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孟凡生給她的那些毒藥,的確都極其特別。在孟攬月看來,毒王也是配不出來。

這些毒藥,未必是讓人死的,可是,卻各個都不可小覷,玄妙與那多夢花不相上下。

將它們都嚴密的包裝起來,這才放到了自己的背包裏,很是擔心這些東西和其他的瓶瓶罐罐混在一起。

這些東西放在她手裏,天下人都可以安心了,因為她不會把它們用在任何人的身上。

隊伍整頓好,準備離開白岩城了。

眼下,上官仲勃的大軍依舊還駐紮在這裏,因為本來便要修官道,他們遲早都會過來。

隻不過,他們早一步過來,不隻是為了修建官道,還為了監視和鎮壓。

雪下來了,白茫茫的,道路本就不好,此時若不盡早離開,到時大雪封路,就更走不出去了。

隊伍整頓好,隨後便離開了白岩城。

車輪壓著路上的雪,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很是好聽。

馬車裏,放著多個小暖爐,羊絨的毯子蓋在身上,暖融融的。

身邊,是那個被她拽進來的人,他本是想騎馬而行的。不過大雪紛飛,她不想讓他在外麵吹冷風。

車窗緊閉,也看不見外麵的情形,可是孟攬月卻猜得到。說不定,那些騎馬而行的護衛都成了雪人了。

盡早離開這裏,越向南,溫度越高,這些大雪也就不會存在了。

“唉,馬車裏真好。就是這路不太平。若是平坦著的,就能睡個好覺了。”身子一歪,孟攬月靠在白無夜身上,筋骨都舒展開了。

“懶豬。”抬起手臂摟住她,白無夜輕歎一聲。

“我若是豬,你也跑不了。你啊,日後想罵我的時候最好想一個清新脫俗點兒的,不會把自己搭進去的。”她是豬他還摟著抱著,那他豈不也是豬。

“娶了你,不管你是什麽,都得把我自己搭進去。”這一點,是逃不過了。

輕笑,孟攬月仰頭看向他,驀地身體一翻騎坐在他腿上。

“真是順眼。”摸了摸他的臉,孟攬月長歎口氣,然後身子一傾挪到窗邊處。

動手推開窗子,雪花便飄了進來,落在手上,涼絲絲的。

外麵的窗欞上落了一層的雪,外麵更是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用手把窗欞上的那些雪抓起來,隨後收回手,直接朝著白無夜的脖頸奔了過去。

不過,她的速度在白無夜看來卻是慢的很,迅速抬手攔住。手腕一轉,他直接抓住她的手。

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腕掠上去,將她手中的雪奪了過來,便按在了她的脖子上。

被涼的,孟攬月立時叫了起來,打開白無夜的手便撲在了他身上。

“很涼的!”用他的衣服擦掉自己脖子上的雪水,孟攬月很是不滿。

“明知很涼還要擦在我的脖子上,你說你安得什麽心?”白無夜倒是想問問她,這麽壞,還居然指控他。

“壞心。”自己也承認,孟攬月哼了哼,然後將還冰涼的手按在他脖子上,非得要他體會體會不可。

抱住她,白無夜黑眸含笑的看著她胡作非為。在她差不多盡興之後,便翻身將她放倒,一手製住她兩隻張牙舞爪的手,另一手抓她肋間。

馬車裏,孟攬月的尖叫傳出來,和著她變了調兒的笑聲以及求饒聲。大雪白茫茫,外麵的人和馬都成了雪白的,唯獨馬車裏十分鮮活。

隊伍漸漸離開了北方,大雪也緩緩的不見了,溫度有所回升,不止人,連馬兒似乎也好受多了。

不是北方的馬,這種寒冷的天氣之中,它們也受不了了。

終於回暖,它們看起來也精神抖擻的不得了。

白無夜也終於離開了馬車,這般天氣,他若是還和孟攬月窩在裏麵,不管別人如何說,他自己都覺得過不去。

車窗大開,孟攬月倚靠在馬車裏麵,也能看得到外麵的景致。

告別了白茫茫,又看到了綠色,心情自然好得很。

回西疆,她很是想念那大胖小子,也不知這些日子,他又有什麽變化沒有。

都說孩子是每天一個模樣,她這一出來便是兩三個月,他的變化定是很大。

也幸好有流香在府中看著那兩個孩子,她走出來這麽久才會放心。

“五哥,今晚能抵達草流城麽?”往回走是官道,不過這官道也隻是通行於幾個地方,草流城,天閘關,是北方唯一的兩條官道。

前方,駿馬調轉馬頭回來了,抵達馬車旁,又將馬兒調轉過來,行雲流水,馬兒亦是十分聽話。

“放心吧,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不會遲了的。”看著趴在車窗那兒隻露出一張臉的人,白無夜輕聲道。

