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十四院的研究員來說, 這種花時間拾掇自己的事情隻是一時興起,第二天基本上都回歸原形了, 仍然是不修邊幅的模樣。

同時時隔一年多, 楚辭又收到了田螺姑娘的大禮包。

看著郵件裏的文件,楚辭有些納悶,那人發生什麽事情了,居然又給他發東西。

將東西交給上麵, 對於處理這些文件資料, 目前他們已經有一套自己的流程。

其實就是楚萱意識到她哥現在不止是兒子、還是丈夫、爸爸, 多重身份於一身, 為了讓研究所更加重視他,所以將這些東西發給他, 也算是讓楚辭在上麵領導心裏排個名字, 不求有啥特權,隻要平時不要被人欺負就行,要知道她哥可是表裏如一的冷,得虧爸爸媽媽給了他一個好大腦,讓他獻身科學。

結果就是確實讓楚辭在陳濤他們心裏掛了名字,比起楚萱那雲裏霧裏的調查,楚辭的生活軌跡可以說清清白白。

陳濤將楚辭和楚萱的照片放到桌麵對比。

嗯!怎麽看, 都感覺這兩人有關係。

楚辭不知道陳濤他們的懷疑,他最近又被調回三院了, 是顧老的請求,顧老最近在生物芯片方麵有重大突破,根據田螺姑娘的資料, 他們有望構建新的數據存儲技術,之前開展研究的時候, 楚辭就是項目核心成員,重新掌握隻是時間問題。

諸葛婭他們給楚辭弄了一個小型的歡迎會。

楚辭歎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用搞這些。”

劉鵬噴了他一身彩帶,“正是熟人才不能虧待你。”

錢哲暉掏出手機,招呼諸葛婭給他和楚辭拍了合照,“我妹說想要張楚辭的照片當屏保,保佑她學習順利,我給她買一送一。”

雖然他臉差了楚辭一點,可是論腦子,大家都大差不離的。

劉鵬見狀也湊了過去,“我也湊個熱鬧。”

諸葛婭舉著手機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忘了現在有圖片處理技術嗎?經過PS,能將你們扣的一點都不剩。”

劉鵬和錢哲暉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熊抱住楚辭,堅決不讓ps技術將他們分開。

錢哲暉:“那就找個讓我妹無法處理的動作。”

楚辭冷冷道:“再不鬆手,小心我揍人。”

錢哲暉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賠笑道:“拜托!楚辭,就配合這一次。”

劉鵬見狀也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三人一副哥倆好的狀態,看著鏡頭。

嬉笑的兩人加上中間楚辭的冷臉,愈發讓人覺得楚辭是被綁架的。

諸葛婭忍笑,將照片拍了下來。

錢哲暉看著照片,小婭還算上道,加了美顏濾鏡,這張照片保證不讓他妹覺得跌份。

楚萱和顧老站在門口看熱鬧。

她今天是受到顧老的邀請,來參觀一下三院,沒想到遇到楚辭過來。

楚萱看著楚辭如同工具人一般,不停有人要和他合照,有些幸災樂禍。

楚萱指著室內的楚辭:“顧大爺,楚辭怎麽在這裏?”之前不是說回去了。

“哦!他可是我從十四院搶過來的,好看又好用的人,我可不會客氣。”顧老笑的滿臉褶子。

楚萱皺眉:“可是這對楚辭的職業發展不好,經常職位調動,他身體能撐住嗎?”

“喲!看來楚萱你挺關心楚辭的。”顧老語氣調侃,不過很快神情就正經了,“我和他老師對楚辭給予厚望,所以想多鍛煉他,沒看到他目前也隻是在兩個研究所之間跑,放心我們知道楚辭的實力。”

楚萱鬆了一口氣。

顧老推開門直接走進去,“你們下班之前別忘了打掃衛生了,如果我明天看到一個碎紙片,你們明天都逃不掉,一個個給我送上五千字的檢討。”

眾人笑嘻嘻地應下來。

楚萱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眾人熱情地回應,將之前歡迎楚辭的歡迎儀式挪到了楚萱身上,彩紙、彩絲噴了楚萱一身。

諸葛婭推了推眼鏡,禮貌詢問:“楚萱,我可以和你合照嗎?”

楚萱笑道:“當然可以!”

