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蟲是在失憶的第三日知道《玫瑰之夢》再次更新了, 這次更新的22章裏麵詳細的描寫了作家,也就是主角殺死助理並聯合經紀人分屍的過程, 周小蟲過的幾乎與世隔絕, 經紀人切斷了她的網,給手機停了機,甚至事發後的第二日在別墅外安裝的信號屏蔽裝置。

他就不相信這樣周晚亭還能隨意在網上發表章。

“這個章節是你發的嗎?”周小蟲問到。“我覺得我那個結局挺好的。”

經紀人看著他翻了個白眼。

“你不要以為你裝瘋今晚就可以不去飯局。”

周小蟲沒有得到答案,但是她卻並沒有焦躁或者生氣, 因為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昨晚的第22章應該不是經紀人發的, 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道理很簡單, 昨晚的那篇章節網上的輿論很好, 大多數人覺得描寫的真實且細膩,經紀人如果有這個水平, 那他為什麽寧願讓自己成為幫凶都要給周晚亭掩蓋殺人事情,死也要抓著她寫文呢。

顯然經紀人沒有這個能力,且他明明說了,這件事情會作為賬戶盜號處理,幹嘛多此一舉推翻自己以前的言論呢?

經紀人看見周小蟲一臉若有所思的從口袋裏掏出小本子開始寫寫畫畫, 好奇的伸長脖子去看, 周小蟲立刻把本子捂在自己胸前, 一臉警覺的盯著他。

“好好好我不看, 誰稀罕啊。”經紀人皺起眉頭,表情和吃了翔一般, 更無語了。

他現在認定周晚亭有神經病,現在八成是另一個人格跑出來了, 要不是還指望她寫東西賺錢, 早就扭送到精神病醫院去了。

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自己掌握了周晚亭的把柄, 以後她的錢就是自己的錢,她永遠...也別想逃過自己的手掌心。

周小蟲回到房間裏在書桌前攤開筆記本。

裏麵梳理了目前位置的信息。

在當前出場的人物中以周晚亭,也就是自己為中心,男友和助理有不正當關係,男友死亡後女助理也相繼死去,兩人身上都紋有藍色玫瑰的標誌,自己和男友的關係相愛與否不得而知,但刪除聯係方式後備注是“要飯的”,足以見得,自己應該經常給予男友金錢方麵的援助且並非自願。女助理死前車庫的地板上寫下了玫瑰之夢的字樣。

再之後就是經紀人,周小蟲給他的備注是事業粉,經紀人的欲望其實很簡單,就是錢,所以他天天抓著周晚亭寫作不放,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經紀人反倒是到目前為止看似和玫瑰之夢關係最少的那一個人。

另一個周小蟲畫了一個問號,然後憑著記憶簡單幾步勾勒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她給這個人的備注是腦殘粉。成天妄想管天管地,這個腦殘粉從幾年前開始的id就叫做玫瑰之夢,是已知玫瑰之夢最早出現且有關係的人。

最後....周小蟲在筆記本上寫下了eva這個單詞,那是心理醫生描述中中她另一個人格的名字。

周小蟲輕輕晃著腿,從抽屜裏翻出了自己的那一份病例報告,報告的出具單位是林野心理谘詢工作室。

經紀人一直在別墅內看著周小蟲,他一定要確保今天晚上的聚餐萬無一失。

她今天一直都很老實,情緒狀態穩定,看起來不像是個瘋子,但經紀人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輕心,造型師三點的時候到,給周小蟲做了一個造型,出發時周小蟲穿著一身溫婉知性的長裙,頭發挽起,十分美麗。

直播間紛紛驚呼,暴力萌妹秒變溫柔姐姐,粉絲們紛紛表示:姐姐我可以。

周小蟲坐進豪車裏,原先的那輛保姆車已經被經紀人換掉了,按照他的話來說是嫌晦氣。

新車依舊舒服,司機是個男人,身形居然和那日砸門的變態有些相似,周小蟲多看了幾眼有些不確定,因為那天砸門的變態是戴著頭盔的。

可能是周小蟲的打量太過於□□,經紀人咳嗽了幾聲,從前排扔過來一個小白瓶。

“吃幾粒。”經紀人道。

“吃幾粒是吃幾粒啊?”周小蟲立刻反問。

“吃三粒。”經紀人回答。

“哦,那我不吃。”周小蟲耍脾氣一樣又把藥瓶又丟了回去,砸在經紀人身上。

“不吃也要吃,別忘記了我說過的話,如果你不聽話.....”經紀人看了一眼司機,話說了一半點到即止。

“我不吃,車裏都沒水你讓我怎麽吃,你要噎死我?”周小蟲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再次反問。

“好...你真的太好了!”經紀人握緊了拳頭又鬆開,以前是女助理負責周晚亭的日常生活,沒想這位主這麽難伺候,到都這麽時候了還嬌裏嬌氣的。他轉而示意司機找一個路邊的位置停一下,他去便利店買水。

周小蟲笑了,完全一幅小姑娘被滿足了要求傲嬌又得意的表情。

她坐回座位,手裏攥著那一瓶藥。

水很快到了,經紀人把水遞過去卻遲遲沒有間周小蟲吃藥,他皺著眉頭問。

“你又有什麽毛病?”

