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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同一刹那,無形的力量侵入心神,直接誘導向洛笙內心最深處。

“雪羽殿下。”

元神中,一句承諾反複回蕩著,“我可以答應你……這一次,隻要能救蕭祁,我一定給予他新生!”

沒錯……

即使救回蕭祁,她能給予他的……也並非“幸福”,而僅僅是“新生”。

……這一股意念仿佛一根牛毛細針,直接紮進了洛笙心口,疼痛錐心。就這麽一恍惚的功夫,這一朵琉璃般的花兒直接墜地而碎,化為了虛無。

她,失敗了。

波若摩羅花,直觸靈魂。唯有用情純粹、沒有一絲動搖者,才能將其摘下。

就算僅僅隻有一瞬間的猶疑……也一定會消散。

“洛神大人。”

龍神看著臉上一下子失去血色的少女,眼中有著擔憂,“您……您沒事吧?”

“……沒關係。”

洛笙緩緩閉上了眼睛,渾身一片冰涼。

她艱難地伸出手,扶著樹幹,唇邊慢慢溢出一絲破碎的慘笑,“龍神前輩……”

“這一波若摩羅花,我不配得到它的認可。”

“還請您幫忙,立刻傳訊給其他人。集眾人之力,希望能摘下此花。”

少女閉目低聲說著,嗓音在輕微地顫抖。龍神注視著那張蒼白的、小小的臉,迷惘又恐懼,眷戀而悲傷,在同一時刻裏千變萬化。

“……好。”

見她這副表情,龍神隻覺得喉嚨莫名有些幹澀,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神使大人,您放心。我定會通知整個聖城。”

曼妙的身形消散,化為一陣清風,拂過了整個聖城的龐大範圍。風中帶著溫暖的治愈之力,同時也有一股神念印入眾人元神——

“諸位,請立即來姑射神山一敘。”

……

天色晦暗,千萬道雨絲從陰雲裏飄落。

在龍神的神念指引下,眾修士從四麵匆匆趕來。

澹台飛雲、化冰仙子、夏紫宸……一眾來者雖然狼狽,不過好歹還活著。又有諸多靈丹妙藥在身,隻要好好調養幾日,估計就能恢複十之八九了。

“太好了……”

見洛笙平安無事,夏舒懷明顯長舒了一口氣,喃喃,“沒事就好……阿笙,隻要你沒事就好。”

“玉虛殿下。”

“小師妹。”

陸陸續續地,不少修士趕到姑射神山下。

然而,其中卻少了許多熟麵孔。或許是身負重傷行動不便,又或許已經埋骨某處,永遠都來不了了。

“玉虛仙子。”

最後一個到來的,是雪羽仙子。她憑空取出一個玉瓶,沉默地遞了過去,“你要的東西,在這裏。”

“謝謝。”

洛笙也沉默了一下,接了過來,“對你的承諾,我一定會做到。”

“……希望如此。”

除了在蕭祁麵前,對於其他人,雪羽仙子一向不善言辭。隻是點了點頭,退到了後方。

“玉虛殿下。”

見人到得差不多了,澹台飛雲疑惑地開口問道,“召集我們過來,不知有何用意?”

“我需一人能幫忙采藥。”

洛笙沒有廢話,直接將一道神念印入眾人元神,大致介紹了一下蕭祁的情況,“……如今,蕭祁因我而身受重傷。”

“世間能救他的,唯有一種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