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葵,天星,謝謝你們。 月光開口道,表情中流露出真誠地感激,而不光是他,所有人此時都是這個表情。

喂喂喂,這話太見外了啊,不就幾滴血嘛我們是兄弟啊,我想流有時候還流不出來呢。羅天星說道,這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哈哈大笑,的確,一般人想要羅天星流血,還真是做不到。

絕命眾人此時都是滿心歡喜,剛才被追殺的陰霾在已經被他們拋到九霄雲外,每個人的腦海中都是在想著這神奇之血,不過這樣逆天的血怎麽可能是他們能想通的就算是羅天星和龍葵本人也都是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

眾人唏噓了幾句後,便紛紛閉上眼睛開始調養,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夠快點恢複實力,先不談報仇,以他們這樣的狀態如果別人來追殺,他們也隻有等死的份,而且那支神秘隊伍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他們到現在都是全然不知。

袁茹夕很明顯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小女孩,月光他們剛剛聊得火熱,現在卻一言不發地開始調息,從頭到尾,袁茹夕一直都躺在那張小木床上閉著眼睛,嘴裏用很輕的聲音哼著小調,仿佛四周無人一般。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當絕命所有人全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到了深夜,眾人左瞄瞄,又瞧瞧,發現袁茹夕依舊是那個表情,那個姿勢,仿佛睡神一般一動不動。

眾人對視了幾眼,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在這荒郊野嶺,周圍一片寂靜,隻能聽見外麵呼呼的風聲以及野草被吹動的響聲,而眾人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叫醒袁茹夕,但是,他們也不得不叫醒袁茹夕,因為此時他們發現這個隻有十幾個平米的小房間內,竟然隻有一盞油燈和一支蠟燭,而且,在聯想到周圍的環境與外麵如鬼哭狼嚎的風聲,這不禁讓身懷絕技的絕命眾人都敢到有些恐怖,最最重要的是,此時他們每個人都餓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餓,打了一天惡仗卻沒吃什麽東西,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無奈之下,眾人都將目光對準了月光,月光揚了揚眉,當然知道他們的意思,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即轉過頭麵向睡著的袁茹夕,在油燈與燭光的照耀下,月光的冷漠帥氣的麵龐此時就如同鬼魅,讓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咳咳月光忽然大咳兩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但是袁茹夕卻依舊不為所動,僅僅是翻了翻身,嘴巴地叨念著:姥姥,姥姥,小夕好想你眾人聽見,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感傷,對於全是孤兒的他們,這樣的感受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月光雖然有父親,但是他活了二十年,見他父親滿打滿算加起來見麵也就兩天,這讓他情何以堪。

月光沒辦法,隻能輕輕地推了推袁茹夕,然後輕聲叫道:小妹妹,醒醒,醒醒

一連叫了好幾聲,推聳地也越來越重,終於在堅持不懈五分鍾後將袁茹夕叫醒了,可見她睡的有多麽地沉,袁茹夕揉了揉滿是困意地雙眼,迷迷糊糊地說道:幹嘛人家剛睡幾分鍾就把人家叫醒

這句話讓月光他們汗如雨下,每個人心中都念道:大小姐,你少說睡了五六個小時了,而且睡得像頭豬,連推帶叫五分鍾才把你弄起來,你卻說你隻睡了幾分鍾。

袁茹夕清醒了一會,看著六雙眼睛盯著自己,不由得臉一紅,問道:啊,你們都好了嗎眾人點點頭,沒有說話。

袁茹夕看他們點頭,自己也點了點頭,說道:大哥哥,大姐姐,這裏就這麽大,你們就將就一下,沒什麽事我就先睡了,好困說完就準備躺下。

這個動作嚇了月光他們一跳,月光立刻拉住她,說道:恩這個小妹妹,你這有沒有什麽吃的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都很餓。

而袁茹夕聽了這話後的反應卻是讓他們大跌眼鏡,隻見她很理所應當地說道:吃的啊,沒有,現在外麵太黑太冷,明天我去摘些野菜給你們吃。

眾人聽到後汗如雨下,沒有就沒有吧,明天還摘野菜,我的天,趕不成你從小一直吃野菜到現在而袁茹夕並沒有給他們質疑地機會,因為此時她已經再次躺下,呼呼大睡起來

絕命眾人強忍著饑餓閉著眼睛休息,但是餓著肚子怎麽可能好好休息整整一個晚上,絕命眾人都在煎熬中渡過,仿佛比之前那慘烈的惡戰更加痛苦,更加難受,一晚上,時不時總會出現咕嚕咕嚕的聲音,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朝陽升起,明媚的陽光從那扇飽經風霜的窗戶間照射了進來,呼嘯的風已經停止,一片盎然的景象,絲毫感覺不出昨晚的寒冷與蕭瑟。