“還是想快些,距離西疆越來越近,我就愈發著急了,真想兒子。還有寶寶,也不知能不能扶著東西走路了。”胡贇雖說身體健康,可是他長得卻較之同齡孩子小很多。所以,孟攬月也特別關注他的生長發育情況,就怕忽然的出現什麽問題。

“既然這麽著急,那麽,高斐邀請你我去南周的事情,我便推了。”看著她,白無夜淡淡道。

“嗯?高斐邀請我們去南周?是不是參加他的登基大典啊。”做皇帝了,自然是普天同慶。而不管怎麽說,她可是救了他數次,和白無夜也算同生共死過,不邀請他們確實過意不去。

“或許吧。”高斐隻是邀請他們去南周遊玩,卻沒說是參加登基大典。

“這南周,我的確是想去。而且高斐做了皇帝,咱們在南周行走,應該更為方便才是。可是,我也想兒子了。”南周從未去過,那時高斐要帶著她去南周,可是最後,卻被白無夜將她又帶回了大齊。

“所以,還請王妃決斷吧。到底是回西疆,還是去南周。”看她那頗為愁苦的模樣,白無夜不禁彎起薄唇。

“這會兒倒是讓我做決斷了,五王爺不是一向說一不二的麽?”挑眉,誰知他到底是怎麽個想法。

“這天下的女人是什麽模樣本王不知,倒是本王的王妃,實在刁鑽,而且愈發的不可收拾。”白無夜幾不可微的搖頭,好像真的很是苦惱的模樣。

無言,“好吧,既然王爺這麽慫,那這做主什麽的事情就我來吧。雖說特別想兒子,可是咱們若是回西疆的話,說不定就趕不上高斐的登基大典了。不管如何,他這登基隻有一次,作為朋友來說,還是得過去祝賀比較好。走吧,朝著南周,開路。”想了想,她做出了決定。

黑眸隱有笑意,白無夜幾不可微的點頭,同意了她的決定。

輕笑,他那副樣子,好像真懼內似得。

鬼知道他大概是早就想好了,雖說他未必看得上高斐。可是這西疆和南周難得平靜不打仗了,此時高斐邀請若是不給麵子,難保日後再生嫌隙。

安寧之於他來說未必很重要,可是對西疆的軍民,卻是萬分重要。

隊伍順著官道進入了草流城的地界,不過卻是沒有進城,遠遠地,瞧見那星星點點發亮的城池,孟攬月不禁發出無聲的歎息。

這裏是白天齊的福地,蟄伏在此十幾年。同時,也是胡桑的故鄉。他生於這裏成名於這裏,看到了這座城,她就不禁想起他來。

“馬上就能到驛站了,別睡,到了驛站再睡不遲。”馬車外,白無夜的聲音傳來,清冽好聽。

下一刻,車窗打開,孟攬月的臉露出來。雖說光線幽暗,可是也不阻礙白無夜的視線。

“放心吧,我沒睡,隻是在想我兒子。”幾分慵懶,她的確是有些困了。

“瞧你那樣子,估摸著也將要睡了。來吧,帶你騎馬吹吹風。”說著,白無夜抖了一下韁繩,馬兒加快幾步走到馬車的車門方向。

隨後,孟攬月走出車門站在車轅上,他傾身,一手過來攬住她的腰身,便將她輕鬆的抱到了馬背上。

夜風吹襲,孟攬月不禁深吸口氣,真是舒坦。

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人,白無夜不禁彎起薄唇,“和我在一起,遊走於各處,開心麽?”

“當然了,和五哥在一起都不開心,那和誰開心?”扭頭看向他,倒是不知他怎麽忽然說這個。

“既然開心,那麽就別再想別的男人了。”他低頭,說話時的氣息吹在臉上,滲著絲絲不滿。

“別的男人?白無夜,你腦子抽筋了。”她什麽時候想過別的男人了。

“白埜淩。”他說的,是自己的兒子。

無言,“離他娶媳婦兒猴年馬月呢!好吧,我可以在他娶媳婦兒之前惦記他。待得他娶了媳婦兒,我就不惦記了,如何?”

“三哥曾說要將這兩個孩子接到帝都去,我不同意。但是現在,我想改變主意了。”白無夜歎道。

“好吧好吧,我不惦記了。反正有流香在看著,府裏又有那麽多的人,不說了還不行麽?”大概她真是說的太多了,導致這鹹蛋開始心裏不平衡了。

不過,這也幸虧生個兒子。若是生個女兒,估摸著就得輪到她心裏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