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98、車禍——我的心裏隻有你
聽朱憶江說與女友分手，春曉很是驚訝，看了他半天才問：“不是吧？！你交女朋友怎麽想菜場買菜啊！怎麽說分手就分手呢？難道沒有感情嗎？心裏沒有不舍嗎？”
“說沒感情那也是假的，但說感情有多深，真的隻能說一般！我交往過五個女孩子，她們都很優秀，可是我跟她們在一起，就是沒有那種想要用一生一世保護她們的衝動！純粹就是為了表演給父母看，免得他們一天到晚讓我相親，結婚。”
聽完他的話，春曉內心竟有一絲莫名的歡喜。暗想，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喂，小青！你怎麽了？……你喝多了！……你別哭！你告訴我，你在哪兒？……金碧輝煌是嗎？我知道了！你等著，我馬上來接你！”
一個電話馬上將春曉從夢中驚醒！
“你女朋友是不是有事？”
“她一時還不能接受我們分手，所以喝多了！真對不起，要不我先接上她，再送你回家好嗎？我怕她一個人在馬路上遇上壞人。”
“不用了！現在市區了，我能打車回家！你還是先去接她吧！”
“那真抱歉了！”
春曉下了車，望著轎車急馳而去，那閃紅的尾燈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她仰起頭，深深地歎了口氣！自己怎麽這麽傻，竟然還報著一絲幻想呢？
隨即打車，回家了。
從那晚以後朱憶江確實沒再來找過春曉，她一如既往的開著店。雖然有時會想起朱憶江，但那隻是對朱見深的一種留戀。
有一天，一位穿著時髦的貴婦人來尋找春曉。
“你就是江南春曉吧？”
“是！你好，我能幫你什麽忙嗎？”
春曉以為又是來找自己幫忙選衣服的，不想那婦人從手裏拿出幾張照片道：“你看看，這是你吧？”
那是幾張三年前春曉在香山遊玩時拍的照片，她驚訝道：“是我！那不是我三年前去北京遊玩嗎？可是我當時好像並沒有讓人為我拍照啊。”
“總算找到你了！”婦人激動道，“這是憶江為你拍的照片！我是他的媽媽！憶江出車禍，失憶了！現在他唯一記得的隻有你！”
“什麽？他怎麽會出車禍？”春曉頓覺得心頭一緊，手腳冰涼。
“還不是因為那個歐陽青！那晚她喝醉酒，叫憶江去接她。誰想到她在車裏發酒瘋，害得憶江把亂了方向撞向大客車！他在醫院裏整整躺了一個月才醒來，如今除了你之外，他一個都不認得！”朱媽媽說著傷心的直抹眼淚。
春曉心中也很憂傷，輕聲勸道：“阿姨，您別傷心，他人沒事就好！記憶可以慢慢恢複。”
“我正是為憶江的記憶而來。他現在隻認得你，所以希望你能幫助他恢複記憶好嗎？”
“我？我行嗎？”
朱媽媽以為春曉是怕誤了店裏的生意，忙道：“隻要你願意，你店裏的損失我會加倍賠你！”
“阿姨，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答應幫我這個忙嗎？”
“嗯！”
春曉答應了。她可以不見他，但她希望他能活著，至少要好好的活著。
在去醫院的路上，朱媽媽將張憶江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最後，疑惑的問春曉：“江小姐，你真的跟記憶不認識嗎？”
“若說認識也隻是一麵之緣！當初我去茂陵正下雨，憶江把他的雨傘送給我。”
“就這麽簡單？”
春曉肯定的回答：“就這麽簡單！”
“那就奇怪了！他幾乎每晚都叫你的名字！有時還會獨自說話。說什麽‘春曉你在哪裏’，‘春曉你好嗎’，‘春曉我想你’之類。”朱媽媽愁眉苦臉道，“這孩子也真不知道是怎麽了，對你如此癡情！”
開車的司機安慰道：“大嫂您莫急，如今江小姐肯幫忙，相信憶江會很快好起來的！”
“是啊！現在全靠江小姐了！”
“都叫我春曉吧！隻要我能做的，一定盡力而為！”
春曉揣著緊張的心情，來到張家豪宅。
“春曉，你看他！”朱媽媽輕輕推開房門，保姆劉嫂正守著坐在床上發呆的憶江，見她來了忙上前道：“大姐，你可來了！”
“憶江怎麽樣？”
“他一直在找照片，說春曉不要他了！春曉走了！不吃不喝又呆坐著老半天了。”
朱媽媽一聽，連忙來到朱憶江麵前，心疼道：“憶江！憶江！你怎麽能不吃東西呢？”
“春曉不見了！她走了……”
“憶江！她沒走！你看，這是誰？”
春曉看到朱憶江呆滯的模樣，好不難過，她慢慢地走到他麵前，輕聲道：“憶江，我是春曉！你還記得我嗎？”
一聽到春曉的聲音，朱憶江有了反映。他轉過頭，看著站在眼前的春曉，混濁的目光變得清晰起來。
“春曉……”他猛得站起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喃喃道，“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我不離開你，我不會離開你。”春曉心好酸，那感覺就像是當初與朱見深分手時一樣！他就是這樣悲傷與無助的叫著自己，淚水不由自主地湧上眼眶。