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坐在地板上的月光眾人,但是他們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每個人都是一副死了媽的表情,而且每個人都是一雙熊貓眼,可見這一晚他們飽受摧殘,卻又毫無辦法。

袁茹夕忽然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順便還打了幾個哈欠,然後笑眯眯地對月光他們開口道:大哥哥,大姐姐,早啊

無語,無奈,無所適從,每個人都是硬撐著勉強還了袁茹夕一個難看的微笑。童浪終於忍不住了,立刻開口道:小妹妹,快跟我們找些吃的來,我們真的餓啊童浪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了平時的趾高氣昂,取而代之的是有氣無力。

隻見袁茹夕猛的一拍腦袋,說道:恩恩恩大哥哥,大姐姐等我一小時,我一會就會來。

我操一小時還是一會就回來。此時連一向文雅的思雅都有些不爽,心中暗罵道,但沒有人開口,因為寄人籬下,而且是麻煩別人,又怎麽好意思開口呢於是,每個人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微笑著對袁茹夕說了兩個最唯心的字:謝謝

一小時,一等又是一小時,可是一小時過去了,袁茹夕竟然還沒有回來,兩小時過去了,竟然依舊沒有回來,眾人臉色慘白,忍無可忍,童浪手裏一直把玩著那喝水的壺,那眼神就向是要把那壺給吃了。

終於,過了三個小時,袁茹夕回來了,眾人每個人都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意思,這還遠遠超過了度日如年的範疇,這是度秒如年啊。

我的天,姑奶奶,你終於回來了,吃的呢童浪見袁茹夕回來後,立刻問道。

袁茹夕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幾片葉子,幾個樹根,剛好平均分發到每個人手上,一邊發還一邊說:剛才有隻小兔子,我抓了好半天都沒有抓到

眾人一聽,汗流浹背,竟然這個時候還去抓兔子,再看看手中的樹根和草葉,無語,徹底的無語,這能吃嗎就算能吃,這能飽嗎然後再一想,為什麽不把兔子抓回來啊,可以烤兔肉啊

童浪怒火攻心,正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羅天星竟然顫抖地開口了:我的天靈虛草,九玄根,神藥啊。說完便直接將草和根塞入嘴裏,咀嚼起來,隻見羅天星慘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所有人都感覺到羅天星的狀態在不斷改變,甚至是神清氣爽。

月光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草和根,學著羅天星吃了下去,這不吃不知道,一吃嚇一跳,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血液運轉加快,體力不斷恢複著,這感覺雖然不比昨天的神奇之血,但是也相差無幾了。當所有人都吃下以後,每個人都已經恢複了體力,而且臉上都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時,羅天星開口了:小妹妹,如此神藥,你在哪裏找的

袁茹夕擺出一副天真的表情,然後認真的說道:後麵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摘到這麽多呢。

後麵眾人都再次抓耳撓腮,眼前的這個小妹妹實在太難交流了,跟她交流比跟猴子交流還難。

羅天星正準備再問,月光卻率先開口了:天星,這草和根到底是什麽,怎麽會有如此奇效

這是九玄根和靈虛草,都是千百年生長而成,如果用來製造藥材,可以起神效,我們卻拿它們來恢複體力,實在是太浪費,太浪費了啊羅天星說著說著,竟然感歎起來。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遙遠忽然問道。

羅天星聽到這句話,拍了拍胸脯,說道:本器神不但刀槍不入,還會煉製武器,不但會煉製武器,還會煉製丹藥

眾人紛紛露出驚訝,他們從來就不知道羅天星竟然還會煉製丹藥,但是反過來想想,他們之前根本用不到,羅天星說了也是白說,但是昨天喝到如此奇血,今天又吃到如此妙藥,每個人的感覺又大不相同的,如果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下,自己手上有如此神藥就算與神做對又如何月光立刻開口道:天星,你能製造什麽丹藥對我們有用的

羅天星想了想,說道:這個我到不好說,但是恢複藥和止血藥我肯定是能做出一些的,具體什麽效果,就要看看材料了,而且煉製丹藥的過程相當繁瑣,現在肯定是沒辦法煉,就算回了總部也難煉,一來沒有器材,二來沒有時間,這都是需要準備的,不過,這都是能解決的,最關鍵的是材料,而且天材地寶更是難得。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將頭轉向袁茹夕,月光開口道:小夕妹妹,你剛找的這草葉和樹根,還有嗎在哪可以帶我們去嗎

袁茹夕茫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應該還有吧,都在後麵呢,你們要帶我過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