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 晚宴上針鋒相對2 [ 返回 ] 手機

嘴上雖然說著不敢,然而話說到這份上,明眼人哪個不明白,他是擺明了護著丁蕭蕭的事實了,樓莫氏頓時是又驚有氣的,指著樓書南道,“南兒,你——”

“娘,您千萬不要動氣,夫君哪裏會有責怪娘多管閑事的意思?誰不知道夫君是孝順您了,娘,來喝口茶順順氣!”

大夫人身邊的一個清麗的女,按照順序看的話,應該是二夫人。

隻見此刻的她立即起了身,端了一杯茶走了過去,一邊遞到樓莫氏手中,一邊撫著她的背,為她順氣,“夫君不過是為了對八妹好一些,多買了幾件漂亮衣裳和飾給她,娘,您就不要為這點小事生氣了,何況八妹也不是揮霍無度的人,平日裏也簡樸的很,這不是為了來見娘,打扮的隆重一些嘛!”

話裏沒有一句不中聽的話,聽著也著實像是在為丁蕭蕭說話,然而聽在人耳朵裏,就是沒有一句是順耳的,丁蕭蕭一邊吃菜,一邊冷笑,果然樓書南的這幾個老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她還當這個女人會有些不一樣呢,真是白白辜負了老天給她這麽一長清麗的臉。

“哼,何止是幾件漂亮衣裳和幾件飾,她這一身不得十數萬黃金?為了見我?我看她是蓄意顯擺來的!丁嘵嘵,你要知道,當年若非我們樓家,你都不知會落到哪個青樓楚館裏去淪為下賤的娼妓,如今能做了樓家的人,已經是你上輩修來的福份了,以後好生學著如何做一個上得了台麵的女人,你不過是一個末房的小妾,竟然打扮的如此妖裏妖氣的出席家宴,實在是太不知檢點了!”

樓莫氏餘怒未消,又下不了台階,不能太過給樓書南冷臉瞧,畢竟他現在是一家之主,也就隻有對著丁蕭蕭火了嚴斥了。

而丁蕭蕭之前之所以一直沒說話,一來是她的肚實在太餓,二來是她多少也要給樓書南幾分麵不是,這老妖婆怎麽說也是他娘,不過她的忍耐,可也是有一定限度的,輕輕的放下了手裏的筷,有些銳利的眼色掃向樓書南,意思仿佛在說,樓書南,這一回,可不是我不給麵,而是她實在欺人太甚了!

樓書南也知道她是忍到頭了,反正來之前本就知道,這頓飯勢必要鬧的不歡而散,他也是有心理準備的,此刻接收到丁蕭蕭的眼神,他也隻有默許的垂下眼瞼。

丁蕭蕭輕輕的放下了手裏的筷,從衣袖裏取出一塊白手巾擦了擦嘴巴,每一個動作都緩慢而優雅,看不出有怒的征兆,隻是那抬眼看樓莫氏的淩厲冷笑的眼神,即便是再遲鈍的其他人,也已經意識到她的不同了,而樓書北卻沒顧上看丁蕭蕭的眼神,他隻是不能接受他娘怎麽如此說嘵嘵,從前他娘就不喜歡她,如今她都嫁進樓家這麽多年了,娘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她,難怪她情願失去記憶,也不願意想起過去,不由心中又怒又痛!

“娘,你怎麽能這麽說嘵嘵呢,她爹是她爹,她是她,嘵嘵是潔身自好——”

可惜樓書北的打抱不平的話語還沒說完,丁蕭蕭已經冷笑了一聲,“住嘴!樓書北,哪個要你來做好人?”

這一聲冷斥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好久都回不過神來,尤其是樓書南的其他七個老婆,丁嘵嘵以前和樓家二少爺相戀之事,雖說外人並不太清楚,不過很多在樓家的老人,可都是清楚的,當年樓書北甚至為了要娶丁嘵嘵過門,在樓莫氏的門前跪求了三天三夜,也沒能讓她答應,反而不知怎的,後來把丁嘵嘵嫁給了樓大少做了八個填房,不過即便如此,也沒能真正斷了樓家二少心中對丁嘵嘵的念想。

六年前二少的生辰宴上,喝到後來,身為壽星的樓家二少無端端的沒了影,二天又沒有先兆的說要出門遊學,樓老夫人也沒反對的,就把這個平素疼愛的兒給放出了門,這一走就是六年,初幾個月,眾人還都沒有感覺這中間有什麽不對頭,然而當五個月後,丁嘵嘵的肚再也藏不住時,懷疑丁嘵嘵和樓書北之間有染的消息,就已經如長了翅膀般的在這豪門院宅間傳了出來,雖然後來樓老夫人出麵嚴厲的懲罰了胡亂多嘴的下人,不過樓書南的七個老婆心裏也確實是有數的,樓書南從來不碰樓老夫人給他娶進門的女人,這在她們各房之間,根本不是什麽秘密,所以樓書南自然也沒可能碰這個弟弟喜歡著的女人,連婚夜都是書房度過的人,這丁嘵嘵的五個月肚,不是很耐人尋味嗎?

果然孩生下之後,樓書南雖然偶爾也去春曉院,不過也是去看看,差人送點東西去,從來不在那多做停留,孩生下三天,就被樓老夫人帶走養,樓書南也沒有提出異議,而誰都知道樓老夫人是看不起丁嘵嘵,若非中間沒有貓膩,她會替丁嘵嘵養孩?

所以這樓家內宅裏,如今除了剛回來的這個樓家二少樓書北外,哪個不知道,這小少爺樓凡是樓書北和丁嘵嘵這對叔嫂通奸下的雜種?

是以,看到丁蕭蕭如今冷笑著斥責樓書北,不要他多管閑事的態度,眾女都有些呆楞了,樓莫氏是拍案而起,“反了!反了!丁嘵嘵,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你權利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娘——”樓書北一邊急著拉住樓莫氏,一邊有些傷心的看向丁蕭蕭。

丁蕭蕭卻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為難和傷心一般,繼續冷笑著離開桌邊,走到樓書南身邊,把手擱在樓書南的雙肩上,“看到樓老夫人的教養,我感歎,樓家這一個一個鼻眼睛都長在頭頂的德行是跟誰學的,初還以為都是她們各自的父母家教不好的關係呢,今天總算知道,原來和樓老夫人脫不了幹係啊,倒是我白白的冤枉了七位姐姐,以為她們是有爹娘生,沒爹娘教的東西呢!”

樓書南端著酒杯的手一抖,好個牙尖嘴利的蕭蕭,一個髒字不帶,卻句句刺得人耳膜疼,幸虧他一直以來都是對她用的軟的,若真要硬著來,自己保不齊早被她罵的家都摸不到門了,裝著沉靜,事不關己的喝盡杯中酒,享受著蕭蕭雙手搭在他肩上的親昵,接下來的舞台是蕭蕭自由揮的舞台,他所有做的就是任她泄,等她痛了,再帶她離開就是,所以眼前無論她說什麽,他都當沒聽見一般,不幫腔,也不斥責。

“丁嘵嘵,你在說什麽?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自己做過的醜事自己不知道嗎?別逼著人在這裏揭你的老底!”大夫人那妖媚的臉,因怒氣幾乎扭曲的不成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