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華濃被打了

天然沒理會這個消息,反而問道都留下了誰?

華露把名冊遞給天然,接著說道:“各家有女兒的都留了,張大生家的雲花,劉力河家的翠蘭,孫

德沐家的秀禾,馮萬雄家的玉梳,魯鏡勇家的采英,範維德家的玉容,一共六個。”

天然點點頭,看著手裏的名冊,問道:“你第一印象怎麽樣?穿著打扮可有什麽出奇之處?”

華露皺皺眉說道:“穿著打扮倒也本分,也沒什麽逾矩的,一個個低頭順目的,看上去還行。不過

,常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一天半天是看不出什麽來的。”

天然點點頭,看來這些人在家裏都已經對自己的孩子訓誡過了,華露說的沒錯,一天半天是看不出

什麽的。

把人名單子放在炕桌上,這時才問道:“路側妃那邊又發生麽事?”

華露剛才還真以為天然不感興趣呢,聽到她這麽問,心裏鬆了一口氣,說道:“華濃剛才去榮慶堂

給書雪送藥方單子,結果就碰到了到榮慶堂報信的媽媽。說是世子爺送給三少爺的那個叫做瑤眉的被三

少爺的一個極喜歡的通房給打了。那瑤眉也不是個吃素的,就鬧到了路側妃哪裏。幾個人吵鬧不休的,

正巧二小姐帶著碧光也去了梅苑,碧光和瑤眉都是從蜀中來的,看到瑤眉被打的麵目全非,立刻就發怒

了,和那個通房吵了起來,據說還動上了手,梅苑這會正熱鬧呢……“

天然眉尖微蹙,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通房居然敢打禦賜的美人,皇上送來的人都敢打,可見那

個杜月簫真的把那個女人寵得無法無天了,連個輕重的也不懂的了

“王妃去了沒有”天然抬頭問道。

“沒有,王妃說既然是路側妃院子裏出的事情,就應該由他解訣,所以沒去。””王妃都不去,咱們就更不要去,老實的呆在千禧居。出去傳我的令,千禧居關門,沒有我的命令

,任何人都不得出去。把華濃給栽技回來,免得被人拉了當墊背的。”天然頓時的放鬆下來,拿起簸籮

裏的針線又開始繡起來。

華露不明白,問道:“世子妃,為什麽不過去?這個是個多好的機會啊,讓她囂張,今兒個栽了

,想想都解氣。”

天然頭也不抬的說道;“傻瓜,被打的人是誰?是皇上禦賜的美人!皇上禦賜的人都敢打,這不

是明擺著對皇上不敬嗎?”

“可是就算是皇上禦賜的人,進了王府不就是王府的人了嗎?難不成還要供起來不成?”華露皺

著眉頭問道,她想不通。

天然索性放下手裏的針線說道:“皇上禦賜的人,比如說,如果世子爺真的領回了千禧居,咱們

就得好好地對待她,就得把她供起來。世子爺可以不碰她,但是絕對不能侮辱她。好吃喝的供著,好衣

好衫的送著,你若動她一根手指頭就是對皇上的不敬。明白了?”

華露搖搖頭,說道:“可是也不過是個姨娘罷了,怎麽就這麽寶貝了?””就因為是皇上禦賜的,就比如人和人之間的地位不同,為什麽有的人出門坐轎,有的人連鞋也

穿不起,這就是區別,身份上的差別。她就算隻是個姨娘,可是因為是皇上禦賜的就不一樣!”天然歎

息一聲說道,皇權時代,人人無奈,這就是現實。

“說什麽呢?”杜月城的聲音從門口傳未。

天然聽到他的聲音,忙抬起頭來,又轉頭看了看沙漏,說道:“怎麽這會回未了”

華露忙去伺候杜月城換了外衫,又趕緊的退了出去,天然一直不喜歡她和杜月城獨處的時候,有

人在旁,雖然這一點一開始的時候,華露她們都覺得奇怪,但是時日一長,也就沒什麽感覺了。

“下午沒什麽事情了,就早點回來了。”杜月城在天然的對麵坐下,看著她說道。

天然點點頭,笑著說道:“剛才得到一個消息,你送給三少爺的那個美人被三少爺一個很喜歡的

通房給打了。”

杜月城眉頭微皺,隨即冷笑一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聽杜月城這麽一說,天然就明白了自己剛才所想的一點沒錯,更幸好自己沒有去趟這趟渾水。

“前門大街的飄香樓是路側妃的?”天然轉移了話,不想再糾纏剛才的事情,反正和千禧居一點

關係也沒有,這樣的渾水躲得遠遠的才是上策。

杜月城意點頭,眉頭一挑:“你怎麽知道的?”

“我為什麽不能知道?”天然反問一聲。

杜月城幹幹的看她一眼,隨即笑道:“是,你能知道,你又想做什麽?”

天然翻一翻白眼,說道:‘我能幹什麽?打聽一下同行也不行啊?“”同行?”杜月城有點不明白,天然怎麽會和酒樓扯上同行的關係。

“我有家酒樓也開在前門大街,就是月華樓。”天然出生解疑,“這是我兩位雖母給我的添箱禮,

今天月華樓的掌櫃的未,聽他一說,我才知道和月華樓比肩的就有飄香樓和萬閣樓,萬閣樓不用說也知

道是誰的了,就隨口問了問飄香樓得東家,這才知道竟然是路側妃的產業。”

“原來是這樣,你兩位舅媽出手還挺大方,那月華樓我曾經去過,確實很不錯,經營得當,一年能

掙個幾萬兩。”杜月城笑道。

“這麽多?我都不知道呢。”天然有些驚訝的笑道。

“這算什麽,沈落陽的萬閣樓,一年少說也能掙個十幾萬兩。”杜月城看著天然手裏飛針走線繡著

給自己做的那件寶藍色的衣衫,眉眼間俱是暖意。

天然手裏的針一頓,”這麽多?”

“世子妃。”華露在門外輕輕地喊道,聲音裏有著遮掩不住的焦急,頓時打斷了屋子裏的兩人的談

話。

天然心神一震:“進來。”

華露忙走了進來,麵袋焦急地說道:“華濃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