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手指都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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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江崇源提及當年的往事,似乎像是在解釋什麽,但轉念一想,我覺著這老東西可能是另有所圖。

易水寒沒有接他的話,兩指搓著牌角,兩張散牌眨眼變成了對子,看著他放下牌,拿起水眼抽了兩口,笑眯眯的盯著江崇源。

兩人視線相接觸後,我看到坐在易水寒身邊的女人動了下,她撩起長發,垂落到一邊的肩頭,露出脖子上的花刺青,鮮豔的色澤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越發的嬌嫩。

視線在刺青上停留了一會,我突然發下在花刺青下有著些奇特的東西,隻有當視線集中在一點上才能看到的圖案,有點類似3D那種凹凸效果,具體叫啥,我也說不上來,總之,這女人刺青圖案讓我想到了之前發生的命案,那個神秘的十字軍組織。

相同的標徽出現在這女人身上,我手心開始出汗,這可能是我離這個組織最近的一次,但願是我想多了。

看似風平浪靜的賭局,因為這個女人,我沒法繼續這麽淡定下去,即便是易水寒在反對,我還是站到了他身後。

這回,易水寒隻是狠狠瞪了我會,見我不為所動,他隻好轉過身冷哼了聲,將那兩張牌推進了廢牌中。站起身道:“沒意思,不玩了!”

不顧旁人的眼光,易水寒繞過那女人直接走了。

所有人看向我,包括那個女人,似乎易水寒的突然離開與我有關似的,我尷尬的抓著頭發道:“不好意思!”

腳底一抹油,我追了出去。

出了通道,一隻手從上麵伸了下來,我看清來人後,拽著易水寒的手爬上涼亭。

“船還要有一陣子才過來。”易水寒指向遠處渡船說道:“有一批傻鳥來挨刀子咯!”

“前輩這是看出什麽了嗎?”

易水寒抽了口水眼瞥向我道:“你又看出了什麽?”

原來易水寒的離開還真是因為我的執拗,當我執意站在他身後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才借故我的不懂事離開。

我想了想沾著誰在地上寫了下三個字,易水寒哦了聲道:“原來是這樣!”

河麵上起風了,水麵波光粼粼,遠去的船塢載著三個客人上了岸,從我們身邊經過時,其中一人蹭到了我肩頭,在我手裏塞了樣東西。

我與易水寒上了船離開時,看到那個人在下去時,回眸衝我笑了下,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船左右搖晃起來。

“怎麽了?”

我搖搖頭,手裏緊緊拽著剛剛那人塞給我的紙條,那種被盯上的感覺越來越瘮得慌。

回到住處時,陳麗一直在院門口走來走去,見到我們回來後,才鬆了口起迎上來。“急死我了,出去怎麽也不留張條,我還以為你們又跟人幹上了呢。”

我指了指身後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易水寒道:“隻要他不出去惹事,我就沒事!”

“小子,從現在起,你哪都不用去,就給我待在房間裏,雖然隻有兩天時間,以我的能耐足以應付那小子,至於能學到幾成功力,隻有看你自己造化了。”

我愣在那,張著嘴,好半天才試探性的問道:“前輩,這是要教我的意思嗎?”

“怎麽?你師父是尹呈,就看不上我這老頭了?”

“不不不,晚輩不敢有這種想法,隻是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有些受寵若驚!”

易水寒哼了聲,轉向陳麗道:“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是,前輩!您放心,這兩天的吃喝拉撒全都有我承包伺候了。”陳麗跟著高進並沒學到太多有關千術的東西,但對於外門的門道卻相當清楚,現在有機會學內門的門道,他自然是比我還興奮。

關上院門,確定住所內沒有安裝多餘的探頭後,才進入易水寒的房間。

易水寒不是個會客套的人,他拿起桌上的紙牌丟給我道:“用你最厲害的演示給我看。”

依言洗牌後攤開在桌麵,易水寒瞥了眼道:“哼,就這麽點能耐?尹呈沒交你其他的?”

在我眼裏這套洗牌手法已經很純熟了,坐在邊上的陳麗看的眼都直了,可在易水寒眼裏卻一文不值。

“骰子,各種類型的骰子與骰鍾都逃不過我的耳朵。”除了打不死的小強硬氣外,異於常人的聽覺也是我能在這行了存活下去的另一個秘密。

易水寒拿起骰鍾一揮手,桌上的五顆骰子全部納入骰鍾內,在他穩健的臂力下,甩動了好幾下,放在桌上,讓我猜點數大小。

這類普通的骰子骰鍾對我來說真是小意思,很快爆出數字後,,易水寒打開看了眼,挑了下眉,有點不服氣的重新搖骰子。

結果我全中,他沒脾氣的對著我吹胡子瞪眼,我笑嘻嘻道:“前輩,現在是不是瞅著我順眼多了?除了這雙鬼手,我還是有點其他作用的吧!”

“哼,貧嘴!在正規賽局上,玩的都是紙牌,這種玩意上不了台麵,精通有什麽用!有這麽好的底子,尹呈怎麽不教你點看見本領,小氣。”

說著,易水寒拿起我的牌重新打散後,隨便取出兩張牌。“看到了什麽?”

“草花6,方塊10.”

易水寒合攏兩張牌後,再攤開後,展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對A。

當著我們的麵,易水寒出千了,我倆知道他會來這麽手,所以眼都沒眨一下,可還是看漏了。

出千的手法千變一律,快很準,膽大心細,可我沒見過這種不用動手就能換牌的手法,驚詫的抓住易水寒的雙手,看他袖子,裏麵沒有藏牌,再看他腳下四周也沒有掉落的牌,桌上幹幹淨淨的,那兩張去了哪裏?

“偷梁換柱在牌局上最常見,玩這手法的人也多,任何一樣東西被廣泛運用的後果就等同於沒有任何技術含量,會用的人自然會看,你說這牌技還能氣到作用嗎?”

我搖搖頭。“前輩用的這招並無差別,你是如何把牌換走的?”

“你先看看剩下的牌裏麵有沒有四張A!”

陳麗立馬清算剩牌,四張A一張不少,這多出來的兩張牌從哪裏冒出來的?

易水寒賊笑了下,他反手扣住我的雙手,衝我袖子裏摸出了草花6與方塊10.“出千就跟變魔術一樣,留下你想要的,變走你不要的。現在你倆再看一次,能不能找到我的破綻。”

同樣的手法在不同心態環境下,演練出來的效果也是不一樣的。失敗過好幾次後,我發現了竅門。其實易水寒出千的手法全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從他的手指道手腕都是戲,隻是我們看不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