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用擔心我。”

洛笙臉色蒼白,可她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紅暈,“隻是一點小傷……沒關係,很快就會好的。”

“轟——!!”

這時候,祁夜忽然狠狠地朝崖壁上砸了一拳。

那山壁堅硬無比,乃是無盡歲月中、被法力一次次洗練的仙石。一拳下去,頓時令他的右手鮮血淋漓。

“對不起……”

祁夜聲音低沉,紫瞳裏有灼人心魄的火焰在燃燒,“洛神……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總有一天……我要擋在你麵前!”

這一刻。

在他的內心中,仿佛有無盡的烈火在灼燒,心如刀割。為心愛的女子而心痛,更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深感痛苦。

不會在有下一次了……

與其眼睜睜看著洛笙戰鬥、卻插不上手,他寧可和她並肩戰死!

“嗬……”

“不就是成仙帝麽?”

少女曾經的話音,又一次在祁夜耳畔回蕩。這一次他不再把它當作一個玩笑,而是認真地、決絕地在心底發誓——

“就算要殺死一位仙帝、強搶天命……我也一定要去做!”

“洛神……為了你,我一定要成為蓋世強者!一定!”

生平第一次。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想要做什麽。

如果能夠保護她、如果能讓懷中的少女脫離這殘酷的宿命……

——作為代價,他甘願獻出自己的一切!

“……好啊。”

靠在祁夜的懷抱中,洛笙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溫柔的笑容。她伸出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慢慢地摩挲他的側臉,“祁夜,我相信你……”

“總有一天……你會成為蓋世英雄,出現在我麵前。”

少女的眸子朦朧了,眼中有一絲水光閃動,“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一定會和你並肩作戰!”

……

玄月天宮。

“阿笙……”

走在玄月天宮,祁夜扣緊掌心的一片神木葉,失魂落魄。

他原以為,洛神守護封印,僅僅隻是寂寞。卻沒想到她時刻都會有生命危險。

而對於她的戰鬥,他實在太過無能為力。那種無力的滋味就像是毒藥,侵蝕了心肝脾肺,連每一次呼吸都隱隱作痛。

“不能保護你……”

祁夜攤開手心,看著掌心那一片青翠欲滴的神木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麽,我又有什麽什麽資格說愛你?”

她是高不可攀的明月,他隻是一顆最黯淡的暗星。

但是……

為了靠近她、照亮她哪怕一瞬間……他亦甘願獻上一切、化為一道最熾熱璀璨的流星!

“仙路艱難,成帝更是一路血雨腥風。”

祁夜攥緊神木葉,眼中有冷銳的鋒芒一閃而過,“等著我……”

“——洛神,我一定會去做!”

他很清楚,九天十地皆已有主。

若要成帝……唯有殺死一位仙帝或魔帝,以絕對的天驕之姿取而代之!

“喂,那邊的小子!”

這時,一個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響起,“一個男子,還是一小小先天……嘖,你也想拜入玄月天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