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風掀起院中的紅色塑料袋子, 想要帶著它飛向天空,發現塑料袋子不願意, 反而裹住晾衣繩死拽著不走, 於是它再次努力了一下,袋子被迫鬆開手,飛向天空前,努力粘住一片黑色的草叢。

“啪!”

“朱老師!”

朱天才說完狠話, 就被一個紅色塑料袋子糊住了臉。

紅色塑料袋子很大, 足夠將朱天的頭包裹住, 看起來像個紅頂蘑菇, 紅紅火火,有些讓人發笑。

朱天的眼前紅霧一片, 耳邊是袋子抖動的聲音, 聽著周圍的驚呼,他反手將袋子弄掉。

看著手中的袋子,搞不清這東西怎麽出現在院子裏,不過想起剛才的景象,他轉向節目組:“解風,剛才那段剪了。”

時淮:“可是朱老師,我們好像直播出去了。”

朱天低頭看著袋子, 艱難地抬頭,“這就是在教育人們不要隨便扔垃圾。”

其他人默默點頭忍笑。

可惜經過塑料袋打擾的朱天雖然震懾不住嘉賓們, 還有管正豪和解風、喬導他們,駱東樹他們和節目組的談判破碎,隻能按照解導他們節目組的設定。

總結起來, 他們現在想要吃好睡好,就必須自己幹活收拾庭院。

楚萱盯著地上的門板, 看著男生們:“你們知道這東西如何修嗎?”

木工這是一個有門檻的職業,不是她用點力氣就能完成的。

駱東樹搖頭:“不知道。”

時淮:“如果將它劈了當柴燒,我能幫忙一點。”

解導的大喇叭襲過來,“謝謝,拒絕這種想法,門一定要修好。”

薑寧:“不如我們分一下活怎麽幹吧。”

葉錫元:“都是體力活,女生們先選吧。”

楚萱指了門板:“門是我弄壞的,我負責了,保證晚上讓你們吃到兩個西瓜。”

羅夢雨 :“我也是。”

邢綺晴:“我也出了力。”

何芝蘭有些為難地戳了戳臉,“這樣的話,我去幹什麽?”

她看向院內的露天草棚、又看向院外,有些憂愁。

楚萱想了一下,“你和我們一起去,反正要搬運門板需要人。”

“不對,這樣修門的人太多了,大不了我們不吃瓜,先幹其他的活,或者這個活隨便指派兩名男生。”駱東樹覺得這個效率太低了。

楚萱:“你聽我繼續說,我們又不是一下午隻幹這個活,草棚搭棚子你們應該比較容易,大頭就是外麵的荒地了,分一半給我們女生怎麽樣?”

朱天還在一旁補充:“還有需要搭建的灶,否則我們晚上隻能幹啃生肉了。”

男生們聊了一會兒,點頭表示讚成。

很快節目組將鐵鍬、鐵耙、鏟子還有犁都給他們了,手套、水一應俱全,就等著他們幹活了。

駱東樹看著這些工具,問了一句:“誰會用?”

葉錫元:“我會。”

時淮:“在電視上看過算不算。”

薑寧:“這麽容易的工具一看就會了。”

聽完後,楚萱覺得他們有些不靠譜,“你們可以嗎?”

駱東樹:“你會嗎?”

楚萱哽住了,她真不會,也隻是看過楚媽整理自己的小花圃,小花圃一個鏟子就夠了,用不到犁這麽大型的東西,再說現在鄉下都是用機械,說實話,這些工具估計再過幾年,可能就真沒人認識了。

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也不行。

駱東樹:“行了,你們先去將門收拾好吧,不要想著偷懶。”

楚萱:……

……

比起駱東樹他們的活,楚萱等人還有人指導,因為修複木門它是個技術活,楚萱總不能用膠水將木門和門框粘起來,所以節目組不僅拉來了道具車,還送來了師傅,臨時抱佛腳。

至於駱東樹等人,因為院子沒有那麽大,所以草棚暫時沒地方下腳,所以隻能跑到外麵開荒。

當木師傅聽到木門是被三個女生輕飄飄地推開的,就有些不敢相信,看門框的拉扯破壞程度,連門檻都被啃下來兩大塊木屑,一看就知道用了大力氣。

羅夢雨和邢綺晴一臉肯定,表示她們當時也覺得驚奇,可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楚萱眼神有些忐忑,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在木匠師傅的帶領下,楚萱他們先將門框、木門損壞的地方清理幹淨,然後打磨後,加固了門框,對木門進行些許瘦身後,忙了一個多小時後,門終於重新站立在門口,恢複了它的本職工作。

楚萱站在門裏往外推了一下,震驚道:“真的是推的!”

