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能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心

她的神色,以及眼神,依舊是那麽的冷漠。

“我是你的女人嗎?”她冷笑一聲,眼角的淚水快速的滑落,沿著她的鼻翼,進入口中。那種苦澀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

他難道忘記了,昨天她對他說過的話?因為那些話,他差點掐死她。

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可他從來都不相信。每一次都會因為一個異性,對她充滿懷疑。

歐陽盛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臉頰,拇指指腹輕輕的落在她嘴角的傷口。從而婉轉的滑落到她的脖子,撩開她今日刻意穿著的粉色襯衫衣領。

不想起還好,突然想起,撩開她的襯衫衣領,又一個充血的五指印,清晰的映在他的眼球。

在白小詩脖子上的五指印,可比她臉上的還要清晰,醒目。

“是,當然是。”他心疼的一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也不要再故意激怒我。”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自責。

他不是真心打她的,更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可是她卻偏偏要激怒他。

“是嗎?真的是嗎?”她的身體像僵硬的木板,一任他摟著,抱著。“我是你的女人,是一個暖床的女人,出去見不得光的女人。更是屬於你的工具吧。”

“我不許你那樣說。”他鬆開摟著她身體的手,從而緊緊的捧著她的臉頰。

她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割著他的心。

白小詩別過臉頰,回避著他的手。

“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我也不想那樣對你。可是你自己答應過我什麽,是你自己沒有做到。但凡你在乎我再多一點,愛我多一點,我也不會”

“喬家和湛家的事,是你做的嗎?”她緩慢抬起頭來,目光鎖住他冷峻的麵頰。

新聞裏所說的那個小人,或許別人不知道是誰,但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就是在指歐陽盛。

除了歐陽盛,整個東城誰還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撼動喬湛兩家的地位。

“是,也不是。”他的口吻帶著幾分冷意。臉上更是不可一世的狂妄。

他是歐陽盛,他有狂妄的資本。是他做的他就敢承認,但不是他做的,他也不會傻到去頂罪。

“你為什麽要那樣做啊?就算你生氣,亦致被你的人打成重傷,你也應該解氣了。還有杉杉,她是有錯,但你不能牽連他們整個喬家啊。”

歐陽盛的承認,讓白小詩刹那間情緒激動起來,忍不住對他大聲的吼叫出來。

“你激動什麽?”他不屑的說道。

“湛伯父和湛伯母他們年紀都很大,你那樣打壓湛氏集團,是不是太過分了?你真的想逼死他們才甘心嗎?”歐陽盛一臉的冷淡,使得她更加的生氣。

“你到底是在擔心湛家那對老夫妻?還是僅僅因為湛亦致的關係?”對於這個問題,他還是想弄明白一點。

“不管因為誰,你也不能公報私仇。對他們那麽的殘忍。”她緊接著他的話,怒吼的聲音,幾乎要貫穿歐陽盛的耳膜。

“”他不在說話,然而剛才還隻是冷淡的麵容,刹那間演變成了,冷酷的魔鬼。陰冷的瞪著她。

他盡量既往不咎,甚至不惜對她說一些好話,希望之前的事,就這樣翻頁。可她呢?卻不停的在他麵前叫囂。為那家人抱不平。

“就當我求你好不好?放了他們。”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話,實在是太過激了。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在歐陽盛麵前,是絕對不行的。這才緩和了口吻。並用請求他的言辭。

“求我?”如果她不求他的話,興許他還會考慮一下。“你打算怎麽求我?一句話嗎?”

“你想要我怎樣?”她的目光,在歐陽盛那張冷峻的臉上遊走。豆大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

白小詩等待著他的話,他卻久久都沒有直接表露出來。

他肯定是希望她跪在他的麵前,向他磕頭來求的吧。

她欠湛亦致太多,因為她他被歐陽盛的人傷得那麽嚴重。現在整個湛家都受到了連累。此時就算她跪下來求他,那也一點都不為過。

“你敢為了那個男人,跪下去試試。”當他看到白小詩,雙膝漸漸彎下去時,他冷聲嗬斥道。

除了跪下去,用這種最笨的方式,請求他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所以,她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止,雙膝繼續往下彎曲。

“你為了另一個男人,在我的麵前下跪。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歐陽盛一把??攥住白小詩的手臂,強行將她拉起來。“在你的心裏,那個男人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到你連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你的自尊呢?你的驕傲呢?你以前常常跟我談這些。現在什麽都不要了嗎?”

白小詩的固執,氣憤得歐陽盛雙手,抓住她的雙臂,逼迫著她的雙腳,連續後退多步,直到她的腿抵觸到沙發,整個人都倒入沙發中為止。

“不是我不要我的自尊,而是”白小詩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被迫躺在沙發上。她因心裏難受,早已泣不成聲。“你希望看到我這樣,是你把我的自尊,一再踐踏在你的腳下,不是嗎?”

