽也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去感概,他知道這些問題還是和月光說清的好,其實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月光等人初來乍到就便帶著他們來幫自己去滅人家門派,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最重要的是,月光他們還什麽都搞不清楚。

烈陽這次的停頓比前兩次都要長,他是在思考如何解釋武界最大的危機,這不僅僅是天玄山和羅蘭宗之間的矛盾,這是整個炎黃大陸武界的的危機與矛盾,而他想到這裏,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竟然突然大增,表情變得無比陰沉,一股殺意不受控製地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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