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提醒
兩個人生了個針鋒相對的性子，聊天雖不會卡殼，但用不了三句得懟起來。剛好填補了這個缺口，每每兩個人掐起，它出現調和氣氛。這樣一來，這頓飯竟吃得很開心。
回賓館的時候，池月給王雪芽打電話。那姑娘已經歸隊了，聽完她的“工作匯報”，一陣笑，“我的月光光小姐，喬師兄把話都說得那麽明白了，你怎麽不開竅呢？”
“開什麽竅？”
“他喜歡你啊！”
“……”
喜歡肯定是有的。
池月能感覺出來，但是她不像王雪芽這種女孩子，對生活和感情都極端理想化，很多東西，看得太透徹，活得太明白，會格外謹慎，“他對我，一時新鮮吧。”
“怎麽說？”
“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喝喝粥，還是挺好的。”
這句話是今天晚喬東陽吃飯的時候說的。
池月聽入耳朵，覺得很應景，“所以，不要想得太多。免得大家尷尬。”
“怎麽會尷尬呢？談戀愛，本來有彼此試探的過程嗎？你老實告訴我，難道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池月被王雪芽問住。
想了想，她回答，“很難說。不算完全沒感覺，但感覺……不夠。”
“我靠！”王雪芽快被她氣笑了，“你倆真是一對葩。這彼此折騰的本事普通人學不來。”
“……知道好。早點休息吧。”
王雪芽一陣感歎，“月光光，我有個想法——”
“嗯？”
“你倆這是天生一對，互為克星。老天爺安排得簡直太合理了。不過，能不能請你倆行行好？在一起吧，不要再出來禍害別人了。”
“……王女士，你可以滾去睡了。”
“你們倆啊！彼此相愛，是為民除害。要不然，誰跑出來都是感情殺手！”
“滾！”
兩個人調侃幾句，掛了電話。
天降兵的下一輪賽在後天。
間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池月安排得滿滿當當。她沒有離開賓館，叫了外賣回來，坐鎮……店，把這些天積壓的事情都處理了。幫她代發的人很盡責，不過，最近銷量有明顯的下滑，這讓池月有些唏噓。一個人有沒有認真對待工作，區別很明顯的。
她拿了資料，花了一天的時間，新，裝修店鋪。
末了，又和邵之衡聊了一會。
他們線下無人售貨超市還沒有開張，但已經在裝修了，邵之衡對這個項目很心，幾個城市都是親自選址，裝修風格也是費了一番腦筋，全部親力親為。
池月：“開張的時候，我爭取來參加。”
邵之衡：“專心做你的事吧。這邊你不用操心。”
池月：“邵哥費心了。”
這真是一個極好的合作夥伴。
讓她全無後顧之憂。
可池月心裏很清楚，邵之衡隻是報喜不報憂而已，從項目規劃到選址裝修，跑各個部門拿許可證，沒有一件事是容易的，很消耗精力。而邵之衡這個人，生意做得雜，手頭的事情多，這些店不是他手裏的大頭事業，他這麽支持，全是因為兩人這些年的良好合作。
聊完工作，聊生活。
邵之衡問了池月賽的事，但絕口不提那些輿論對她的傷害，非常懂得照顧她的心情。
可聊到最後，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聽說小範和你朋友在處對象？”
呃？池月正在伸懶腰，見狀，皺了皺眉，慢慢打字。
“好像是的。怎麽了？邵哥。”
邵之衡：“沒事。”
池月不喜歡背後八卦別人，事關王雪芽，她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看你這語氣，是這個人不靠譜嗎？”
“也不能這麽說。”邵之衡是一個溫和的人，所有的犀利都用到了商場，對人的評價也較保守，“小範工作沒什麽問題，人也較仗義，是……我聽說，以前處過幾個女朋友，都無疾而終了。”
“……”
邵之衡不是喜歡說人是非的人。
池月看著屏幕，沒說話。
邵之衡：“當然，這也算不得什麽汙點。現在的社會不一樣了，年輕人談戀愛，今天好，明天分，大家都很看得開，分分合合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是我這個老古董，思想太陳舊，把這當成一件事來說。”
池月發了個笑臉，“瞧你說得，七老八十了似的。邵哥你是正當年啊！”
邵之衡：“嗬嗬，你別給我戴高帽了。唉！是老了啊，跟不年輕人的思想了。怪不得混了這麽多年，混成了一隻大齡單身狗。”
噗！
這不跟時代了嗎？
池月：“那是緣分沒到。我欣賞你這樣的態度！”
邵之衡隻是笑。
池月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腦子卻飛到了王雪芽的身邊。
小烏鴉是她心裏的小仙女啊，沒談過戀愛，單純，善良，認真、愛執迷不悔，一心係在範維的身。那次為了給他撿鏡頭闖禍，這也罷了，這貨居然因為沒有撿回鏡頭覺得對他內疚，偷偷托人買了一個更好的鏡頭送給範維……
池月今天把她好一頓說，但陷入愛情的女子，那是智障！
能說得通？
王雪芽不差這個錢。
但池月真怕她把範維慣壞了，吃虧。
“你明天得空嗎？”
邵之衡的消息，拉回池月的思緒。
她想了想，“有的。”
邵之衡：“明天我過來找你簽幾份件，咱們見個麵。”
合夥的生意，很多正式件都需要池月的簽名。
“好。辛苦你。”
“不辛苦，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池月知道邵之衡是個講究人，提前幫他在吉丘大酒店訂了房間，又趕在他到達前，找服務員拿了鑰匙，去看房間的狀況。
這算是對他的一點心意。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池月照常戴著帽子，眼鏡口罩，遮住臉，穿得低調。
進了電梯，她默默站在角落，低著頭。
電梯還沒行，門開了。
進來三個人，說說笑笑地站在她的麵前。
池月又往後麵挪了挪。
叮！
電梯門又開了。
這次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人的手挽在男人的胳膊，池月不經意瞄了一眼，怔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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