“春曉，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朱憶江說得聲音都哽咽起來。
“憶江，有話慢慢跟春曉說吧，我讓劉嫂給你再熱此飯菜來。”張媽媽說著便與劉嫂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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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憶江的懷抱便讓春曉仿佛回到過去，那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心顫得有些痛。她強迫自己要冷靜。輕輕地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道：“來，坐下再說吧！”
朱憶江這才慢慢鬆開手，神色複雜道：“春曉，你告訴我，我是誰？”
“你叫朱憶江，剛才那位就是你的媽媽，你爸爸是九重集團的老總，你是財政總監。平常愛好旅遊、攝影。你想更多了解自己，恐怕隻能問你媽媽了。”春曉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那你我是什麽關係？你是我妻子嗎？”
對著他迫切的目光，春曉頓了頓，搖搖頭，臉上堆起礓硬的笑容道：“不是！我……我是你的朋友。”
“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是嗎？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你！我經常夢到你要離開我！我真的害怕，我感覺我的世界隻有你！”朱憶江拉起她的手，激動道，“春曉，你不會離開我的是嗎？”
那塵封的感情無意間再次被朱憶江掀起，春曉眼眶濕潤了！她真想告訴他，自己與他隻是一麵之緣，就連普通的朋友都不是。隻是他如今還記得，隻為那五百年前未了之緣嗎？或許隻是這樣而矣！
“不會！你也要好好的活著！慢慢地養好傷，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好嗎？”
“嗯！隻要有你在，我的世界就不再孤單！”
春曉想到了那幾張照片，連忙拿出來，擺到他麵前問：“憶江，你還記得這幾張照片嗎？”
“這不是你嗎？我醒來找不到你！以為你不要我了，隻在相冊裏找到這幾張你的相片。”
“這是你拍的！你可記得是在哪兒拍的嗎？”
在春曉的追問下，朱憶江冥思苦想，腦海裏浮現出支離破碎的片斷：滿山紅葉……遊人如織……一個長發女孩……風吹起她的長發，很美，很美……
“春曉！春曉！”朱憶江突然抱著自己的頭，痛苦道，“我頭好痛！好痛！”
這時，朱媽媽端著飯菜進來，看到他痛苦的樣子，緊張問：“怎麽了？憶江！”
春曉連忙解釋：“朱媽媽不要急，我隻是問他這幾張照片是哪兒拍的。既然他還記得我，應該對這幾張照片多少也有些記憶。”
“那記起來了嗎？”
春曉輕輕地搖搖頭。
“憶江，記不起來就先別想了！醫生不是說了嗎？要慢慢來，恢複記憶急不得。”朱媽媽心疼自己兒子，又不敢得罪春曉，也不敢多說什麽。送上飯菜道：“來，先吃點東西，等一會兒讓春曉陪你到院裏走走啊。整天呆在房間裏，沒病也會悶出病來的。”
朱憶江對自己的母親還是沒有任何印象，隻是木然地點點頭。
“媽媽喂你吧。”
“不用！”朱憶江將目光移向春曉。
“阿姨，還是我來吧！”
“好，那就麻煩你了。”
朱憶江見母親還不走，不悅道：“你可以走了！”
“好吧，吃完別忘記吃藥。”
看著朱媽媽很是難過地離開，春曉微皺起眉頭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你的媽媽？太沒禮貌了！”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她是誰。我對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你讓我怎麽叫得出口。”
“你隻是撞失憶，沒撞傻吧！”春曉指著桌台邊上的全家福，生氣道，“你看看！全家照都擺著呢！若不是你父母，誰還會這麽關心你，在意你？你可知道你爸爸因為你，心髒病發作，差點丟了性命！現在還趟在醫院裏呢！”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我腦子裏一直隻想著你，根本就沒功夫想別人。”
“那我現在回到你身邊，你可以想想自己身邊的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