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一點, 你還可以問我別的問題。”周成淵從衣服裏拿出一張手帕,遞給周小蟲。

他舉止文雅, 氣質幹淨, 若是換了另一個人周小蟲大概會覺得這人過分精致,但這個人隨身帶著手帕,周小蟲之覺得合乎常理,周成淵應該是個有些潔癖的人。

“真不像你們說的話, 我一直聽說聯邦第一軍紀律嚴明, 食不言寢不語, 你倒是沒有教育我。”周小蟲抬眸看了一眼周成淵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手巾, 從旁邊抽紙筒裏拿了幾張草草的擦了擦嘴。

“這裏沒這麽多規矩,怎麽舒服怎麽來就行。”周成淵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來我往的問問題,周成淵問的大多是關於周小蟲的過去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周小蟲思維跳躍,問的五花八門,兩人坐在一起倒不像是新兵和指導員的關係, 反倒是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了。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信號, 門開了, 一對男女從電梯中走出, 男的十分刻意的湊上前笑著問。

“呦~周指導員啊,這位是誰啊, 不介紹一下?”

男人是周成淵的同事,軍區少校, 名叫段維, 旁邊這位是他的妻子, 今早遠遠的就看見周成淵出門了, 三十分鍾不到領了一個小丫頭回來,還帶人去單位食堂吃飯,周圍見到的學生老師無不議論紛紛,但偏就沒人敢問,同事的心就開始直癢癢了,拉著夫人一起上飯堂湊湊熱鬧。

大概男人至死是少年,夫人一副覺得丟臉的模樣無奈的坐下。

“這是馬上要準備入伍的新兵,今年克裏森星第一軍社招比賽第一名。”

周成淵這話一出,段維立刻感興趣的坐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周小蟲。

“你就是那個第一名啊。”段維第一印象就覺得周小蟲不錯,他對那位埃爾少爺有所耳聞,大名鼎鼎的火爆脾氣,和他接觸的幾乎鮮少有不被罵的,但現在這麽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在一個無名星出來的小子手裏栽了一跤。

他們最開始拿到周小蟲信息的時候就很驚訝,原本以為那種戰鬥學習能力最起碼是個男孩子,但顯然,周小蟲不是男孩,甚至因為身體長得太快營養不良體型還偏瘦不少,但就是這樣一個小丫頭,發起狠來,誰都能揍。

因為本次比賽的主辦方是聯邦第一軍,埃爾的管家甚至托人來問過第一名的真實信息,周成淵當時在場,直接做主拒絕了對方,那場麵現在想來是有點護短的意味在裏麵的。

想到這裏段維懷疑的目光看向周成淵,難道成淵就最開始就和這個無名星出生的小丫頭認識?不應該啊,周家世代掌握第一軍,出了一帶又一代的將軍,哪怕周成淵是周家的旁支,也除了首都星以外的地方幾乎也能橫著走了,絕不至於認知一個在無名星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

越想越困惑,再一看自家夫人居然已經和周小蟲聊起來了,她夫人是老師,平日裏一向古板,但周小蟲意外的合人眼緣,被問起以前在無名星的事情,周小蟲沒有賣慘,但就是這種不卑不亢的陳述成功的激發了段維夫人的母愛之心。

“你太瘦了,個子竄的快的時候有沒有聽見關節嘎吱嘎吱的聲音。”段維夫人捏了捏周小蟲的胳膊問道。

“有。”周小蟲點點頭。

“要補一補的,你授銜完畢會走嗎?如果不著急的話去我那裏,我宿舍囤了不少補品你拿走一些。”

段維不可思議的看向周成淵,合著周成淵從外麵撿了個小崽子,自己家卻要被“偷”了,她老婆對自己都沒這麽溫和。

周小蟲點了點頭,嘴巴裏還鼓鼓的塞著小排,眼睛亮且毫不羞怯和畏懼,陳夫人看了半晌終於想起來周小蟲像什麽了。

有的人自生下來就不受束縛,真正信仰自由和平等。

她像自己幼年時自己見過的一隻烈性牧羊犬,陳夫人的思緒漂遠,那隻牧羊犬奔跑時毛發飄逸,眼中帶著自由的狂熱。

倘若失去了自由,它願意死亡。

那是他們這些被桎梏在等級製度監牢中的人追尋不了的奢望。

另一邊,警察署剛送走了一尊大佛又迎來了另一尊,不過這一尊可沒有前麵那個如此好說話。

埃爾盯著不斷擦汗的警察署署長,修長的手扣著桌麵不可思議的問道。

“人呢?”

“被……被軍區接走了。”警察署署長說到。

“好了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發小讓我來接人,結果我毛都沒見到,你讓我怎麽辦?!!嗯?”