“藥苦,想吃甜的。”周小蟲又道。

當然這次周小蟲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經紀人的耐心耗盡,臉黑的和鍋底一樣示意司機開車。

周小蟲當然不是真的想要水要糖,雖然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但周小蟲覺得自己該不是個不能將就的人,物欲很低,之所以一直要岔開經紀人是因為她想和司機單獨聊聊。

時間回到十分鍾前。經紀人離開走向地鐵站旁的便利店。

周小蟲忽然發問。

“你能救我嗎?經紀人想要控製我。”

司機回過頭看向周小蟲,然後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先給我一部手機。”周小蟲伸出手,男人立刻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一部翻蓋手機遞給了周小蟲,這是那種沒有圖片拍照功能的老式手機。

“這可以用來打電話和發短信。”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經紀人從便利店出來了,正向著車的方向走來,周小蟲假裝什麽也沒發生的把手機用準備好的膠帶,裹了又一圈黏到了大腿外側,然後用長裙遮住。

經紀人進入車內並沒有發現氣氛的異常,車子啟動,周小蟲哼哼唧唧的吃了兩枚藥,偷偷扔了一枚,腦子有些昏昏沉沉起來。

周小蟲看了瓶子外的標簽,是安定藥劑,吃一點沒什麽問題。

正是堵車的時候,車子行駛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在晚上7點到達了地方。

酒店高檔,私密性很好,司機把車子停在地下室,看著周小蟲跟著經紀人上了8層。

8層的包廂內有幾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應該是秘書,見到周小蟲微微頷首。

整個酒局,周小蟲都感覺到了濃濃的不適感,吃飯時,經紀人口中的大佬甚至遞給了周小蟲他房間的房卡,對方的女秘書也在不停的敬酒,經紀人被她灌的爛醉。

周小蟲倒是滴酒不沾,有人若是向她敬酒,她就茫然的看著對方,表情懵懂,經紀人怕她是藥吃多了還在暈,於是隻能幫她擋酒。

酒局結束,表演了一整場廢物美人的周小蟲揣著口袋裏的房卡,把經紀人丟在地上摞起裙子拆掉自己大腿上的手機打電話。

手機中隻有一個人聯係方式,正是那個司機的。

周小蟲撥打通訊,聲音響了幾秒就被接聽,對麵的男人問。

“你要今晚逃跑嗎?”

周小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描述現在的情況。

“經紀人酒喝多已經暈了,我一個人扛不動,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人。”周小蟲打完這通電話就把經紀人直接丟在地上離開了,在她走出包間的幾秒後,翻蓋手機再次響起,是司機回撥的。

周小蟲卻沒有接,她加快步伐走進了衛生間的某個隔間內隨手把手機丟了,然後拿出經紀人的手機從反方向的安全通道上到了22樓,刷卡進了大佬的酒店房間。

女秘書見到周晚亭,表情一滯,她聽說過這位小說界才女,雖然網上很多人抨擊她的小說就是故弄玄虛,為了賺錢營銷出來的東西,但不得不說,周晚亭的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才女形象也是深入人心。

今天被塞房卡的時候她明明看起來很厭煩,但為什麽現在又主動送上門了。

大佬正在衛生間洗澡,周小蟲笑了笑問到。

“姐姐,我是來還房卡的 ,不過是不是白還的,你們一起出差,你在這一層樓應該有空房間吧,能不能借我用用,我睡一覺就走。”

房間卡被塞到了秘書的手中,周小蟲看著秘書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最終下定了決心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房卡遞給周小蟲。

周小蟲換到了秘書的房間,在酒局上麵她就看出來了,秘書和自己的老板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她這次去借口是換房卡,實際目的就是住進女秘書的房間。

現在貿然逃走太危險了,需要找個地方先按兵不動。

他們絕對想不到自己躲進了這裏,女秘書更不會把自己的醜事隨便往外麵說。

8樓的餐廳女衛生間一個女人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和電話那頭的人抱怨。

“我隔壁衛生間的人真的很奇葩誒,手機在裏麵響了快十分鍾了,一聲接著一聲,結果她就是不接,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聾了,還是手斷了,掛斷關機都不會按,聽的人心煩。”女人的聲音故意說的很大,對著衛生間喊道。

