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隻見一股淡淡的黑色氣流從大地中升起，凝聚成型，竟然化作了一頭兩尺來高、呈半透明狀的黑色老牛。
“吾乃仙土之靈。”
黑色老牛朝洛笙二人走來，開口說道，“這一片大地，乃是極夜劍仙從‘極淵幽府’深處帶回的仙土‘九天息壤’。”
“九天息壤？”
這一仙土名氣甚大，洛笙也不由吃了一驚，“前輩，您就是古籍記載中……可助靈藥開啟神智的仙土？”
靈藥雖然不凡，卻畢竟是草木出身，先天就難以開啟靈智。能助靈藥開神智……縱觀九天十地，也是絕無僅有之奇物！
“嗬嗬，這是溢美之詞。”
黑色老牛卻謙遜得很，搖頭，“以我隻能，僅僅隻能起到一輔助作用。真正欲要令一株靈藥擁有神智、化身為神藥……還得看天意與機緣。”
洛笙輕輕點頭，“前輩過謙了。”
即便隻能起到輔助作用，也已經相當不可思議了。若得到這九天息壤，恰好可與玄黃母氣、木華生氣互補，大批量培植靈藥。
“阿笙，收下吧。”
蕭祁也看出了這黑色老牛乃是真心歸順，沒再出言敲打，“九天息壤的確罕見，對你有益無害。”
“好。”
洛笙也不矯情，對黑色老牛施了一禮道，“從今往後，還望前輩多多指點。”
“哞”
黑色老牛發出一聲低吼，周圍大地震顫，整個土層竟直接淩空飛了起來。且迅速縮小成一巴掌大小，直接飛向洛笙。
“見過主人。”
巴掌大的仙土懸浮在洛笙、蕭祁麵前，一小型的黑色老牛站在仙土上，身形隱隱呈虛幻狀。
“對了，息壤前輩。”
洛笙心中忽地一動，“您可知曉……極夜前輩，仙體葬於何處？”
“嗯？”
黑色老牛瞬間眼神一變，隱隱有些警惕，“小友，太貪心並非好事！這仙藥園中的好處，已經被你盡得，何必再去打擾先輩安寧呢？”
“前輩誤會了。”
洛笙連解釋道，“能得諸位追隨，已經是意外之喜。隻是來到這之前，晚輩曾受極夜前輩傳道之恩，希望能拜祭他一番。”
“刷”
說著，她直接以指尖在空氣中一劃。
“嘩嘩”
隻見一方虛無浩渺、波光粼粼的大海顯現，海上升起了一輪月光，美輪美奐。隻是這份美麗中卻有著強烈的壓迫感，恢弘堂皇，仿佛高高在上的劍道本源。
“前輩請看。”
無論什麽話，都不如這一劍招來得有說服力。洛笙道，“晚輩僥幸，承蒙極夜前輩傳下大道，才悟出這一劍術。”
“的確。”
“雖然威能不強，風格卻和極夜一脈相承。”
黑色老牛看了，眼神頓時緩和了許多，“難得你有心。得了好處，還想著去拜祭前輩一番。”
“此為應有之義，還望您能成全。”
洛笙肅然一禮，“晚輩願在此立誓，此行隻為拜祭先賢，絕不動極夜前輩一件遺物！”
“我相信你。”
見洛笙語氣凜然，黑色老牛不由微微點頭。片刻後，它又有些懷疑地看向了蕭祁，“但是……他呢？”
“這小子，難道也懷著敬仰之心、能不動前輩一分一毫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