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收拾羅渣[vip]

“你好。”楚維維嫣然一笑,扭頭對秦風道,“你去接人吧,我有點事。”

秦風目光落在羅逸身上,兩秒之後開口:“羅秘書,請稍等下,我和楚小姐說點事。”

他把楚維維叫到一邊,皺眉問道:“你想幹什麽?”

“收拾下。”

“你怎麽收拾?此事我們已經差不多布好局,他沒有好下場,你看戲就是,別不小心傷到自己,他一看就對你不懷好意!茆”

“放心,那草包沒那本事,還有,我保證不打亂你們的計劃。人這麽多,他敢怎樣?維鈞哥在機場,你趕緊去接。”她說完便想轉身,秦風微微沉了聲音,“別逞強!”

“我本來就強。”她篤定的笑了笑,徑自走向羅逸。秦風無奈,隻能趕往機場。

宴會已經是尾聲,沒談幾句便結束,羅逸剛想留下楚維維電話,明天約見,沒想到她主動說請他喝咖啡,繼續談蚊。

羅逸沒想到美人先開口,大喜過望,楚維維才貌俱佳,談吐有度,自從隨秦風一入場他就心癢,再一觀察,見她和秦風之間雖然默契,卻真的沒有什麽曖昧跡象,想必的確如他們所言,是合作夥伴關係,那麽,他若追求,不必顧慮秦風。

楚維維雖然出身權貴,為人卻很低調,除了很相熟的人,無人知道她的背景,羅逸便大了膽子,說了幾句公事,便開始旁敲側擊打聽她的私生活。

本來所謂的招投標隻是幌子,項目的確有,但是早內定給了市裏某領導親戚所開的公司,他不過是想借機接近楚維維罷了,見她也不扭捏,美目顧盼生輝,比起尋常女子更有一番不同的韻味,不由得更加心癢。

楚維維心底冷笑,這人用捕獵的眼光看她,膽子真大,她避開視線,扭頭看著車窗外,車正沿著濱江路行駛,外麵才下過一場雨,行人極少,唯見江水滔滔,說不出的寂寥。

“不好意思,剛才喝了點酒,坐車有些暈,我可以下車緩一下嗎?”楚維維按了按胸口,看著羅逸道。

他自然是連連應聲,靠路邊停了車,楚維維下車,走到江邊,隱在一株大樹的陰影之下,攏了下被江風吹亂的頭發,羅逸跟著過去,見她淺淺微笑,星眸如醉,正想說話,楚維維卻先開了口:“羅秘書,你猜,我今兒約你出來是做什麽?”

羅逸見她笑容益發的深,心底一陣酥麻,主動約他,又淺笑嫣然,想必是對他也有意思,他裝糊塗,眼神變得曖昧:“猜不到。”

楚維維輕輕笑出聲,他剛想接一句有暗示的話,忽的小腹一痛,人往後一倒,栽在路麵上,瞬間懵了,回過神時,他眼前隻見一雙漂亮的皮靴,在往上看便是修長的腿,優雅幹練的風衣,以及那張美麗的臉。隻是那嬌美容顏上充滿譏誚,紅唇輕啟,一個字一個字道:“我約你出來,是揍你的。”

他就像被雷擊了一樣怔住了,羅大少爺在w市橫行慣了,尋常人連說話都要小心,何況打罵?還被一個女人這樣揍!

震驚的十幾秒裏,他已經被楚維維提起衣領狠狠揍了幾拳,隻覺得腦袋像氣球一樣飄忽,那粉嫩的小拳頭竟然如此有力!好一會兒他才說得出話,一邊想掙紮一邊怒道:“你他媽的神經病!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楚維維又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到樹下坐著。楚驍極為疼她,生怕她一個女人在外麵受欺負,逼著她學了些防身功夫,上次和林若初在酒吧差點受辱,更讓她警覺,在北京的時候刻意找楚遠征的警衛學了幾招,對付這樣的大少爺完全不在話下。

“我讓你開不成公司混不下去你信不信!死娘們,我爺爺認識……”

楚維維置若罔聞,又給了他幾下:“我不高興,你爺爺認識的那些人,都會不認識你爺爺。”

“你他媽的是誰……啊!”羅逸沾了一身泥水,狼狽不堪,肋下被狠狠踢了一腳,心裏終於有了懼意。這女人敢如此囂張,難道,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背景不成?

