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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也能用武器,這不開掛嘛!”

李道士眼睜睜的看著其中兩個持槍巨人踏入了戰場,小樹粗的長槍往一個橫掃,又‘劃拉’出了血色的半圓;那感覺,猴哥就曾描述過:待俺老孫把金箍棒變得碾盤那麽粗,十來丈那麽長。南山一滾,壓死五千,北山一滾壓死五千,再往哪山溝裏一戳,少說也得兩三萬啊!

這巨人運用大槍,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絕對是成倍計算了!

朱豹子和白大胖這兩個步兵統領見狀,頓時大吼一聲,渾身的肌肉一陣縮緊,兩尊星神像顯出在頭頂上,竟然比那巨人還要高大;白巾巨人若有所覺,隨即被那星神給撞到在地;其中朱豹子最擅長陰人,連滾帶爬,居然從對方的肋部爬到了臉上,精鐵矛往水缸大的眼珠連戳數下,血水噴泉也似的灑了出來。

朱豹子乘機又戳瞎另一個,這才被對方牆麵也似的手掌打飛。

“前鋒營要崩,”天樞子老道麵色嚴肅的道。

“再等等,”道士麵色陰沉著臉,吸取了上一次城牆防衛戰的教訓,他這一次可不敢再玩添油戰術了,五萬人的性命,他也玩不起。

果不其然,從五萬守軍中選出的敢戰士,在巨人的衝擊下連連倒退,麵色驚恐,眼看著就有崩盤的趨勢。

耿老將老臉不變,他可是燕營的宿將,經曆過無數次的危險,這才是試探階段,哪跟哪兒啊。

隨即將手一舉,戰鼓響起,節奏頓變,一字長蛇陣又是一陣翻動,從兩側兵陣中一下子翻出了四五十具小板車,將車上布一掀,露出上好弦的床弩,還是從四麵城牆上下下來的。

長蛇陣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攻首尾動,攻尾首動,你若是非要強闖入陣內,那就跟大蟒蛇對付獵物一般,巨大的身子一層層的捆住,直到你窒息為止。

此刻這條巨蛇就像是蜈蚣一樣爬出了無數小足,這些巨箭就是尾部的尖刺,‘崩’的一聲,全都射了出來!

這十幾個巨人頓時被刺了個穿,這麽大的體型,手臂粗的大箭幾乎沒有落空,‘咚’‘咚’‘咚’,至少有一半徹底的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受了傷後,速度也明顯變慢。

“飛矢!”

“飛矢!”

“飛矢!”

隨著官兵的武器拍在地上,發出連續的巨大聲浪,箭營開始拉弓,雖說雙方人馬還在糾纏著,但白巾巨人的體型就擺在那兒,誤中己方陣營的機率並不大。

紅巾老祖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這一步棋走差了,他本想用白巾巨人的氣勢逼迫對方變陣,再用步兵軍團趁機強攻,但是沒想對方的大將並沒有上當,反而借助長蛇陣的優勢開始進行絞殺。

“聖師,要不要把虎浮屠——”正教使猶疑道。

“不用,區區小陣,還難不倒老祖。”

一字長蛇陣並不是沒有缺點,它屬於奇陣的一種,所謂的奇陣,就是在某些方麵效果突出,但是弱點也很明顯,甚至還有專門克製它的方法。

揪其首,夾其尾,斬其腰!

佛旗連連揮動,從魚鱗陣中緩緩走出一千名頭紮白巾,光著上半身的壯漢,手上拿著鋼刀,從中間分流,一左一右往蛇陣凸起的兩角撲了過去。

長蛇陣的最前端是各有兩百名左右的馬隊,領頭的老將一姓趙,一姓薑,守城時可也是指揮一麵城牆防務的將官,隻不過因為這長蛇陣的首尾即是最強處,也是命門之所在,這才讓這兩位資曆重、經驗足的老將鎮守。

饒是二老將見多識廣,麵對這場景也不由麵麵相覷,拿少量步兵去衝擊騎兵,這教匪不會是念經念傻了吧;趙薑二將二話不說,帶著馬隊就撲了過去。

燕營的刀隊和馬隊號稱營中雙璧,乃是銳卒中的銳卒,刀隊現在已經被打散,成了新軍基層的兵官,隻有這馬隊還保存著精華,在衝到白巾賊不到二十丈距之時,身姿一轉,馬背上幾乎同時利落的翻身——拋射!

這本是馬背上的民族常年累月練出的本事,這些燕營的老騎,使出來卻是半點都不遜色。

數百支箭矢在精準的拋物線中,砸在了對方的行進路線上,老將本以為此舉至少能殺傷個百來人,但眼神忽就一縮,除了幾個倒黴鬼被十幾支箭同時射中,掀翻在地外,其他白巾賊居然半點反應都無,而當那些翻倒的人爬起來後,傷亡數目是0!?

“再射!”老將當機立斷,帶著馬隊兜了個圈,繼續在馬背上射擊,這一次看的清楚了,箭矢居然在射不穿對方的皮膚!!

“老母顯靈,賜我神功!頭帶鐵帽,身穿鐵甲,刀槍不入,水火不浸!”

“老母顯靈,賜我神功!頭帶鐵帽,身穿鐵甲,刀槍不入,水火不浸!”

越來越大的念經聲從對方的口中響起,而隨著念經聲越大,箭矢甚至射到眼珠子上都沒有影響,隻射了三輪,老將就知道這已是徒勞無功,連忙衝這後方大吼,“行槍!!”

