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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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喧鬧聲從院子裏傳來，我猛的睜開眼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外麵燈火通明，屋裏黑漆漆一片，下意識的摸向身側，半邊床位空蕩蕩的。
我翻身起床，穿上浴袍順勢拿起一根煙走向露台。
院子裏有人架起了烤爐，夜未黎站在韓雪身邊幫忙醃肉，男生在一旁燒炭，人堆中我看到消失許久的鄧凱南，他依舊緊跟著蘇七七，仿佛在他眼裏，在沒有其他人似得，視線從未離開過她身上。
過去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但今晚看著他柔情水水的眸子，總覺得心裏有說不出的別扭。
點上煙，我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麵熱鬧的場景，沒來由的感覺空虛寂寞冷，有種難以融入其中的感覺。
望著星空，我取出掛在脖子上的珠子，對著夜色，發現珠子裏的混沌有了動向。
走進臥室，將珠子放在燈光下，想要看個分明時，蘇七七走了進來。
我連忙收起珠子，但還是被她搶了過去。
“這就是那隻黑貓的魂珠？你還真夠癡情的，這玩意待久了不好。”
我以為她會拿走魂珠，結果她隻是對著燈光看了許久後還給我。“他們讓我上來叫你下去燒烤。”
“幹嘛回避我眼睛？”我住住蘇七七的手，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法當起不存在。“我打算跟夜兒坦白。”
“你有毛病啊！我都不介意，你在意什麽？”蘇七七用力甩開我的手，氣呼呼道：“我警告你，你要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毀了魂珠，她別想再轉世。”
看得出蘇七七不是再開玩笑，我垂下眼眸，想了許久才說道：“這是我的錯，不應該讓你一人承擔。”
蘇七七用力推著我向後好幾步，壓低了聲音道：“你內疚你想負責？那現在就出去跟你女人說你睡了我，跟她分手，然後隨我回蘇家，娶我！做得到嗎？啊？”
“小七，我......”
“你若做不到就不要再提這事，我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你若說出去，我就殺了你。”整理好自己情緒後，蘇七七深吸了口氣道：“快點下來，大家都等著你呢。”
這一晚，我喝的有點多，很多時候，記憶都是模糊的，整個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得漂浮不定。
身邊不斷有人靠近有人離開，有人挨著我說了很多話，我聽得認真，說的很多，可轉眼我就忘了那人是誰，也記不清對方的臉。
我隻知道自己醉的厲害，連怎麽上床的都不知道，醒來時已經分不清是今天還是明天，睜開眼，屋裏黑漆漆一片，雙腳踏在地麵上，虛浮無力，捧著快要炸開的腦袋，發出呻吟。
胡**著煙與打火機，意外摸到張紙條，娟秀的字跡出自於小女人。
沒想到自己這場宿醉居然睡了一天一夜，抽了根煙緩過神後，才去浴室梳洗，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有些陌生，慘白著臉，瞳孔四周布滿血絲，跟鬼似的瘮人。
看著自己，我打了個激靈，一陣惡寒的走進浴室。
客廳裏亮著微弱的燈，我躡手躡腳走進廚房，肚子空的都可以唱協奏曲了。
剛打開冰箱就感覺到背後站著個人，我被這種極細微的敏銳給嚇了一大跳。掩上冰箱的門，我回頭望去。“誰？”
韓雪靠在門框上，她靜靜的望著我，我同樣凝視著她。“走路不帶聲的！”
“考考你的聽力，似乎又有長進了。”
我重新打開冰箱找了點能吃的東西放進微波爐裏。“七爺告訴你的？”
“這種事何須別人說，你跟我們住了那麽久，我還能看不出來？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臭小子，偷聽是要挨打的。”
我幹咳了聲，那時年輕不懂事，現在被提及點穿，依舊會覺得難為情。“蛋炒飯，要不要一起？”
扯開話題掩飾心虛，韓雪走到我身邊幫忙，她喜歡多蛋多蔥，我加了點臘腸，炒了一大盆，放在餐桌上。
韓雪拿著碗筷出來說道：“去書房吧，別吵到其他人休息。”
餐廳裏起居室那麽遠，怎麽可能會吵到其他人，隱約中覺得韓雪有話說，我端著炒飯，拿了兩罐啤酒進書房。
“還是你做的最和我胃口。”韓雪摸著肚子滿足的揚起嘴角，她盤腿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凝視著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借著收拾碗筷避開她探究的目光。
“不急著收拾，跟我聊聊天。”
每次韓雪主動要聊天時，準沒啥好事。“太晚了，有話明天說。”
“蘇七七走了。”
我愣了下，放下手裏的碗筷，坐在了沙發上。“她說了什麽嗎？”
“沒有！不過給你留了封信！”韓雪把信推到我麵前。
我皺著眉頭將信燒成灰燼，蘇七七的不告而別令我煩躁，雖然信上她對那晚的事隻字未提，不過我還是覺得因此而起。
“你們離開了四天，鳥無音訊，栓子，別說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提醒你，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
韓雪話裏有話，我聽得出來，如果她能看透些什麽，是不是意味著夜未黎也感覺出了什麽？
我雙手掩住臉，努力回想著那晚宿醉後，我說了什麽，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麽？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什麽都沒有！”
韓雪淺笑了聲，聲音雖輕但聽在我耳朵裏卻格外的刺耳。“你一直都不是個會說謊的人，要是連我都不能說的話，那這事一定很嚴重了！好吧，我不問你，等你想說的時候再來找我。”
感覺到韓雪的失望，我有意識的在她離開時牽起她的手。“我們發生關係了！”
韓雪回頭凝視著我頭頂，眼裏布滿難以言喻的情愫，有嫉妒也有無奈，更多的是難過。
我不敢看韓雪的臉，她越是沉默我越是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敢麵對她。
“所以，她走了？為了她，把自己灌醉？”
我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看向韓雪，她在吃醋嗎？
“男人有時候犯渾並非是自願，她要你負責了嗎？”
我搖搖頭，那一瞬間的感覺是錯覺嗎？韓雪真的會為我吃醋？我有些不敢相信。
“你喜歡蘇小姐，想要跟她在一起嗎？”
“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
韓雪又是一陣淺笑，帶著淡淡的諷刺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這點你真該跟你表哥學學，如何掩飾對女人的感情。”
“你呢？對你，我也要掩飾嗎？”
我抬起頭，時隔這麽久，我以為那個人會慢慢在她心裏淡去，可我錯了，她心裏依舊有表哥的位置，我取代不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