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搶人

“丫頭,你跳得好極了。”易寒柏輕撫她的臉,一臉的柔情。

花小米抬起頭,撞入他如春水般柔和的眼神裏,不由心曠神怡。

為了鞏固,花小米又拉著他跳了近一個小時。華爾茲的舞步終於記熟了。

“休息一下吧,過猶不及。我們去泡一下溫泉吧。”易寒柏抱住她,怎麽也不肯再跳了,“你不用跟別人比。在我心裏,你是獨一無二的。”

這貨,猜出自己的小心思了喔。花小米瞥他一眼,“還不是你的爛桃花太多?我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多學一點喔。”

“你都說是爛桃花了,還在意什麽啊?”易寒柏好笑地看著她,蹲下來,替她把鞋子脫了。他發現她的小腳趾都紅了,不由心疼地說,“你看,腳都紅了。大不了,我們不要參加晚宴了。”

花小米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不過,自己已經練習了那麽久,怎麽可以不參加呢?而且,她今天還有一個小計劃。為了順利實施,她可不想讓人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好嘛,我們不跳了,去泡溫泉。晚宴,要參加的喔。不然,你送的那麽美的裙子,就不能顯擺了啊。”花小米笑眯眯地撒起嬌來。

易寒柏抱起她,去後花院的露天溫泉了……

晚宴開始了,花小米站在易寒柏的身邊,迎接著前來參加的人。突然,她看到了一個清冷的女子,心頭一跳。怎麽會是她?!

花小米眨眨眼,再次確定那個長相清冷的女子,就是昨天在機場裏出手相助的女子。奇怪,這名女子怎麽也參加了易家晚宴呢?

且看那名女子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套裝,頭發梳了一個順溜的高馬尾辨,臉上隻上了一層粉底,一字眉橫在修長的眸子上,顯得英氣逼人,唇色是暗紅色的,唇線分明,配上她的神情冰冷,深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花小米發現女子是跟在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身後。從女子的警惕舉止上看,似乎在保護著老婦人。

再看那名穿著天藍色及膝連衣裙的老婦人,戴著一頂天藍色的禮帽,壓在銀色齊耳卷發上。她佩戴著圓潤泛光的珍珠耳環和珍珠項鏈,突顯出她優雅的氣質。雖然年華已逝,但是精致的五官輪廓可以依稀看出年輕時的奪人姿色。

歲月不饒人,紅顏已白發。但是老婦人卻是身形筆挺,舉止文雅,一看就有著良好的修養。而她所佩戴的那些珍珠和寶石胸針,顯示著她的生活優渥。

也許女人老了,就應該像她那樣優雅從容。花小米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讚歎老婦人的氣度。經曆過歲月洗禮的淡然,也是一種美。

老婦人似乎察覺到了花小米的目光,把視線看了過來。

花小米覺得老婦人在看到自己時,眼中閃過的是驚訝,然後就是懷念。那目光,和易老太爺多次看向自己的,十分相似。

正當花小米出神時,易寒柏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丫頭,貴客來了。”

貴客?花小米發現易寒柏領著自己,就向老婦人走過去。啊?老婦人就是南宮夙玉?怪不得自己看得眼熟。她有點慚愧,雖然易寒柏給自己看到南宮夙玉的照片,那都是年輕時和前些年的,自己竟然沒有認出來。

“夫人,您好。這是我的內人,花小米。”易寒柏挽著花小米,恭敬地行禮。

“好久不見了,小柏。”南宮夙玉優雅地伸出戴著真絲手套的右手。

易寒柏輕抬南宮夙玉的右手,微微彎腰,親吻在她的手背上。

南宮夙玉微笑著。

哇,這是在行親手禮吧?自己要怎麽做呢?花小米有點不知所措了,難道要像電視裏演的歐洲王室裏,微蹲行見麵禮嗎?

易寒柏行完禮後,側頭看了一下花小米。

算了,跟他做一樣的動作吧。花小米發現南宮夙玉的手仍停在空中,沒有收回。她也上前,輕抬對方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

“好孩子。”南宮夙玉柔聲說道。

花小米抬起頭來,接觸到南宮夙玉慈愛的眼神,就像自己的外婆的眼神。她心裏一下子溫暖起來,對南宮夙玉充滿了好感。“謝謝夫人。”她輕柔地回答。

南宮夙玉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麵,那般的煦暖,“好孩子,昨天你受驚了吧。那些歹徒,抓到了嗎?”