然後她就後悔了。

之前她不該嘲笑楚辭是一個合照工具人,現在兩個人一起遭報應了。

在眾人的熱情下,楚萱和楚辭像是辦公室的網紅打卡景點,不止諸葛婭他們合照,顧老也湊了熱鬧,而且消息還傳出去了,研究所空閑的工作人員都過來合照。

楚萱:……

楚辭:……

兩雙相似的眼睛視線相撞,中間激出火花,誰也不肯認輸。

楚萱:“楚辭,我這是被你連累的。”

楚辭沉聲道:“我才是吃虧的。”

顧老見狀,捏著下巴來回觀察,稀罕道:“世界真奇妙,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在外貌和氣場方麵如此相似。”

兩人微愣,楚萱見楚辭眼睛微眯,冰眸中閃過沉思,心裏頓呼不妙,立馬撤回視線。

楚萱後退一步,躲避楚辭的視線,望向顧老,“顧大爺,我們就不要耽誤他們工作了。

“嗯,也對。”顧老點了點頭,囑咐諸葛婭他們,“別忘了離開前,將這裏打掃幹淨。”

諸葛婭劉鵬他們紛紛點頭。

楚萱走出辦公室後,察覺背後那股視線消失了,吊著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楚辭一邊收拾自己的文件,一邊走神想楚萱的事。

他對她總有一種熟悉感,當然也有可能兩人外貌氣質比較相近,可是他心裏下意識否定了這個想法。

說實話,兩人日常見麵的時間和次數很少,可是他和楚萱溝通時,會下意識放下戒備和疏離,兩人之間有種莫名的熟稔感。

……

之前駱東樹咖啡廳外十字路口發生的交通事故,是因為麵包車撞上了跑車。

當時麵包車去送貨,行駛到十字路口時,沒有減速,撞到了藍色蘭博基尼跑車,交警判定麵包車全責。

結果出來,駱東樹賭輸了,按照他與楚萱的約定,他要給楚萱一百萬還要在金玉宴上喊她姐姐。

駱東樹:……

他不想參加那個宴會了。

錢還是小事,他當時怎麽就認下了賭約呢。

徐揚聽著駱東樹的訴苦,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哈哈哈!你剛才也說了,楚萱對於一些事情的觀察力超乎常人,如果不是贏麵巨大,她為什麽要和你打賭。”

兩人坐在庭院的陽光房裏,既能遮擋寒風,又能曬到太陽,這是徐家留給徐揚唯一的帝都房產,之前徐揚隻是請人打理,這次因為要等他姑姑徐梓涵的事情水落石出,加上需要照顧勇氣,所以就一直住在這裏,至於海西市的寵物醫院,有臨宸這個大老板在,他何時回去都有工作。

冬日的暖陽照到二人身上,溫潤不刺眼,拂散人心中的涼苦。

二人繼續說話時,從角落裏的綠植叢裏傳來輪椅的響聲。

一隻渾身漆黑,爪子雪白的高大狗狗帶著輪椅走出來,看到徐揚時,狗狗速度快了,尾巴不停地搖擺,從它的動作可以看出,小狗的後半身不是完全癱瘓,後麵兩條腿時不時用力,就是因為輪椅的限製,行動有些受限。

徐揚彎腰輕喚,“勇氣!過來!過來!”

黑狗狗歡快地拖著輪椅跑到徐揚腿邊,前肢搭在他的膝蓋,用嘴巴拱著他的手。

駱東樹詫異地看著狗狗的全身,衝著徐揚豎起大拇指,“徐揚,你這技術高啊!勇氣恢複的不賴。”

徐揚淡笑著摸了摸黑狗的腦袋,“是它自己堅強,撐了下來。”

之前勇氣瘦瘦弱弱的,現在已經長成胖乎乎的大狗,不僅能靠著輪椅協助走路了,而且還會遊泳,他相信,隻要小家夥耐心訓練,最後肯定能擺脫輪椅。

駱東樹也湊過去摸勇氣的脊梁,隨口道:“你姑姑那件案件快查清了,之後你想幹什麽?”

