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一時間呆住了,月光的反應是他沒有見過的,而當他反應過來,正準備出言勸阻的時候,他驟然發現整個人一晃,已經來到了七殺眾人的身邊,離月光足足有數十米的距離。

一個眨眼數十米,顧北完全愣了,而當他看到他身邊的一名青年手還搭在他的肩上時,他明白這是這個青年的傑作,而這個時候,思雅微笑著向顧北開口道:顧北大哥,放心吧,小光很強的,讓大家都退遠一點吧,以免被小光誤傷。

顧北完全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立刻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他們人太多。

的確,水鏡門這次足足有近七十人,雖然進來的隻有三十來人,而動手的暫時也隻有劉科一個,但人多的優勢卻是擺在那裏的。

哼,一群垃圾,也敢和小光相提並論這個時候,童浪不屑地開口了。

而思雅則是橫了他一眼,繼續開口道:放心吧,不相信我們,你也得相信烈陽大哥吧

一提到烈陽,顧北又是一愣,這短短的幾十秒鍾,他已經不知道愣了多少次了,他想到了心中地位無比崇高的師傅,又想到了烈陽與月光等人的關係,再想到下午那愜意的交談,現在又看到月光等人臉上的自信,他終於是點了點頭,讓所有人都後退了不少,但即便是如此,他也做好了打算,如果月光不敵,他拚了性命也要救出月光,如果月光遇到不測,就算同歸於盡他也不會放過劉科,很簡單的想法,這就是情與義。

月光獨自緩緩走到前方,來到與劉科僅僅數米的地方停下,他絲毫不在意對方人多勢眾,在他眼裏,這些人還上不得台麵,根本無法與他之前遇到的對手相提並論,但他也沒有一絲大意,麵對敵人就要狠,就要全力以赴。

劉科一直冷眼旁觀著發生的一切,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了,他知道烈陽回來了,而此時烈陽不在就是他們水鏡門滅掉烈焰門最後也是最好的機會,所以他才會準備得如此充分。

看到一名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劉科先是驚訝了一下,但隨即臉上都帶上了諷刺,隻見他高聲開口道:怎麽烈焰門又收了新弟子啊用新弟子來當炮灰是不道德的顧北,你想趁亂逃跑麽那也不能隻派一個人上來送死啊。

劉科無疑把這裏最大的敵人當成顧北,絲毫沒有將月光等人放在眼裏,月光他們也沒有散發出他們的氣勢,此時此刻他們表現的一切都顯得無比弱小,但如果有高手在此的話,他們一定不會小看月光一行人,他們的氣質他們的眼神他們的沉著根本與他們的年齡完全不符。

月光也不在意這樣的諷刺,這種人在他眼裏隻是跳梁小醜,隻見他慢悠悠地開口道:就憑你們還不配和顧大哥交手,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就夠了,廢話少說,出招吧。

劉科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竟然如此囂張,這讓他怎麽能忍,怒火瞬間就爆發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長槍對準月光,然後叫囂道:好好好,有膽量,你必定會成為我手中靜水槍的亡魂。

月光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也沒有多言,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漠無比,隻見他右肩一抖,幽月如同有靈性一般從背後一衝而出,直接落在月光的手中,而月光則是瀟灑地將幽月旋轉兩輪後指向劉科,用陰森地口氣說道:那就看看誰是誰的槍下亡魂

幽月一出,誰與爭鋒,槍神在此,誰敢造次縱使是烈陽也沒有把握戰勝如今的月光,而烈陽槍和幽月槍則是上古神兵,環視整個武界,也沒有能超過這兩把槍的神兵,頂多就幾件能夠與之有一拚之力。

而今天的幽月更是與之前與眾不同,仿佛它對武界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而月光也清晰地感覺到幽月自己所散發的氣息更為強大,難道在武界幽月的能力才能夠真正的完全發揮這裏的天地靈氣到底意味著什麽月光雖然不明白,但是這樣的感覺很好,在這裏他們不但能提煉最純正的自然氣息,這裏得天獨厚的環境也不像第一世界那汙濁的氣息會影響他們的發揮,這裏才是他們真正展現自我,真正能提高自己的地方。

幽月散發出的那無與倫比的霸氣讓劉科手中的靜水槍竟然不斷震動,仿佛流露出無比的恐懼,而月光此時並沒有運起龍翔真氣,但是他那冷漠的表情與氣勢卻讓劉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心中生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隻見他放低了音調,語氣變得恭敬了許多,開口道:兄弟是哪裏人何必強出頭得罪我們水鏡門就是得罪了羅蘭宗,這不是你們承受的代價。

顧北等所有烈焰門的人一聽瞬間呆滯了,他們終於明白了水鏡門為什麽一直與他們過不去,原來是有六大門派之一的羅蘭宗撐腰,而羅蘭宗掌門為人陰險,與天玄派一向不喝,所有的疑惑都被這一句話解開。

顧北他們雖然忌憚但不代表月光忌憚,隻見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不屑地開口道:羅蘭宗沒聽過得罪又如何

哈哈哈沒想到還有你們這些不知所謂的人,就憑你們也敢豪言不懼羅蘭山就算烈陽和九大烈焰門供奉都在此地也不敢如此狂言今天就讓我來收拾你這囂張的小子。聽到月光的話,劉科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憤怒,這麽多年來,水鏡門慢慢強大並不是因為他的父親,也就是水鏡門的掌門有多強大,而是羅蘭宗對水鏡門的重視,甚至還派了一位客卿坐鎮水鏡門,這使得除了六大門派的高手,就算是一些大門派都不敢對水鏡門不敬,而眼前這個青年竟然毫不在意,不知道他是真的傻,還是到底有什麽秘密。

