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午,陪著趙晟去超市買泡麵,在狹窄的商品架之間撞到了她,她和一個女生正在挑選商品。文成看見她之後,沒有再去貪婪的窺視,想要轉身,但怕動作動作太反常引起她的注意或者誤會,於是不知所措的定在了那裏,趙晟在摸索著袋裝的方便麵,發出“嘩嘩”的熟料帶聲音,她一步步地走過來。

終於,她還是看見了,她依舊用那種的眼神看過來,文成捉摸不透那眼神是什麽感情,不敢去迎接,隻偶爾的偷瞥,還是能撞見她緊抓不放的雙眼。

她已經走到身前,文成覺得躲不開了,在逼仄的過道裏轉身麵對她,生澀的打了個招呼:想到氣氛更加尷尬,她蒙著嘴“嘻嘻”笑著溜走了,等她們走後,趙晟大聲地笑了出來。

出了超市,趙晟一路埋怨,他說那一幕實在太丟他臉了,恨不得裝作不認識文成。文成覺得他實在矯情,不可理喻,“你丟臉?我都沒覺得丟臉你站在旁邊的覺得丟臉?奇怪了,真是!”

他攤開手擺作無奈的姿勢,“大哥!她是我初中同學好不好!”

文成有些淩亂了,還沒從剛才的情景全身而退,又陷入了一個迷宮,“你你,你說,她她她,她是你同學?”

“廢話!她姓熊,在我們初中的時候就很受歡迎,隻是我跟她一點都不熟。”

樣啊!”

趙晟擠一擠眉毛,似笑非笑的說:不是?”

亂說啊!沒你說的那回事!”文成慌忙的打斷了他後麵的話,刻意的躲避著他壞笑的眼睛。

“你騙不了我的眼睛的,我是過來人,你那點小心思在我麵前藏不住的,其實吧,你還是有點喜歡她的對不對?”他又挑了一下眉,文成感覺在他麵前一覽無餘,無處可藏,別瞎猜啊,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轉變了的夾逼的口氣,語氣寬鬆自然什麽啦,這很正常的!”他說這話就像口渴了端起水來喝一口那樣輕鬆。

“我沒說有什麽啊!嗬嗬,沒什麽!你想太多了,其實,沒什麽的!”趙晟又恢複了剛才那種像是挑逗的眼神,文成才發現自己越想擺脫卻越粘黏的緊,“哎呀!我說沒什麽就是沒什麽啦!”

他沒說話,悶笑著點點頭。

沒走幾步又轉過頭來,這次他的表情是嚴肅正緊的:“其實,我也看得出來,她也對你有意思的!”

文成努力壓製著這句話激起的情緒,放慢聲音:“真的?還是你想多了吧!”

“怎麽會!”他一本正經,在文成麵前比劃著他的手,“你看啊,雖然我不了解她,我跟她不熟,但是畢竟以前經常見麵,對她的大致言表在腦子裏還是固定了一個形象,她以前沒這樣羞澀的偷笑,至少我沒見過,再說,她又不是有病笑你,很明顯不是嘲笑啊,再說,你不相信她你要相信我啊,我看人看事很準的。”

被他一說,心裏有些亂了方寸,像是一坨毛線糾纏在一起,找不到線頭,但是有一個方向很明顯,對於她,不是一個人的感情,文成認真的說:“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到底該是怎樣的呢?”他問的很強烈,帶著不屑的語氣,覺得文成是刻意在逃避,咄咄相逼,非要戳穿不可。

“我告訴你吧,她跟我初中的一個同學長的像,不是很像,我說的外觀不是很像,就是那種味道,那種氣場,還有給我的感覺都很像,我一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她,就會抑製不住的對號入座,我也知道她不是她,但是我還是會產生那樣的錯覺。”文成想要極力的用幾句話表達清楚,但是表達能力有限,總在邊緣上繞圈,不能一語中的,心裏撓亂。

他似乎有點明白,半信半疑,“你是說,你對她的感覺像你的一個初中同學?”

我很喜歡那個同學!”

他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不對呀,你這樣是把一個人的感情嫁接到另一個人身上,靠在她身上尋找你曾經的感覺,這樣的感情替換不道德啊!”

文成被這句實話戳到了痛處,忙著解釋:“沒沒,哪有你說的那麽邪惡!我有不是故意的去尋找,隻是看見她就會忍不住產生相似的感覺,隻是相似,她們還是有區別的。”

他點點頭,過嫁不嫁接又有什麽關係,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說著說著就回到了宿舍,趙晟轉向成轉向到宿舍,他們還沒回來,文成為了不去觸摸那個深刻的回憶,忘掉剛才那個片刻,於是接熱水泡麵,然後端著髒衣服去洗漱池,這樣找點事做總比孤坐著回想要好受一些。

這幾天,老師們都有了自己的代號,當然,這些代號是同學們光榮賜予的。數學老師被稱作囧哥,他方正的臉,濃黑下撇的眉毛,還有位置擺放恰到好處的嘴巴,活生生的擺出了一個物理老師被稱作“海豹”,他光亮的額頭像油晃晃的海豹皮毛,細小的眼睛,圓圓的頭,圓實短小的身體,像一隻可愛的海豹。英語老師被稱作“小包子”,主要是嬌小可愛,她的臉圓嘟嘟的,偶爾凸出來的緊致的麵部肌肉像是包子口上的皺褶,再加上麵sè的臉,就像一個很大的包子安在一個人的頭上,不過也有人說她長得像一個rì本明星。這些貼心的綽號都是根據外表來取得,生動形象,讓人拍手叫絕,哭笑不得,也是體現同學們對老師們的親切的愛戴。生物老師的有些貼別,她叫“幹媽”,因為她對學生想對自己的幹兒子一樣,給人一種體貼備至的感覺,尤其是她跟你說話或者講題的時候,親切的像一位溫柔的媽咪。當然,老王還是叫老王,沒有人敢隨便給班主任取名字吧,他應該是莊重威嚴的。

也就是在這幾天,班上開始風靡起學老師說話,三個男老師講話都各具特其是海豹,他自嘲普通話大學修了四年一直還沒過二乙,知道為什麽嗎?他發音時和和和是完全分不清的,可以這樣說,他是什麽都分不清,所以他講一句話可能出現都是一個字的不同發音的狀況,他說的話都是絕對的笑話,男男女女都在丫丫學語。

有一他說過這麽一段瑪雅語,文成一直記得:“…家把這個練習拿出來,翻到二十頁四題,大家看著十五題們講一下十六題……”

斷斷續續的講完以後下麵火山噴發一樣的笑。

還有更可愛的是他的肢體動作,他在講台上比劃時總是隻用一根中指,其他手指頭都握在手心裏,然後來回**、畫圈、騰空。他教別人題目時,一隻手拄桌子邊,另一隻手懸空遢到膝蓋一甩一甩的,像在單擺,縮著脖子,頭勾到了胸前,從後麵看不見頭。他走路時,兩隻手不會隨著身體協調的甩動,隻會靜靜的拖在前麵,再加上手臂忒長,像一隻憨厚的猩猩……他這些奇特又麻痹的動作又招來許多人的模仿。

馬晨學“囧哥”的聲音最像,他最不要臉的就是,下課後淡定自若的走向講台,拿起話筒,當著全班學“囧哥”的抑揚頓挫,引來一陣陣的笑聲。

有一次上“囧哥”的晚自習,他沒有在,全班亂作一團。

馬晨從後麵大聲地模仿著來了一句,“不要

全班頓時安靜,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門口,卻沒有一人,安靜中隻有馬晨一人在洋洋得意地傻笑,結果遭同學們群扔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