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九天玄女憑空探出手，第一次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柄九彩軟劍，看似不起眼，實際上卻是一件上古神器。
“既然因是我種的，果也該由我一人承擔……”
她眼眸冰冷，周身散發出一股磅礴的毀滅之力，“這一戰，誰都不許插手！”
“——這個孽子，我必須親自手刃！”
“這……是。”
淩霄神帝、東皇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可奈何。
尤其是淩霄神帝……對他來說，不管這一戰勝負如何，整個淩霄神庭的萬年基業，絕對是毀於一旦了！
“咻——”
兩人化作流光，飛向了遠處的數萬名修仙者。
倘若待在原地觀戰、對那些普通修仙者不管不顧，極有可能殃及池魚，那損失就太大了。
……
“前輩。”
在小青龍背上，洛笙焦急地看向黑鳥，“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上忙？”
“……”
奇怪的是，平時自高自傲的黑鳥，此刻居然不發一言。它在遠處眺望著戰場，血紅的眼瞳陰晴不定。
“喂，黑烏鴉！你倒是說句話啊！”
小青龍也很焦急，下方的戰場根本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你不是很厲害麽？快點想個辦法吧！”
“……玉虛，放棄吧。”
良久，黑鳥終於長歎一聲，“這個人……我不能救他，也不會救他！”
“為什麽？”
聽到黑鳥這麽說，洛笙渾身的血都冷了，“前輩，為什麽？就因為他是魔君？”
“道魔之爭，隻是一點小事而已。”
黑鳥搖頭，語氣無比沉重，“玉虛，你可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他……”
洛笙怔住了，“蕭祁……他是……深淵之子？！”
回想起在人間時，蕭祁曾經多次手刃天魔王。
而在那些天魔王口中……對他的稱謂，是“深淵之子”！
深淵之子……
這個稱號，究竟意味著什麽？
魔君夜皇……他也是天魔王麽？又或者，不僅僅隻是一位天魔王？
“是啊……深淵之子。”
黑鳥低沉道，“一般的天魔王，沒資格得到這個稱號。”
“所謂深淵之子……乃是從深淵君王的靈魂深處分裂出來，借助三界肉身孕育而生！”
“夜皇……從他一出生開始，就是深淵一族留在外界的‘鑰匙’。”
“他的存在，讓深淵一族能透過封印，把力量傳遞到外界。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一天……會引起整個封印的崩碎！”
“怎麽會這樣？”
聽到這裏，小青龍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戰，“你的意思是……隻要夜皇活著，三界就會越來越危險？”
“就是這樣。”
黑鳥幽幽地道，“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生靈生來就帶有罪孽，那就是夜皇。”
“所謂的道魔之爭……在天道眼中，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是天界還是魔界，都是天道孕育的生靈。”
“而在這億萬生靈之中……隻有他一個人，是不該誕生的異類！”
“可是……這也不是他的錯。”
聽到這，洛笙的心仿佛沉入了冰海之中，“夜皇不是為了毀滅三界而生，他……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