在他的麵前,她早就沒有所謂的自尊和驕傲了。

“你若聽話,尊重我的話,我又怎麽可能,踐踏你的自尊。我想要的是什麽,你不心裏就沒有一點感覺啊?”歐陽盛一再壓抑內心的憤怒,可是眼前的小女人,卻像一團無形的火焰,時時刻刻都在驅使著他,其中還帶著一股風,將火焰越扇越大。“啊”

他受不了,大喊一聲。握緊拳頭,狠狠的揍打在白小詩右側的沙發上。

她嚇得閉上雙眼,感覺整個人,都從沙發上彈起來了。

歐陽盛滿臉都是憤怒,幽藍的眸子裏,帶著深惡痛絕的陰冷,肅殺之氣,在他周身蔓延,隨時都有可能傷到無辜的小女人。

好一會兒,她才緩慢的睜開雙眼,隻見歐陽盛一直都用那股冷酷的目光瞪著他。

他喘著厚重的粗氣,因為憤怒額上呈現出醒目的青筋。這樣的他,看起來極其可怕。猶如昨天的他,差一點點就將她給掐死了。

不!確切的說,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跟死沒有什麽兩樣。

她好像又錯了。到這裏來明明是跟歐陽盛講和的,可是她都做了些什麽呢?又惹得他不高興。

一大清早起來為他做韭菜牛肉餡的餃子,因為一條新聞,把自己來這裏的初衷都給忘記了。

他一直趴在她的側身,近距離麵對這張臉,從她飽滿的額頭,清秀的眉毛,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再到小巧的鼻子,以及最性感的嘴唇。每一樣他都喜歡,更是愛!

不知在什麽時候,他已被眼前這個小女人,深深的迷戀住了。

她就仗著他喜歡她,她就對他為所欲為吧?知道他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真的對她怎麽樣,所以才會更加肆無忌憚吧?

他強行壓抑著自己,緊攥拳頭的手,漸漸的鬆開。從沙發上蹭起身來,盡量避著她一點。

再這樣下去,他擔心總有一刻,會受不了,從而做出傷害白小詩的事。

“我錯了。”當她看到歐陽盛,準備離開客廳時,她猛然坐起身,急切的說出。

“”他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下意識的停了一下腳步,但很快他又繼續走。

“我錯了,真的錯了。”白小詩急切的追上歐陽盛,伸手從他的後背,將他緊緊的抱住。“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向你保證好不好?從今以後,我一直呆在歐陽山莊,哪裏都不去。”

“你指的‘哪裏’,有包括湛亦致嗎?”被她的雙手環抱著,仿佛有股巨大的魔力,陰鬱會在短時間內消失。

“是。”

聽得出來,她有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回答他的問題。

“你的嘴巴上回答的‘是’,可你的心裏呢?”他抓著她那環抱著他身體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拉開,轉身正視著她。“像你所說的一樣。”他的聲音,突然聽起來顯得有些沉重,更是卑微。

用‘卑微’這個詞來形容歐陽盛,似乎有點不妥。可人一旦付出了感情,就必定會輸得很慘。

“”白小詩仰望著腦袋,發現歐陽盛的臉上,帶著無比的茫然。

“我可以得到你的人,可以得到你的身體,但是你的心呢?你的思想,你的靈魂呢?從來都沒有給過我。”

深處肺腑的話,讓白小詩的心,莫名其妙的抽痛著。

“我我會試著給你的。”這話一點都不牽強。至少聽起來,不會那麽的虛偽。“請你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隻有這樣對他說,她才有機會,幫助湛亦致。

“怎麽試著給我?”

“如果你不喜歡我生活在這裏,或者你擔心我再出去見亦致的話。我可以離開東城,離這裏遠遠的。你說讓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白小詩口中的話,聽起來特別的真摯,實誠。可是她卻忽略了一點,就是她對湛亦致的稱呼。

一個人的心裏,若真的不在乎對方的話,自然不會叫得那麽親密無間。

“你不用離得遠遠的,就在歐陽山莊裏住著。”他拿開她的手,言辭生硬,完全聽不出昔日那種寵溺的感覺。

白小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堵得慌,卻又說不出來那種滋味。

明明自己不喜歡歐陽盛,更別說什麽愛了。然而,他的某些舉動,還有言辭,總是能莫名其妙的戳中她的心。就像被針紮似的,連連隱隱作痛。

接下來的幾天,白小詩沒有再去歐陽盛住的主別墅,同樣歐陽盛也沒有去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