警察署署長難受,想哭。

明明是你問的人在哪?我隻是回答你的問題好嗎?

他怎麽也想不到,在星港隨便抓的無名星小姑娘來頭這麽大。

剛才他緊急找下屬了解了一下情況,負責的警察說當時星港的服務人員通知他有可疑人員進入了空港,他前去查驗發現了對方是無名星人但卻持有聯邦第一軍校的錄取通知書,懷疑是騙子所以才帶到了警局。

“埃爾少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這邊核查了對方的身份,隻是一個無名星的流民,她怎麽會認識您的朋友呢?”署長問到。

這句話一出,管家就默默別開臉看向了別處,果然下一秒看起來矜貴的克裏森家族繼承人就猛的一拍桌子,盯著警察署署長一臉的不爽。

“所以你在質疑我?”他問到。

自家少爺的心態其實很好琢磨,他確實鄙視無名星人,但那也隻能他自己說,這個叫做周小蟲的在是無名星人之前,還是少爺發小的朋友,那鄙視周小蟲,就是鄙視他朋友,就是看不起他。

因此他們少爺生氣了。

埃爾生氣的後果就是他打了一通電話,讓從明天開始取消對該警署的任何物質獎勵,反正整個星球,除了駐紮在他們這裏的聯邦第一軍,其他的全是他們家的財產。

氣呼呼的上了車,埃爾給祁懷浪回了一通電話。

“人撈出來了嗎?”祁懷浪問。

“沒有,那個破警察署署長居然敢看不起我。”埃爾生氣的罵道。

祁懷浪一臉不相信。

“你那個朋友被軍區接走了,說是聯邦一軍入伍新兵,聯邦第一軍我們克裏森家手伸不過去,不過應該沒事。”

祁懷浪鬆了口氣,剛準備掛斷電話,埃爾卻喊住了他。

“給你一句忠告,別和無名星的那群臭蟲靠的那麽近,這次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等你見到她時,我覺得你們一定會合得來的。”祁懷浪沒有辯解什麽隨後中斷了通訊。

周小蟲在克裏森星進行了自己的軍銜授勳儀式,剛好是段維負責給她授勳,緊接著的是宣誓環節,於是周小蟲離開克裏森星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手提箱。

手提箱裏是兩套聯邦第一軍的黑色製服,中士代表的肩章閃著金屬的光亮,段夫人送了一堆補品,而周成淵送了一張飯卡。

他說這是今年聯邦新兵都會有的福利,憑著這張飯卡,他能夠在任何隸屬於聯邦的企業食堂免費就餐。

在這麽多新兵禮物中,這張飯卡最合周小蟲的心意,她把飯卡和自己的手機放在一起隨身帶著,生怕有一天自己粗心大意的弄丟了。

再次出發,這次周小蟲的目的地是聯邦首都星,這次進入星港沒有人再阻攔,有服務人員認出了周小蟲一個個低著頭假裝沒有看見,周小蟲順利的登船,在這艘飛船上她需要待上兩日。

百無聊賴刷起了手機,周小蟲點進了深淵玩家論壇,居然看見沉寂許久的深淵公司居然發了一則公告。

【各位玩家你們好,我是深淵遊戲的設計者,你們可以喊我長風先生,我以前的家鄉有一句話,長風破浪會有時,我希望各位會成為真正能破浪前進的人。】

【根據係統檢測,當前玩家解鎖的地圖麵積已經達到百分之60,深淵遊戲將再次進入升級模式。】

【遊戲再次更新後,將會在三日後的0點開啟獎勵副本,該副本為大型副本,內含豐富獎勵,高玩不可錯過。】

【本次更新變動較大,進入遊戲端口將不再局限於使用頭盔,希望玩家敬請期待。】

長風先生.....周小蟲曾經問過祁懷浪關於深淵遊戲的事情,這家深淵遊戲公司宛如憑空出現一般,沒有經營場所,沒有從業員工,一切都像是憑空從冒出來一般,哪怕如祁家這樣的權貴之家,也沒能抓到深淵公司的小尾巴,他隻知道深淵公司會向玩家免費提供遊戲芯片,而自獲得這枚芯片開始,玩家年齡達到十八歲就可以進入遊戲中。

每位玩家都有一個玩家證明,這個證明玩家身份的芯片自玩家同意參與遊戲開始被植入到玩家體內,深淵遊戲公司會主動以參與遊戲為代價,為玩家交換一些東西,周小蟲是可以活下去的錢,祁懷浪並沒有參與交換,但他的母親卻參與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交換了什麽,隻是在母親死後偷偷拿走了這枚芯片成功植入到自己的體內。

