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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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

戚蘇南咦了聲,從電腦前抬起頭,狐疑的問道:“誰?”

我被戚蘇南的反應嚇到了,眨了眨眼,不確定的反問道:“你不是讓我找他嗎?”

戚蘇南蹭的站起身,快步走收到我跟前,搶過照片,看了許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臉色由黑轉白,又由白轉紅,臉色難看到極點。

“怎麽了?”

“拿上東西,去你那!”

悶了半天,戚蘇南丟出這麽句話,收拾起桌上所有的材料,匆匆走了出去。

打車來到小旅館,忙乎了一個上午連口水都沒喝上,一進門戚蘇南熟門熟路的打開冰箱一陣搗鼓道:“這些還能吃嗎?”

雖說我不討厭這種自來熟的人,但這麽不講究的還是會讓人挺鬱悶的。

“至少是一個星期前的,你看能吃不?”我踹上門,倒在床上,還是這裏的床睡得舒服。

戚蘇南應了聲道:“秦無陽說你會做飯,我不挑食,生的煮成熟的就成。”

“啥?”

“我不會做飯,剛剛你肚子不是也咕咕叫了嗎?趕緊的,吃完了,還有活要幹!”

我衝著一本正經瞎胡說的戚蘇南眨巴著眼,我當然聽懂了他在說什麽,隻是不懂為什麽要我做飯。“大哥,這世上有個軟件叫‘餓了嗎’,肚子餓,叫外賣!”

“不幹淨!有那個功夫等,還不如自己做!”

說著,戚蘇南把我從床上拽起來,推向料理台。“徐劍英說你很快做飯,回頭房子裝修好了,也算我一份唄!”

嘴上說不幹的我,還是很自然的從冰箱裏找出能用的食材,把變質的蔬菜丟進垃圾桶,清理冰箱後,燒上水,問道:“什麽房子?”

戚蘇南打開我電腦,敲著鍵盤道:“七爺在海港區給你們找了個住處,房子老舊了點,不過返修後還不錯,地方清淨,據說是老租界時留下的小洋房,自帶院子的那種,應該蠻合你口味。”

“我有住的地方,幹嘛還要找住處,況且,我也沒錢買房。”

戚蘇南像是聽到到了多大的笑話似的,哈哈兩聲。“少來,你還沒錢?你是小二爺耶。”

說這話不就不愛聽了,把鏟子往鍋裏一丟,關了火,坐到戚蘇南跟前,敲著桌子道:“小二爺怎麽了?小二爺就一定要有錢嗎?我連正經工作都沒有,你說我有沒有錢?姓戚的,你丫的再跟我說不三不四的話,就給我滾蛋。”

戚蘇南見我認真起來,他也收起的玩心,盯著我看了許久,小心翼翼問道:“你該不會還沒收到黑卡吧?”

咦?

我摸出早前七爺給我的黑卡問道:“這個嗎?”

“為‘流城’做事的人,七爺都不會虧待,我也有,級別比你差的了點。你這是上不封頂的黑金卡,我這個額度大概有千萬了吧!”

這下,我傻了眼,上不封頂是什麽概念?可以無限製的刷卡嗎?

“替七爺做事的人,都有這個嗎?”

“據我所知,也就七八個吧,無限卡大概就你一個,其他人都論功而賞,很公平。”

知道七爺不一般,但沒想到他這麽有財力。

吃過午飯後,戚蘇南讓我重新描繪了小黑的畫作,他拿出放大的舊照片,圈出上麵的人物,遞給我道:“五個人全都對應上了!”

馬蒼龍,林子雄、袁厲、貓叔,最後一個居然是七爺,這五個人都在舊照片上,那時的他們還很年輕,若不仔細看,一晃眼就過去了。

戚蘇南最早發現照片裏的人是貓叔,在我住院期間,他從袁厲那裏得知當當年的開發商還活著,便帶著人趕往他所在的城市,經由辨認,當年所謂的高人就是現在的貓叔。

流城在十多年前分裂,形成了後來上城區與大東城。

黃河路麻將館成立在流城分裂前,以此類推的話,不難看出曾經的好兄弟最終走向了末路。

看了眼戚蘇南,他此刻的想法應該與我一樣。

我與他不約而同的點上煙,視線碰撞下產生了異樣的火花。

“繼續查?”

我揚起一個必須的笑容,戚蘇南哈哈兩聲。“不愧是小二爺,連七爺的老底都敢掀!”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

“林子雄死了,袁厲瘋了,剩下的你想從誰入手?”

我琢磨了下,肯定不會傻到直接去問七爺,我指著貓叔道:“他!”

戚蘇南露出為難的神情,早在抓到此人後,他就已經調查過貓叔的背景,很神秘,係統上,完全沒有這個人的資料,就跟石猴子似的蹦躂出來,沒有出聲證明,也沒有戶口,他就是個三無產品的家夥。

“人不可能自己落地開花,係統裏查不到這個人,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被人刻意清除了。”我挪挪嘴,忽然想到一個人。“知道上城區三環路上的幫困公司嗎?”

戚蘇南遲疑了下道:“醫鬧那家?前兩天就被取締了,那些鬧事的人還都收押著,你找他們幹嘛?”

“取締了?那田老板呢?抓起來了嗎?”

“跑了!”

我瞪起眼。“怎麽就讓人跑了呢?找回來,必須把這個人找回來。”

戚蘇南被我逼得沒法子,隻好當著我麵撥通局裏的電話,讓人發出通緝令,追查田老板的下落。

“小子,事我給你辦了,現在你總可以跟我說理由了吧!”

我把那天讓阿玖與大熊去幫困公司探底的事說了下,要不是受重傷住院,耽誤了這麽多天,不然早就摸清田老板的根係,也不至於把人這麽給弄丟了。

“當年五個人,一個死了,兩個被關,另一個目前也是苟延殘喘,你說還有誰想對付七爺?”

戚蘇南聽後,遲疑的搖搖頭道:“這隻是你的猜測,並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這點,或許真的隻是家屬花錢雇人想訛錢呢?”

“直覺!”

戚蘇南皺起眉,他是個警察,完事講求證據,所以對我所謂的直覺並不認同。

“田老板曾是火蓮社的一員,他再次出現卻是在梁社長死後,你不覺得奇怪嗎?遠在他鄉的人,消息怎麽會那麽靈通?除非有人告訴他,不管怎麽說,先找到人,真相自然而然就清楚了,我希望我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