羅夢雨:“哼!誰讓他們故意坑我們的。”

何芝蘭歎氣:“我們也沒有想到木門這麽脆弱。”

邢綺晴看了一下:“我們現在要不要去荒地了。”

原先木匠師傅指導完楚萱後,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然後因為桃源屋的屋內某些家具窗戶需要修繕一下,朱天將人留了下來,不過需要桃源屋自己付錢,節目組隻能給他報銷一半,所以在楚萱他們去下地的時候,朱天和管正豪正在和木匠師傅嘮嗑,聊天,意圖想節省一下人工費。

後來在二人的三寸不爛之舌下,靠著他們的簽名合照讓木匠師傅打了折,不過材料費還是要出的。

楚萱等人擔心被拉了壯丁,連忙結伴出去了,等到朱天他們談好價格,想要找人的時候,院裏已經沒人了。

朱天看著空****的院子,“人呢?”

解風指了指外麵:“在外麵幹活呢。”

朱天指著正要開工的木匠師傅,“可是木匠師傅幹活需要搭把手啊!”

解風:“朱老師,你還是自給自足吧。”

朱天:……他就是想蹭一下勞力,要不要跑的這麽快。

……

楚萱三人來到荒地,駱東樹他們正在忙著清理田裏的石頭和荒草。

見楚萱等人過來,連忙招手。

楚萱戴上手套,看了一下男生們的工作進度,已經基本將石頭清理幹淨,此時正在最後的收尾,大概還剩一分地的麵積。

駱東樹伸了一下腰,聽到自己的腰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歎了一口氣,“我的腰啊!”

他抬起頭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楚萱讚歎道:“哥,你幹活速度不慢啊!”這次這聲哥可不是調侃、或者報複的語氣。

“那是當然的。”嘴上說著輕鬆,駱東樹已經用手不斷地捶著腰。在田裏重複性地彎腰起身,他的力氣也快耗盡了。

何芝蘭扛著鋤頭,對駱東樹他們說:“你們將石頭弄完,就休息一下,我們先將地整一下。”

羅夢雨:“嗯!你們的速度比我們想的快。”

邢綺晴:“對啊!幹活下麵就看我們的吧。”

旁邊的葉錫元一口氣喝了半瓶水,“你們的門弄好了。”

楚萱點頭:“你們沒騙我,確實是要拉的門。”

其他人:……

他們錯了,誰知道木門被三個女生一推就倒了。

楚萱她們四個將荒地分了四塊,一人占了一塊,鬆土,將大塊的土塊拍碎,順便將裏麵的野草撿出來,四人做起來井井有條。

駱東樹他們搬完石頭,轉身就看到四人後麵已經有兩三米的工作量了。

薑寧也拿起了一個鋤頭,學著往地上刨了一下,並不輕鬆,才下過雨,泥土是濕的,夯進去容易,可是將土翻出來,還不能讓它們結成塊難。

“不是說女生力氣小嗎?”他看楚萱她們的速度一點也不低啊,拿著鋤頭用多少力氣,他剛才可是試了一下,完全不輕鬆。

葉錫元脫下手套,給自己的手腕按摩,“如果辯證來看,也許是我們力氣小。”

“怎麽可能?”時淮立馬站起來了,衝著大家比劃起自己的肱二頭肌。

駱東樹:“看來你還有力氣,一會兒多幹點。”

【這麽幹活,以我的經驗,明天會很慘。】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平時不會幹活,就是單純的莽幹。】

