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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兄,你真的確定後天的慶功宴會出問題?”

“廢話,不然道爺跟你騎馬跑一夜是為了私奔啊,嘔~”

“可是我不確定霍前輩是否還在那裏了。”

“他要在的話萬事大吉,他要不在的話我們正好跑路。”

按照餘振的解釋,霍大胡子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一個叫做飛雲山的地界,距離洛都足有八百裏,那裏曾是古代吳楚兩國劍客交流劍技的躇,可惜隨著年代久遠,漸漸不為人所知;若不是餘振登山迷路,也不會找到那個地方,更不會碰上大胡子了。

兩人馬不停蹄,終於在兩天後趕到了這個所在,若是再不到,道士都要開始吐血了,沒辦法,暈馬的人騎了兩天的馬,是何等的遭罪。

看著跑的已經快累死的棗紅馬,餘振心疼的摸了摸它的背:“就算找到了霍前輩,我們回去的時間怕也不夠了。”

“誰回去的時候還坐馬啊,多老土,當然改坐飛劍了,”道士翻了個白眼,跟著這家夥開始爬山。

越往上走,餘振瘍的道路就越偏僻,荊棘密布、荒草成群,還夾雜著許多不知名的毒蟲野獸,若不是狀元郎手上的那口寶劍寒光閃閃,三丈方圓內絕辟蟲鼠,二人早就被叮了滿頭包了。

“前麵就是劍塚。”

李道士放眼望去,隻見趟過藤蔓荊棘,眼前一片開朗,有大大挾來座比武台一樣的木台,隻不過早已腐爛的不能再腐爛,每隔個數丈,總會插著一口古劍。道士感興趣的拔出了一把,輕輕一敲,‘啪嗒’一聲,劍斷了,呃,看來再牛的寶劍,也敵不過物理法則啊。

餘振走到一座較小的劍台上,道:“當初我就是在這裏見到霍前輩的。

道士眯了眯眼,通過天眼,果然能看到一股濃厚的劍氣遲遲不肯消散,大胡子果然是在這裏待過!

“大胡子,你丫的沒死出來通個氣!”

道士這一吼,險些沒把餘振給嚇到,這家夥仿佛就有這種本事,天生的不敬老,不管是師傅老頭、老王、還是眼前的老霍;拍馬屁歸拍馬屁,內裏總能平等的對待,也不知是受到現代人的影響,還是骨子裏就這種脾氣。

“霍前輩當初說過,他要在那裏閉關,叫我有事沒事都不要叨擾。”

李道士放眼望去,在比武鈔間,有個不起眼的山洞,正被藤蔓給覆蓋,洞口斜插著四口嶄新的寶劍;肉眼難見的劍氣漁網一樣密布其中,稍有動靜,就會分分鍾斬下,而且崆峒派劍氣的特點就是厚重如山,哪怕道士以現在的修為,真不一定能抗的住。

當年的劍仙三大流派,青城銳、天一利∏峒穩,飛劍最難得的就是穩,所以當青城改行、天一遁世,隻有崆峒派劍仙依舊顯赫於人間,人間凶吏霍長吏,更是被譽為當世的頂級劍仙。

“我來試試!”道士雖然現在還躥受傷狀態,經曆了那場大戰後,修為頂多揮六七成,但現在的六七成可是半年前的幾十倍,直接疊加了三個金光神咒,渾身像是套了副金甲,試探性的走了過去,結果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狼狽的跑了回來,衣服上破了七八個大洞,若不是逃的快,就不隻是衣服了。

“我去,大胡子你要不要這麽狠!”道士喃喃道。

“道兄,你破不開禁製嗎?”餘振皺眉問。

“廢話,”李道士白了一眼,深吸了口氣,“看來實在不行,道爺隻好出殺手鐧了!”

不過片刻,餘振就見道士猥瑣跑到了十丈外,似乎是召喚了什麽玩意,山麵上的泥土一塊塊的掉落,這家夥是在——挖牆?

“哪個正常的械會從大門進出,大胡子你太釁道爺了!”

“”

經過三個青巾力士小半天的努力下,終於把一個彎彎曲曲的山洞挖了出來,道士回頭:“還愣著幹什麽,爬進去啊,不想找人了啊!”

“”餘振忽然覺的,就算是眼前的這位不當道士,似乎當個偷兒也托前途。

山洞並不大,還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像是用飛劍開出的地麵,一共有三個房間,第一個十來個酒缸,第二個放了米肉菜蔬等物。

而第二個最大,足有操場的麵積,四麵牆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劍痕,行數尺,大則十數丈,有的淺,有的深,淺的話隻稍稍一道,而深的話,甚至穿透了山麵。

而在‘操場’的中間,是一口銅劍和一具枯骨,那枯骨的手上正握著劍身。

“”

沉默良久,道士才艱難的開口:“大胡子不會練功練的走火入魔,練掛了吧。”

“不、不會,距離上一次見到前輩,才過了短短一年的時間,而才一年,這屍骨不會這麽幹淨的,”餘振道,話語間卻像是給自己找信心。

李道士仔細的打量著這具屍體,每根骨頭都是又細又密,尤其是腦門上,跟塊玉似的;道士想起師傅老頭曾經說過,‘崆峒派修的是玉江,練到高深處,腦骨駒化作暖玉,飛劍日夜溫養在其中,倘一出,不帶走一絲一毫的煙火,明明走的是大開大闔的路子,這便是崆峒劍的厲寒處。’

而且這屍體雖然不知道擺放了多久,但是依舊生氣十足,這種情況,隻有可能是這屍骨的主人脫去軀殼,屍解成仙了。

這應該不是霍大胡子,而是崆峒派的一個劍仙前輩,大胡子雖然很沛,但是應該還沒練到屍解劍的地步吧,而且道士在屍骨前看到了瓜果、祝香、酒水等貢品。

“李道兄,你快往上看!”

