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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什麽了!’大早上的,道士欲哭無淚,眼瞅著薇哥兒麻利的穿起了衣裙,爽快的走了,就差吹口哨了,道士仿佛剛剛被糟蹋的殘花敗柳,淩亂的不要不要,當然,表麵上是這樣,心底裏還是很爽的。

離別的時刻總會來的,送別的除了大美婦和小美妞外,還有捕侯這個剛剛收了徒弟,臉上裂開了花的老家夥。

跟兩個佳人卿卿我我之後,捕侯卻是遞來一個藥方和幾袋藥囊,開口道:“這是老夫調製好的元元湯,你若是在途中得到了什麽天材地寶,也可以入湯,雖不如銀針灌金汁之法,但也能多穩住你的身體一二月。”

“多謝捕侯!”

李道士在兩個妹子的淚眼婆娑下,終於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段旅程,隻不過這一次他可是準備充足,再也不用像剛穿越的那會兒,要銀子有銀子,要裝備有裝備,更關鍵的是,他這次可不走11路,人家有坐騎了!

雙輪、車把、腳蹬、刹車、橫軸,沒錯,這就是一輛定製的自行車!

鏈條、前後軸、車架等鐵質用品都是請捕侯用墨家手藝煉成的,材質可不比現代的鋼鐵要差到哪裏,而那橡皮胎則是用一種喚作橡蛇的妖怪皮製成的,橡蛇者,長居橡木,體似皮革,質地堅硬。

這捕侯老頭大概是新得了徒弟,大方的不得了,一聽道士的請求,二話不說就做了出來,而且他也不是沒好處,這種工業化的設計,給了他好多的靈感,以對方的才智,指不定能搗鼓出什麽來呢。

“皓華!”

坐在車後位的肺神自從知道自己有存在感危機後,乖覺了許多,當即吹出一口大風,這輛自行車就以電動車的速度跑了起來,旁人見了,跟見鬼似的。

按照路程,道士從洛都出發,下揚州、走石縣、水雲潭、八字廟,一路向南,最後直接從東江浦入海,由於知道自己時間有限,道士也不在顧忌,從官道上就開始飆,自行車硬是飆出了八十碼的速度。【△網WwW.】

一路無事,就在十天後,趕到了目的地,由於本朝對於海關是放任自流的態度,所以海船雲集,近海一片混亂,甚至還能看到有兩艘船在海上就打了起來,這還是浙省巡撫大力診治後的結果;道士聽捕侯說了,中土造遠海船的技術已經失傳了,而且別人就算有,不會特意為你建船遠航,隻有琉球島上的海商經常會出海捕鯨,或許會搭你一段。

道士的三品道牒沒想在這裏也有用處,經過船舶司官員的安排,他很容易的就搭載上了一艘去琉球的萬料船,開局相當不錯。

而這時也終於有時間去琢磨修行之事了,修煉現在是萬萬不行的,一旦體內陰陽氣開始吸收天地靈氣,包裹在五髒的參汁必會被吸入,到時候恐怕沒等找到煉氣士功法,就得嗝屁了。

但是這不代表他就無事可做,在猴洞中得到兩篇功法很有意思,那隱身術設計的很是巧妙,雖然隻能瞞過普通人的眼,氣息依然會暴露出來,但是地書可是天地生成,連同五行八卦,他最近正在琢磨著用地書掩蓋自身的技巧,一旦功成,除非是同樣開了天眼,或者是擁有其他的偵測神通的,自己等同立於不敗之地。

另一篇的功法他最近也參悟的出,名字喚作祭老猴神法,是一道供奉的手段,按照上麵所說,隻要常常供奉,必能得猴神賞賜;道士隻稍一轉彎便明白了,這不是變相的收集香火嘛,看來這老猴子的腦袋瓜也不笨。

道士自然不會像一個猴子去獻祭,但是他正在琢磨著或許可以用它來入符,所謂的入符,其實就是創符,因為無論是哪一門那一派的符篆,它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都是道家前輩觀悟天地自然,冥思苦想,琢磨出的玩意;包括上麵的天兵天將,那都是不斷打交道後,弄出的交情,就比如說老毛,等道士弄到了對方的諱令後,也可以給徒子徒孫們創出一道召雷部毛功曹符。

所以說,年代越久的門派,底蘊就越厚,像是道家三大派,就是個普通弟子,外出也有兩三個小神護佑;至於青城派這種半路轉行的吊絲門派,那就隻好是一窮二白,從頭創業了。

在道士的不管觀想中,那張老猿圖在心裏越發的栩栩如生,在陰陽氣的源源不斷補充下,毛手毛腳居然稍稍的動了動,估摸著再過七八天,就能在真正觀想的出,到時候能不能入符,就要看談判結果如何了,但一般與這種成精妖怪的談判,都是用拳頭的。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爭吵聲,打斷了道士的修行,隻聽得一個大嗓門道:“就是他,就是這小子偷吃了我房間的糕點!”