【我居然從頭看到尾了,原先還以為他們會互相扔石頭玩,誰知道從頭看到尾,期待中的畫麵一點也沒有。】

【沒辦法,節目組的這塊地實在不好操作,都是石頭,真要相互砸,那就可以報警了,我想如果分在水稻田裏,估計節目組就能收獲一群泥猴了。】

【不過,他們的幹的好認真,原先我還以為會嫌棄呢,果然素人嘉賓和明星還是有區別的,咱普通人就不搞虛的。】

【嗬嗬!要不要捧一踩一,也有很多明星幹活利落的,再說這是錄製綜藝,又不是農業紀實,如果不是直播,我敢說這些畫麵不會出現在視頻裏,或者會被倍速略過。】

【這有什麽可吵的,你們覺得無聊,我倒是覺得有趣,剛才還跟著楚萱他們學了如何修門。】

【話說我有九成的把握確定,那個木門的死亡和楚萱撇不開關係。】

【我還有十成的猜測,我說出去了嗎?】

【怎麽又吵起來了,都快結束了,好好看節目不爽嗎?】

……

朱天和管正豪出來喊人吃飯,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一點了,葉錫元他們工作的地方就在桃源屋台階的下麵。

朱天擋著陽光看了看進度,“哦!他們這麽快!”

石頭已經清理完畢,女生們正在整地,男生在田頭休息。

管正豪:“聽說他們這群人壓根沒有休息,頂多就是吐槽吵幾下,其他的就是埋頭苦幹了。”

他們這個綜藝,嘉賓明星過來幹活喊累、偷懶這些都是基操,當然節目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有梗、有話題,活幹的少一點也可以,按照之前這麽大的麵積,人越多反而幹活越少,因為大家有互動、有打鬧,可能一下午隻是將石頭清理幹淨。

原先在節目組的預設裏,也想過,大不了明天再逼嘉賓一下,誰知他們的速度這麽快。

之前這群人不是說幾乎沒幹活農活嗎?現在這副利落樣子,讓他們怎麽要求後麵的嘉賓啊!

朱天兩手擴成喇叭,“回家吃飯了!”

大家紛紛抬頭,瞥到上麵的朱天和管正豪,伸了一個懶腰。

駱東樹語氣詫異:“原來你們還記得我們這群苦力。”

朱天走下來,看了一下地麵,發現他們做的真不錯,豎起大拇指:“你們做的不錯嘛!”

時淮歎氣:“累死了,我覺得明天起來全身都要抗議,聽我的,不想明天痛苦著幹活,今天先將活幹完。”

大家將農具放到地頭,離開時,轉身看著自己平整過的土地,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真是他們下來時看到的那個遍地石頭、雜草的荒地嗎?

回到院子裏,男生們看到了修複一新的木門。

駱東樹驚奇道:“ 這是你們幹的活?”

楚萱點頭:“當然!”

時淮捏著下巴道:“這是誰的技術,沒聽說你們中誰會木工啊!學的還真不賴。”

何芝蘭環臂倚在門板上,敲了一下,“這可是我們臨時抱佛腳,現學的,節目組請了老師傅教的。”

“那為什麽我們沒有指導。”時淮鬱悶了。

朱天:“下地幹活要什麽指導,我看你們不是幹的挺好的。”

時淮望著天,幽幽地歎氣,“朱老師,您隻看到了我們的成果,看不到我們的辛苦的過程。”

朱天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哎! 是誰起哄點的烤全羊、佛跳牆來著,我有些迷糊了。”

時淮:……

羅夢雨不由得搖頭歎息。

時淮這人永遠跳脫不講邏輯,愛出頭,然後永遠被人壓製。

邢綺晴抽了一下鼻子,“好香啊!感覺味道有點熟悉。”

何芝蘭眼尖,瞥到放在草棚桌子上的白瓷大碗裏方便麵,嘴角直抽:“方便麵的,當然熟悉。”

不會是牛師傅方便麵真梅開四度了吧。

【哇塞!難不成牛師傅仍然不甘心,想要在最後一期拚了。】

【真的啊?如果牛師傅敢這樣做,我以後就吃它了。】

【鏡頭怎麽不打過去,讓我們看一下品牌。】

……

於此同時,#牛師傅梅開四度#被大家頂上熱搜。

網友一看,心裏有些疑惑,牛師傅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點開發現,原來楚萱他們節目組參加《悠閑的日子》,午飯正是方便麵。

想起楚萱和牛師傅的恩怨,還有牛師傅前三次被撞的頭破血流的場景。

哦豁!難不成還真是?

