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初來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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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看到街邊停著輛黑色大眾,有點眼熟。從它身邊走過,鏡麵玻璃折射出我的臉,嘴角淤青,還裂了道口子,下意識的用舌頭舔了下,嘶了聲,疼的要命。

穿過馬路,我站在公交站前等車,餘光下灰影閃現,忍不住朝著對麵看去,夜未黎頂著她利落的短發,穿著短款的黑色寬鬆羽絨服,黑色短裙,黑色厚絲襪,蹬著一雙黑色高跟短靴,快步走向那輛大眾。

司機第一時間下了車,替夜未黎打開車門,等她上車後,轉回駕駛室,快速驅車離開。

這時,我猛然想起那輛車的主人是誰,可是小花園的老爺子看起來不像是會在外玩女人的人,而夜未黎更不像是會被人包養的金絲雀。

算了,別人的事,跟我沒關係!那樣的女人,能在學校當校醫,主任都要給幾分薄麵,沒點背景還真說不過去。

差不多近七點,我踏進四合院,跟幾個看場子的人打過招呼後,到錢櫃找花姐,她正在辦公室裏跟我表哥說事。

我轉去二樓飯堂看看,還有剩菜剩飯,弄了點加熱填飽肚子後,放了包下樓,在場子裏瞎轉悠。

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我要看什麽,在我眼裏每個人都看起來很正常,馬蒼龍要我在這裏抓千,那他還真是夠抬舉我的!

來四合院的都是些老麵孔,昨晚都打過照麵,場子裏幾個多嘴的泄露了我的身份,今個他們看到我都改口叫我小老板,這一聲聲叫的我臉蛋疼,我他媽算什麽老板,連這裏看場子的人都不如,我就是個人質!

表哥跟花姐從辦公室裏出來,我看著花姐走進左邊的廂房,呆了好久才出來,把我召喚過去。

進了辦公室,表哥發了根煙給我,說道:“今晚有個局,你看著點。”

我也不想解釋什麽,順從的點點頭,準備離開的時候,表哥叫住了我。

“這個星期六你早點來,林子雄會帶人過來。”

我皺起眉頭,在這裏上班沒得休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沒事加班,這也太坑人了吧!“上班時間五點到淩晨一點,每天上班,周末白天我需要休息。”

表哥呼出一口煙霧,笑嗬嗬道:“你不想見韓雪,聽說那天她也會來。”

我挑起眉,深深看了眼表哥,不說話走了出去。

差不多十點左右,外麵停了輛麵包車,我站在客堂大門前,望著那扇緊閉的黑色大門,尋思著,星期六的事,不知道表哥會不會拿表嫂騙我,但我還是在心底小小確幸著,周末的到來。

想得出神,突然被個柔軟的身子緊緊抱住,嚇得我驚呼一聲,低頭迎上對狐狸眼,我愣了好久,才遲疑道:“狐狸妹?”

“小表哥,好久不見,想我了沒?”來的人是許久不見的狐狸妹,沒想到她還跟著表哥做事。

掙紮著從狐狸妹的懷抱中掙脫開來,我瞥了眼不遠處的表哥,他正在與花姐招呼著客人進東廂房,沒時間搭理我。

“撒手,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狐狸妹撒嬌的在我胸口上蹭了兩把,無辜的說道:“現在可是大晚上,小表哥你是不是傻了呀!”

我對天翻了個白眼,這妹子是真傻還是裝傻,完全就是聽不懂人話嘛!

現在被她當眾摟抱著,估計不出幾分鍾,四合院的人都會把她當做是我女朋友來看待了。

“你怎麽還跟著我表哥,他都是要當爸的人了!你年紀輕輕的,就不能好好找個男朋友,別整天跟著他混了,他不是什麽好人。”雖說狐狸妹不是我喜歡的那款,但她跟同年齡人比起來,是真的單純,還一根筋,這樣的女孩很容易讓人萌生保護欲的。

表哥什麽樣的人,我清楚,身邊放著這麽個妹子,早晚會對其下手。我可不想這個軟妹子被頭沒良心的豬給拱了,太糟心了。

“小表哥,你瞎說啥呀,我跟強哥可不是那種關係!他每月發我工資,我當然要替他幹活啦!之前那個賭樁不做了,改成商務經濟公司,我沒事在那給他接接電話,聯絡下客人,工作很輕鬆的,而且......”

狐狸妹的話匣子一打開,想要讓她閉嘴,除非她睡著,我可不想整晚聽她啪啪說個沒完,看到有人抬手,立即走了過去。

端茶倒水都是看場子趕得活,我為了躲避狐狸妹是滿場子跑,跟他們搶生意,可沒少被他們取笑。

不過,沒所謂,我寧願跟這幫粗漢子混一起,也不想去陪那個天真妹。

差不多快十一點的時候,花姐過來讓我去東廂房幫忙,對方想要挑個生麵孔,所以讓我過去把裏麵的荷官替換下來。

花姐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今晚是真的要開工了,看她跟表哥早早就做了準備,想必這次來的客人都不一般。

走進東廂房時,我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看到表哥坐在賭桌上,這跳動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在賭船上,我沒在意過表哥,也不知道他對我的賭技有多了解,不過敢讓我上桌,估計馬蒼龍在他麵前沒少吹噓,不然他怎麽敢把這個場子讓給我一個門外漢看著。

花姐用她豐滿的上圍推了我把,後背被肉球頂撞的感覺就跟被坦克車年碾過似得,一點感覺都沒有,波大的妹子固然捏起來有手感,但大到離譜那就有點瘮人了。

“幾位老板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兄弟昨個才來,初來乍到不懂這裏的規矩,還請幾位爺多多體諒,今晚的煙酒都算我的。”花姐眉開眼笑的招呼著客人,打開空調,暗中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默默的走到荷官發牌的位置,掃了眼麵前幾個人,看到表哥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心裏變得更加緊張。

吃不準這些人的來路,要是一般的賭客還算好,要是像塌鼻梁那樣的老千團,我是一點轍都沒有。

花姐給了我一個包,示意我背在身上,剛開始我沒反應過來,後來想起在賭船上,每局莊家都會給荷官水錢,也就是抽水錢,算是賭局上不成為的規定,當然在正規的賭場裏,可沒這個,給荷官小費的倒是經常有。

趁著幾個人在商量玩什麽的時候,我把桌上的散牌收拾起來,這不看不打緊,細看之下,每張牌都有不同程度的劃痕、折角,分明就是被人做了手腳,當下我心虛的腿都軟了。

普通的玩家不懂在牌上做手腳,而我麵前的這些人,看似各個稱兄道弟,暗地裏說不動全都是給人使絆子的角色,我這來第二天,就遇上狠角色,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