但衛生間內依舊沒有任何人的回應,女人忽然注意到隔間上的插銷顯示裏麵是無人的狀態,她立刻大著膽子去推門,門,很輕鬆的就被推開了,垃圾桶裏麵的老式翻蓋手機在不停的震動,翻蓋屏幕上不停的閃動表明收到了許多信息。

“好像是有人手機丟了,你說我要不要接啊。”女人的聲音有些興奮。

電話那頭的人建議她不要接,丟在衛生間垃圾桶裏的手機,說不定就是別人不要的。

但女人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一切,她撿起垃圾桶裏麵的手機,用一張紙巾擦幹淨後翻開了蓋子。

大量的信息湧入,一條又一條的短信至少有七八十條了。

【你為什麽離開了那個包間?】

【讓我帶你逃跑好不好。】

【擺脫經紀人的空置。】

【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甚至為我們買了一塊墓地,死後也要葬在一起。】

..........

【你怎麽在女衛生間一直不出來,你如果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了.....】

女人嚇得尖叫一聲,隨後如同扔掉燙手山芋一般扔掉了手機,她衝去洗漱台連著給自己潑了好幾捧冷水,眼神驚恐拿起桌上的包就打算離開,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給她的手機為什麽會在你的手上。”

男人國字臉,年齡二十幾歲,身材魁梧,走路悄無聲息,以前可能是練過。

女人後退了一步,聲音像是卡在了嗓子裏怎麽也出不來,隻是不斷的擺著手。

她和那個手機沒有關係啊.....她隻是好奇去看了一下內容而已啊。

此時是晚上10點,這一層樓的人本就稀少,男人從身後拿出一把榔頭,猛的向女人敲了過去,他的眼神麻木,一邊砸一邊罵到。

“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幫她逃跑的。”

“她好不容易答應跟我一起走了!都怪你!都怪你!”

榔頭碰到頭骨,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鮮血四濺。

女人沒有掙紮多長時間,短短一分鍾,就沒了聲息,男人發泄完了怒火他緩緩站起身,撿起地上的手機,原本就老舊的手機經過剛才那麽一摔已經壞了,但男人依舊把手機揣進了口袋中,將榔頭放在包裏提著走出衛生間。

司機走進包間,此時裏麵一片漆黑,經紀人也不見了。

男人冷冷一笑,原本看著十分正派的臉在此刻如惡鬼一般陰森,眼睛裏滿是癲狂的占有欲。

周小蟲一直在等,等明日白天,她其實不是很了解自己所處的這個社會,但瀏覽了那麽多天網絡也明白了一些東西,那個翻蓋手機裏麵一定有追蹤軟件或者竊聽裝置,否則她怎麽會剛剛離開包間就被對方發現了,所以周小蟲偷了經紀人的手機,扔掉了原本的那個翻蓋手機。

司機應該就是那個跟蹤狂,那麽發現自己不見了之後他一定會采取行動,最好的結果是跟蹤狂和經紀人之間產生衝突,狠狠打一架。

另一麵跟蹤狂確實如周周小蟲想的那樣鬧出了一點事情,他在遍尋周小蟲未果後衝進了酒店的安保室內要求要調取監控,被保安拒絕後出手傷人,於此同時幾輛警車停在了樓下,周小蟲站在22樓看著樓下的亮著警燈的車子,眸中顏色微變。

她打開經紀人的手機,手機中不斷彈出未接訊息,周小蟲滑到最後一條,是經紀人發來的。

【你在哪兒?】

【現在警車就在酒店,你最好現在就來找我,不然我立刻報警,我們兩個徹底完蛋。】

【那你報警吧,趕緊去報警,我雙手讚成讓你去報警,去啊,猶豫一秒你就是王八。】周小蟲點擊了發送。

周小蟲知道來的這群人是做什麽的,她忽然聽見了**,就在22樓傳出了男人的慘叫聲,周小蟲立刻將眼睛貼在了貓眼處,看見旁邊的房間門前躺著一具男人**的屍體,從周小蟲這個角度僅僅隻能看見腿,很肥胖,應該是那位參加今晚飯局的商業大佬。

一晚上過的驚心動魄,周小蟲知道那群警察很快就會找上來,因為隔壁的房間出事了,秘書沒死的情況下的一定會是盤查的對象,到時候自己換房間的事情一樣瞞不了,她可以接受自己殺了人蹲大牢,但絕不是現在。