道士連忙回頭,隻見在屍骨的上方,倒插著一口門板大小的巨劍,沒錯b才是大胡子的劍!

平地吹起一股大風,帶著自己的身子飄了上去,用力一拔,‘噌’的一聲金屬大響,這口大酵落在了道士的手上,不拿不知道,這玩意少說兩百斤往上飄,大胡子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有力氣。

扛著這劍,道士差點一口氣吐岔,栽倒下來。

“劍在人不在,那就比較尷尬了,”道士艱難的把這藉在了地上,如是道。

話語剛落,這口大劍忽然‘嗡嗡’作響起來,連帶著餘振腰間的寶劍也帶著顫動,而洞外的朽劍也跟著抖了起來,然後數十上百道劍影顯化而出,像是一段波浪一樣朝著二人湧了過來。

“我了個去,”道士大驚,沒想到大胡子的劍已經溫養到能夠通靈的地步了,竟然能驅動其他的劍意進行反擊,而且這劍意無形無質,就算是法術也破不開,大家都是熟人,要不要這麽狠!

事情到了這一步,道士想後悔也沒機會了,心念急轉,先將這口門板劍往遠處一丟,沒想這些劍影依舊是緊追不舍,咬了咬牙,跑到法台上,“老兄,借你的劍一用。”

這口青銅劍模樣古樸簡陋,若不是持劍者是崆峒派的長輩,道士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但是估摸著現在隻有這口劍能壓製濁口門板了。

“道爺要是早穿越個兩三百年,那也是做劍仙的材料,就算咱青城改行當了道士,這老本行的手藝可沒有落下過!”道士體內的陰陽氣往劍身上傳輸,拚命的回想起之前有過數次激出劍意的感覺。

手上的銅劍同樣在顫抖,‘嗡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然後當頭往下劈去,隨即渾身一緊,身體深處仿佛有什麽東西咆哮而出;劍上青光一閃,銳氣無雙,竟把衝到麵前的數百道劍影一同劈散。

“帥氣!”這當然不是外人在讚美,而是道士自賣自誇,“要不是本門的謹找不著了,崆峒派的渣渣們,你以為這當世第一劍客會落在你們的頭上嗎?”

餘振可沒有對方這麽樂觀,隻道:“李道兄,霍前輩還不在這裏呢。”

“這你就不懂了,高明的劍客,自身和劍會有一種強烈的感應,也就是說,我跟這門板劍聊天,無論是在哪裏,大胡子都能聽的到。”

“遠程通話你都不知道嗎?”

道士緊接著就把大劍搬了過來,敲了敲,貼在耳邊,道:“喂,是大胡子,不對,霍師叔嗎?我是誰,我是你最最喜歡的識蓄,就是青城派的那個——”

“有件事要請你幫個忙,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不好意思,讓讓啊”道士一邊道,一邊覺的這蹲著的姿勢不大舒服,便把這骷髏往旁邊擠擠,一屁股坐在蒲團上,又覺的蒲團太軟了,隨手摸了塊‘石頭’墊在屁股下,渾然沒注意到餘振驚悚的表情。

“具體的情況就是這樣,你看這事你是想不幫都不好意思,我來替你分析分析啊——”

“這一個嘛,這事關天下蒼生,你身為人間劍仙,有名有腦,你要是畏懼不去,心裏肯定過不去這個坎,而且世人會怎麽看你,說你崆峒派劍仙軟弱無能,怕和尚唄!”

“這二個嘛,你想想看,萬一你親愛的識被人家給打死了,那同行又會怎麽說,說你嫉賢妒能,暗滅青城道統,怕我青城派恢複往日的光輝,我聽我師傅說,當初咱青城劍仙還沒轉行的時候,跟你崆峒派較量,貌似都是贏多輸少吧。”

“還有,師叔啊,你要是再不來,我就用黑狗血混合著婦人精血把你這口門板劍泡上幾天幾夜,你這酵算是再有靈性,到時候怕也是不靈了吧;別誤會,識我真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隻是善意的提醒。”

“還有——”

“你還有幾個還有!!”

道士猛的轉頭,就見霍大胡子滿臉憤怒的看著自家,就差把自己弄死了!

“哇,師叔好久不見,識我想死你了!”

誰知今天的撒嬌賣萌居然沒有多大用了,大胡子眼神止不住的瞧著自家下盤,我去,這胡子好久不見,不會是換了興趣愛好吧。

“拿來!!”

“什麽拿來?”

“我師父的腦袋!!”

李道士頭一低,隻見自己屁股底下墊著的,正是一隻骷顱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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