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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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多了就可以冤枉人?我再問你一次,誰出千了?”麵對麻將館管事與打手,農民工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格子衫愣了下,他不安的看著農民工,隨即指向我。“他!”

我嗬嗬了。

農民工跟著我笑了笑道:“他?你怎麽知道他出千?”

不等格子衫回到,農民工衝著壓著他的兩個打手點點頭,其中一個打手猛地朝著格子衫腋下就是一記重拳。

格子衫哇的彈起身子,另一個打手迅猛的壓住他的右手,抽出鋥亮的匕首,往他手指縫中插去。

一刀子下去,貼著手指表皮盯著桌麵上,格子衫頓時沒了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朋友,還不老實?”農民工彎下腰拍著格子衫的臉,這時,在場的人應該都已經看出此人身份絕非像表麵看起來那麽普通。

格子衫盯著亮閃閃的刀鋒,跪倒在地,隨著他垂下手臂,兩張牌掉落在地上。不管他有沒有出千,就這藏牌的事實,就足以讓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切去兩根手指,以儆效尤。”農民工果斷的做出決定,打手手起刀落,當著我們的麵切掉了格子衫右手兩根手指。

格子衫捂著手翻到在地,鬼哭狼嚎的翻滾著。

我盯著他狼狽的模樣,五味陳雜!

農民工給我上了趟很現實的課,麻將館僅是賭場的一個很小的縮影,混跡在這裏的人各色各樣,你要手軟心善,那就等著被人欺。

打手把格子衫拖了出去,他輸在置氣上,也輸在了傲慢上,白白丟了兩根手指。

熱鬧看完,胖子與清水走了出去,冷凡在打手動手前就已經離開,我收起眼,站起身,準備跟著離開時,農民工叫住了我。

“小兄弟,有時間喝一杯嗎?”

我看來他會,點點頭,跟著農民工走出房間,他在櫃台拿了兩罐啤酒,我瞅著那老女人頻頻對他送秋波,但都打了水漂。

麻將館外麵有個院子,農民工遞了根煙給我,他眯眼衝我點點頭道:“為什麽換掉那張牌?”

其實我換掉手裏那張八筒的手法很簡單,用的技巧與格子衫一樣,不過指法上的速度要比他快很多。外行人自然看不真切,但躲不過內行高手的眸子。

我承認這次自己眼拙,看走了眼,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才是整場的高手。

“看不慣!”

農民工意外的眨了眨眼,等了會才笑出聲。“冒昧的問下,你師父姓高?”

這個人認識高進?

我震驚的站在那,農民工卻自說自話的繼續道:“很久沒看到有人用那手了,不過以你的年紀怎麽可能會認識他?小兄弟,不要見外,我隻是想起舊人而已!你走吧,帶著你的人離開,以後不要再來這裏。”

“前輩既然看得分明,為何不動手?”

農民工憨厚的笑笑道:“剛開始隻是懷疑,不過看你投骰子的手法,就認準你是個高手,不點穿你,不過是覺得有你點意思!你換不換那張牌,都改變不了那人的結局!”

我走出麻將館時,農民工還站在院子裏,我沒回頭,但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

小小麻將館裏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栽在裏頭。

點根煙壓壓驚,我朝著路口走去,與胖子他們會合,找了個火鍋店坐下。

胖子與清水他們已經熟絡,在我麵前,清水還是有些拘謹,冷風比鄧凱南還要悶,胖子喊他悶葫蘆,我覺得這個綽號還真挺貼切。

問過他們對麻將館的看法,這三人各自贏了幾百塊收手。

麻將館裏三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設有明暗亮燈各一個,剛剛出手的那個農民工就是其中的暗燈,他一整天都泡在同個房間裏,館裏的人對他都很客氣,感覺更像是這裏的老板。

我認同清水的分析,海港區對我們來說還是個太陌生的地方,僅去了一個地方就遇到像農民工這樣的高手,胖子認為還是小心為妙。

四人酒足飯飽後,回到雲錦宮,小月姐睡醒了坐在客廳裏,她隨意到隻穿了件棉質的睡裙,斜趟在沙發,拿著遙控器不停換台。曲起的長腿下空蕩蕩一片。

我們一進門,眼尖的立馬就能發現她睡裙下的肉色小內內,隱約中帶著模糊的黑影。

我幹咳了聲,拿起沙發上掛著的浴巾走到她跟前,直接蓋在了小月姐的大長腿上。

小月姐嫵媚的衝我拋了個媚眼,狐媚子眼波流轉,看向我身後的三個人,衝著胖子喊道:“小胖子,好久不見,可想姐姐啊!”

胖子看到小月姐兩眼放光,喜形於色衝到跟前,作勢就要抱抱,被我一腳踹開。

韓哲不在,我有義務保護她的女人不受某些人的‘騷擾’!

胖子哀怨的白了我眼,他自然知道我是開玩笑,不過白白挨了一腳還是挺鬱悶的。

“吃飯了嗎?”

小月姐點點頭。“那個什麽老板的請客,冰箱裏給你留了點。”說著她坐起身靠近我和胖子,像萌寵似得嗅了嗅道:“不過我看你們是不需要了!”

以前在大東城,胖子就愛粘著小月姐,想要去找二樓主播妹子玩,不過從沒成功過,現在二樓移主,這件事胖子從我這聽說,他對這個新來的管事相當好奇。

我把清水與冷凡介紹給小月姐,彼此打過照麵後,轉移到書房。

在回來的路上,冷凡指出我在賭桌上的動機,雖沒跟這兩個人交過手,不過他們縝密的心思,我很看好!

賭技可以練,但一個人的心境很難練!在麻將館裏,我可以做的更好,但冷凡卻提了個建議給我,節奏的把控!

這可能就是旁觀者清的道道,確實整場把控有點快。

小月姐坐在邊上聽得認真,勾人的眸子掃過清水與冷凡後,落在我身上。“光說沒用,晚上去三樓玩玩如何?”

她突然提議,讓我有些意外!我與丘木子雖說有三天的師徒關係,但說到底沒有太多來往,小月姐讓我帶著人過去,這就跟找上門砸人場子一個意思。

胖子看著我臉色搖頭道:“月月姐,大東城那麽大的場子,我們這幾號人過去,哪鎮得住啊!再說了,今晚我們仨可有大行動,要去,你跟栓子去唄!”

小月姐哼了聲,掐著胖子肉嘟嘟的臉道:“胖爺真是越來越能吹了,大行動哈,我看你們是找人秋後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