於是周小蟲拿起經紀人的手機,從秘書的行李箱裏麵找了一套新的衣服帶上帽子離開了房間。

正好酒店正在疏散前來就餐的客人,周小蟲走的是正門,登記完信息之後離開了,對於警察的問話一無所知。

從他們詢問的細節中,周小蟲知道司機還沒有被抓到,否則作為雇傭者的自己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離開。

離開了酒店後她隨手招了輛車,讓對方帶自己去市區。

馬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周小蟲下車後穿梭在其中,直播間中難得的安靜。

深淵世界就像一個真實的世界,那裏的人有喜怒哀樂,生死離別,喧囂熱鬧沉寂淒冷,深淵遊戲中的這些個瞬間真實的如同真實存在過,這些在鬧市區不斷行走的人,他們也真實的綻放過自己的生命。

周小蟲隨便進了一家店鋪,盡管已經是深夜了,但這個城市的夜市依舊繁華,周小蟲這樣半夜來換錢的人並沒有引起店老板的懷疑。

“老板,我想用手機裏麵的錢和你換一下現金可以嗎?”周小蟲見過經紀人這麽買過東西,且看了一眼後就特意記住了支付密碼。

店老板點頭問,“換多少。”

“換五百。”

周小蟲轉賬後從老板手中拿走了五百元現金,之後如法炮製從鬧市區的店鋪中套現除了五千元。

等到最後一家換完,周小蟲又毫不猶豫的丟了經紀人的手機。拿著五千元再次打上出租車,在本市上萬住宿酒店中隨便挑了一家。

“您好,麻煩出示一下身份證。”周小蟲已經換上了便於行動的上下衣,她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瀟灑的掏出錢和自己的身份證,那是她特意帶在身上的,目的就是為了今晚跑路需要用。

經紀人那個蠢人完全不知道查周小蟲的瀏覽記錄,雖然後來這些記錄被周小蟲一次性全部刪除了,裏麵的一條條一列列都是今晚的經驗來源。

【如何避免追蹤?】

【有手機的話如何置換現金?】

【怎麽買衣服?】

以及【如何自然的酒店入住?】

核驗完身份證後周小蟲終於舒舒服服的住了進去洗了個澡,她選的這家酒店就是普通的連鎖酒店,並沒有提供電腦,明天她打算去買一個便宜點的手機或者直接去最近的網吧。

一夜無夢,早上周小蟲醒來的時候,慢條斯理的去了餐廳吃飽了早飯,有人認出了她要求合影被婉拒,餐廳的電視上正在播報早間新聞。

端莊大氣的播音主持人站在台前讀道。

“昨晚,在城郊的xxxx酒店發生了一起十分惡劣的殺人是件,被害人為兩女一男,下麵請看前方傳來的報到。”

紅色的警戒線在外圍拉了一圈,記者隻能站在警戒線外進行播報。

新聞中公布了一張照片,酒店的攝像頭拍下了他的臉,並發布了通緝令開始全城通緝。

周小蟲有些慶幸,她相信現在警方也一定在找自己,幸好昨晚當機立斷跑的快,而她並不知道的是,此刻警方正在來找她的路上,他們經過排查發現昨晚雇傭司機的作家在逃離了酒店後居然以自己的身份信息又住進了另外一家酒店。

周小蟲本就沒有行李,她揣著錢出門了,剛好和開著警車擦肩而過,周小蟲回頭看著飛馳而過的警車,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向著目的行駛而去。

周小蟲要去的地方是林野心理谘詢工作室,這是一棟坐落在居民區的小別墅,工作室隻有林野醫生和一名助手,周小蟲在早上八點不到就敲響了別墅的門。

開門的是林野醫生,他直愣愣的看著周小蟲,隨後臉上揚起讓人舒適的笑容,伸手把人請了進去。

可能是心理醫生的氣質,也可能是他說話的方式總是不急不躁慢條斯理的,讓人聽著就心裏不排斥,但周小蟲卻很拘謹,她像個小學生一眼直挺挺的坐在那裏盯著眼前的男人。

“背不用挺的那麽直,舒服一點。”林野醫生手親昵的拍了拍周小蟲的後背道。

周小蟲瞥了一眼身後的時鍾,盡量讓自放鬆,她開門見山的問。

“林野醫生,你有沒有見過我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她叫eva。”

林野醫生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深深的看著周小蟲一眼,笑道。

“我曾經見過她幾次,她的性格很不錯,熱情爽朗,應該算是你的保護人格。”

周小蟲不相信什麽保護人格,她本能的覺得惡心,她問過自己一個問題,如果有人在自己的身體裏共存,她會想怎麽辦。

周小蟲的答案幾乎是一瞬間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吞噬掉她!因為我.....隻能屬於我。”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遲了三小時更新不好意思鴨,今天因為貪吃貪玩和朋友廢話又多,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導致趕更新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