……

管正豪招呼大家,“我們已經泡好了,快來吃,防止麵泡壞了。”

眾人落座,看著麵前的方便麵,有些無從下嘴。

“朱老師,你們可真大方。”駱東樹沒想到在這個優美小鄉村的第一頓飯就是吃泡麵。

朱天吸溜了一口泡麵,指著沒有壘好的灶,“什麽東西都沒有,這一頓應付一下,晚上的大餐可以期待一下,解風說,食材快送過來了。”

薑寧挑了兩筷子,看了一下,上麵還放了一個荷包蛋,“對了,這是什麽牌子的?”

時淮吞了一大口,咽下去,“反正不是牛師傅,有楚萱在,就是牛師傅的,節目組估計也不敢認。”

其他人想起楚萱的戰鬥力,低頭忍笑,估計在經曆了接連三次失敗後,方便麵品牌不敢往楚萱這邊湊了。

就這樣就在牛師傅品牌商公關部門還沒有想要如何向大眾解釋呢,然後觀眾就知道不是牛師傅的牌子,熱搜一下子掉了。

牛師傅品牌方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要吐槽大眾對他們的關注點偏了。

看了這個熱度,牛師傅暫時按下了想要和楚萱再次合作的念頭,當然如果楚萱如果能讓友商落到和他們一個下場,他們也會幫忙營銷一下,畢竟不能讓它一個人在火上烤。

……

羅夢雨點頭:“難為他們居然還費心將麵給我們泡好了。”桶裝地看不出來,但是袋裝的總能摸出來吧,一個個確定沒問題後,讓他們自己泡不好嗎。

邢綺晴:“而且還加了一個蛋。”

“對了,上午還剩了一些桃子,大家要不要嚐一下。”楚萱沒胃口,想吃點清淡的。

“等著!”朱天放下筷子,“上午的桃子,我和管老師一起清洗了一下,切成塊放在冰箱裏冰著,好給你們解暑。”

說完,就起身去拿了。

嚐了冰涼酸甜的桃子,楚萱這才恢複精神,看向碗裏的泡麵有了點胃口。

朱天催促他們:“快點吃,吃完下午好壘灶,否則明天嘉賓來了,隻能和西北風了。”

時淮吸溜碗裏最後一嘬麵,“我們不也是嘉賓嗎?”

“你們是我們節目組的大怨種。”朱天瞪了他一眼。

羅夢雨眼含八卦,“明天來的是誰啊?”

她之前看過相關的八卦,網上也流露出擬邀嘉賓,都是爆火的流量或者大牌的影帝影後。

朱天:“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來的嘉賓應該會比你們要好對付吧。”

楚萱低頭忍笑,“朱老師,我想如果明天的嘉賓看到這一幕,估計好對付,也會不好對付。”

“有道理。”朱天回頭看向導演組,“這一段剪掉。”

羅夢雨湊到楚萱身邊,“朱老師到底認清我們的節目是直播沒有?”雖然《悠閑的日子》是錄播,可是這一期可是全程直播,除非對方看不到,想要剪掉壓根不可能。

這都說了好幾次剪掉了。

楚萱:“誰知道呢,也許吧。”

……

用餐時間結束,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駱東樹、葉錫元留下壘灶,楚萱他們繼續開荒平地。

駱東樹和葉錫元原以為是個輕鬆活,然後發現壘灶做陶藝完全不一樣,他們第一次壘的時候,忘了弄灶門,直接全封上,整個就是一個鍋架子。

不可避免,管老師的獅吼功就過來了。

在荒地幹活的楚萱捶了捶腰,聽著管老師的怒吼,搖了搖頭,這都幾次了,她沒想到葉錫元也被訓了,他和駱東樹被吐槽的占比大概是3比2,誰也說不了誰。

等到楚萱他們幹完活後,扛著農具回去,還在壘灶。

據說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重建了。

看著幾人都是一副狼狽的樣子,尤其駱東樹臉上、身上好像泥猴一般,大家都抿嘴忍笑。

時淮注意到旁邊已經醃製好的全羊,驚喜道:“真的弄回來了。”

旁邊的導演哀怨道:“1400塊錢啊!”