深淵公司到底是好是壞,不得而知。

將手機頁麵下滑,周小蟲開始瀏覽自己的私信。

其中有一個私信名稱是一家公司。

周小蟲點開後看著私信內容不由的笑了。

【律師函】

【我要暴富女士您好,我是直播榜第第42位的主播莊曉曉的代理律師,根據我們團隊的比對,您在深淵遊戲過程中頻繁的提及賺錢,暴富這樣的字眼涉嫌抄襲侵權,現在您有兩個選擇,一是加入到我們這個mcn公司裏,我們保證會像包裝莊曉曉一般包裝你,二是拒絕和我們合作,那麽我們也將保留對你的訴訟權利。】

像兒戲一般的律師函,周小蟲不是什麽大律師,但這種東西嚇嚇七八歲的小朋友差不多,嚇她,那可真是差得遠了。

周小蟲當即就回了私信過去。

“我好怕怕哦(小孩鬼臉)。”

不過即便如此,周小蟲還是去搜了這個叫做莊曉曉的人,視頻直播畫麵裏是一個模樣很漂亮的女人,長相甜美可人,聽說以前是一個二線明星,但無論過了多少年,她卻始終沒有摸到爆紅的那條線,眼看著把青春熬沒了,女人決定放手一搏去做深淵遊戲直播。

但直播的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她和不像陸成那麽傻。

周小蟲看著論壇對這個女人的介紹,眉頭緊鎖。

莊曉曉家權勢頗勝,可惜當家家主的小女兒一心想進娛樂圈,於是他們用了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就是購買大量炮灰玩家,這些玩家原本被深淵遊戲折磨就已經心如死灰,莊家用威脅的手段也好,利誘的手段也罷,最後的結果便是隻要到了遊戲最後關頭莊曉曉遇到危險,便會有玩家忽然離奇自殺,提示遊戲玩家存活數不足。

深淵遊戲保證玩家數目在遊戲結束時不為0,也就是說當副本中僅剩下最後一名玩家時,這名玩家在接下來的闖關過程中是無敵的。

莊曉曉利用這個辦法一直享受著權利帶來的速通快感,也累積了一部分粉絲,直播間以播放其他玩家的血腥恐怖畫麵而出名,因為是二線明星出身,模樣雖然好看但放眼全聯邦也不是什麽絕無僅有的大美人,經紀公司給她立了一個接地氣的人設,就是攢錢小達人。

看完論壇對莊曉曉的描述,周小蟲反倒是感興趣了起來,要是以後有機會,一起參與遊戲倒也不是不行,她倒要看看莊曉曉會花多少錢買自己的命。

三日,所有深淵遊戲的玩家統一擁有三天休息,終於當周小蟲抵達聯邦首都星,在胖子的引導下辦理好入學手續時,深淵遊戲正式更新完畢。

“祁哥最近在忙家裏的事情,所以我來接你,前麵就是女生宿舍。”胖子指了指前方黑色玻璃晶體覆蓋的宿舍樓棟。

“等會你送完行李要不要我帶你去機械學院逛一圈,你來軍校你哥哥應該還不知道吧。”胖子回到首都星後去打聽了一下張桐的情況,有些事情周小蟲肯定要知道的。

隻是以周小蟲的脾氣,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掀出什麽樣的風浪。

“我哥還不知道,他跟我說飛船票太貴了他今年假期沒法回家,我就讓我養父母暫時不要告訴桐哥這件事情,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可能沒有,但胖子已經能預見此刻一縷火藥芯子已經被點燃,火星順著引導線逐漸靠近毫不知情的周小蟲。

把周小蟲送到女人宿舍樓下,胖子把自己那輛拉風的藍色超跑停在車位上,一個人躺在車裏麵玩光腦,周小蟲則拎著自己不多的行李推開了102號房間。

軍校房間為四人間製,周小蟲居然是最後一個到的,房間此刻隻有一個舍友,正在**看書,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探出腦袋。

“你好。”周小蟲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我們最後一個舍友吧,我們宿舍是四人間,我是機械學大一,你喊我敏敏就行,我對麵床是指揮學,是個超級無敵大學霸,現在估計在泡圖書館吧,你對麵的那個床是個大小姐,我從沒有見過她,估計也看不上我們這些平民。”

周小蟲點了點頭,實際上她感覺到很不適應,盡管宿舍設施高檔,環境整潔,但這種群居的生活讓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周小蟲覺得很不習慣。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咧開嘴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一些特產遞了過去。

那是師父師娘自己采摘的無名星特有的水果,用特快星際快遞寄送過來,高昂的運費讓夫婦兩個心疼了好幾天,但初次見麵肯定要帶點見麵禮的,張桐那時候上學他們也是這樣做的。

敏敏看著周小蟲遞過來的水果,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笑容,隨手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從一個人的禮物上可以最直接的猜出這個人的家庭條件,敏敏對這種廉價的不知道哪裏的水果不感興趣,周小蟲明顯能感覺她對自己的熱情減少了許多。

