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謀重要 [vip]

密謀【重要】文/半盒胭脂

【再次正告某些看盜文的人,少來我評論區唧唧歪歪,用偷盜的方式享用我的辛苦結果,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和催更!】

“蕭小姐,現在好點了沒有?”他踏著一地狼藉緩緩的走去,在窗前蜷成一團坐著的女人身後站定,俯視著那一頭散亂的長卷發。

半晌,蕭洛才緩緩的把頭抬起,妝容淩亂,臉色蒼白,不少頭發被冷汗和淚水黏在臉上,十分狼狽。她對上陸桓之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顫,這個男人麵無表情,卻無端的讓她全身發寒。

“要叫醫生嗎?”

她搖搖頭,手撐著地想站起來,可是身子軟得厲害,仿佛骨頭被抽走,使了幾次力也沒有成功撐起身子陵。

他彎腰把她拉起來,她剛才一直跪坐,小腿已經麻了,直接膝蓋一軟就栽進他懷裏。他眉頭一動,手按在她肩上,她以為自己要被推開的時候,後背卻被輕輕拍了拍,仿佛安撫。她微微愕然,抬頭一看,頭頂的水晶大燈光芒耀目,從他頭頂照下,他的臉頰背光,陡然一看麵貌模糊,可是唇角的弧度顯得很溫柔。

他的聲音也是溫煦的:“冷靜了,就洗個澡吧。”

她怔然往浴室走,精神恍惚,被她踢倒在地的椅子給絆了下,他去拉起她,她抿了抿嘴,啞著嗓子道:“不好意思,把房間弄得一團糟。狺”

“無妨。”

她又是一怔:“你……不生氣?”

陸桓之彎腰扶起椅子,她看不到他的眼睛,隻覺他聲音平靜而溫和:“你發泄,情有可原,總得給你個地方紓緩情緒。”

她咬了下嘴唇,轉身去了浴室。

陸桓之站起來,臉上溫和的微笑倏地消失,代之以深深的嫌惡,他挽起袖子,打開窗戶讓夜風吹進來,又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收拾東西,自己坐在窗邊凝視著外麵的夜色,若有所思。

蕭洛再要強再有心計,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身份本就微妙,若是以冷漠再一刺激,誰知她會不會一怒之下亂了他的計劃,再說,在她脆弱的時候施舍一點溫柔,或許能換她本能的依賴和順從,算下來,剛才忍住沒推開她,自己並不吃虧。

隻是,這樣已經足夠了,給那女人留點想象空間,這女人精明,過於膩歪反而容易引起懷疑,況且,他連和她玩虛情假意的心思都沒有。

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是訓練有素之人,沉默而迅速的打掃好房間,退了出去。過了幾分鍾,蕭洛便走了出來,隻穿著浴袍,頭發瀝瀝往下滴著水,臉上弄得一團糟的脂粉被洗去,露出本來豔麗的容貌。

吹風機嗡嗡響,吹幹水,也將洗發露的香氣吹得滿屋子都是。陸桓之拿著報紙看著,等到聲音停止才抬起眼,溫然道:“過來坐,好好說。”

蕭洛閉了閉眼,即使瘋狂發泄過,她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心髒依然疼得和被活活撕成兩半一樣。

安明哲讓她去取紅酒,她離去了一會兒,忽的想起自己有個重要東西落下在會議室裏,回去取的時候,便正好在路邊看到陸維鈞和林若初親密的一幕。

他在街上主動抱住她。

她把冰淇淋弄到他嘴邊,他不生氣。

他一直拉著她的手走到車邊。

可是他明明是一個除非上了床,否則絕對不會主動對女人表示親熱的男人!即使少年時他是她蕭洛的男友,可是他沒有主動拉過她的手,沒吃過她喂過來的食物,也沒有主動抱過她!

這兩人的關係,怎麽可能用情`婦和金主來界定?

即使在w市他對林若初不置一詞,可是,他很快就解決了蕭家和羅家,想必他是在忍,而他處理得如此果斷,絲毫不念舊情,想必林若初影響了不少!

陸桓之靜靜聽她說完,看著她又傷心又嫉妒又憤怒的表情,隨手把紙巾盒子遞過去,漠漠道:“難受的話就哭,可是別哭昏了頭,蕭小姐,陸維鈞羽翼已豐,你憑衝動,最後隻能把自己葬送進去,對他的傷害卻忽略不計。”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手背青筋浮現:“那我該怎麽辦!”

“原計劃。”他隻說了三個字。

她倏地站起來,美眸圓睜,嘴唇顫得厲害:“可我不甘心,憑什麽!林若初那不要臉的女人!她憑什麽贏過我!”

