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你們倆前天夜裏在一起

清晨,當第一道陽光,通過落地窗戶,斜射進入總統套房時,白小詩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的伸手,掩飾著自己的眼睛。

她張望著眼前的一切,陌生的房間,但又帶著熟悉的味道。剛一動彈身子,像被車子碾壓過的疼意,便令人她本能的用牙齒,咬上了自己的下嘴唇。

很痛,痛的五馬分屍的感覺,猶如四肢都不屬於她。

她緩慢的坐起身來,原本蓋在身上的單薄毯子,沿著光潔的身體,滑落下去。

一絲不掛的身上,布滿了醒目的愛痕。每一個深印的草莓,都代表著昨天晚上的她,跟另一個男人,做了多麽激烈的事情。

白小詩下意識的拉起掉下去的毯子,掩飾著自己的身體。從而將目光,轉移到身邊,那還未醒過來的男人。

男人背對著她,她不用看到他的臉,通過空氣中,那股熟悉的味道,她也知道他是誰。

昨天發生了什麽事?她怎麽會和歐陽盛在一起?並且還和他在這裏

她不應該在那個美發店裏麵的賭場中嗎?她在等外婆從洗手間出來啊。事後,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很燥熱,特別的難受。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隻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就受不了。

白小詩掀開身上的毯子,準備下床去撿衣服。

“去哪兒?”歐陽盛突然轉身,伸手握著她那纖細的手臂。他的聲音帶著獨特的磁性,可能是早晨說的第一句話,即使很溫柔,但也夾搭著淡淡的沙啞。

“放手。”白小詩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被他握著的手臂,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因為拳頭握得太用力,使得骨節分明,手背醒目的突出青筋。

相比歐陽盛口中的溫柔,她的聲音就太過冷酷和生硬了。

她的話令他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一夜的溫存,她的性感,她的火辣,她的溫柔。在她清醒過來之後,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現在讓我放手,昨天晚上呢?是誰緊抱著我不肯放的?”他有點生氣,不但沒有放開她,相反還握得更緊。

“昨天是昨天,現在是現在。”她的言辭依舊很冷,比陌生人還要的冷漠。

“解決完了你的生理需求,就可以不要我了是嗎?我歐陽盛是你的什麽?是你**的工具?”他不在給她好臉色,說話帶著幾分怒意。

“”聞言,白小詩這才扭頭,第一次正眼瞧他。

她冷冷的瞪著他,烏黑的眸子中,閃爍著寒光。那種陰鷙之氣,仿佛在質問他‘到底他是她的**工具,還是她啊?’

“當我什麽都沒有說,我們一起回東城公寓,或者是回歐陽山莊也好。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我也不在追究了。”考慮到她得知,兩個孩子都不是她血緣上的孩子,她心裏肯定不好受。所以他還是決定,對她示軟。

“你還能追究什麽?讓湛家再多出一條人命嗎?”她一點都沒有鬆懈,對於現在的歐陽盛,除了恨之外,什麽感覺都沒有。

“我已經說了,湛亦致母親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你壓迫湛家,湛伯母會抑鬱自殺嗎?是,她不是你親手殺的,但比你拿著刀子,親自捅進她的肚子裏更可恨。”她深惡痛絕的說著,因為憎恨,那瞪著的烏黑眸子中,豆大的淚水,頃刻間滑落下來。

“白小詩,你講不講道理,如果她要死的話,早在湛氏集團最危急的時刻,她就自殺去死了。又何必等到我剛讓景浩然收手的時候?”

他已經讓景浩然對湛氏集團,放棄施壓了。這一點相信湛家的人,也應該體會得到,因為湛氏集團的股價,慢慢回升就足以證明。

他是看在白小詩的麵子上,暫時放過湛亦致,放過他們湛家。隻要白小詩願意好好的跟他過日子,他就可以既往不究。

“是嗎?那她是有病,自己想死,是不是?”她吼叫的聲音,可比他要大多了。

“我怎麽知道!”他暴怒的嗬斥。

他是狠,是毒,可他做過的事,他會承認,但不是他做的,他也不會當傻子去抗著。

“你放開我,放手!”白小詩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以後你想殺誰殺誰,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你要去哪裏?”他不甘的將她抓回來。

“你管不著。”因為痛心,在她那張絕美且又有點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淚水。

“去找湛亦致嗎?繼續跟那個男人私奔嗎?”他拉過她,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用道極大,那種感覺仿佛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融入在自己的身體血液之中。“我不同意,我不準!”

“你不準?憑什麽?”白小詩沒有反抗,口中散發出諷刺的笑聲。“要麽讓我走,要麽讓我死。”

她絕對不可能,再繼續留在歐陽盛的身邊。

“為了那個男人,你居然用死來威脅我?”

