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公主上場

易寒柏轉過身來,看著花小米沒有說話。

花小米昂起小下巴,倔強地與他對視。

一時之間,辦公室裏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好久不見的寒意,重現在他的眼中。花小米的心抽搐了一下。他憑什麽生氣?!差點被欺負的人,可是自己啊。

“丫頭,你是故意激怒他的?”易寒柏的聲音很低沉,如同雷雨前,天邊的悶雷。

花小米坦然地點點頭。

“為什麽?”易寒柏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貨,還好意思問自己?花小米挑起眉,斜睨他,“易大少,既然都到了你的辦公室門口,為什麽不進來?你想等著看什麽戲?”

易寒柏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丫頭的眼神真好,竟然已經看到了他。

他的沉默,激起了花小米的怒意,“我為什麽激怒他?就是想看一下,你要看好戲到什麽時候!”

易寒柏努動了一下嘴,似乎想要說什麽。

花小米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想解釋,等自己發泄完了再說!

“又想到什麽花言巧語了?姓易的,你別以為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欺負我,隱瞞我,甚至算計我!姐,可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要是不爽了,我寧可……”花小米漲紅了臉,因為氣憤,幾乎要口不擇言地說出絕情的話。

不料,易寒柏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中,低下頭來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花小米掙紮著,想從他的吻中逃脫。他用手扶住她的腦袋,不讓她亂動。

靠,這貨以為自己隻要被他親親,就會消了心中的怒氣嗎?!花小米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剛才,當易飛揚告訴她,那個南宮梓悅要來搶易寒柏。她就想到了,易寒柏在提起這個名字時的那個微笑。那個微笑,像一根鋼針紮進了她的心髒。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嫉妒。這種情感,讓她感到不知所措,又無法排解。

都怪這貨!花小米不禁惱上了易寒柏,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易寒柏發出一聲悶哼,但是沒有撤走。

花小米更加生氣,更加用力。很快,鐵鏽般的腥味蔓延在她的唇齒之間。

血的味道,讓花小米的火氣,消了下去。自己咬破了他的唇?

花小米推了易寒柏一把,將兩人分開。她清楚地看到他唇上的傷口,正沁出殷紅的血。

“丫頭,你好狠的心啊。”易寒柏“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摟緊了她的腰。

這貨,又在扮可憐,搏同情了。看著眼中褪去寒意的他,花小米的心情卻是很複雜。對於咬破他的唇,她有點後悔。但是,她又覺得他是故意讓自己咬的。他是不是又在對自己運用心理戰術了?

“別生氣了。我不進來,是想看一下易飛揚想幹什麽。他怎麽老是圍著你轉呢?”易寒柏捧起了她的臉,“要知道,你是我的。”

花小米忍住心中的悸動,仔細地看著他,想看透他的心。

看著花小米冷靜的臉,易寒柏心中第一次有了不確定的念頭。丫頭,是不是在懷疑什麽?如果她對自己的信任,並不像他所認為的,那麽,那個計劃實行後的,結果會是怎麽樣的呢?

“曉,你想知道什麽?”易寒柏沉聲問道,聲音裏透出濃濃的心疼。

花小米眼睛一亮,“我問,你就說?”

“隻要不涉及到國家機密。”易寒柏說出了他的底線。

自己不過是要問南宮梓悅的事,跟國家機密沒有關係吧?花小米心裏一鬆,隻要他肯說,那就好。

“為什麽易飛揚說南宮梓悅要來搶你?你跟她,關係好嗎?”問問題時,花小米的眉頭,皺了起來。

易寒柏伸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她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個玩伴。你相信易飛揚嗎?”

“他?我不信。可是,你在提起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溫柔的。而且,剛才你還微笑了。”花小米目光如矩地盯著他。

好機敏的丫頭。易寒柏在心中暗讚,這麽細微的地方,她都注意到了。

“我一直把南宮梓悅,當成了妹妹。而且,我們也有很久沒見麵了。十年前,她就被送去國外的一家頂級女子寄宿學校了。因為小時候的關係不錯,所以我對她自然是有好感的。”易寒柏溫柔地摸著花小米的秀發。

是嗎?花小米側著頭,觀察著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澄淨,不躲不閃,看著自己,臉上的笑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原來隻是小時候的玩伴啊。花小米心中的那根鋼針,慢慢拔起。至於,易飛揚的話,她可一直沒有當真。那家夥,是生來與自己作對的。

“那她喜歡你嗎?”花小米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起來,眨眨眼。

“十年前,她才十三歲。你說呢?”易寒柏好笑地看著她,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丫頭,現在的醋意,越來越大了喔。”

聽到他的調侃,花小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她斜了他一眼,“切,誰讓你的爛桃花那麽多?搞得我杯弓蛇影了喔。都怪你。”

