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誰奸捉誰!

星空行者的錄播,明天要繼續。乘坐節目組準備的大巴前往航天城,準備明天的訓練和賽。

下午兩點,吉丘大酒店樓下,幾輛大巴排著隊,選手們拎著自己的行李下樓,一個個陸續車。

池月和王雪芽站在酒店的樓,從窗戶後麵看出去,目送大家離去。

“月光光。”王雪芽偏頭看著她,見她一動不動,又輕輕扯了扯他的胳膊,“你為什麽要請病假呀?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她午出門的時候才為池月的膝蓋擦過藥,她擦傷的皮膚,也讓她心疼了好久,現在看她情緒不定的樣子,更是擔心。

池月望著遠去的大巴,“是有病。心病。”

王雪芽瞳仁睜大,緊緊挽住她的胳膊,把她扳了過來:“怎麽了?”

池月眯起眼睛,看她指節分明的手,微微一笑,一根一根扳開,神神秘秘地笑,“晚帶你去捉奸。”

“啊?捉奸?”王雪芽一臉懵然,“捉誰的奸?”

“誰奸捉誰!”

整個下午,池月待在酒店裏,盤點她和王雪芽的店,複盤算營收,然後與邵之衡討論幾個實體店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一點兒也不像要去捉奸的樣子,王雪芽興奮地等了一會,慢慢泄氣了,一個人趴在床,擼了幾把王者,又吃了幾把雞,好心被撩到了極點,問了幾次,池月仍是不肯告訴她。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池月還不出門,連晚飯也是外賣解決的。

王雪芽呼氣,不停走到窗外看外麵的天色,“小姐姐,你忙完了沒有?”

池月埋頭電腦前,“沒有。”

王雪芽:“那咱們還捉不捉奸了?”

“時間沒到。”

“……”

等吧。

看她到底要怎樣。

這一等,到了晚十點。

王雪芽躺在床都開始打嗬欠了,池月方才從椅子站起來,伸個懶腰告訴她。

“換衣服,走。”

“去哪兒?”王雪芽骨碌碌爬起來,“去捉奸嗎?”

池月一笑,把外套丟給她,“嗯,趕緊收拾收拾,捯飭漂亮點!”

“為什麽啊?”王雪芽哭笑不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是捉奸,還是相親?”

池月輕鬆一笑,“人穿得精神,吵架有氣勢。”

“好吧……我信了你的邪!”

出門打了個車,池月帶著王雪芽去了吉丘縣的另一家快捷酒店。

前台以為她們住店,熱情地來詢問。

池月遲疑了一下,掏出身份證,順便開了一個房間,拿到房卡卻不樓,隻是指了指大廳的沙發,“我們先坐一會,等個朋友。”

前台微笑:“請便。”

王雪芽不停瞄她,小聲問:“等誰啊?”

池月不回答,同她在沙發坐下,“一會人來了,你知道了。”

晚的快捷酒店很安靜,兩個人等了約摸十幾分鍾,有人推門進來。

那是一個陌生的年男人,他一個,沒有帶行李,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麵露憔悴。

王雪芽愣了愣,狐疑地望池月,看她站起來朝人家走去,更是大驚失色,“月光光?”

“李先生是吧?”池月微笑,“我是王月。這是我妹妹,王雪芽,範維的女朋友。”

王雪芽:“……”

什麽時候改她姓了?

什麽時候她又變成範維的女朋友了?

王雪芽不知道池月葫蘆裏賣的什麽酒,隻能配合。

“你好,李先生。”

“你好!你們好。”

年男人正是沈亞麗的丈夫李均培,由於沈亞麗的工作性質,夫妻倆聚少離多,常年不在一塊兒,但有個共同的孩子,感情維係多年,不鹹也不淡,與大多數的夫妻沒有什麽區別,有恩,有義,但結婚時間長了,情丨欲寡淡。

李均培是池月約來的,如果不說王雪芽是範維的女朋友,很難采信於他。

抓奸嘛,王雪芽隻是一個前女友,身份欠了點,但李均培不一樣了。

“二位王小姐,你們確定我老婆和範維,在這裏?”

說話間,他四周看了看,有著年人特有的警惕性,從他皺起的眉頭來看,他對這個沈亞麗會選擇這樣的快捷酒店,似乎不太相信。

以沈亞麗的消費習慣,確實不會住這裏。

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吉丘大酒店他們多不方便——

池月一笑,“李先生,信不信都不要緊。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得親自去看,看到了,一切都明白了。”

李均培眉頭皺得更緊,顯示出對陌生人的防範。

池月挽住王雪芽的胳膊,“如果不是為了我妹妹,我對你們家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誰讓範維招惹到我妹妹了呢?我家遇到這種事兒,我是不能忍的。如果李先生願意忍,那算了,當你沒來過,我們自己去。”

從大老遠趕來,事到臨頭,算有猶豫,又怎會真的不去?

沒有男人願意帶綠帽子。

池月抓住了李均培的心思,輕輕一激,他妥協了。

看了看她倆,他沒有再說什麽,“走吧,我跟你們去看看。”

三個人一起進入電梯,全都沉默不語。

王雪芽到這個時候才知道池月今天晚的計劃,又是吃驚、又是緊張,更是怨她事先不告訴自己,可是池月表情淡定,像是胸成有竹的樣子,走出四樓電梯,她停下來問李均培。

“李先生,如果你太太確實在裏麵,你準備怎麽辦?”

這個問題李均培顯然是沒有想好,或者相當糾結的。

他看了看池月,眉心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池月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平實質樸的男人,起沈亞麗那個陰詐的女人來,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可想而知他在家庭裏的地位如何了。李均培有沒有勇氣和沈亞麗正麵杠,恐怕都是一個大問題——

“唉!”

看他沉默,池月知道答案了。

“李先生,有個事情你恐怕不知道,我原是不想說的,但看你這樣,實在不忍心瞞著你。”

李均培微微一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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