“蕭小姐……”

她已經聽不進話,下午陸維鈞和林若初卿卿我我甜蜜非常的那一幕又從腦海裏冒出來,她隻覺得心髒被無數根刺同時紮下,痛不可當,她輸了,她被騙了!

“蕭洛!”陸桓之已經斂去溫和的表情,目光冷冽,隱隱有壓力撲麵而來。他和陸維鈞本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細微的差別也隻有最親密的人能分辨,如今他做出冷硬的表情,更和陸維鈞無甚差別,蕭洛怔了怔,心中恨毒的火熊熊燃了起來,目眥欲裂,腦子發燙,素日的冷靜優雅消失不見,瘋了一樣的揪住他的衣領:“你以前找那兩個女人是來做幌子的是不是?看到我費心對付她們,你在背後得意洋洋是不是!你算計得好狠,你……”

陸桓之用力掰開她的手指,直接把她用力一甩,扔在沙發上。鬆鬆的睡袍散開,露出雪白的香肩,她伏著,深深喘著氣,緩緩的撐起身子,浴袍順著背滑了下來。

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她清醒了一點,回過頭,目光落在陸桓之臉上,他眼裏含著怒色,伸手過來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別再把我認成他!”

她死死抓著浴袍,卻半天穿不上身,嘴唇被她咬出血來。陸桓之淡淡開口:“還有精神撒潑,還有精神發狠?這麽久時間,砸了這麽多東西,還沒發泄完?真是精力過剩,卻不用在合適的地方……”

“你閉嘴!”

陸桓之垂眸,睫毛擋住了眼中厲色,再次抬眼的時候,眼裏已含有淡淡的溫和:“今天你就在這兒休息吧,的確,我和他長一樣,你看著不舒服,也情有可原。我先走了,等你肯見我的時候再談吧。”

蕭洛見他已經起身,心不由一慌,拉住他問:“你這就走?”

“蕭小姐,頂著怒氣商談出的方法必然是漏洞百出的,給你時間冷靜,是對你我雙方負責的舉動,在此期間,我隻有一個要求,你不能把此事告訴任何人。”

說完,他輕輕撥開蕭洛的手,繼續往前走,沒幾步,一雙赤`裸的手臂繞過他的腰,牢牢抱住了他,她的臉亦貼上他的後背,聲音略顫:“陪我一會兒,陸桓之。”

“你好好休息。”陸桓之掰開她的手臂,轉身凝視她,“我不想和衝動的女人做任何事。”

“你生氣了?”她深深呼吸,抿了抿唇,又道,“剛才的事,對不起。”

“唰”一聲,掛在她身上的浴袍落下,不著寸縷的曼妙身體出現在他眼前。

“向你賠禮了,陸桓之……”她踮起腳,抬頭親吻他,他微微側過臉,避開她的唇,雖然沒有任何回應的舉動,卻並不推開她。

蕭洛深深呼吸,用牙齒輕輕解開他的衣扣,眼神已然沉靜下來。

蕭家已經敗了,她唯一複仇的希望,是麵前這個深沉的男人,她必須依附他,猶如溺水之人抓到唯一的浮木。她清楚,剛才她的瘋狂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他這樣忍讓已經十分難得,那一縷似有若無的溫情,對於她這樣完全孤單的女人,是一種難言的蠱惑。

陸桓之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動作,她已經解開了他的衣扣,嘴唇在他的皮膚上遊走,技巧嫻熟,很快讓他呼吸粗重了起來。她越吻越往下,舌尖在他小腹打轉,手指挑開他皮帶扣,牙齒咬住他的褲腰,往下一拉。

最敏感的地方被她含住,他臉上迅速泛出潮紅,眼神開始迷離,眼底卻依然一片深不見底的黑。她的卷發隨著動作擺動,妖嬈無比,聽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她抬頭,嫵媚的舔了舔嘴唇,微眯著眼問:“還生氣嗎?”

陸桓之一笑,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帶到床邊,毫不憐惜的把她推倒上去,她上半身伏在床單上,剛撐起身子,一隻手卻按住了她的頭,讓她的臉緊緊貼在柔軟的絲綢之上,長發也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到他,隻能揣測他的行為,這樣的未知讓她有種難言的興奮,安全套包裝被撕開的聲音傳來,他很快從身後貫穿了她,刺激得她尖叫起來。

他身體火熱,眼神卻依然陰寒,他重重喘息,不停問她感受,仿佛沉醉在享受中,很是性感,撩得她神思迷亂,而他的手卻一直按在她脖頸處,不讓她回頭看到自己臉上的冷意。

她恨,他也恨,比蕭洛多的冷靜,隻不過是因為他是男人,一顆心不可能隻被情愛占據。這怒意化為淩`虐施加在蕭洛身上,她有些受不住,扭動著身子開始求饒,他置之不理。冉墨和他提過那些不堪的照片,這女人玩的尺度那麽大,和她平日冷靜端莊大相徑庭,毫無羞恥可言,除了發泄,她還想得到什麽對待!