這還不算佛跳牆的的食材,簡直虧死了。

楚萱將肩上的鋤頭放到地上,“導演,我們八人來到這裏就吃了一碗泡麵,然後幹了一天的活,還給你修了門,我們是客人,這些是應該的好嗎?”

葉錫元蹲在地上和泥:“恐怕我們就是不點這些菜,這估計也是我們的責任,幹了那麽多活,吃點好的,完全合理。”

朱天:“你說的這些待遇需要相應的貢獻,誰讓你們一開始出的金幣那麽少,連個100都湊不齊,我們地主家也是沒餘糧。”

“對!如果你們帶的資金多,我們肯定將你們當成皇帝一樣伺候。”管正豪一邊聊天,一邊給灶糊泥,都下午五點了,再不開始,他們要吃夜宵了。

“那下麵的活呢?”駱東樹遞過去一塊板磚,看了一下角度,發現沒歪,滿意地點了點頭。

管正豪:“不是還有其他嘉賓嗎?”

嘉賓們:……有點後悔之前出金幣少了。

其實無論他們出多出少,節目組都能讓朱天和管正豪拿到最少的資金,到時候他們又會後悔自己花的太多了。

……

夜晚,月明星稀。

小院裏的燈光點亮,露天草棚也有了遮擋,四周還被點綴了精致的霓虹燈,如星星一般點綴著黑夜。

白煙裹著香味隨著夜風在院裏飄**,下方的烤全羊全身焦糖色,渾身滋滋冒油。

山村的夜晚有點冷,楚萱加了一件外套,聞著這香味,覺得更餓了。

很快廚房裏的管正豪招呼大家收拾桌子,大家開始擺碗筷。

等到晚上九點,他們終於吃上飯了,就連喬導也被拉過來,原先朱天也要拉解風過來,被他婉拒了。

看著桌上的烤全羊、佛跳牆、口水鴨還有切開的大西瓜,以及青菜沙拉,朱天覺得有些好笑:“我們這一桌,南不南,北不北的,也不知道什麽季節。”

“管他什麽季節,吃的開心就好。”說完,時淮咬下一口肉。

“對啊!聽導演說這一桌光是食材就價值兩千多了。”羅夢雨喝著湯。

朱天翻了一個白眼,“所以,現在你們知道你們提出的這些東西有多過分吧。”

駱東樹:“朱老師,我們今天也幹了不少活,就是算工資,2000塊也能承擔啊。”

葉錫元:“根據國家去年全國私營單位平均薪資在8000元左右,算起來2000塊,日薪每人250塊,我們還是虧了。”

其他人一愣。

“250?”時淮停住了嘴巴咀嚼的動作,將食物咽下去後,“我總覺得這個數字有很大的惡意。”

這確定不是節目組故意說的數字?

楚萱望向坐在桌子另外一頭的喬導,“喬導,你不來解釋一下這個數字嗎?”

“哦! 我說解導晚上為什麽不想吃大餐,原來怕被我們打。”時淮恍然大悟。

喬導擦了擦嘴,哭笑不得:“你們誤會了,我們真沒朝這方麵想,這個價格隻是四舍五入的結果,我還看了□□轉賬,確實是這樣數字,誰知道平分過去就是250了。”

“真的?”駱東樹仍然有些不信。

喬導點頭:“我們還虧了。”

說完他起身喊道:“解導,你將單子拿過來,否則我們冤枉死了。”

解風拿著大喇叭,沉聲道:“沒事!這叫無巧不成書,2000塊這個數字好啊!我也不覺得心疼了。”

葉錫元扶了扶眼鏡,“解導,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一方麵是嫌棄250這個數字,另外是覺得日薪太低了。”

“嗯嗯,喬導,我發現上季的嘉賓虧大了,我們這麽豪華的菜色居然不到2000,上一季有一期來了七個人,朱老師和管老師將他們壓榨了一番,然後用一鍋地鍋雞和韭菜盒子打發了,這麽一算,比起我們虧死了。”時淮劈裏啪啦地說出來,麵色極為誠懇,似乎為上季嘉賓叫屈。

