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vip]

陸維鈞開車的時候抿緊了嘴,緊繃的麵部肌肉讓許晨連撒嬌都有些不敢了。路燈照進車裏,他臉在時明時暗的光線中清晰了又模糊,俊秀得讓許晨看了這麽久都覺得心跳會加速,但是那冷漠的神態卻讓她不敢造次。車在紅燈前停下,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凝固的表情有些融化的跡象。許晨心裏一動,輕輕開口:“維鈞哥哥,累了嗎?”.

陸維鈞點了點頭。他本來想今天和某幾個來參加酒會的人好好談談,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顏麵大失也罷了,沒幾個人敢當麵借此事嘲笑他,他可以當沒發生。但是許晨剛才一直撒嬌耍癡的鬧委屈,他根本不好走開,那嚶嚶的哭聲鬧得他連太陽穴都開始跳,那幾個需要交流的人隻能另外安排時間一一去拜訪或者約見。本來日程安排就緊,現在……

林若初剛才哭得眼妝都花了的樣子又浮出眼前。她現在有什麽資格對楚維維的存在表示不滿?

許晨見他眉頭又慢慢的皺緊,臉上的甜美微笑慢慢的被失落給覆蓋,她抓著手袋,扭過頭看著前方,怔了一會兒才道:“呀,早就綠燈了。”

陸維鈞倏地發動了車往前衝去,許晨不防,身子往座椅靠背一陷。剛剛衝出去幾秒又紅燈了,後麵的司機被陸維鈞堵了這麽久早就氣壞了,現在又要等,在後麵不停的罵娘砍。

許晨被他突如其來的暴躁給嚇著了,心咚咚亂跳。他的車開得飛快,如一顆穿梭的流星。許晨被他的加速減速弄得眼暈,身子被安全帶勒得發疼,好不容易又遇到個紅燈,她鬆了口氣,身上全是涔涔的冷汗,感覺這幾分鍾就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長。陸維鈞發泄了下似乎心情也沒那麽壞了,拿出手機打電話:“現在酒會已經散了吧?林若初走了沒?如果沒走就告訴她讓她在門口等我司機去接她,別打車了……剛走了?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放在方向盤旁邊。

許晨攥緊手指,深深吸了口氣,心想,那男人有沒有得手玩?

到了她家樓下,陸維鈞已經恢複了平靜,替她拉開車門,等她下了車,溫和說道:“好了,晨晨,別想今天的事了,趕快上樓,你穿成這樣,別感冒了,明天我讓人去給你買點新衣服……”

許晨看到他唇角一抹溫柔的笑,鼓起勇氣拉住他的手,定定看著他:“維鈞哥哥,你今天累了,上去喝一杯咖啡吧,我才學會……”

陸維鈞想輕輕抽開手,她卻抓得更緊。

“晨晨,放開。”

“我不!維鈞哥哥,你一直知道……”

陸維鈞掰開她的手指,淡淡道:“是的,但是我的態度一直很明確,不行。”

“為什麽?我哪裏不好呢?我長得醜了?我出身見不得人?我腦子笨?”

“夠了,這些問題我覺得沒有談的意義,回去吧,已經晚了。”

許晨用力咬了咬唇,進他懷裏用柔軟的胸脯蹭他的胸膛:“林小姐能做的我都能做,而且我絕對不會當眾頂撞你,我還是幹淨的,那個女人……”

陸維鈞眉毛一挑,眼中閃過針刺一樣的寒光,可是嘴角卻微微往上揚起:“你這行為幹淨嗎?”

許晨柔軟的身體頓時僵了。

陸維鈞伸手推開她,看著她發白的麵龐道:“我和你哥初中就是同學了,那個時候就認識了你,你還是個三歲小娃娃。從小你就跟在我們後麵,這麽多年,對我有足夠了解嗎?”

當然了解,她知道他的脾氣,愛好,飲食習慣,衣著偏好,太多太多。她用力點頭。

“那你該很清楚,男女方麵,我不是個好人,甚至可以說是荒唐。我有過的女人自己都記不清了,那些女人對我的意義隻有一種,最原始的那種,像你這樣的千金小姐我不是沒睡過,但是她們在我眼中和那些她們看不上的風塵女子沒什麽不同。我向來對漂亮女人來者不拒,本來多一個無所謂,可是晨晨,我答應過你哥好好照顧你,所以我不會動你,希望你不要再來挑戰我的底線。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你不僅不會多一個愛人,而且會失去一個哥哥。”

許晨哽咽難言,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直直看著麵前的男人,半天才說出話:“維鈞哥哥,我是真的……”

“回去!”