像是孔雀開屏似的,加長加粗的鐵槍‘唰’的一下層層鋪開,黑壓壓的槍頭正對著不遠處衝來的這些赤身大漢;樂秀才咽了口吐沫,在城牆上還不覺的,直到現在,他才感受到這些教匪的強大壓力。

他可是記的很清楚,指揮使說過,這槍陣就是為了對付虎浮屠或重騎兵的,眼前的大漢不包含在內吧?!

眼看著軍中長官戒備和緊張的表情,他分明覺的,眼前白巾大漢的威脅並不比那些鐵皮子包裹的怪物要弱。

再然後,他就沒工夫細想了,那些怪物已經衝了上來,好似完全無懼刀槍,前三排的同袍幾乎同時被撞開,刺蝟也似的槍陣像是撞在了鋼板上……

“不好,蛇陣的頭和尾被鉗住了!”

一字長蛇陣,頭和尾是變陣的關鍵,一旦被釘住,就好比掐住蛇身七寸,任你如何擺動,那都不抵事了。

“耿將軍是什麽意思?”道士急問。

“將軍準備用勳貴親兵去救,再不濟也要逼退這些怪物,為第二次變陣爭取時間。”

道士深吸了口氣,來回踱了三圈,他似乎又遇到這種艱難的選擇題,不救必然不行,但是,他覺的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戰事方麵,他沒有這些燕營的老將們精通,但是在對付妖魔鬼怪是,對方也不會有自己了解,這絕不是隻靠人數就能解決的事。

老將軍要是這麽想,無疑是上了對方的當了。

“傳我令!派勳貴親兵去中營,打退教匪的先鋒軍,並收縮陣型!”

“那兩處,道爺親自去救!”

有道是軍令如山,耿指揮使充其量隻是副帥,道士才是主帥,所以雖然對於這道軍令相當的不解,號令兵的擊鼓聲卻是又變,數百名身穿二層甲,手持刀槍棍棒,鞭鎖斧刃等武器的勳貴親兵們衝了出來。

這些人雖然身穿重甲,依舊腳步飛快,而且學的是武行的打法,雖然在軍陣較量之中用處不大,但是在亂戰之中卻能顯出奇效;李道士隻看了一會兒便放下了心,自己登上了法壇,不是不救,對付這些打不死的家夥,他要施法去救。

“前輩助我。”

天樞子點了點頭,掏出一支長笛,據他所說,這是他偶得來的千年溫玉雕琢成的玉笛,吹奏起來能影響氣運的變化,對於這種****運氣,道士除了羨慕嫉妒恨外,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

隨著悠揚的笛聲響起,法印和官印先後冒出了青光和紅光,緩緩的滲透進道士的背部,法印中蘊含的是祖氣,也就是曆代青城祖師灌注的靈氣,而官印則包含了洛都兩百多年的官氣。

在這兩種力量的灌注下,道士的氣息打了激素似的往上漲,在太極模式下,他對天地,尤其是與背後那座千年古都的關聯,仿佛他就是城,城就是他;這種感覺,就跟當初紅巾老祖施展法天相地的神通一樣。

‘嗑`藥爽歸爽,回頭還不知道躺上幾天,’道士心中暗罵。

長蛇陣頭尾的槍陣已經快被那些個白巾大漢給打崩盤了,就連不少長槍,都因為用力過度而彎折,若不是燕營的馬隊死死的牽製住對方,說不的真要給對方把這大陣給衝開了。

在對方殺了那麽多人後,這些白巾大漢的‘鐵布衫’也終於被這些老兵們發現了缺陷,那就是除非對方念經的時候,這本事是無效的;而且對方每念一次咒,都會有短時間的間歇,若非發現了這一點,怕是連馬隊都牽製不住。

於是乎,在老將的指揮下,步兵們圍成了大大小小的槍圈子,一旦對方念經聲結束,立馬武器盡出,斬死對方;但把握不好時機,被對方斬殺的卻是更多;沒辦法,畢竟是新軍。

“若是換作我們老燕營,絕對能除掉對方,被人連踏八營,反複追殺,什麽時候丟過這個人!”副將憤恨道,眼看著一個什隊又一次沒把握住機會,十個人被一個人追殺。

薑老將沒理他,隻是彎弓並弦,等著對方的咒聲停止的一刹那,箭矢如流星,‘唰’的一下,刺入了對方的喉嚨間。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能救一個是一個!”

“總帥的援兵怎麽還不來!”副將嘀咕一聲,手上的長矛甩出,正好釘在了一個白巾大漢腹部上,可是卻錯過了時機,隻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兵荒馬亂中,他們二人都沒注意到,百丈開外,一個麵帶骷顱頭麵具的白巾賊拔開了葫蘆,一團肉眼難見的黑霧湧出,二將根本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被這股黑氣在身子上一卷,兩眼一白,栽倒在地,隨後被趕來的白巾大漢斬成了肉泥。

“喋喋,魂魄上好厚重的煞氣,不愧是積年老將!”那骷顱頭尖笑道,他乃白巾軍十六渠帥,勾魂使!

“將軍!”

“薑指揮使!”

就在兩處陣角搖搖欲墜的時候,天邊突然大響,豎瞳遠隔數裏現出,而且一分為二,化作了兩個小太陽,大量的白光從中冒出,那光芒掃過之處,白巾大漢的皮膚上竟全都冒起了白煙,一道道隱藏的符文顯了出來,從頭到腳居然全是黑色的梵文。(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