“咳——”朱天咳嗽了一聲,“這個,上季我們經濟困難,隻能提供這些。”

管正豪在一旁補充道:“你看,我們平時都沒錢,這一次不是靠著你們花的金幣才有了資金,話說回來,你們手裏拿著那麽多的金幣,居然隻給了一點點。”

其他人:……

羅夢雨指著盤子,“吃菜,吃菜。”

大家連忙埋頭苦吃,算了誰也怨不著誰,都是他們自己作的。

等到結尾,朱天反應過來,“不對,你們是我們請的嘉賓,不是工人,誰會給客人付錢。”所以剛才的日薪理論壓根不靠譜。

旁邊的薑寧遞給他一塊西瓜,“我們也沒想過要錢,隻是說明一下自己值得這頓菜。”

其他人連連點頭。

朱天歎氣:“我說不過你。”

喬導在一旁剔著牙,“朱老師,和他們這群土匪講道理是說不通的,還氣著自己,根據我的經驗,還是放過他們,也是放過自己。”

朱天抽了抽嘴角:“喬導,你真想得開。”

喬導歎氣:“沒辦法,都是被逼的。”

……

晚飯過後,餐桌被收拾幹淨,瓜子、汽水端上,眾人待在院子裏看星星。

薑寧的胳膊已經開始酸疼了,時淮教他如何減輕這個症狀,否則估計明天早上,薑寧會更嚴重。

喬導:“這是我們的第六期了,大家參加完綜藝後,有什麽打算嗎?”

駱東樹:“當然回公司上班,翹班太久,會被董事會罵的。”

羅夢雨:“我是全職,也許要看這個綜藝給我的流量反饋來規劃其他的。”

邢綺晴:“我也是,如果可以我想自己開個表演工作室,自己當老板。”

薑寧不停地活動著胳膊,皺眉道:“我要看一下國內的圈子能不能適應?看行情吧。”

駱東樹斜了他一眼,“你還需要適應嗎?是圈子要適應你吧。”

薑寧:“滾!”

其他人忍笑。

羅夢雨拉了拉何芝蘭:“芝蘭姐,你呢?”

何芝蘭倚在椅子上,認真沉思了一下,“可能會接一些圈外的工作,看看能不能憑借這個綜藝接到影視男主角的配音工作。”

邢綺晴:“你之前應該也是接的男生配音工作吧。”

“這個嘛!”何芝蘭捋了捋劉海,“我之前可是配音圈的大總攻,號稱沒有我壓不了的男人。”

其他人:……

楚萱忍笑:“祝賀以後能在電視上聽到你的聲音。”

何芝蘭揚了揚手中的汽水,“謝了! 對了,楚萱,你呢,你是學計算機編程的,難不成還要繼續找工作。”

楚萱歎氣:“當然,畢竟也要生活,不過相信有了這次的酬勞可以讓我輕鬆一下。”

何芝蘭:“那你平時要小心一點,你在節目裏做的那些事,雖然沒錯,可是日常生活還是有可能遭到報複。”

“沒事,我不怕!”楚萱嘴角露出淺笑,到時候誰教訓誰還不一定,正好給她送業績。

時淮:“還有我呢,我也之後打算開店當老板,為自己打工。”

朱天稀奇了,“就沒有一個打算在娛樂圈混的嗎?”

葉錫元摘下眼鏡,掏出口袋的眼鏡布仔細擦著,“在互聯網時代,各個職業間的界限都不明,我喜歡娛樂圈的流量和熱度,但是厭煩它的麻煩,在比對了風險和收益後,還是覺得賺錢比較容易。”

羅夢雨唉聲歎氣道:“朱老師,娛樂圈的水太深,我們把握不住啊!”她相貌不是頂尖的,也沒有演技,自己沒有多大的野望,頂多就是想在三十歲之前實現財務自由,娛樂圈是名利圈,一不小心,對於素人來說,就是萬劫不複。

朱天:……

“哈哈哈!”管正豪笑出聲,“大家說的都沒錯!”

也許喬導這個綜藝成功的原因就在於這一群普通又不普通的素人嘉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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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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