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洪天莊園會客廳內,中年人的笑聲雖然不大,但依舊響徹了整個大廳。

東哥,發生什麽事了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啊。他身邊的另一個中年人問道。

金眼啊,這群小子們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哎,好懷念那段時光啊。首座的中年人說道。

被稱之為金眼的中年人一臉茫然,表示不太明白。

丹鳳眼的中年人輕鬆說道:青幫內亂已經解除,我們上個星期不是收到大長老的人頭了麽當時我就覺得很有趣,不過現在更有趣了,他們要為前任幫主舉行一場大規模的追悼會,而我們,被邀請了。

我,這他媽不能忍啊,這明顯是在立威啊,上次要不是東哥你把我攔住了,我估計就帶著格桑他們衝過去了。此時,一名正在玩刀的中年人怒吼道。

長風啊,做事不要這麽衝動。想當年我們不也是隻二十出頭,難道有人敢隨便就把我們滅了嗎被稱之為東哥的中年人說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我們忍雖然我們這次是出來玩的,但是小吳他們都掛了啊,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啊。長風繼續說道。

隻見為首的中年人一雙丹鳳眼散發出淩厲的光芒,沉聲說道:哼,忍,是有界限的,騎在我們頭上了,自然不能忍,兩天之後,我們就去看看這個追悼會,看看這幾個小朋友能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哈哈哈從始至終,從他的話裏就能看的出來,他從未將月光他們和自己放在同一個層麵上,從未將絕命放在眼裏,而在他的眼裏,月光他們隻是勉強給他平淡地生活增加些調味劑罷了,不知道月光他們知道會有怎樣的感想呢

豐皇大廈內,以月光為首的絕命七神絕命三怪以及樂誌鋒等一些青幫高層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談論著什麽,東長老這次並沒有出席,以他的話說是他實在太累了,青幫就全權交給樂誌鋒了,眾人都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

怎麽樣事情都辦妥了嗎月光此時正向樂誌鋒詢問道。

樂誌鋒點了點頭,回答道:萬事俱備,就等後天。

聽了樂誌鋒的話,月光滿意地點了點頭,而羅天星卻有些擔心地問道:洪門那邊的邀請貼發了嗎他們會來嗎會不會出什麽問題羅天星的疑問其實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如果在追悼會上出了問題,這無疑會讓青幫顏麵盡失。

隻見月光露出一絲邪惡地笑容,沉聲說道:哼,想讓我們顏麵盡失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這是我們必須跨越的障礙,而且我們也已經今非昔比了,我倒要看看洪門的那群神秘隊伍到底是何方神聖。月光的話鏗鏘有力,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戰意,讓絕命每個人心中的擔憂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熱血。而樂誌鋒看到這一幕也是欣喜不已,他知道,隻要有絕命坐鎮,青幫很可能超越二十年前的輝煌。

兩日後的清晨,豐尚陵園的大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這是第一次風尚陵園舉辦如此龐大的追悼會。

在這一天,所有其他的掃墓者都拒絕入內,這裏已經完全被青幫所包下了,隻見上千人青幫幫眾正做著保衛工作,從大門口一直到幫主墓地,不管是樓道還是小走廊,全部都站滿了充分警備的青幫幫眾。

而追悼儀式也在七點整,正式開始了。雖然此時天剛剛初亮,但這裏已經是喧嘩不已,不少豐海的大人物都齊聚這裏,每個人都會相互寒暄幾句,每個人的身份雖然都不同,但是他們無不表現出悲傷惋惜的神色,可見這些老油條們是多麽的經驗豐富。

追悼會開始時,請來的樂隊很默契地奏響了哀歌,在場的每個人都為之默哀,而以樂誌鋒為首的青幫幫眾們則是穿上的黑色的默哀服,手臂上綁著白色的絲帶。在一係列的程序走完之後,就該是豐海各個有頭有臉的人上香的時候了,這也是青幫再次立威的時刻。

首先是樂誌鋒和東長老上香,月光他們派出了羅天星代表絕命前去上香,接下來,則看到一個特意被選出的嗓門洪亮的青幫小弟拿著一個帖子,開始高聲叫喊道:

斧頭幫:晨天幫主請上前上香。

力合集團:李立和總裁請上前上香。

豐海市副市長:xx請上前上香。

豐海市公安局長:雷青華局長請上前上香。當那名小弟叫出雷青華的名字時,便吸引了月光他們的注意。

雷青華向月光他們微微一笑,然後便上前上了三炷香,三鞠躬後便走到了月光他們的身邊,隻見月光開口道:雷局長,多謝賞臉啊。

雷青華此時的表情有些凝重,他開口說道:小光,你們不要鬧的太過火了,你們知道這次的對手是誰嗎那可是個大人物啊。

月光不屑地笑了笑,但是由於是雷青華,所以他依舊帶著比較禮貌的口吻說道:謝謝雷局長關心,我倒要看看是多了不起的人物,母親的不共戴天之仇,定當血債血償,幫主之仇,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雷青華本來還想說什麽,但看著月光堅定的神情以及他提到的那已經去世的母親蘭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

接連不斷的人上去在幫主安東的墓前上香,有些人來的比較晚,所以自然就排在了後麵,不斷地有人遞紙條給那名喊話的兄弟,祭拜的人再不斷地增加著。

而這個時候,當喊話的兄弟拿到一張遞上來的紙條,微微皺了皺眉,但想了想,還是高聲喊道:洪門幫主:謝文東請上前上香。

而這聲高喊,頓時引起了全場一陣嘩然,所有人紛紛朝著一個方向望去,隻見一名身著中山裝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向前走來,一雙炯炯有神的丹鳳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他表情漠然,沒有人能看的出他的心情,沒有人能看的出他在想什麽,隻見他接過三炷香,很規矩地在幫主安東地墓前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在了幫主的墓地前,然後說了一句:能夠讓我來跟你上香,你死也算值了。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傳到周圍所有人的耳朵裏,而月光他們立刻就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謝文東根本不在意月光他們的憤怒,將頭朝向月光,露出了一個怪異地微笑

此時,隻要是在道上打拚過多年的老油條,不論是哪條道上的,都無比的震驚,月光可以清晰看到有的人在發抖,有的人則是目瞪口呆。而東長老此時卻顫抖地說道:是他,沒錯,一定是他,他那雙眼睛,那個眼神,我一輩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