多說無益,出手吧。月光見劉科一直不出手,也有些不耐煩,便開口催促道。

哼,你這是找死,波紋蕩漾劉科的表情忽然變得狠毒,沒有預兆的直接出手,而他手中的靜水槍則是在他手腕巧妙的施力下變得柔軟無比,劉科沒有一根筋的硬碰硬,而是施展了他門派中的獨門槍法,靜水槍所散發出的氣流直撲月光而來,而且這氣流一層接一層,仿佛波紋一般在湖麵蕩漾,威力絕對不凡。

水波內勁,波紋槍法,月光兄弟小心啊。顧北見此緊緊地握著拳頭,他深知這功法和槍法的厲害,他每次甚至都抵擋不了一招,除了他沒有強大的兵器之外,在功法上也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月光則是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攻擊,就連七殺其他人的臉上也沒有一絲擔心。

然而就當劉科的攻擊幾乎要接觸到月光的時候,月光忽然橫掃幽月,渾身龍翔真氣迸發出來,龍翔真氣第六層,內氣外放巔峰境界,龐大的氣勢瞬間籠罩了整個烈焰門,無比的威壓讓所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簡簡單單的一記橫掃,卻蘊含的勢不可擋的霸氣,幽月銀光一閃,出現一道道殘影,而劉科那猛烈的波紋之氣遇到這些殘影後竟然被抵消得無影無蹤。

怎麽可能一擊過後,劉科猛然大叫起來,叫聲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充滿了恐懼。

剛才那一擊是他全力一擊,雖然不是最強的招式,但這一招就算是顧北也決計不可能擋得下,但眼前的青年僅僅隻是隨意一掃手中那把奇異的長槍就全部化解掉了,而這簡單的一掃所呈現出的幽月的姿態卻是那麽神秘,那麽完美,那麽強大。

劉科此時已經隱隱有些退卻了,他明白眼前的青年人的實力絕對是無比強大,他是絕對無法匹敵,就算是他的父親,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劉科已經向身邊他帶來的人遞了一個眼神便緩緩後退,而他身邊的弟子當然明白,這是讓他們送死來換取他的逃生,就算他們不願意,但卻不能也不敢違背。

被月光簡單的一招所驚歎的不止是劉科,還有顧北等烈焰門的弟子們。普通弟子們一個個麵色怪異,有的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己方的人竟然隻是一揮手就化解了劉科的波紋蕩漾槍擊,他們雖然不知月光等人的身份,但是他們卻知道月光等人是烈陽的朋友,所以他們心中無比欣喜,他們終於能夠翻身了,這是他們兩年來一直希望的,他們看待月光等人的眼神也從禮貌客氣變得無比恭敬,無比崇拜,如此年輕就有如此修為,這群青年人絕對都有著身後的背景,絕對都是無與倫比的天才,而且天才一個還好,這一來,就來了十餘個,讓他們興奮地險些昏過去。

不少烈焰門的弟子看到劉科退後竟然憤怒地朝前奔去攔截,有的甚至開始叫罵,他們都在發泄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恨,月光等人都能明白他們的心情。

隻有顧北是傻傻地瞪大眼睛,他跟隨烈陽的時間最長,而且是從小就跟在烈陽身邊,他可以說是烈陽的心腹,他跟著烈陽的時間比淩風與斷淚還要久,所以他知曉的事情也是最多的,隻見他呆愣地自言自語道:幽月這是幽月槍嗎

思雅揚了揚眉,露出驚訝的表情,她也沒想到顧北竟然知道如此之多,不過對於顧北他們完全需要有什麽隱瞞,況且她還有讀心術,他深知顧北是一個絕對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這就是幽月槍,烈陽大哥送給小光的。

聽到思雅這句話,顧北臉上的驚訝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語言表的激動,激動得眼眶中都充滿了淚珠,隻見他顫抖地說道:師傅的心願終於完成了,幽月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萬兵之祖再也不是戟,而是槍,槍神必將再次稱雄武界

思雅等人麵麵相覷,不過他們都沒有去詢問顧北話中的含義,因為此時並不是時機,別說眼前的危機形勢還未完全解決,而且顧北現在的狀態讓他講述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所有人都給了他時間與空間,讓他自己靜一靜。

也就在這個時候,月光冷漠而狂暴的氣勢再次迸發出來,他會讓敵人從他眼底逃跑嗎答案不言而喻,而幽月也忽然迸發出銀色的光芒,發出清脆的嗡鳴聲,那光芒仿佛能照亮宇內,而聲音似乎能響徹天地。

本源之力果然玄妙,擁有器靈的神兵果然不同凡響,月光能清晰地從幽月身上感覺到它的興奮,仿佛是在懇求月光讓它一顯身手,月光當然不會拒絕。

幽月的槍神猛然震顫,鋒利的槍頭躍躍欲試,槍柄上多出了不少銀色細紋,似乎是在進化一般,而幽月所散發出的光芒嗡鳴與靈氣仿佛是在向武界所有人宣布:我,幽月,回來了

:明天老爸生日。可能無法更新,望大家理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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