說起千歲山爛尾樓項目的前身,肯定逃不過二十多年徐家的那場災難,現在業主的問題基本解決,吃瓜群眾除了關心後續的開發問題,就是當年的事情。

當年,徐老爺子有三個子女,徐揚的父母早年出車禍,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是爺爺奶奶帶大的,除了徐揚的父親,徐老爺子還有另外兩個孩子,次女和小兒子。

次女徐梓涵,天之驕女,相貌、才華都不缺,平時對陌生人有些冷,但是如果熟悉後,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麵冷心善,是不少人的白月光,被徐老爺子當成接班人培養。

小兒子徐鬆青,起這個名字,原想讓他性格堅毅,成為獨當一麵的人,可是長大後的徐鬆青可以說是圈內繡花枕頭的代表。

也可能在老爺子和徐梓涵的溺愛下,徐鬆青長成那個性格似乎是正常的。

作為帝都富豪圈裏的有名的富少,徐鬆青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長大後,有老爺子和徐梓涵的護持,也沒有其他憂愁,女朋友想換就換,如果隻是這樣,頂多就是費錢而已,奈何徐鬆青有個奢侈的興趣,就是創業,自從他學業結束後,就開始雄心勃勃地規劃自己的事業。

徐梓涵和徐老爺子他們也沒有多加幹涉,反正錢他們可以掙,這些就當是給他的學費了。

而徐鬆青在徐老爺子和徐梓涵麵前一直都是乖巧的形象,他們也沒有對徐鬆青做防備。

房地產行業作為高負債、高周轉的行業,如果少了必要一環,整個產業可能如同推倒多米諾骨牌一般受到連鎖反應。

二十多年前,拿下紅旗區的那塊地後,徐家正打算擼起袖子加油幹呢,忽然負責人徐梓涵一夜消失,就連她的男朋友雲西也失蹤了,之後就有謠言說,徐梓涵被男人騙了,帶著徐家的所有資金跑了。

而公司內查發現,確實被人抽走了大筆的資金,資金鏈斷裂,造成公司生存危機,此消息傳出去後,再次加重了徐家的危機,沒找到小女兒,誰知又來晴天霹靂,徐鬆青也消失了。

徐老爺當即就昏了過去,小女兒沒有找到,又來重創。

等到他醒來時,秘書告訴她,小兒子離開前帶走了一些資料,而家裏的保險箱也被人撬了。

雖然秘書沒有直說,老爺子也知道他的意思。

事後調查,徐鬆青偽造公司的公章,模仿徐老爺子的簽名,將數個公司名下的財產抵押出去,而他更是用徐老爺子的名義,向親朋好友借了不少錢,生意場上是萬分殘酷的,其他人不會聽徐老爺子的解釋,大家要的是真金白銀。

因為缺少資金,千歲山直接爛尾,而徐老爺子為了不讓公司股東起訴徐鬆青,將債務都承擔下來,等到他處理完大部分債務後,沒等他鬆一口氣,遭遇到了車禍,徐家群龍無首,直接分崩離析,徐揚因為有臨老爺子護著,沒被他的那群親戚給拆了。

而徐家倒後,對帝都的房地產也造成了打擊,重新洗牌,無數小房地產企業灰飛煙滅,當然也有不少企業吸收了徐家的養料,壯大了自身。

後來徐揚得知,有人給徐鬆青下了套,引他沾惹上了賭博。

徐梓涵和雲西的屍骨被找到後,警察將嫌疑放在了徐鬆青身上,兩個月前逮到人。

徐揚也去看了,時隔多年,徐鬆青變化巨大,原先英俊的模樣變成了滿臉橫肉,眼睛中都是血絲,活像嗜血的野狗,滿身都是揮之不去的煙味,估計在二手煙裏醃入味了,看到人時渾渾噩噩,隻有看到錢時眼睛才放光。

他知道,這已經是個病入膏肓的賭徒了,也許二十多年前,徐鬆青已經是晚期患者了,上天讓他活這麽久,就是為了還小姑姑一個公道。

徐揚撓了撓勇氣的下巴,“人既然已經抓到,就等著法律的判決,然後帶著勇氣回到海西市當我的小醫生,勇氣,到時候就有好多小夥伴一起玩了,你也能見識到楚萱的黃太子。”

黑狗吐著舌頭,不停地搖著尾巴。

駱東樹抬手想要將黑狗喚過去,誰知它壓根不動。

“我就這麽招狗子嫌嗎?”他有些鬱悶了。

徐揚:‘誰讓你定的目標太高了,想要逗狗,自己買一隻不就好了。’

駱東樹:“不要,我太忙了。說來,我現在能有這麽忙,要感謝徐鬆青。”

