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不會這麽做的。”
紫血薇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退去，冷哼一聲，“玉虛又不是你，哪會這麽蠢？”
“能走到如今這一位置……哼，你真以為，她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
“那……那也用不著當眾下跪啊！”
紫連昊似懂非懂，卻依然有些不服氣，“再厲害又如何，她還能對我們動手不成？不招惹不就得了。”
“真是蠢到家了……”
紫血薇翻了個白眼，直接下令，“罷了！以後見到驀語笙，你就直接退避三舍！免得給人留下把柄！”
“小姑姑？”
紫連昊這才反應過來，神色複雜，眼中既期待、又有些驚恐，“難道……難道你還想……”
“住口！”
紫血薇橫了他一眼，冷笑，“有些事，你心裏明白就好。記住了，欲要成就大事，必須得忍！”
毒蛇並不可怕，因為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它的危險；
真正可怕的……是幻化為人的美女蛇！外表溫柔無害，嘴裏還說著甜言蜜語，暗中卻拿著鋒利的刀子，趁你不備突然捅上一刀！
如今的紫血薇……遠比當年可怕得多！
……
“當——當——當——”
古老的鍾聲再度響起，悠揚雄厚，聲音傳遍了一整座四象宮。此時已是正午十二時，陰陽交匯，祭祀大典即將開始。
古往今來，以天圓地方為正統。
天空中有一巨大圓弧形陣法浮動，而地上則是設了一方形祭壇。二者神威隱現含而不發，正在隱隱產生著共鳴。
在祭壇之下，眾多條案早已擺好，絕大部分是為地仙長老們而設，唯有一小部分留給優秀的先天弟子。
在這等大場合裏，能列席者，盡皆是先天弟子中的風雲人物。而以洛笙如今天榜第一的身份，自然有這資格。
“驀姐姐。”
沾了她的光，蕭祈玥也坐到了前排。她忍不住八卦道，“這次和蕭祁一起下界……你們做了些什麽呀？”
“怎麽了？”
洛笙心頭一跳，莫名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輕描淡寫地道，“沒什麽，不過就是去采一味靈藥罷了。”
“真的嗎？”
蕭祈玥眼中滿是狐疑之色，不死心地追問，“采藥而已，為什麽非要親自下界？哎呀，驀姐姐，你就告訴我嘛！”
“……真的沒什麽。”
不知為何，洛笙忽然感到有一絲心虛。當即放下茶盞，無奈地道，“罷了。就講給你聽一聽。”
當下，她把彭澤一行諸事盡皆講了一遍。除去如菁蕪之氣、山河神印等秘辛，其他都說得很清楚。
不知為何……
在剛才的講述中，下意識地，她略去了自己與蕭祁相處的一切細節。似乎那是一個不能觸碰的隱秘，不願任何人知曉。
“啊？就這樣？”
聽完洛笙的解釋，蕭祈玥明顯有些失望，小聲嘀咕道，“難道……那些花前月下、英雄美人的故事，都是騙人的不成？”
“……”
洛笙差點被茶水嗆著，無語，“什麽英雄美人？祈玥，你話本看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