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天華族人

“為何傳送之人,比起進入升仙殿之內的修士,要少了一人?”

一處虛空之內,雲龍尊者雙眼微眯,麵‘色’略顯不解

他的身邊,赫然立著六大法界的數位老怪,以及正邪雙方的一些關鍵人物。

這些人的關係,可謂是錯綜複雜,正邪‘交’錯,很多人都有著生死之仇,此時他們同時而立,看上去是無比刺眼。

一旁,雷之法界的一位老者道:“許是空間之中的‘亂’流擾動,那人死在了虛空傳送之中,這等幾率可謂極小,不足萬分之一的,不過若真是碰上了,也隻能說此子倒黴了。”

掃了一眼手中的‘玉’簡,雲龍尊者嘟囔道:“九十九號,風緣,在進入內城之時,留下的記錄是踏天宗的宗主,不過無論是這風緣之名,還是踏天宗,在我六大法界的卷宗之內,都是沒有記載的一”

冷笑一聲,太古‘門’主分身出言道:“也即是說,這風緣就是一個寂寂無名之輩,死便死了,或是另一種可能,此人的身份乃是偽造,不過其修為,倒也著實一般,有傷在身,大約在歸仙後期的樣子,有可能恢複一些,卻也不多.”

言畢,眾人又將視線轉移到眼前那龐大的光幕之上,其上,赫然竟是一座城池,其上方光華異彩閃爍不斷,無數修士正在‘交’鋒廝殺

“雨柔,你快退入城中,不要再戰了!”南宮滅聲音急切,一邊揮舞著日月雙匕廝殺,兩道寒光‘蕩’開四方,將前方的四人腰斬當場。

南宮小婉也是飛身來此,她清秀的麵龐上都是沾染了不少血跡,幸好那並非是她自身的鮮血,不過其氣息很是急促,顯然真元的消耗極大。

微微搖頭,雨柔否定道:“這定天城,怕是要失守了,城內已然廝殺了開來,就算是退入其中,也無法逃避的。”

南宮兄妹回望,果然見城中火光大起,顯然入侵之人,已然攻破了南‘門’,殺入了城池之內。

再想想這三界大比,簡直就是一場驚世曆練,甚至比起泰山動‘亂’,都顯得絕對的真實,沒有絲毫的虛假可言。

所有人都認為,應當是正邪雙方高手之問的一場比鬥,這才叫做三界大比,唯一的變數,應當也就是那比鬥的方式、順序與規則之類。

可誰曾想到,這三界大比,竟然是征召三界之內,正邪雙方的天驕高手,去展開一場可怕的征戰!

“這些敵人簡直是悍不畏死,就算是我們浴血搏殺,怕是也難以守住此城了,難道這一次曆練,真的要就此放棄?”

南宮滅眼中也是泛起複雜之‘色’,可是他握緊了手中的日月雙匕,卻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三座城池,近千位修士,外加上城內的強援,可竟然無法固守城池,這讓所有的自認天驕之人,皆都麵‘色’黯然。

甚至就如方雲寒、道子等人,也都赫然在其內,在經曆這大戰,隻不過,冇與南宮滅他們並沒有劃分在同一座城池罷了。

外界虛空,望著那巨大的光幕,廣成子歎道:“沒有想到,這一次投入了如此多的正邪年輕高手,外加上我們這些長輩賜予的丹‘藥’、法器、典籍,居然在第一輪‘交’鋒之中,便落入如此下風?”

風之法界的一位高層人物,對此道:“不錯,此番踏入升仙殿之人,共計九百九十九位,除去那失蹤的一人,也有近千位年輕的天驕,平均每一城之內,有三百多位天驕高手,再加上每一座城內,我六大法界都駐紮了兩千位地仙境界的戰奴,卻險些是一麵倒的情形,看來大荒之修,確實是孱弱了一些。”

同時諸多巨擘的身後,則是懸浮一座古鏡,這古鏡之內,赫然有數百道光點,正在不斷地閃爍。

這古鏡之上的光點,已然有數十道光點,徹底地消失了,還有一些光點近乎熄滅,剩下不少都在閃爍,這代表著裏麵之人的生命印記。

這曆練‘交’代的內容,也是頗為簡單,斬殺的敵人,根據其修為強弱,會有劃分,最終根據殺敵的強弱與數量,去選出那最後的十六人。

若是在其中戰死、或是中途退出,則自然得不到任何獎勵。

很多人萌生過退卻之念,一些邪道之人,還有少數散修,重傷之下捏碎了‘玉’簡,便也是真的消失不見,應當是順利離去。

“咦?有一人衝入了戰區之中,難道是此前失蹤的那一人?所有人沒有放棄機會之人,到時都會自動傳送到這裏,也就那一人行蹤不明,這相貌尋常的男子,便是風緣?”

魔帝殘天眼神淩厲,一下便看出,定天城方向數十裏外,多了一道大荒修士的氣息。

同時,冰之法界的神秘老者,赫然開口道:“定天城之內,那為諸人療傷的‘女’子,是天華族人!”

“什麽?”六大法界的幾位老者,齊齊震動。

“天華族人,不可留存於世間!”冰之法界的老者,赫然開口,聲音冰冷至極。

雲龍尊者麵‘色’微變,他嘴角微動,似要勸說,卻在麵‘色’掙紮了一番之後,並沒有能夠開口。

火之法界的老者站起,其掌心浮現出一枚符策,此符策光華一閃,便是化作舟船一般消失在虛空之內,同時這虛空小舟,載著老者的聲音一並而去,宛若一種相隔萬裏而傳音的神奇之法。

“火麟,你暫且離開刑天城,去一趟定天城,將那天華一族的‘女’子抹殺!此‘女’的容貌,我已然烙印在了神符之內一”

這火之法界的老者,赫然發出了一道殺令!

於此同時,陸離腳步一個踉蹌,赫然落在了這古怪的大地之上。

幹涸的土地,蒼茫的天空,陌生的氣息隨處可感,劍芒光影、修士喊殺,不停不斷,再加上那尚未消散的痛楚,讓陸離有一種窒息感。

可下一個刹那,他的心猛然一緊,一股極為心痛之感赫然傳來,那是他極為珍視之人將遇到危險之時,特殊的一種預兆,陸離也不知為何如此,總之他有一種必須要趕去的念頭。

“雨柔!”如靈光一閃,飄隱而去,他,全速趕往定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