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絲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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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蘇南之所以能出來，不是因為秦家認了這個私生子，而是剛好與這這位頂頭上司有那麽點交情。
匿名信本就不屬於犯罪事實的證據，找個理由就可以蒙混過去，作為交換，戚蘇南必須離開這座城市。
我送他離開流城，看著他坐上一輛黑色轎車，也看清了車上坐著的人。
秦宣不太熟悉的人，秦無陽的父親，秦家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也是戚蘇南的生父！
望著汽車揚起的尾煙，心裏莫名的因為空出的位置而涼涼的！
悲情這東西真的不太適合我，卻總是如影隨形。
漫步走在惡人街，到了夜晚這裏挨家挨戶都掩上了門，整條街都顯得格外沉悶陰暗。
閑下來的時候，阿玖與大熊常常說起在惡人街的事。
住在惡人街的人白天是商鋪老板，到了晚上就是像鬼魅一般存在的人。
我站在了惡人街的中心，整條街隻有這一戶人家是沒有對門的，這裏是魏一鳴的住處，我轉身走上台階，兩邊的石獅扭轉著頭，仿佛在探究我般沉默不語。
撥響銅環，有人出來應門。
要說在流城最有影響力的一定是七爺，然而在我眼裏最講排場的人確實這個魏老大。
與七爺相處的時間越久，我發現他很隨意，住的隨意，用的隨意，吃的也很隨意，隻是隨意中不失精致。
開門人朝我看了眼，做了個請的動作，我踏進門內，大宅院子沒有外觀看起來那麽古色古香，三江落院，中間擺著口老缸，缸裏養著水簾，在月色下，白色水簾獨自綻放。
青磚鋪路，有花有草，嫻靜雅致。
魏一鳴站在中間的院門前，背著手衝我微微點頭彎腰，開門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我走上前打招呼道：“魏老大，不介意我深夜到訪吧！”
魏一鳴習慣性的幹笑兩聲：“這個點對小二爺來說已是深夜，但對我們這種幹髒活的人來說才是一天的開始。喝茶還是飲料？我這地方沒洋玩意。”
“不用那麽麻煩，我隻是好奇惡人街是個什麽樣地方，才過來看看，魏老大隨意就好。”
魏一鳴撩起珠簾讓我進門，屋裏的擺設中規中矩，我看到衣架上掛著女人的衣服。
中間擺著關二爺的雕像，爐台上燒著香火，兩邊燭火不斷。
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最愛拜關公，貢品香火一年四季不斷，出門進門必定要三拜，求平安。
知道這規矩的我，上前三拜，上了柱香交給魏一鳴。
“小二爺，現在越來越有樣子了啊！”
聽得出魏一鳴的調侃，我打量四周。左邊應該是起居室，紗帳垂暮，床上隱約躺著個人，背對著門。右邊是會客的地方，在我上香的時候，已經有人送來茶點。
“男人嘛都有點需要，我這種粗人可沒小二爺那麽好命，家中有女人等著。”
我笑笑在側位上坐下，魏一鳴口口叫我小二爺，麵上的客氣到了他的地頭可不能當福氣，來者即是客，坐在下首位沒毛病，也算是給魏老大麵子。
寒暄幾句後，魏一鳴放下杯子問道：“小二爺有話不妨直說，隻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想請魏老大幫我找個人。”
魏一鳴哦了聲道：“有照片或者畫像什麽的嗎？或者說說這人的特征，隻要小二爺能提供相關信息，我保證能把這人挖出來。”
“我信魏老大有這能力，不過我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也沒看過這個人的臉，隻知道他跟我差不多高，提醒比我壯碩。”
魏一鳴愣了下，他為難的搓著雙手道：“這就有點難度了，沒長相有個名也可以，你這啥都沒有，就衝著身高體型的相似，那還真有老多人了。”
我故作失望的哎呀了聲，苦惱的揉著眉頭，躊躇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確實有點魏老大了，我雖沒見過這個人，但我知道他是個殺手，殺人手法幹淨利落且手段毒辣。”
“殺手？小二爺找這個人是為了......”
“不瞞你說，這個人殺了孫芑華！沒進流城前，孫二叔對我也是照顧有加，現在他出了事，我想著能不能替他家人做點什麽，要是能將這個殺手挖出來，他老人家也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魏一鳴向後靠坐在藤木椅上，他點上煙默默抽著，煙霧中，他眯起眼又睜開，不知道在想什麽。
“除了他是個殺手外，小二爺還能想起點什麽線索？”
我低垂著眸子，心裏咦了聲，微微搖搖頭。“真的不知道了，不過有個細節不知道算不算是特征。”
“你說！”魏一鳴立馬接話，他的迫切讓我覺得古怪。
我站起身，在屋裏走了會，隨口跨出會客室，在靠近起居室的牆邊撿起一條女人的絲襪，回到會客室，把襪子擺在桌上。
“這是什麽意思？”
我敲擊著絲襪道：“這個！殺手離開前，帶走了這個。”
魏一鳴滿臉尷尬，盯著絲襪愣是半天沒說出話。
“開玩笑呢吧！”
我搖搖頭道：“就像魏老大說道，跟我差不多身高，比我壯碩的人多的去了，但有多少人會去當殺手？當殺手的又有多少給會有這種癖好的？我覺得這個細節可以幫魏老大篩選掉不少人的。”
魏一鳴哈哈大笑了聲，摸著他的寸頭道：“小二爺心思縝密，果然說的沒錯！有這條確實好找許多，不過一碼歸一碼，就算你是流城的小二爺，找我們惡人街辦事，也得是明碼標價。”
“明白！魏老大開價個價。”
“惡人街做買賣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口價，出價的人可以給錢也可以用其他東西來換，這樣吧，我把你的任務掛出去，這加碼由惡人來定如何？”
“好，價高者得，公平。”
魏一鳴起身，將我送出大宅後，才轉身進門。
等大門插上後，我才走回到門前，凝視著的大門，自言自語道：“可能是他嗎？”
這晚，我沒有會雲錦宮，而是在小閣樓住下。
第二天中午，我收到魏一鳴的短信，有人接活了，對方不要錢，想要跟我以物換物。
當我提出與這個人見一麵的時候，魏一鳴拒絕，至於對方要什麽他沒說，得手後，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