花小米眉頭一跳,馬上猜到清冷女子的出手,十之八九與南宮夙玉有關。因為怎麽看,清冷女子都像是南宮夙玉的保鏢。

“太謝謝您的關心和幫助。一定會抓到的。”花小米感激地說。

“那就好。”南宮夙玉的語調不急不緩,聽起來極為舒服。

易寒柏靜候一邊,等兩人說完之後,恭敬地說,“夫人,請進。爺爺及大家都在等您了。”

“你們真是太客氣了。”南宮夙玉優雅地笑著,如同高貴的女王。然後,她移動步子,走了進去。

清冷女子緊跟在南宮夙玉身後,落後其一步。

花小米本想對清冷女子道謝,不過對方看都沒有看她。她也隻能作罷。

南宮夙玉的入場,讓廳內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轉身而對她而站。

易老太爺拍起掌來,其餘人紛紛跟上。一時間,掌聲雷動。

花小米隻看到南宮夙玉從容地緩步走進場,微笑著環顧四周,氣度非凡,真有皇家風範。這才是皇室成員應該有的氣度吧。不像南宮梓悅,仗著年輕貌美,就想得到想要的一切。

如此一想,花小米不由得去看已經站在南宮夙玉身邊,打扮得嬌豔非凡,卻缺乏底蘊的南宮梓悅。

南宮梓悅察覺到花小米的眼神,倨傲地抬起了下巴,流露出嫉恨的眼神。

自從進入宴會廳,花小米收到不少不善的眼神。比如易思黛,寧小憐以及易家其它分支的一些嫉妒她的女眷。所以這種眼神,對她而言,無關痛癢了。

德性!花小米收回自己的目光,以崇拜的眼神,看著南宮夙玉。

易老太爺走到南宮夙玉身邊,說著冠冕堂皇的歡迎詞。

南宮夙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淡然接受,臉上的笑,還是那樣的清淺,寵辱不驚。

傭人給賓客端來了香檳。

在易老太爺祝詞之後,眾人一飲而盡。

“晚宴正式開始。”易老太爺笑眯眯地宣布。

悠揚的“藍色的多瑙河”流淌而出。

易寒柏轉過身,向花小米伸出手,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花小米正準備把手放入他的手心中,不想,兩人之間插入了一人。

“寒柏哥,我是客,你不請我跳第一支舞啊?”撒嬌聲,平地而起,如黃鶯之啼。

天啊,這個南宮梓悅是有多麽皮厚啊?易寒柏明明就要請自己跳,她卻跑進來插一腳。花小米的笑容冷了下來。

“小柏,梓悅也是好久沒有到我們家了,你就請她跳吧。”易老太爺搶在花小米發飆前,說了話。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花小米不悅地擰起了眉頭。

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了,在靜靜地等著花小米如何應對。

易寒柏也沉下了臉,責怪地看著南宮梓悅,努動嘴,眼看就要說話。

“小柏,不就是一支舞嗎?小米的心寬,不會介意的。是嗎?”寧小憐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走到三人旁,像是在打圓場。不過,她最後一句卻是在問花小米,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好,真好,這是在將自己軍啊。如果自己不同意,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心胸狹窄?花小米抿了一下唇。她的眼角餘光,捕捉到易思黛的不懷好意。至於那些一直看不起自己的人,一定也在等著自己生氣吧?

想看自己的好戲?門都沒有。不過,是一支舞嗎?自己就大度地讓一下,反倒讓人看清南宮梓悅是如何的不知禮數。花小米很快地衡量了輕重。她粲然一笑,“好吧。看在南宮小姐是客,這支舞,就讓給你了。”

易寒柏看了花小米一眼,似乎有點驚訝,她會做出讓步。

“太好了。寒柏哥,我們跳舞吧。”南宮梓悅一臉的欣喜,把手放入了易寒柏的手心。

花小米看著南宮梓悅,恨不得把她的手剁了,但是還是生生忍住心中的惡氣,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她甚至還可以心平氣和地對易寒柏說,“去吧。”

易寒柏盯著她幾秒後,還是帶著南宮梓悅,滑進了舞池。

看著南宮梓悅吊在易寒柏手臂上,花小米的胃裏翻滾著酸澀的**,衝上喉嚨,幾乎要吐出來。但是她咬緊了唇,硬生生地又壓了下去。原來忍氣吞聲,真的很銷魂。

“可以賞臉,和我跳一支舞嗎?”一支修長的手伸到麵前。

花小米看到笑意盈盈的易飛揚,不由驚訝地問,“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去山區了嗎?”

易飛揚眨眨眼,“當然是來做守護你的騎士囉。”他若有所指地瞥了一下在舞池裏的易寒柏和南宮梓悅,搖搖頭,“想裝大度,也用不著把老公讓出去吧?”

被說中心事的花小米,皺起了眉頭。

“好了。我是因為南宮夙玉的駕到,特意趕回來的。哎呦,給點麵子啊。我的手都要抽筋了。”易飛揚笑眯眯地說。

花小米知道易飛揚是替自己解圍。她想了一下,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上。

美麗的裙擺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