徐鬆青的事情給了其他人一個警醒,富貴人家一般講究多子多福,也養得起,當然這個養得起,不包括胡亂創業揮霍和賭博,否則就算是家裏有金山銀山也會被糟蹋完。

老話說得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對於駱東樹、臨宸這樣的富二代,在確定繼承人後,駱老爺子他們也說清楚了,有真本事的,可以進入家族企業,如果不行,那就在家裏老老實實地花錢,不要給公司、家裏添麻煩,當個幸福的米蟲。

駱東樹他本來就因為年紀小,被自家大哥和老子當成兒子管,臨宸頭頂還隻有一個老子,他頭頂是兩座大山,一旦有點花心思,就被大哥和老爺雙重大棒教訓,所以他就死心和臨宸出來創業了。

比起那些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駱東樹要自由的多,畢竟錢是自己賺的。

徐揚望著不遠處的陽光:“其實上次我看那人的時候,他已經無藥可救,不隻是賭癮,身上還有其他病,我讓他一定要堅持到判決下來,否則死的太輕鬆了。”

“他給我說了,那天晚上,他是被憤怒昏了頭,所以將小姑姑他們殺了,屍體是他花錢讓人幫忙處理的。”

“東樹,你說我們家到底造了什麽孽?”

“額!”駱東樹遲疑了片刻,“按照楚萱的說法,現在講究科學,封建迷信要不得。”

徐揚黑線,伸腿踢了他一腳。

駱東樹躲過,轉移話題,“對了,楚萱要去參加金玉宴,你要不要也參加,正好你和楚萱一人一個名額。”

參加宴會的人可以帶同伴,男女不限,因為兩年前楚萱的原因,為了防止發生突發事件,宴會的主辦方會在宴會的前一天確認賓客帶的伴侶,一般可以不去,但是不能隨便換人,還有不能攜帶監聽設備。

這些操作的改變要感謝楚萱的幫助。

誰知第二年金玉宴楚萱壓根沒去,別說楚萱了,就連臨宸、駱東樹都沒去,去的是臨老爺子和駱家大哥,讓參加宴會的人既失落又鬆了口氣,據說有不少人想要看熱鬧。

然後,後麵楚萱仍然沒有參加,不少人推測應該是被金玉宴拉黑了,或者本人害怕了。

誰知這人不能念叨,今年楚萱又參加了,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徐揚搖頭,傷感道:“不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寵物心理醫生,加上爺爺給的遺產,混吃等死就好了,現在的想法就是將勇氣的傷養好。”

再說去了,也隻是給人提供談資,他沒那個精力愉悅那群家夥。

駱東樹:“這狗,楚萱就交給你養了?”

徐揚:“楚萱說如果我不願意,可以將勇氣還給她,我就將狗要回來了。”

腳邊的黑狗聽到徐揚喊道它的名字,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徐揚。

徐揚笑著給它撓了撓頭,小家夥立刻用頭拱著他的手,喉嚨裏不停地嗯嗯叫。

駱東樹看著麵前的一主一寵如膠似漆的模樣,酸的牙疼,有點想養個寵物了。

……

霍允兒聽聞楚萱也要去,將楚萱搶了過來,說要和她一起去。

楚萱:……

然後等到宴會的那天傍晚,楚萱發現她的隊伍一下子膨脹了一倍。

休閑古樸的山莊別墅門口此時停靠著不少豪車,兩排西裝革履的保鏢站在大門的兩側,一邊維持秩序,一邊保護賓客的安全,山莊管家麵帶笑容地親自接待下車的賓客,雙方寒暄過後,讓一旁的服務員引路帶進宴會廳。

很快,從遠處林間大道上接連駛過來三輛車,管家微微一看,就知道這三輛車子是結伴而來的。

三輛車子接連停下。

前排的黑色車子車門打開,臨宸和駱東樹下車。

對於臨宸這種相貌卓著、家世好的賓客,管家當然印象深刻,連忙上前,“臨先生,駱先生。”

臨宸:“老爺子和臨宸過來嗎?”

管家知道他說的是誰,“這次宴會隻看到了臨老爺子。”

臨宸點頭。

駱東樹:“我家呢?”

管家嘴角彎起:“額……您家好像都來了。”

駱東樹一愣,“什麽意思?”

管家:“駱先生的父母、大哥、嫂子、侄子侄女我都看到了。”

聽他們閑聊,似乎是故意瞞著駱東樹的。

駱東樹:……這是開什麽玩笑,他不想一場聚會開成家庭會議。

臨宸不再管他,已經轉身去迎後麵的人了。

楚萱推開車門,高跟鞋踩到地上,看著前麵熟悉的山莊裝飾,衝著前麵略顯僵硬的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回過神,走上前,微微躬身,“楚小姐,下午好!”