感受到這些周小蟲一點都不難過,她自顧自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她原本東西就少,十幾分鍾後床位已經整理完畢,隨後她拆掉了桌子上的另外一個快遞箱,把那副虛擬頭盔拿了出來。

“這是你買的嗎?”敏敏不知何時又從**的簾子後探出腦袋問到。

虛擬頭盔的造價昂貴,雖然不至於和虛擬倉相提並論,但能買這種玩具的人家庭條件怎麽著都是中遊水平了。

周小蟲笑了笑說,“這是別人送的。”

怎麽可能送這麽昂貴的玩具給你這種窮鬼啊,敏敏拉下簾子翻了個白眼,騙人都不打草稿的。

忽然周小蟲的手機嗡嗡的響了幾聲,她拿起手機看見了深淵遊戲正在彈窗。

【深淵遊戲第二次更新完畢】

【更新功能:我所在的世界。】

【自現在起,玩家進入遊戲不再需要使用虛擬頭盔,發放給玩家的頭盔將會進行自從回收,隻需要在手機中深淵遊戲的2d圖片中選擇進入遊戲,你將在五分鍾內進入遊戲模式。】

【大型副本----天使號街區已載入,該副本位於---北京區,但為全服玩家均可以參與副本,玩家將會通過地圖傳送抵達北京地圖,遊戲獲勝會被再次傳回原本初始地圖,注意該副本為至今為止深淵遊戲最難副本,但相對應的獎勵也是迄今為止最為豐厚的,請玩家認真考慮在半小時之內給出答複。】

手機頁麵下拉可以看見兩個不同的按鈕,一個yes,一個no。

周小蟲給祁懷浪發送了消息,詢問他是否參加,對方很快給予了回複,他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在處理,短期內不會再參與任何深淵遊戲。

拿著手機走出門,身後的敏敏從簾子後露出一張臉,悄悄的觀察著周小蟲,她剛才托關係查了一下自己這個舍友的情況,這才知道那個本學年唯一的無名星新生就是她,見到周小蟲離開了,她起床把周小蟲碰過的東西都重新擦了一遍,看著擺在櫃子邊的黑色書包,少女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為什麽總有無名星的臭蟲想要一步登天,去年是那個張桐,今年是這個周小蟲,他們應該呆在自己該呆的臭水溝裏,不配享有聯邦的一切優待。

已經整理宿舍結束,那麽接下來就是去看看桐哥,至於這個大型副本,她還需要考慮考慮,想到十幾分鍾後自己就能見到桐哥了,周小蟲的心情不免雀躍,但跟著胖子的車走了一段路她發現有些不太對。

車子居然駛出了校園,最終抵達了一間聯邦公立醫院。

周小蟲看著胖子,眼眸中露出困惑,胖子想周小蟲的那麽聰明的人,此刻肯定差不多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張桐住院了,他是在回到首都星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情,事情鬧得很大,權貴們難得的因為平民的事情頭疼了一番。

社會上的平權主義者走上街頭遊行示威,張桐的名字被很多聯邦首都星的人熟知,但大部分的聲音是幸災樂禍的,他們稱張桐---活該。

機械學院每年都會舉行設計賽,無論什麽年級都可以參加,軍校生之間互相交流,冠軍的獎品是聯邦軍區將會把第一名機械師設計的作品製作成成品,如果有量產可能甚至會投入工廠進行批量製作,這對於每一位在學機械的學生來說都是無上的光榮,張桐毫不意外的參加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張桐以一份機甲設計稿在盲選的時候獲得了導師的青睞,作品“犬”受到多方的關注,犬是一款小型輕量機甲,他重新推翻了原本機甲的腦電波鏈接係統,通過按鍵操作的重組達到一個目的,簡化手動操作流程,為了無精神力戰士可以操縱機甲。

“犬”的設計圖紙一經公布就引起來許多轟動,聯邦機械製造體係已經延續了很多年,從小接受培養的機械師們已然走不出思維的桎梏,但張桐卻不然,盡管被罵野路子,但自己獨自走過了二十幾年摸索階段的張桐在第一軍校學校學習了一年完整體係的知識,他拿出的這份方案盡管乍一聽很可笑,但研究後卻發現,這個方案居然具有可信性。

但,聯邦的一些人不會容忍顛覆者的存在,意外“偶然”的發生了。

張桐在出校采買機械零件的時候被攻擊,作為機械師最應該保護的手損傷嚴重,對方朝著手上潑灑了打量腐蝕性**,損傷度超過了聯邦醫療修複範圍,張桐被送往醫院,醫生給出的結果是建議截肢。

作者有話說: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