楚維維手機響了起來,她走遠了點,一邊看著羅逸痛得呻`吟一邊接起電話,低聲道:“接到人了?我?我沒在醫院,你們來接我下,就在……”

從機場趕到醫院亦會路過這裏,二十分鍾之後一輛車迅速駛來,停在路邊,秦風和陸維鈞匆匆下了車,隻見楚維維正在看江景,聽到聲音,她回頭嫣然一笑,見她無事,兩個男人都鬆了口氣,剛想斥她一頓,楚維維指了指樹下,隻見一個男人被圍巾遮住眼睛,卻不敢呼救,坐在地上,明顯在發抖。兩人很快回過味,楚維維低聲道:“維鈞哥,發泄下就可以。小心點,別讓他發覺是你。”

說完,她又往遠處走了走,不想聽那讓人發涼的擊打聲,秦風跟上她,俊容上浮出極為惱怒的神色:“楚維維,你瘋了不成!你把一個男人帶到沒人的地方,你就不怕……”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再說我不是好好的嗎?”

“我問你,你今天打算怎麽做的?”

“找個像這樣沒人的地方揍他。”

“萬一他走城裏人多的地方經過呢?你們準備去哪兒?去有監控的地方動手?萬一他先對你動手動腳占便宜?講義氣不是你這樣的講`法,你自己想想剛才你是不是運氣太好!”

楚維維咬了下嘴唇,秦風見她神情黯淡下來,歎了口氣:“這家夥早就盯上你了,我知道你心煩,加上若初的事,你想出氣也正常,可是,就不能交給我們辦?我們會虧了你這幾拳?”

“我知道了。”

秦風見她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念及剛才她把一個大男人嚇得發抖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平時耀武揚威,結果軟下來又可憐巴巴的。明明就是個小女人。知道害怕了?今後別憑衝動做事,知道嗎?”

楚維維微微一怔,她從小和楚驍混在男孩子堆裏,被人叫做假小子,後來長成了,會化妝打扮,可是女強人的名聲早已遠揚。被說是小女生,這還是今生頭一遭。秦風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外麵冷,回車裏去,我去看看陸維鈞那邊。”

她乖乖的回到車裏,坐在後座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員工,朋友,都把她當依靠,她一直不肯認輸,再苦都自己撐著,即使難受,也沒幾個人會去探詢一個強人的脆弱,說實話,一直這樣繃著真的很累。

陸維鈞沉著臉回來,一直沒說話,秦風開著車,很快回到醫院,剛剛走進住院部大門,楚維維便接到林若初的電話,手術成功,林知閑剛剛轉入重症監護室觀察。

重症監護室外開辟了一處休息區供前來守候的親屬休息和等待,隻是探視都有嚴格規定,秦風和楚維維走到icu休息區與普通病區相接的門口,卻聽到陸維鈞低聲道:“你們進去吧,別告訴她我來了。”

“怎麽了?”

“她見到我會生氣。”他停了停,又道,“我不能在這種時候刺激她,在這兒守著她就夠了。”

兩人默然,秦風拍了下他的肩膀,推門走了進去,門關上之前,他聽到林若初輕輕的聲音:“這麽晚了,你們還來,我說了沒事……”

門徹底關上,把她的聲音與他隔開。

聽說她這幾日都沒睡好,臉色很差。

聽說她情緒還算穩定,沒有哭。

聽說她唯一一次提及自己,說的話是,不原諒。

陸維鈞倚在門口,目光怔忡,想去吸煙區域抽根煙鎮定一下,卻又不想往離她遠的地方挪動一步。

那麽的想見她,可是蕭家還未被斬草除根,他除了承諾,什麽現實都不能給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見她,去求她。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那樣漫長,他茫然的等著,等得忘記了時間,門又被打開,秦風和楚維維走了出來。

秦風道:“林叔叔一切都好,等明天就能轉入普通病房了。”

楚維維道:“我想陪她守夜的,可是她不許,說我們留下就真的生氣了。”

陸維鈞緩緩開口:“她最害怕麻煩別人了。”

秦風道:“走吧,你坐了這麽久飛機,回去休息,明天你還得回公司。”

陸維鈞搖頭:“我就在這兒陪她,你們先回去。”

楚維維勸了下他,見他堅持,隻有先離去。

陸維鈞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夜深,連走廊上來往的人都少了好多,他看了看表,淩晨一點,她該睡了吧?

他輕輕推開門,從縫隙往裏看。裏麵隻有她一個人,背著他靜靜躺在一個行軍床上,肩膀微微起伏,均勻緩慢,想必睡得很沉。

他終究忍不住推開了門,輕輕的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