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簽字

眾人都在迷惑這人是誰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尖銳地,細細的嗓音高昂的想起:“靜妃娘娘駕到l”

屋子裏的眾人哪裏會想到來的居然是皇上如今最寵愛的靜妃,就連平南王妃她們幾個也是滿臉的

驚訝,不過就算如此,還是立刻跪下接駕。屋子裏的人頓時都匍匐在地。

眾人低著頭不敢抬頭,隻聽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又聽到桌椅搬動的聲音,還聽到一個

清脆的小宮女的聲音:“娘娘,可以做了。”

眾人低著頭,聽著那女子輕輕的嗯了一聲,有輕輕地落座的聲音傳來。然後那個略帶低沉的聲音徐

徐傳來:“都平身,在宮外沒那麽多規矩。”

“謝娘娘恩典。”眾人異口同聲的應道,這才慢慢的都站起身來,人群自動的分成兩片,規規矩矩

的站好,好剛才散亂的模樣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天然一看這架勢,心裏不由的哀歎,yyy的,我要是穿越成後妃,豈不是也如此的風光?yy

y的,還要向一個古人下跪,不過{殳有辦法,誰叫人家比自己強呢。

“剛才說什麽呢這麽熱鬧?想找一個見證人是不是?正好本宮煩悶無事,就快來湊個趣好了,世子

妃,你說如何?”柳湘顏看著天然出聲詢問,臉上依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麽來。

天然心裏有些嘀咕,這架勢看起來一點也不想提起那天相遇的事情,不過也對,那天的情況那麽窘

迫,任誰也不想提起,於是忙走上前去,保持著不卑不吭的微笑,應道:“靜妃}良}良肯做這個見證人,

那是妾身天大的榮耀,多謝娘娘天思。”

“這算什麽天思,世子妃言重了。那就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靜妃嘴角微勾,輕輕一笑

道。

天然聞言,不敢怠慢,立刻要把剛才的情形說一遍,卻在這時,靜妃突然道:“還是請別人說好了

,免得有人說世子妃說話不公允。那就勞煩忠義伯夫人了,如何’”

忠義伯夫人自然不敢推脫,就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天然聽著忠義伯夫人的敘述,心裏卻讚歎一聲,這個靜妃果然不一般啊。一出口就點了忠義伯夫

人,整個京都誰不知道忠義伯夫人公正秉直,從不會說假話,由她嘴裏說來,比旁人更讓人相信其可信

度。

天然微微的抬起頭,先看到一雙玫袖色錦緞繡梅花的繡鞋半隱半露,鞋麵最前麵綴著一顆拇指大

小的南珠,瑩潤光澤,閃著華麗的波紋,是極上等的貨色。公卿之家用來鑲金釵都是很難得了,靜妃娘

}良用未嵌鞋麵…天然驚愕之餘,隻能得到一個解釋,那就是皇上當真是很寵她的i

再往上看去,卻不是那天的黑色衣衫,穿的是一件淡粉色很接近白色的刻絲描金纏枝玉蘭花通袖

長衫,布料是很難得的金繭綢,其昂貴程度直接追得上蜀錦。下穿一條素紋月華長裙,猛一眼就覺得晃

眼,盡管這顏色很素淡,天然依舊覺得晃眼…

宮妃的氣派呆然不是假的,看著就是不一樣啊…

“這麽說就是為了要證實那路側妃是不是被冤枉的了”靜妃娘娘隨意的問道,似乎不怎麽把這

件事情放到心上。可是天然卻看到了她不停地敲擊圈椅的手指,眸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是,就是這麽回事。咱們在場的這麽多人,都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忠義伯夫人一直

很堅信天然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所以這句話無疑是在幫天然助陣。

“有點意思,這樣好了,那契約書就有本宮親自寫好了,世子妃可願意?”靜妃娘娘猛地說出這

麽一句,令人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句話就應是蓋棺定論了,路家的人不管願不願意,這契約書都要簽了

天然不明白靜妃到底什麽意思,目前看來對於她沒有一點惡意,但是不管如何也不敢鬆懈,忙恭

敬的說道:“能得靜妃娘娘親自執筆,那真是妾身的榮耀了,謝娘娘。”

天然說完親自取來了筆墨紙硯,放在桌上,親自磨墨。天然左手拉住袖口,右手細細的磨著磨,

動作輕柔,典雅,微微的磨墨聲在屋子裏響起。

“世子妃,你可想好了,這件事情若是你的錯,你可是要自請下堂,還要搭上天府的皇商資格,

這不是說著玩的。”靜妃執起筆來,靜靜的說道,聲音裏一片平和,並沒有相勸的意思。

“是,妾身想明白了。人活一生很艱難,各人所圖不同,天然不過是想留得一片清白罷了,請娘

{良成全。”天然知道這些所謂的貴人,你越是謙卑她不一定能高看你一眼,你越是有氣度,她反而會對

你讚賞,天然不求別人,隻希望靜妃公正就好。

路家三妯娌此時心裏都已經開始惴惴不安,有心想要毀約,可是麵前坐的著是當今皇上最喜歡的

女人,她們哪裏有那個膽子反悔,可是聽到天然這麽底氣十足的聲音,心裏越發的沒底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答應那人未做這種事情,現在可好,弄到這種局麵,該怎麽收場若是天然

真的拿出證據未,她們豈不是真的要把市舶司的生意拱手相讓’還要讓路側妃自請下堂

三人想來想去,眼睛越發的暗了……

靜妃拿起筆來,輕蘸墨汁,微一沉吟,隨即提筆書寫,不一會的功夫,一手極美的瘦長剛勁的字體

躍然紙上。

天然不有的在心裏讚了一聲,這真是一手好字,沒有十年的功夫,那是絕對的寫不出來的。

“好了,契約書寫好了,你們雙方過來簽字畫押。”靜妃放下毛筆,眼角一抬,淡淡的說道。聲

音雖淡,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