他玩弄夠了,撤出她的身體,整理著衣衫,見她伏在床沿,有滑到地麵的趨勢,不由得露出諷刺的笑,聲音卻是溫煦的:“這就不行了?”

蕭洛無力的爬起來,拾起浴袍穿上,理了理頭發,倚在床上歇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眼神朦朦朧朧的:“伺候好你可真難。”

他已經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坐到一邊,遠遠看著床上姿態撩`人的女子,溫文爾雅一笑:“你這是誇我?作為一個男人受到這種恭維,很受用。”

蕭洛閉了閉眼,再次睜眸的時候,目中已經森冷一片:“計劃真的完全按照原樣來?”

陸桓之揚了揚眉:“那你想怎樣?因為嫉妒,先去動林若初,然後提早被趕出公司?哥的性格你清楚得很,他這麽多年隻對她一個人動過心,她對於他多重要?你動她一根汗毛,哥就會剝你的皮。”

蕭洛攥了下拳,忽的冷笑:“那麽喜歡林若初卻不公開,想必這女人不會討你們母親的喜歡,我不必動手,冉司長自然會……”

“可我爸已經同意了。”陸桓之慢悠悠道,蕭洛麵色倏地發白。

“如果你在這當口就說出去,我媽自然會采取行動,憑著哥對林若初的感情,我媽能討到多少好處?更不用說現在家裏的事情是爸說了算,爺爺都不怎麽管事了。最後你會暴露,被趕走,連你自己都保不住,更別說報仇!如果在招標之後說出去,嗬嗬……”他諷刺一笑,“到時候哥也想把事情給公開,正大光明的和林若初一起,你說了有效?蕭洛,再嫉妒也別頭腦發熱,心裏有怨氣,那就把這點怨氣化為計謀,而不是衝動!扳倒陸維鈞,這才是最解氣的事。”

蕭洛啞口無言,肩膀微微的顫。

“計劃已經做得差不多,大多數都是我籌謀的,隻有些收尾工作未完,你務必做精細了。”

蕭洛驀然,良久,用力點頭。

陸桓之緩緩移步過去,盯著她的臉微微一笑:“對,要這樣才好。至於你的恨……何必假手他人?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那麽多事,算下來,哥欠她的,她就算現在肯和他一起,心裏都是有疙瘩的,你聰明點,在計劃中謀劃一些能挑撥兩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分崩,這樣對哥是極大的打擊,而林若初也不會再進陸家,你也解氣,豈不是一舉多得?”

蕭洛凝神思索,眼眸漸漸亮了起來,下沉的嘴角也微微揚起,露出個嫵媚的笑。她撐起身子下了床,走到陸桓之身邊,指尖隔著他的襯衣在他胸前遊走,婉聲道:“聽君一言,醍醐灌頂。”

見她又有膩上來的想法,他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推開她,輕笑道:“女人策劃這些比較擅長,具體怎樣,自己去想吧。我明天清早得和領導飛重慶,改天再約你。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他整整衣領,轉身離去。

這個女人雖然美貌且善於取悅男人,可他已經玩膩了。再多糾纏,最後若是讓她真的動了什麽心思,反而難辦,距離還是得漸漸拉開,在給陸維鈞重擊之後徹底斷掉。

走到門口,他又忽的想起一事,扭頭,銳利雙眸直直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的計劃,必須對我--,泄憤歸泄憤,若你還想今後有退路,別搞出人命。”

蕭洛眼睛微微一眯,靜了半晌,忽的一笑:“你舍不得我弄死那個女人?”

陸桓之淡淡道:“把我哥逼到絕路,對我沒好處。”

蕭洛手指繞著發絲,冷笑道:“知道了,那漂亮小模樣,我是男的我也想上一上。”

陸桓之眼中銳利一點點散去,代之以深不見底的黑,唇角輕輕一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蕭小姐這是吃醋?”