“傻丫頭,別人的心意,我怎麽能控製呢?”易寒柏直視她,“你隻要記住,我永柏都隻愛你一個。”

聽著他鄭重其事的表白,花小米的心,像被融化了,甜滋滋的。她哼了一聲,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唇,“我可記下了。要是,以後,你不記得了,我再咬你。”

“蠻不講理的小丫頭。你也是啊,心中隻能有我。”易寒柏笑了起來,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一場暴風雨,終於消弭了……

為了慶祝花小米的第一天實習順利結束,易寒柏帶著花小米到了一家粵式私房菜館。

鍋耳屋,青磚牆,一派嶺南風情的小院,安靜地坐落在鬧市某處悠長的街巷盡頭。入院,前花院裏茂密的綠植,把小院與外界的喧囂隔離開來。

“真雅致。”花小米走在小橋上,看著清澈的池水裏,在紫色的睡蓮間,遊來遊去的錦鯉,輕輕讚歎一聲。

“這裏的粵菜,做得更加地道啊。我們快去房間吧,小燦他們和你表姐應該到了。”易寒柏牽著她的手,溫和地說。

因為剛才林燦打電話來關心花小米的實習情況,她便邀請他們母子一起來。小家夥自然是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穿過月洞門,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向包間。

“寒柏哥哥~”清脆如玉的女聲,從身後歡快地傳來。

花小米覺得易寒柏握著自己的手,緊了一下。她抬頭,看到他皺起的眉頭。

什麽人?花小米轉過身,看到了一位粉麵桃腮,秋水明眸的女子,笑得那麽明媚。她在心底暗讚,真是天姿絕色啊,而且神態間還帶著一點女孩子的嬌憨。

“梓悅。”身邊的易寒柏,微彎唇角,喚出一個名字來。

“寒柏哥哥,真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你。真是太巧了。”南宮梓悅巧笑嫣然,雙眸顧昐如飛。她輕盈地走了過來,仰起頭,直直地看著易寒柏。

被當成透明人的花小米,不由得在心底嗤笑,巧合?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帝都這麽大,這個南宮梓悅,就偏偏能撞上易寒柏?

而且,南宮梓悅刻意的忽視,馬上提醒了花小米,這個女人來者不善,極有可能真是衝著易寒柏來的。如此看來,易飛揚並不是造謠喔。

不對啊。易寒柏不是說和南宮梓悅有十年未見了,可是為什麽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呢?女大十八變啊。花小米的心一沉。

花小米心中是百轉千回,臉上卻不動聲色。她側頭,含笑,看向易寒柏。

因為花小米明白,奪愛,這種事,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就可以的了,關鍵在於他吧?他是什麽態度呢?

“梓悅,這是我的妻子花小米。”易寒柏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看不出激動的樣子。

花小米的心略略安定。她聽他,在介紹自己,揚起了笑容,看向南宮梓悅。

“哦。”南宮梓悅不甚上心地應了一聲,把目光轉到了花小米的臉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毫不掩飾臉上的失望,“啊呀,寒柏哥哥,你怎麽選了她啊?”

什麽玩意?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花小米對她的印象,一下子跌到了穀底。不過,她揚揚眉,帶著三分淺笑,“不好意思,你搞錯了。柏,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我啊。另外,柏的妹妹是易寶兒,你又是哪門子的親戚啊?”

南宮梓悅被嗆住了,“你……”

“再退一萬步,就算你是柏的不知哪裏的親戚,喊他哥,那麽,你不是要喊我一聲嫂子啊?難道,你們家沒有教過你禮貌嗎?”花小米的笑,清清淺淺。

“寒柏哥哥,你看她欺負我。”說不過花小米,南宮梓悅轉向易寒柏撒嬌。她竟然自顧自地拉起了易寒柏的左手,輕輕晃動。看起來,她好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花小米的眼神銳利起來,射向南宮梓悅的手,恨不得剁了這個女人的手。真不要臉,當著人家老婆的麵,勾引老公啊。南宮梓悅以為自己是瞎子啊。

不過,更可恨的是易寒柏。他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嗎?怎麽南宮梓悅就不算別人了?!花小米掉轉了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易寒柏從南宮梓悅的手中,抽出了他的手,“小米怎麽會欺負你呢?倒是你,雖然大了,還是那麽調皮。快叫嫂子。”

花小米的眼神冷了冷,他的話的內容聽起來是責怪,但是語氣卻像有著一點寵愛呢。是當成妹妹了嗎?

南宮梓悅扁扁嘴,含糊地喊了一聲,“嫂子。”但是,她的眼神卻是看向易寒柏的,裏麵流露出楚楚動人的委屈。

好,真好!又來了一個會演戲的。花小米的心頭,一片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