楚萱:“下午好!”

另外一邊,霍允兒也出來了,攀著車門,有些不滿道:“我呢!”

山莊管家:“霍小姐!”

後麵的邵子逸和吳葉彤也下了車。

管家連忙招呼:“小邵先生,吳小姐。”

沒想到這六人結伴過來了。

邵子逸張望四周,插著腰哈哈大笑,“果然沒有我哥看著,自己一個人過來挺有意思的。”

“哎哎!我們不是人嗎?”霍允兒不滿道。

連和他同車的吳葉彤也麵色不善。

邵子逸縮了縮頭:“你們知道我說的是我哥。”

霍允兒:“哼!”

六人走進山莊,沒有朝主會場走,而且往花園中的紫藤花架下集合,霍允兒左右瞅了一眼,提議道:“反正我們現在是三男三女,要不一會兒,男的一隊,女的一隊?”

駱東樹:“既然是三男三女,為什麽不是一男一女,不是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霍允兒刺了他一眼,“我不想和你走在一塊。”

“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走,別前腳走了,後腳你爸就看上我了。”不是駱東樹自誇,除了臉他有短板,其他條件他可是頂級的,屬於家長超喜歡的那款。

嗬!抱歉了!偏偏霍允兒在乎的就是一張臉。

“噫!”霍允兒如果不是擔心破壞自己的美麗形象,她一腳能將這人踹下山,“我看你長得不行,想的挺美的,放心就是這個世界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選你的。我爸他們眼睛又不瞎。”

楚萱用鑽石藤格手袋遮住嘴角,輕聲道:“臨宸,你說如果霍允兒和駱東樹打一架,誰能贏?”

臨宸:“放心,他們絕對打不起來,當然如果駱東樹的爸爸和大哥不在,說不定他敢。”

“假的吧?”楚萱有些不信。

臨宸失笑:“我騙你幹什麽?”

駱東樹的性格可是有些無賴,對於紳士風度的界限,他有靈活的尺寸,自己打不過的就說保持紳士風度,比如楚萱這種,能欺負過的人,他從來沒忍過,當然如果駱伯父和駱大哥在場的話,駱東樹也很少幹這些找揍的活。

邵子逸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我們就在這裏堵著嗎?太尷尬了吧。”

吳葉彤掏出小鏡子,看了一下妝容,淡定道:“在外麵挺舒服的,進去還要應酬。”

邵子逸:“你是想和誰一起走。”他不想和兩個大男人一起進去啊。

吳葉彤:“我倒無所謂,一個人也可以。”

駱東樹和霍允兒吵了半天,各自堅持自己的想法,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片刻後,兩人扭頭異口同聲地詢問楚萱他們,“你們選哪一個?”

邵子逸整了整自己的領帶,一步挪到楚萱身旁,挺胸抬頭道:“我年紀小,要讓楚萱姐帶著。”

霍允兒和駱東樹的眼刀子立刻齊發。

這小子是哪個都不想選啊!

邵子逸指著他倆,看向楚萱,撒嬌道:“楚萱姐,你看,他們欺負我,我才二十出頭。”

“……”楚萱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邵子逸的肩膀,“子逸,既然你已經長大了,就要自己承擔起來,向我求救沒用。”

這種小學雞式的爭鬥,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駱東樹將手指掰的哢哢響,“小子,正好叔叔我給你上一課,不要在本人麵前太嘚瑟,小心翻車。”

邵子逸:……

霍允兒環臂站在一旁看熱鬧。

臨宸漫不經心地鬆了鬆自己的表帶,走到楚萱身邊,溫聲道:“楚萱,我們走吧,反正他們還要玩一會兒。”

楚萱指了指還在鬧騰的邵子逸他們,“那他們呢?”

他們一起來的,將人拋在這裏不合適。

駱東樹撤回動作,不滿道:“哥,有你這麽擅自搶跑的嗎?”

邵子逸放下自己抱頭的手,吐槽道:“是你和霍允兒意見相左,沒問過我們的意見。”

“好!那你有什麽意見?”駱東樹。

“額,要不按照年紀大小,最小的先挑選進場同伴。”邵子逸找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他的話音剛落下,冷颼颼的眼刀子瞬間紮了他全身。

嗬!這小子真是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