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左撇子

A ,

罵人的話很難聽!大肚腩的笑容僵持在嘴角,他瞪著小辮子,一臉凶樣,緊握起拳頭,睜圓雙目喝道:“我姥姥死了好幾百年,你操他媽鬼啊!”

正當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大肚腩會對小辮子揮拳頭的時候,他卻撂下話後,走開了!

這哥們還真逗,愣是把怒火衝天的小辮子氣的沒了方向,這種人最不怕別人跟他橫,大肚腩要是跟他硬上,這架肯定就打起來了,可偏偏大肚腩就是不買你賬,不**你,那小辮子也沒道理再找人麻煩!

黑襯衣走到小辮子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火氣那麽大作什麽?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屋裏太悶,出去轉轉,撒泡尿再回來!”

小辮子哼了聲,走了出去!在四合院的時候,我就發現小辮子很聽黑襯衣的話,到了這邊也是如此。斯文男在三個人當中,反倒是顯得沒有那麽受關注,可能他脾性比較沉穩,也不怎麽說話的關係。

美人趁著休息的空擋,挨著料酒撒嬌、抱怨,她有意無意的瞥了我幾眼,細嫩的小手撫摸著料酒的胡渣嬌滴滴道:“親愛的,我都站一個晚上了,腿好疼好酸,一會換人發牌好不?你說,我又不會搗鼓這些東西,給你們唱歌跳舞還行,發牌真不行耶!”

料酒沒吭聲,他把玩著打火機,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黑襯衣聽到後,立馬接著美人的話道:“玩了一晚上也沒玩多少局,還是換個專業點的吧!”

“我OK!幾位老板說了算,我無所謂!”料酒想了會才表態,他看向邊上的人字拖問道:“你怎麽說?換人,還是繼續由美人發牌?”

人字拖木納的看了眼屋裏的人,他指向荷官,又搖搖頭,最後瞥向我。“這妹子眼睛不好使,看著喪氣,就在兩個服務生裏挑一個好了。”

小秦剛要拒絕,斯文男插嘴道:“你閉嘴,老子過來燒錢的,怎麽還要聽你屁規矩,我們想要誰上桌,就得讓誰上,你丫的不滿意,找你們七爺下來說道說道,我就不信了,賭場裏還有這種鳥屎規矩,我看你們是不想做買賣了是不是啊?”

這一下就把七爺給搬了出來,小秦也是微微一愣,沒話說,衝我點點頭道:“老板看得上你,你就上桌試試,謹慎小心點,別惹老板不高興。”

終於有上桌的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牌局上的任何一個細節,剛剛在屋裏失去的臉麵,都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補回來。

荷官哪來了八副新牌,我拆開一半,放在五人麵前,示意他們驗牌。

幾個人各自拿起一副牌翻來覆去的看了會,讓後丟給我。

別看這些人看得隨意,其實一個個都鬼精的很!而且,我發現自打我上桌,麵前的五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認真起來,這種變化很細微,但我能感覺得到,尤其是人字拖,油光光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這是人體生理正常反應,說明他此刻腎上腺素發達,皮膚才會泛紅。

抽大小王,紙牌在手裏的感覺很奇妙,我疑惑的看向小秦,不是說牌有什麽問題,而是牌的材質摸起來不像是紙頭做的,但又不像是塑料牌,摸在手裏有紙張的硬度,也有塑料感的滑膩,很不一般的觸感!

用右手洗牌時,總會有點膈應,尤其是在反洗的時候,中途都會有一兩秒鍾的停頓,一般人看不出來,但在高手麵前這一兩秒的誤差,在他們眼裏就跟慢鏡頭似得清晰。

人字拖呼出口煙隨口問道:“你是左撇子,幹嘛要用右手洗牌?”

我低著頭,把牌理好放進牌靴中,才抬起頭麵向人字拖道:“我不是左撇子!”

人字拖哦了聲,沒在追問下去,不過我留意到黑襯衣,他意味深長的盯著我,眼裏有說不出的狡黠!

五個人還是繼續玩炸金花,不過幾個人都玩的很小心,倒是人字拖還是那樣不拘小節,隻是一個個都肅穆起來,沒有之前那麽輕鬆了。

我從容的發著牌,料酒死死的盯著我的手,他沒在關注身邊的其他人,犀利的眼神就像兩把刀子似得紮在我身上,讓我很不舒服。

我回敬著他的視線,眼神相殺下,彼此都心如明鏡,今晚真正的殺局開始了!

不管前麵的那麽長的鋪墊是用來對付誰的,反正我的目標隻有一個!

四副牌混在一起洗,想要記住每張牌的順序並不容易,而且洗牌的次數越多,牌的規律就越散,五個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要牌下注,但再小心謹慎,這把黑襯衣還是輸了!

人字拖笑嗬嗬的把錢摞到自己麵前,抽了三百丟給我,兩百是水錢,剩下的一百算是小費,我也不客氣把錢收進口袋裏,開始理牌。

還是用右手洗牌,三正三反,靜靜的把牌洗好後,壓著紙牌推到他們麵前,這種推牌的發牌法可以很好的杜絕旁人窺牌,也是作為一個荷官必須要學會的一種基本手法,但是,即便我這樣小心,麵前的五個人還是赤果果的盯著我的手,他們前所未有的緊張感,讓我感到窒息。

搞不懂這些人到底在防範我什麽,我現在隻是個發牌的,又沒跟他們在一張桌上賭錢,至於盯著我跟防範小偷似得,誇張嗎?

心裏雖然老緊張了,不過反過來說,他們這麽緊張我,說明他們害怕我,這是好事!

連著過了幾局,輸贏都是輪著來,每局賭注都像是約好似得控製在一兩千左右,誰都沒敢往大裏賭,尤其是黑襯衣他們,更是小心謹慎,動不動就棄牌,要不就是跟個1千塊左右,不合心意就丟牌,從沒戀戰過。

所以幾局下來,贏麵最大的反倒是料酒,人字拖更有意思,我發現隻要黑襯衣棄牌,他就跟著丟牌,不管自己牌麵大小,看著有點亂來,但卻是輸的最少的一個,感覺夾在這兩人中間的料酒,反而成了賭局上的三夾板,難受的很!

黑襯衣示意小秦倒酒,趁著休息的功夫點上根煙,盯著我慢悠悠道:“小朋友,幾日不見,手法更精湛啦!”

一句話出口,拿著酒壺的小秦微微一震,他瞄了我眼,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位置。

這時,人字拖也抽上了,他摸著自己的鼻頭笑嗬嗬道:“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手法,厲害啊厲害!”

我被這兩人說的有點懵,我很確定自己什麽手法都沒用,就是正常的洗牌,這兩個家夥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們是看出什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