“我沒有吃,我沒有吃!”一道憨聲響起,語音有點閩言,隨即船外響起拳打腳踢的聲音。

等道士推門看去,隻見已有不少船客在圍觀,船老大正攔在一個少年人的身前,不斷的賠笑臉,而有兩個明顯是驕橫的客人則在破口大罵,滿嘴都是汙言穢語;至於那少年郎,十三四歲上下,憨頭憨腦的,正漲紅著臉,卻憋不出什麽話來。

“我這水茶糕可是要送給汪王爺的珍寶,價值千金,你們陪的起嗎?”

“大爺息怒、息怒,這水虎子乃是胥民後代,不知禮法,但的確不是偷盜之輩啊!”

道士眨眨眼,不解道:“本朝有姓汪的王爺嗎?”

其中一個圍觀客聽了,回道:“汪王爺都不認識?諢號五山船主,那可是琉球最大的海商,座下數百條船隻,他說的話,在這東海海岸,比天王老子都要響亮。”

“多謝兄台告知,”道士謝道,古代可沒有海洋條例,這大海商一般也都是大海賊,不過靈機一動,自己的遠海航行,或許能落到對方的頭上。

那兩個客人吵的越發凶鬧,其中有一個還說,要是你船老大還護著這小賊,回頭就請五山船主的艦隊把你的船給擊沉了!

道士搖了搖頭,真要是不平事,他管也就管了,但現在也不知道誰是冤枉的,誰是真凶,這萬一胡亂插手,好心幹壞事可就丟人了,打了個哈切,正準備回去補上一覺,剛轉頭,卻見那水虎子怒道:“說沒偷就沒偷,不就是讓我跳海嘛,跳就跳!”

隨即‘噗通’一聲,海麵上竄出了朵浪花,大海茫茫,再也不見少年人的蹤影。

就連那兩個客商都沒想到少年人如此決絕,周圍人頓時麵色一變,看向二人的目光或多或少的有些瞧不起,隻是為了個貢品,就硬生生的害了一條人命,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狠毒心思。

那兩個商人隻是想訛上一筆,也沒料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局麵,現在人都跳河了,黃泥掉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都是麵色訕訕,灰溜溜的跑回自家房間。

隻有李道士看著茫茫的海麵,表情似笑非笑,這少年人有點意思。

等夜色降臨,海麵上更是混沌一片,偶爾會有兩隻海鷗飛過,空氣中傳出一股子魚腥味,這個時節也沒有什麽風浪,而且這是近海,更不用擔心什麽深海猛獸,道士半夜的出來遛彎,說是遛彎,其實並不準確。

這船很大,但是甲板就有好幾個廣場大,‘嘩啦’‘嘩啦’的水聲,一道身影就船底爬了上來,渾身濕漉漉的,仿佛水鬼一樣。

“你這浮水的本事不錯啊,居然在海裏能跟船跟一天,專業隊的水準啊。”

“你是誰!”水虎子緊張的看向麵前的道士,總覺的對方說不出的奇怪。

“跟道爺來吧,先帶你吃個飯,再幫你抓小偷。”

這水虎子隻猶豫了片刻,就跟了過去,他的水性再好,海水可不管飽的,就著饅頭和醃菜,吃的是津津有味。

道士上下打量著對方,皮膚發黑泛紅,卻是長久在海中討生活的標誌,雙目有神而無華,這說明魂魄無靈,簡單的說,是個老實娃。

“你是這船裏生養的?”

“不是,我是逃出來的,在船上才住了不到三個月。”

“你爹娘呢?”

“死了,累死了。”

這少年幾句話一問,就把來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琉球附近有個島喚作蛋島,倒不是島中多蛋,而是此島附近大產珠蚌,每顆足能賣出百銀,是故被幾批海商看中,買了許多胥民奴隸,讓他們潛水采珠。

這夥可不好做,不僅海中有怪魚惡蝦,而且珠蚌動輒在海底數十上百丈,就算水性子好,每日來回十幾趟,也難保不出危險,而且長時間潛入海中,浸泡海水,皮膚、耳鼻都會發膿發爛,長此以往,甚至長的都畸形了。

這些胥民也不是甘心等死,隻是這些海商們雇傭了海盜看管,動輒殺之,而且一旦出逃,大海茫茫,又能跑到哪裏去;不過這水虎子夫婦自是不願讓兒子也受這非人的活計,便在熬死前,花錢買通一個海盜,讓他帶著水虎子逃了出去。

這海盜還算有些良心,因為曾經在一次搶劫中饒過船老大的性命,便托了些關係讓他在這船上打小工,直到碰上了此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