蕭洛心底陡然一陣涼意竄上來,努力克製住懼意,諷刺一笑:“你我不過各取所需而已,談不上吃醋,我再年輕十歲,或許會想入非非。”

“我欣賞蕭小姐的聰明。”

門被關上,蕭洛雙拳驟然握緊,尖銳的指甲刺破掌心皮肉,血液一點點滲出來,濡濕了手心。

才和她如此激烈的歡愛一場,卻事後立刻提起另一個女人,即使無感情,這份輕視,任何女人也無法忍受!

楚維維把車停在花園裏,下車就對迎上來的林若初道:“你這裏太舒服了吧,和英國鄉間一樣的景色。早知道這裏這麽好,當時該讓維鈞哥留一套給我的。現在倒好,都賣光了。”

林若初微笑:“喜歡的話常來玩吧。”

楚維維翻翻白眼:“算啦,維鈞哥那性子,不一棍子把我這燈泡打碎才怪了。”

“哪兒那麽誇張,再說,他也不是時時都在的。”

楚維維一邊跟她往房裏走一邊問:“他最近很忙?”

林若初點頭:“是的,能否在今年就拓展歐洲市場,就看能不能拿下nils公司的項目了。他這兩天都住公司,沒回家的。”

“哦。”楚維維進了客廳,東張西望,“你的寶貝狗呢?”

林若初揚揚眉:“鄰居楊家養了一堆狗,金毛,哈士奇,邊牧,還有一對可蒙犬,你知道吧?那種長得像拖把的狗。壞蛋每天都自己跑過去玩,有時候楊太太也把狗帶過來。它現在不缺玩伴,過得可歡實了。”

“聽說最近去配種了,我的狗什麽時候能來啊?”

林若初算了算,說道:“七月中就該出生了,還有不到一個月,昨天我都去看了那隻母狗呢,肚子鼓鼓的。把壞蛋也帶過去了,壞蛋不理人家,忒不像話,狗中渣男。”

“哈哈。”楚維維笑說,“果然渣。”

林若初攤攤手:“所以昨兒都沒給它加餐。對了,出生後前兩個月狗狗還是要呆在母狗那兒,九月份來挑吧。”

楚維維點頭。

到了午飯時間,兩人剛剛上桌,狗叫聲便從門口傳來,不一會兒壞蛋便衝進來,爪子搭在她膝蓋上,汪嗚汪嗚叫著獻媚。林若初翻翻白眼:“這家夥掐飯點每次都很準,菜擺好它鐵定到了。”

壞蛋扭頭看著楚維維,露出薩摩耶的招牌天使笑,蹭過去坐起來,抬起一隻前爪和她握手。楚維維眼睛一亮:“呀,這麽乖!來,給你吃這個……”說著便給了它一塊軟糯的燉肘子。林若初無語,鄙視的瞪了它一眼,對楚維維道:“它就這個時候千依百順的,其他時候可以氣死人。”

吃完飯,兩人領著狗沿著湖慢慢散步,邊走邊聊天。正說著,陸維鈞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讓她晚上去陪他吃飯,順便邀請了楚維維。楚維維晚上正好有商業應酬,隻能拒絕掉。

林若初和寵物醫院約好下午四點給壞蛋做檢查,楚維維便開車載著她和壞蛋進了城,做完檢查,又把她送往和陸維鈞約好的地點。

陸維鈞提前下了班在此等候,看到楚維維拉風的小跑車,眼前一亮,連忙走過去,彎下腰想替她拉開車門,車窗忽的降下,壞蛋帶著個墨鏡探出腦袋,伸舌頭就在他鼻子上舔了下,他猝不及防,吃了一驚。林若初和楚維維在車裏哈哈大笑。

陸維鈞伸手把壞蛋的腦袋給塞回車裏,另一隻手拿出手帕用力擦拭。林若初和楚維維道了別,打開車門和壞蛋一起走出來,盯著他發青的臉盈盈一笑,他的不悅立刻消散了大半,冷冷盯了在他腳下伸出前爪準備握手的壞蛋一眼,問道:“怎麽把這家夥給弄來了?”

“和張醫生預約了給它體檢的,誰知道你臨時要請我吃飯。”

陸維鈞揚揚眉,把壞蛋弄自己車裏,讓司機先把狗送回去,徑自拉著林若初往飯店走去。兩日沒見到她,他極為想念,走進包廂,囑咐服務生可以上菜了,等人退出之後他便擁住她深深的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正想和她說會兒話,卻聽見電話響起,一看是安明哲,接起之後,一聽對方說話,他不由得怔了。

安明哲的聲音虛弱沙啞,每說一個字都仿佛極為費力:“陸總,我出車禍了,不是意外……”

--

看看明天能不能有寶寶粗線,如果明天不粗線,後天一定會粗線~~~~

求票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