“你不也用孩子來威脅我嗎?”她恨得咬牙切齒,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縫隙中擠出來的。“他們都不是我的孩子,你卻利用他們,逼迫我在你身邊,做一輩子的床奴。”

“他們就算跟你沒有血緣,可也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孩子。你就那麽狠心,不要他們了。”

“到底是你狠心,還是我狠心。”她聽到歐陽盛這樣說,心裏更加來氣。“我辛辛苦苦養的兒子”她痛苦的用手,壓著自己的心髒處,心痛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會窒息。“為了把他們平安的生下來,我向喬杉杉的母親古麗蓉苦苦的乞求,乞求她不要拿掉兩個孩子其中的任何一個。我好不容易才求來的孩子,痛苦了幾天幾夜,才難產把他們生下來。我知道我對不起樂兒,我隻生他,沒有養他。所以他對我才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小帥不同。我養育了他六年,跟他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六年。你現在告訴我說,他們倆都不是我的孩子,我隻是一個代孕的工具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特別特別的殘忍嗎”

她握著拳頭的手,想要把歐陽盛推開,他可卻一直緊摟著她不放。她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張口使勁的咬著,他那光潔的肩頭。

“嗯”歐陽盛痛得悶哼一聲。“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可是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們倆會有孩子,而且會很快,我要你幫我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女孩兒就好,因為像你。”

“不可能!”白小詩撕心裂肺的向他嘶吼,紅著的一雙眼睛,充滿了哀怨與憤怒。

她不會跟他生孩子,就算有了,她也不會要那個孩子。隻因現在的她,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打擊跟挫折了。

她拚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倒在床上。從而翻身起來,下床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

“那衣服是湛亦致幫你換的?”歐陽盛看著她如此急切的穿衣服,說話的聲音,刹那間變得特別的冷淡。

地上的衣物,明顯不是前天,她從東城公寓穿出去的衣服。是一套如同服務員的職業裝。

襯衫是藍色的,下麵是黑色的半身裙,以及黑色的布鞋。

白小詩的衣服,除了第一次去歐陽山莊,穿的是她自己的之外,所有的衣服,都是景浩然一手安排讓人準備的名牌。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著這種普通的職業裝。隻可惜,因為昨天她的瘋狂,藍色襯衫上的扣子,所剩無幾,這樣的她走出去,即使她沒有跟男人怎麽樣,別人也會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

“”白小詩一味的,快速的穿著身上的衣裙,沒有理會他的話。

“你胸前的吻痕,也是他留下的?你們倆前天夜裏在一起?”他對白小詩質問的話,越到後麵越冷酷。

“是,我和亦致在一起。前天晚上,一整晚都在一起。”穿好衣服的白小詩,正視著歐陽盛冷酷的麵容,毫不掩飾的回答他的問題。“以前我們倆之間,還有孩子的牽絆,經後連孩子都沒有了。歐陽先生我們倆結束了。”

“結束”他怎麽可能會和她之間,有結束的那一天呢。

“是!結束了。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做傷害湛家的事。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點感情的話,就請放過他們。不然,就請你一切解決掉我。”

白小詩的話說得冷酷決絕,簡單的一句‘結束’,就好像他們倆的曾經,一切也都完蛋了。

她這是在威脅他,用自己的命威脅他,不讓他動湛家的人。

“為了他,你真的不再顧念,樂兒和小帥了嗎?真的要離開他們?”

即使不是血緣上的母子,也總是孕育的母子吧。她的狠心都是為了湛亦致。

“”她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或許她是害怕,真的麵對兩個孩子的時候,她會不忍心。

她已經快二十六歲了,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付出在跟她沒有絲毫血緣的兩個孩子身上。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難道還來自己著想嗎?

湛亦致等待了她整整六年,她也辜負了他整整六年。因為她,他的媽媽還間接死了。現在應該是她對他付出,她報恩的時候到了。

“他們也是你的兒子!”當白小詩走到門口的時候,歐陽盛再也忍不住,衝著她大喊一聲。

“他們不是我的兒子,是你和溫茹晴的兒子。”她伸手握著門把手,擰開奪門而出。

“白小詩”歐陽盛身體本能的往前一傾,手掌支撐在床單上,下意識的攥緊毯子。

都說男人是最無情的生物,然後相比之下,女人的絕情,可比男人還要可怕數倍。

總統套房的門被無情的關上,歐陽盛原本極力克製的憤怒,再也無法壓抑下去。

他像瘋了一般,徒手打砸著房間裏麵的一切。像瘋子,像魔鬼。然而,再堅硬的拳頭,也抵不過那些死物。

很快,他的拳頭上,便已布滿了醒目的鮮血。

手上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同樣也看不到鮮血在滴,讓他痛的隻有心。心髒像被刀割了千萬條口子,痛得無以加複。

“白小姐”酒店大廳內,景浩然突然看到白小詩,從電梯裏奔跑出來,他趕緊上前攔著。在發現白小詩的雙手,一直揪著胸前的襯衫時,他下意識的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白小姐怎麽是一個人出來,少爺呢?”

“不要攔著我。”白小詩沒有拒絕他給她的衣服,因為她也知道,此時的自己,到底有多麽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