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老東西的算計

“我們已經留意江崇源很久,現在就等一個契機,所以你最好有所覺悟,我是絕對不會把他交給你去做人情,明白嗎?”

梁律師提到了我們,我疑惑的看著他,這裏麵應該還包括了韓雪,這就是她的秘密嗎?

心思一轉,我冷靜的說道:“我的目的在於救人,你把人借給我,說不定我還能還你個大人情。”

梁律師冷眸閃爍了下,我接著說道:“南部賭莊背後的老板落的話,會怎樣?”

一聲冷笑想起,梁律師歪著腦袋,鼻孔因興奮微微張開。“你是個賭徒,會跟我合作?”

“我是千手!”

“有區別嗎?”

我笑笑道:“本質上的區別!”

取過一支筆一張紙,留下我的聯係方式推到梁律師麵前。“想好了給我電話。”

梁律師拿起便簽,我低下身子湊到她耳邊道:“我知道一個不錯的護墊牌子,不易掉落,回頭發給你。”

“混蛋!”

不顧身後的叫罵,我揮揮手離開律師行。

心裏有了猜測,我篤定這位冰山律師會找上門,三天時間足夠找到江崇源了。

回到賓館,帶著陳麗在接頭吃喝玩樂,無聊的時候隨便找個賭館進去摸魚,順便打聽下關於賭莊的消息。

同行間的消息販賣很容易,尤其是這種外圍的場子都巴不得賭莊的沒落,現在賭莊被封了,最叫好的也莫過於附近的場子。

現在沒人知道我是誰,認識陳麗的隻當他又有了新伴。

麻將館裏煙霧繚繞,我挑了張桌子坐下,沒一會就有人過來搭夥,四人湊成桌便可以開局,沒什麽大限製,兩花起胡,20往返,賭的不算大。

我始終覺得麻將桌上是最容易嘮嗑的地方,幾個眼幾把錯牌就能成為朋友,想知道啥隨便問。

賭莊被封後,警察帶走了莊內管事的夥計,前兩天剛放出一批,目前正在追擊一個叫徐飛的人。

賭莊出事後,裏麵做事的夥計紛紛狗咬狗,咬出不少莊裏的內幕,警方順藤摸瓜準備一舉殲滅南部賭莊,借此以儆效尤。

我瞥了眼陳麗,玩了幾圈,輸了千把塊,我起身離開。

打車前往賭莊,感覺徐飛會在附近藏身,找到他或許有突破江崇源下落的口子。

我翻牆進入賭莊,憑著記憶找到廢氣的院子,推門進入靈堂,以徐飛的性情,那麽敬仰自己的爺爺,一定會回到靈堂,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等著。

陳麗對靈堂十分發怵,他縮在我身後,盯著祭桌上的靈位輕聲問道:“賭莊封了,警察四處尋找徐飛,他真的會來嗎?”

“他是大孝子,一定回來,耐心等著吧!”

下半夜,院子裏傳來一聲響動,我睜開眼,細細聆聽外麵的動靜。

高處落地聲後,對方很小心的停頓了下才摸索著朝這邊走來,在門前停滯了下,黑影推開門走了進來,關上門的時候,我嗖的衝上前,從背後掐住他的脖子,陳麗從邊上夾擊,合力把黑影摁倒在地上。

我抽出皮帶把人手腳困了後,才讓陳麗點上祭台上的火燭,腚眼看向被困的人發出疑惑聲。

來者並非是徐飛,而是他身邊的藍衫中年人。

“師爺!”

藍衣中年人掙紮著翻過身,看清我們後,遲疑了下道:“流城小二爺?”

我應了聲,讓陳麗鬆開他的雙腳,扶起他坐在地上問道:“徐飛呢?”

“你放了我,我帶你去找他!”

“我憑什麽相信你?”

師爺聳動了下身子道:“就憑你在這裏。”

我嗬嗬兩聲,與陳麗交換了眼神後,架起他道:“帶路!”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誰都沒想到徐飛會藏在賭莊的湖心亭下。

恢複女兒身的徐飛看起來有幾分落寞,她背對著手望著一片漆黑的湖底,桌上僅有的一盞燈照亮著我與她的距離。

“我知道你遲早會找到這裏來。”

“既然知道,那就該清楚我為何而來!”

徐飛撩起劉海,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下白著一張臉。“三年前,南部賭莊曾經曆過一次大洗牌,從那時起,賭莊就被人盯上,這三年來,前前後後共有十次被掃蕩,抓走不少出類拔萃的高手。賭莊經曆起起落落後奠定了江崇源在這裏的地位,隻要他出麵,基本沒有擺不平的事。”

我靜靜聽著徐飛講述這些年她在賭莊遇到了看到的事,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江崇源想自立門口,棄帥保車。

南部賭莊名頭再大也是馬蒼龍與楚白的,因此他想借七爺之手毀掉賭莊,卻沒想易水寒會在這個時機出現。所以自導自演的安排了場槍擊,出賣賭莊給警方,被槍匪劫持,生死未卜,一箭雙雕的脫離眾人視線。

“所以你的人在玄門出千也是他一手安排,堂堂下庭之主也有被人算計的時候啊!”我自問自答的咯咯笑起來。“不!你在打什麽算盤?”

徐飛啪啪擊掌三聲道:“聽聞流城小二爺心思縝密,一手單挑黃河路的貓叔,果然不一樣!複仇!”

藍衣中年人端來盤子,把錦盒放在我麵前,徐飛道:“當年徐家一夜之間死於非命,江崇源隻給了我這個。”

我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枚形狀古怪的戒指。

“徐家其他人我不敢說,但我爺爺絕對是個本分人,從不會對人是以狡詐之術,更不會與人無辜結下冤仇,江崇源用死於非命四個字了結了我徐家一生的名譽,如果小二爺能替我徐家沉冤得雪,我徐家終身是你為主。”

這樣的承諾我不敢接,也接不得。

合上蓋子,我把戒指放回托盤中。“徐爺言重了。”

“你拒絕我?”

“我要江崇源隻為救人,不為其他!你們當年的恩怨也與我無關,戒指是你祖傳之物,還是不要輕易拿出來送人,我受不起。”

徐飛情緒激動的瞪著我,她咬著唇瓣一字一句道:“我在這裏忍辱七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爺爺的屍體,挖出江崇源的真麵目,籌謀了這些年眼瞅著就要成功,卻因為你而讓他逃走,你現在跟我說你受不起?早知你是這樣的孬種,見你第一麵時就該殺了你。”

嘶!

又是一個要找屍體的人,這句話我聽易水寒也說過!當年在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連屍體都找不到?

“你全家一夜之間死於非命,為什麽還要找你爺爺屍體?”

徐飛抖動著唇瓣,她難掩情緒,失控的哭出聲來。

我被她嚇了一跳,見到女孩哭終究有些不忍,想要給予安慰,又不知如何做才好,抬起手又放下,隻好裝作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