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小癟三對老板有的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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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氣氛好不是什麽壞事,我身在其中卻有著很不舒服的感覺。

假!

放眼望去,所有人的笑容、神態、談吐都很假,像是在演戲。

六個人,為由我說話很少,身上纏滿繃帶,腦袋上還掛了好幾圈,能露出的五官也都是浮腫的。在這種情況下,塌鼻梁還能認出我,我給他一個大寫的服。

另外,賭客都上桌了,負責發牌的荷官卻沒出現,這個也不合規矩。

塌鼻梁與阿四一上桌,前者就先定下了玩法,顯然他對炸金花很有把握,阿四與塌鼻梁本來就是一家人,高進的人,現在我看不出他們上桌的目的,那劉老板呢?

我多看了劉老板幾眼,發現他隻是默默抽著煙,麵前放了杯酒,右手中指不斷在杯壁上畫著圈,與身邊的卷毛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

他腳邊放著個鐵皮箱,一根猶如尾指粗細的鏈子將他與箱子鏈接在一起,不用說,箱子放著的應該都是錢。

“小癟三,上賭桌帶錢了嗎啊?”

我愣了下,眨了眨失神的眼,看向說話的劉老板,他正不懷好意的抱起鐵皮箱,嘲諷的對著我,拍拍箱子接著說道:“今天你要有能耐贏走我這裏麵所有的錢,我就把你的老相好送你,怎麽樣?敢不敢跟我對局?”

這個時候,劉老板提到丁香,顯然是在跟我往心理戰,想利用丁香擾亂我情緒。

胖子雖然跟阿四他們在說話,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身上,聽到劉老板這麽說,他一邊小飛他們打哈哈,壓在我肩上的手輕輕敲擊了幾下。

我勾起嘴角,摸了根煙遞給劉老板,同時丟了根給卷毛,笑著說道:“劉老板的女人,我哪裏敢要啊!況且,我就是個門外漢,馬爺看得起,開這場賭局,別說贏你的女人了,我能在這場賭桌上不輸掉內褲就不錯了。”

劉老板哈哈大笑起來,他摸著沒幾根毛的腦袋,忽然止笑喝道:“馬爺,你賭場不行啊,我們都在這裏做了那麽久,怎麽連個發牌的人都沒有,這局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啊,要是不賭了,我可要回去保美人了啊!”

“不好意思,讓各位爺久等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我稍稍扭頭,聞到一個桃花香,轉眼間,一名嬌小可愛的女子從我跟前走過,站在了賭桌的另一邊。

女孩梳著兩個羊角辮,圓圓的小臉,圓圓的眼,挺直的鼻梁下圓圓的鼻頭十分搶眼,粉嘟嘟的嘴唇不說話的時候都是微微上翹的,說句實話,這個女孩不漂亮,充其量也就是可愛。

“各位爺,圓圓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了。”說著,女孩向後退了步,雙手交叉擺著身前,衝著我們一鞠躬,標準的90°大彎腰,過了頭的禮貌,誇張的假!

啪!

圓圓直起聲的時候,塌鼻梁怒拍著桌子,不爽的喝道:“臭婊子,你他媽給誰鞠躬呢?這牌還沒開桌,你丫的就給老子又賠禮又鞠躬的,是幾個意思?咒老子輸錢是不是?”

本來挺好的氣氛瞬間被塌鼻梁破壞殆盡,屋裏頓時安靜下來,靜的我可以感覺到腳下機器轟鳴的震動聲。

我看了眼塌鼻梁,再看一臉錯愕的圓圓,說來也是巧,這小姑娘可能心太急,上來就道歉,沒找好位置,身子朝左側偏了點,鞠躬的時候,剛好對著塌鼻梁,挨罵也是活該。

賭桌的賭徒都有自己信奉的一套,大部分人都迷信,穿金戴銀這個不在少數。

有的人喜歡穿紅褲衩紅襪子,有的人說話不帶書、樹等於輸相近的詞,還有人賭錢不做中間,中與鍾、終相近,所有的一切忌諱就是怕找晦氣上身。

這小姑娘上來就跟人賠不是,還給人鞠躬,這不是存心給塌鼻梁找不自在嘛。要說在賭場上幹活的人,談吐舉止都有一套基本規範,像這個小姑娘這麽神經大條的,還是頭回見。

圓圓咬著唇瓣,被塌鼻梁這麽一吼,眼眶都紅了,貌似馬上就要掉眼淚,這時,劉老板抬手搭在劉老板的肩上,笑嗬嗬的道:“小姑娘不懂事,跟她計較啥!妹子,別在意,該幹嘛幹嘛吧!”

圓圓吸了吸鼻子,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後,讓身邊的服務生把牌送上桌。

帶著白手套的小手逐一拆開盤裏的八副牌,取走每副牌的大小王後,開始在我們麵前洗牌,熟練的手法與她那張娃娃臉真的對應不上。

我本身不是一個很會洗牌的人,所以我一直盯著圓圓的雙手,而其他人連看的不看一眼,跟另外五人相比,我還真是相當的外行。

沒多大會功夫,八副牌已經在圓圓手裏顛來倒去整理清楚後,放進了牌靴中。

“現在請各位爺兌換所需的籌碼!”

桌麵上除了劉老板和我外,其他四人都各自拿出了早已對換好的籌碼,看著高低錯落不起的小圓牌子,我在心裏吹噓了聲,每個人麵前的籌碼至少有十萬的樣子。

劉老板左右看了看,起身走到一旁,取了20萬現金交給服務生,偷偷摸摸的鎖了箱子,回到桌上,盯著我說道:“小癟三,就剩你咯!”

打從一開始他就看不起我,不過我確實一個硬幣都沒有。

荷官圓圓瞪著圓圓的眼看向我,吃一虧長一智,這次她不敢再亂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我。

這就叫人尷尬了,叫我來賭錢,可小金哥沒給我錢啊!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剛想說對個幾千的,坐在身後不遠處的小月姐嗲溜溜的說道:“劉老板兌多少,小哥哥就兌多少,所有的賬目全都算在我們大東城身上。”

我吃驚的回過頭,小月姐翹著長腿,搖擺著手中的折扇,笑咪咪的衝我說道:“小哥哥,放手玩,咱們輸的起!”

言下之意就是讓我放開膽子博,再大的賭注有大東城撐腰,都不算事。

我笑著點點頭,這背後沒有孫二叔的示意,小月姐也不敢在明麵上說這番話。有了底氣,我瞥向劉老板,挑釁的問道:“20萬,會不會有點少,要不再加點?”

當小月姐指名道姓點他名的時候,他的臉就黑沉下來。“無所謂,就怕到時候不夠你小子輸的!”

我笑笑沒說話,摸出一根煙放嘴邊,胖子立即上來點火,發現其他人都盯著我看的時候,瞬間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