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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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不得也得拖！”
夜未黎從外麵走進來，她身上還穿著綠色手術費，袖口上還沾著血跡，帶著帽子與口罩的她，隻露出一雙冷眸。
戚蘇南對夜未黎比我客氣，他雙手拽進杯子，帶著幾許央求的味道說道：“我真拖不起，能有其他法子，讓我盡早出院嗎？”
夜未黎指了指戚蘇南的雙腿道：“你能下地嗎？能走路嗎？就這兩點，你都不可能出院！還有其他的問題，我就不一一告知，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的身體，強撐沒用！”
戚蘇南幹咳了聲，他還就真的不敢吭聲了。
夜未黎歎了口氣道：“我過來是想告訴你們，你的案子不會交給其他人，不過上頭介於你目前的狀況，給你派了個助手，你就安心在這裏辦公吧！明天你的助手會來這裏報道，要是你還折騰，這案子會落在誰手裏，那就不好說了。”
給顆糖再給一巴掌，我暗中給了夜未黎豎起大拇指，這事我還真做不來。
戚蘇南當然不敢有意見，交代完事宜後，夜未黎大步走出病房，秦無陽等她走後才冒出頭，衝著我小聲道：“走了嗎？”
我嫌棄的點點頭，問道：“膽小鬼，你躲什麽呢？”
秦無陽切了聲：“我躲啥呀，還不是因為你！”我指了指我，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衝著我鄙夷的搖搖頭道：“看我幹嗎？誰讓你是花叢中的一隻小蜜蜂，嘖嘖嘖，女人多也不好啊！”
“她跟你打聽誰？”我莫名了，我就獨占這一枝花，哪來什麽花叢，小蜜蜂啊！
“曲婷咯！人人都知道那丫頭追了你四年，從初中追到高中，還在一個學校！你女人可好奇你過去了，小二爺，這事那是我們外人能說道的，您還是找個時間好好管管你女人，這一天天纏著我的，醫生那麽閑嗎？”
不能啊！
曲婷跟夜未黎是好閨蜜，這種事怎麽也輪不到問秦無陽啊？他能比曲婷更清楚我的過去？
想著就覺得不對勁，我瞪著秦無陽，這家夥被我盯得心虛，一把推開我，盤腿坐在沙發上說道：“這趟回去也沒白走，猜猜我問道了啥？”
“別賣關子了，快說！”
原來並非是秦家找上蘇家，而是蘇家人有意委托。當年貓叔離開蘇家，憑著一知半解的玄門秘術穩坐黃河路坐館，因為用錯了法子，接住**飼養怨靈，與此協作，才得意麻將館生意興隆，人氣鼎沸。
蘇家早在數十年前便察覺此事，但一直坐視不管，其原因不得而知。直到最近不知為何突然重視此事，先後找了秦家與七爺。
“據說，鄧凱南從下麵帶出件東西！我剛去了趟通源商鋪，那邊也是大門緊閉，我找人破門而入，發現裏麵已經搬空！”
我皺起眉頭。“棄鋪子？”
秦無陽憂心忡忡道：“我問過我家老爺子，通源從成立以來就沒挪過地方，唯一一次還是古玩市場成立的時候，由地麵轉向了高處，要說挪地方，還真沒可能。”
“鄧凱南從下麵帶出了東西，那也就是說，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下麵！”
秦無陽撇撇嘴看向戚蘇南，嚴謹的問道：“你真的是追著黑貓摔斷腿的？”
“也不全是！”
戚蘇南這才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他與我們一起下到地下，阿玖中邪後，他獨自前往內部搜查。他先發現小黑的蹤跡，尋思著那的貓想抓來給我，一路追到廢墟前，發現廢墟上趴著個未知生物。
小黑見到那玩意後瞬間發狂，與那玩意纏鬥在一起。
戚蘇南躲在一旁，原本是想助小黑的，結果沒想到，那玩意發現他後，立即對他發起攻勢。當時地下很黑，那玩意賊大，看不清樣貌，隻覺得這東西氣味極重，根本近不得身。
危急之時，小黑用身體撞擊那玩意，戚蘇南才得意逃脫，朝著廢墟上爬去，鑽過口子，沒站穩掉落下去。摔斷了腿。
我一邊聽著戚蘇南的描述，一邊在紙上畫出整個地下室的布局。
“在下麵的時候，我用石頭落地聲響分辨他所在的位置。”我一邊畫一邊說道：“秦無陽，你還記得我們在下麵時候包間倒塌的方向嗎？”
秦無陽點點頭，指著畫紙上廢墟的位置，與秦無陽落地的位置，問道：“你看看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秦無陽看了好一會道：“包間倒塌，吊頂塌落，連著邊上兩間包間一起坍塌，按理說塌方後形狀不應該成你這種直角裝。”
“沒錯。這條道通往後麵的廢棄倉庫，我曾跟著表哥去過那裏，當時阿玖與大熊就是被關在那間房屋裏，所以這條道通往背後是整個地下室的盡頭，為什麽塌方處隻有一端是破麵，而另一端卻完好的？”
秦無陽不明白，他轉向戚蘇南問道：“是不是這樣？你從口子掉下去的地方是直麵還是有廢墟的坡麵？”
“沒太在意，不過通道裏很安靜，還有空氣流通！我爬上去的時候，能感覺倒是直麵。”
我看向秦無陽，這就更奇怪了。“看來得見見我那位好表哥了！”
“還是我去吧！”秦無陽拽住我手臂。
我甩開他的手，他在擔心什麽，我清楚。“總是要見的，那地方除了貓叔，就屬他最清楚了。”
“他要不說呢？”
“沒得選！”
當晚，我趕回流城，在東哥的陪同下，見到了被關押在惡人街地下室的表哥！
七爺沒有虧待他，除了見不到太陽外，該有的都有，吃喝都不算最差的，身上也沒半點傷！
表哥見著我嗬嗬兩聲，請我在桌前坐下。他喝著酒啃著雞腿，還不忘衝著東哥再添壺新酒！
東哥拽了下我袖子，示意我往屋頂看。
我早料到這裏會裝監控。“七爺在？”
“七爺說，這人隨你處置。”
“明白了！”
東哥安排好一切退了出去，為了我安全起見，大熊跟我留在屋內。
剛剛那番話，我並未避諱他，所以他聽得清楚。“知道我為何來？”
表哥喝著酒，對我的話仿若未聞，他囂張的模樣在我眼裏像是窮途末路的小醜，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我坐在他對麵，大熊給我斟了杯酒。我舉起衝著表哥敬了敬，隨後灑在地上，第二杯，第三杯均都敬給天地後，第四杯才下肚。
“準備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