“我……”

陸維鈞看都不看她,直接回到車裏,絕塵而去。

他降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讓自己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開了兩分鍾,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看了看來電顯示,接通之後道:“榮總……什麽!”

方向盤一滑,差點直直撞向幹道中間的綠化帶。他趕緊靠邊停下車,雖然聲音還勉強維持平靜,但是臉色已經變了,手也微微有些發抖:“好,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屏幕上顯示有好幾道未接電話。他深深吸了口氣,努力使自己沸騰的血液不要翻滾得那麽激烈。剛才他和許晨糾纏的時候,手機在車裏響了這麽多次!他發誓今後一定要隨身帶著,但是現在他已經來不及後悔來不及多想,一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過了一會兒又有電話打來,是司機老張,說他到了十多分鍾還沒看到林若初出來,也打不通電話。他咬牙讓他在原地等著,把手機摔在副駕上繼續開車。

出事的地方出乎意料的安靜,剛才囂張的那個男人坐在地上,眼神都渙散了,迷茫的看到陸維鈞鐵青著臉進來,那神色讓他想起死神,嚇得眼一翻就往後倒。另外三個男人都抿嘴不說話,金小瑜咬著嘴唇站在離林若初一步遠的地方,而林若初一聲不響的抱著小腿坐在地上,額頭抵著膝蓋,身上蓋著禮服外套,散亂的頭發遮住了手臂。

“怎麽就讓她這樣?”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冷冷的問。

金小瑜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即使她沒做啥壞事也忍不住往後退了步,囁嚅道:“不,她根本不讓人碰……我沒法拉她,他們……”

她的手背已經被抓了一道長長的紅痕,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而另外三個男人又不方便對她做什麽。他不說話,走到林若初麵前,剛剛伸手碰到她的肩膀,安靜得就像雕塑的她忽然尖叫一聲,抬起頭,伸手又拍又撓,還張嘴咬人,他看到她手臂上高高腫起的痕跡,還有臉上清晰的指印,心不可遏製的狂跳起來,血液瘋狂的往四肢百骸湧動,太陽穴開始突突的跳,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對林若初動手的家夥,咬了咬牙,竭力忍住衝過去揍人的衝動,再次對林若初伸手:“好了沒事了,我來了,乖……”.

林若初抬頭往後縮,因為太過用力,後腦勺撞到了後麵,咚的一聲響,可是她似乎感覺不到疼,依然尖叫著往他伸來的手上亂抓,蓋在身上的外套在她掙紮中滑了下來,他看到她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眼睛發紅,不管她的吼叫和踢打,脫下自己的大衣往她身上一扔,迅速伸手把她的手臂和身體裹在一起,另一隻手從她膝蓋下穿過去,把她抱了起來,緊緊摟在懷裏。她拚了命的掙紮,手臂動不了便用力擺動著腦袋想咬他,任他怎樣哄也不停歇。她溫軟甜美的聲音已經嘶啞得不像話,頭發被冷汗和眼淚糊在臉上,怎麽看怎麽狼狽。

他嘴唇抿緊,抱著她就往外走,到洗手間門口又回頭看著眾人道:“多謝你們救了她,這人……先丟局子裏,榮檢,麻煩你在公安局的朋友先幫我招待下,我等會兒再來。”

說完他抱著和一條離開水的魚那樣拚命亂動的林若初匆匆跑出去,自己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像踩在他心上,難受得他有種即將窒息的眩暈感。司機在會所門口等著,見狀連忙拉開車門,他把她放進後座,自己跟著坐進去,喘著氣道:“去醫院。”

林若初已經掙紮得脫了力,他把她摟住,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道:“乖,乖,不怕了,我在,沒人敢再動你……”

她依然在動,可是少得可憐的力氣讓她的行為和磨蹭他的身體差不多。他感覺到她已經張嘴咬住他的肩膀,可是沒有力氣咬疼他。他閉上眼,任由她發泄,良久,她終於安靜下來,他把她輕輕推開了些,拂開她臉上的亂發,發覺她已經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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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看能不能有空多更點……

想看溫柔點的還是虐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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