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我又把小少爺弄丟了

歐陽盛攥拳而立,麵向水簾洞的方向,在他抬頭的一瞬間。在洞中的白小詩,仿佛能夠感應到那個男人,像是發現了他們似的。

她下意識的站直身體,不在偷窺外麵的情況。

白小詩的手在湛亦致的手中,讓他明顯的感覺,她在冒著冷汗,還在顫抖。於是,他用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肩頭,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不用害怕,我們出去吧,我跟去他說清楚。”湛亦致輕聲的對白小詩說道。

“不行。”她驚恐的用手,壓著他的嘴唇,不讓他再說話。

歐陽盛的狠絕,她是親眼見過的。李林剛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和李林剛還沒有怎麽樣呢,他就被歐陽盛打得個半死。如果此時湛亦致出現,還親口承認他和她的關係,歐陽盛絕對不會因為,他是湛家的人,就對他手軟。

湛亦致也清楚,現在這個時候,確實不應該出現在歐陽盛的麵前,別的不說,就拿他還是喬杉杉未婚夫這個身份,那就不行。

他還沒有給白小詩幸福的權力,不可以讓她背負小三的罵名。

“你在這裏不要出去,等天亮之後再走。”白小詩從湛亦致的懷中離開。

“你要做什麽?”

“我要出去,如果他找不到我,他會真的放火燒山的。”

“你不要被他的話嚇到,放火燒山是能輕意做出來的嗎?你”

“能,他能做。”白小詩急切的打斷他的話。“歐陽盛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有時候她不了解歐陽盛,但有的時候,她又太了解他了。一旦他發怒起來,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湛亦致因為白小詩的話,而顯得很失落。

她對歐陽盛已經到了信誓旦旦的一步,而對他呢?卻沒有一點信心。

他口口聲聲說愛白小詩,現在卻因為害怕歐陽盛的勢力,而帶著她,躲藏在這個見不得人的小洞裏。

他不是已經不是以前的湛亦致了嗎?可為什麽還是勢不如人呢?

湛亦致眼睜睜的看著白小詩,一瘸一拐的走出山洞。

山洞上麵的水簾,滴落在白小詩的身上,在她走出水簾時,她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從而望向山洞的上麵。

怪不得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水簾,比以前小了很多。

之前櫻花林中有一個養魚的水庫,被歐陽盛讓人給填埋了。水源少了,水簾自然也就小了。

歐陽盛可以讓人在一天之內,把一個若大的水庫消失。同樣也可以在一夜之間,將名揚天下的櫻花林消失。

隻因他是歐陽盛,沒有可以輕視他的威嚴。

白小詩是櫻花鎮的人,從小在櫻花林長大,對於這裏的一切,完全是了如指掌。

別人以為櫻花林,隻有一條出入口,可她卻知道鮮為人知的小路。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白小詩就已經走出了櫻花林。然而,她的腳傷,也比以前更加嚴重。整個右腳都紅腫得不像樣了。

“告訴歐陽盛,我在這裏。”白小詩跑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身上的裙子,多處被樹枝雜草劃破。在她光潔的手臂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劃傷。

歐陽盛帶回尋找白小詩的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出櫻花林。那陣勢對於白小詩來說,就像她背叛了自己的男人,現在那個男人,帶著全村的人,要把她浸豬籠。

他的腳步很快,在眾人的火把中,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目光帶著毀滅性的陰冷,冷峻的麵孔,五官帶著怒不可遏的表情。

夜色很涼,白小詩因為太冷,而瑟瑟發抖,身上的裙子,呈半濕狀。烏黑的長發,因汗和水粘連在她的臉頰。

“我又把小少爺弄丟了。”

當歐陽盛僅離她一步之距時,她不等他開口,自己急切的說道。

她仰著腦袋,漆黑的雙眸,驚恐的看著他。臉色泛白,嘴唇有些幹澀,就像一個命不久矣的小娘子,十分令人憐憂。

“”歐陽盛喘著厚重的氣息,慍怒在他周身回蕩,快速的將白小詩整個人都給包圍。

他以為她對他所說的第一句話,是解釋抱著她的那個男人是誰,她應該主動向他招了。

可此時的她,卻居然說這樣的一句話。

她以為這樣說就完了嗎?

“我我找了他很久,都沒有找到。剛剛聽到村民說,你要放火燒山?”盡管她心裏很害怕,但她必需將那種恐懼,極力的壓抑下去。

“說完了?”歐陽盛一個字,一個字,陰冷的從口中擠出來。

“你一生氣,就把我小少爺仍在一邊不管。我和他分頭去找你,可是你們突然就不見了。”她不管,此時歐陽樂不在身邊,她什麽話都可以由自己說。

就算歐陽樂在身邊,那個小家夥,也不會多言多語。

“歐陽盛是那麽好騙的嗎?”他一手攥著她的手臂,那股力道,幾乎是要將她整個人,從地上給提起來。

“啊”白小詩被他那樣一提,右腳被動的朝他挪動,痛得她叫喚出聲來。

他在等待她的解釋,可是她的解釋,卻並不是他滿意的。

他有看到人群中,她被一個男人抱著,隻是那個男人的麵孔,他沒有看到。

她一再想要逃離他,如果今天晚上,他不放話出去,要將櫻花林燒掉。她肯定會消失得很徹底。

“我騙你什麽了?”她的手臂在他的手心裏掙紮,右腳的傷,痛得她咬牙切齒。“我真的找了小少爺一夜。”

“你是跟那個男人,私會了一夜吧?”他對她真的是忍無可忍。

“”她低著腦袋,滿臉都是痛苦,但其中卻無法掩飾住,她內心的心虛。隻有低頭,才可以不讓他看到。

“少爺,剛剛有村民說,他們看到長相像小少爺的小孩兒,已經離開櫻花鎮了。”景浩然風風火火的跑到歐陽盛身邊稟告。

一個女人,一個孩子,沒有一個人,是能讓歐陽盛省心的。

就好像自從白小詩出現之後,歐陽盛的世界裏,就沒有平靜過。

之前歐陽樂到歐陽山莊的兩個月裏,即便他不愛說話,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可他沒有給他找什麽亂子。

“少爺我們現在是要回東城呢?還是”景浩然想替白小詩解圍,小心翼翼的詢問。

歐陽盛依舊使勁的攥著白小詩的手臂,在看到司機把房車,緩緩停在前麵時,他憤怒的拉著她,朝車子走。

“啊”白小詩幾乎是被他拖行的。

他的怒氣難消,一旦認定的事,絕對不可能否絕掉。

白小詩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一定是為了保護那個男人。若此時他還對她憐香惜玉,那頂綠帽子豈不是戴得窩囊嗎?

她被歐陽盛仍進房車裏,腦袋重重的摔在車門上。半晌,沒能坐起身來。她用雙手支撐在車門,腦袋一陣眩暈,隱約感覺自己的額上,有了一股溫熱的暖流。

緊接著,那股暖流,沿著她的左邊眉宇,漸漸的滑落下去,最後滴在白色的車子地毯上。

歐陽盛車上後,景浩然恭敬的將車門,為他們關上。然後示意司機開車。

景浩然沒有跟歐陽盛他們坐同一部車,並且也沒有立刻離開櫻花林。

車子緩緩行駛,白小詩才從疼意中,漸漸的恢複意識。不過,她依舊沒有起身,隻因身體無力得隻想靜靜的癱坐在那裏。

“裝死嗎?篝火前抱著你的那個男人是誰?”歐陽盛想要知道結果,不在跟她繞圈子,直接冷聲質問。

“”原本從容的白小詩,因為他的話,背脊突然發冷。

她有想過,歐陽盛看到了,湛亦致抱她離開篝火前的畫麵。不過,此時他這樣一問,反而讓她心舒暢了很多。

至少,她可以證明一點,那就是他並不知道,抱著她的人是湛亦致。

“說話。”歐陽盛坐在舒適的真皮車座上,她的沉默,隻會讓他更加的憤怒。他抓住她的手臂,讓她正視著他。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憤怒的神色,立刻減少了幾分。

白小詩的額頭上,有著一條血口,鮮血沿著她的眉角,滾落出一條血線。鮮血在她的裙子上,染上了妖豔的血花。

她冷漠的看著他,不說話,不生氣,也不反抗。一任他如何對待她。

歐陽盛盯了一眼,她對麵的車門。車門的扶手上,有著房車的標誌,那是一個尖銳的符號。

他剛剛隻是將她隨手一仍,沒想到她會撞在,那個尖銳的標誌符號上。

他那顆堅固得像石頭一樣的心,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就像一根長針,從心髒的表麵,用力的刺進心窩裏。

“你是傻子嗎?不知道保護自己?”他趕緊握著她的雙臂,將她從地上弄坐在車座。

“”白小詩的眼神,依舊還是那麽的冷漠,冷冷的看著他。

在她的內心裏,隻是替自己悲哀而已。

生活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除了受傷,還是受傷。他說什麽,那就是什麽,他的霸道,讓她忍無可忍。隻想永遠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