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後宮亂 第四十六章 複佛

【因為自己給各位大大帶來了麻煩,萬分抱歉!!隻是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故事情節轉折地太快,小浚的描寫也沒有,所以就狠心重寫了!!隻是vip章節隻能修改,不能刪除,所以隻能覆蓋在複佛這一章上麵了。本來決定今天都改完的,可是臨時晚上有事,我盡量!!明天一定會有更新的!!】

朝臣們本以為馬上就是立皇後,立太子諸般事宜,誰知等了半日,卻是絲毫不見動靜。有些人便急不可耐地去向馮府慫恿馮熙上書,卻狠狠地吃了個閉門羹。眾人見了,又看了陛下那鐵青的臉色,便再也不敢提。

後宮中依然由馮寧暫代皇後之職,明眼人一見便知恐怕皇後之位一定是馮寧的了。越加奉承,希冀將來可以分得一杯羹。

“你跟我說說,為何順理成章的事搞成這樣!?”馮熙氣急敗壞的問著馮寧,其實他遠不如朝堂上表現得那麽淡然無畏。

馮寧蒼白著一張臉,動了動嘴唇,卻什麽也說不出。

馮熙看著妹妹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登時也心軟了,上前摟住她,放低了聲音:“究竟怎麽了,寧兒,你總要告訴哥哥!哥哥也好替你打算!”

馮寧怔怔地搖了搖頭,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漸漸地濡濕了馮熙的胸口。馮熙真地慌了,即使當年生離死別時寧兒都不曾這樣過,以後好像遇見任何事情都仿佛是胸有成竹的,現在卻是如此的無助,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寧兒!”馮熙又喚道。

馮寧抬頭,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相信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軟。馮熙雖與她是兄妹。卻也如此!

“這是我的報應!”

“你說什麽報應!究竟怎麽了?”馮熙聽了奇怪,皺起眉追問道。

馮寧猛地從馮熙懷裏站起。大聲吼道:“你別管我了!讓我靜一靜不行啊!”隨即不理馮熙的錯愕和受傷,頹然地倒下,喃喃道:“你們誰都幫不了我!”

馮熙心中的疑團和擔心越加深了,正要追問,衣袖卻被張佑輕輕拽了拽。看向張佑,張佑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出去再談。馮熙會意。忍下心中滿腹地疑問,深深看了一眼還在啜泣的馮寧,柔聲道:“那哥哥先走了,你自己再想一想,想通了哥哥再來。

馮寧聽了也沒有答話,還在流淚,馮熙歎了口氣跟著張佑出去了。

相通!馮寧待到周圍空無一人時,方才抬頭慘然一笑。該想通地那個人不是她吧。不就是一幅畫像啊,他左擁右抱時她也不是忍了,為什麽顛倒過來他就可以以一幅畫像定她的罪。

那一日,馮寧從慈安殿的姑姑那裏回來得晚了,天色都漸進蒼茫了。來到殿中卻是滿目的漆黑,連一根蠟燭都沒有點。身旁的侍書正要斥責。卻見王遇戰戰兢兢地來稟報,拓跋浚已經在內殿了,卻不知為何大發雷霆,連燈都不許點。

因為晗兒和曦兒這幾日都在離宮太後那裏,馮寧也不擔心傷著孩子,對此也沒當回事,隻道他是因為朝堂上的事生氣,尋思著待會子好好地安慰他一番便是。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命人點起滿殿的蠟燭,方親自提了一盞宮燈,走向內殿。

推開門。透過朦朧地燈光。卻見拓跋浚手裏握著個卷軸,麵色鐵青地坐下那裏。雙手握得死緊,那個卷軸已經變形,而他的雙手也綻起青筋。

馮寧一歎,揮手讓身後的人都退下。自接過侍書手中的大紅燭進來,先是點燃了掛著的幾盞燈盞,然後把紅燭放在拓跋浚坐的旁邊桌子上。

房間裏瞬間是亮了許多,馮寧在拓跋浚旁邊尋了個位置,方開始好好打量他,卻隻見他的雙目孕滿了怒氣,麵色鐵青,隻是不知為何她還看見了一閃而過的受傷。

“你到底怎麽了?”馮寧等了半響見拓跋浚都不開口,忍不住問道。

拓跋浚也不答,隻是定定地看著馮寧,過了好一會,狠狠地扔了手中地卷軸,仰天大笑。卻是那麽的蒼涼。

“究竟怎麽了?”馮寧越加不安,隱隱地她仿佛覺得這一切跟自己有關。他越笑她越是心慌。

拓跋浚終於停住了大笑聲,看向馮寧,馮寧被他看得滿身地心慌,雖是初秋卻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這首詩經的野有蔓草被拓跋浚一字一句地讀來,馮寧感覺不到詩中本身中濃濃的愛情意味,卻是越來越重的寒意。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詩經地風了?”馮寧幹笑道。他不是一向覺得詩經中的風太過軟綿綿,不是男兒該看的,不怎麽喜歡,即使自己在看的時候,他還喜歡促狹幾句。

拓跋浚卻是一聲冷笑:“朕都不知道詩經表達起愛慕之意是如此感人!”

馮寧聽了卻是猶如五雷轟頂,手腳都不知該怎麽放好,睜大了眼睛,映入了眼簾的卻是拓跋浚越來越冷的容顏。茫茫然地向前一步,撿起地上的卷軸,果然是李衝給她畫的畫像。一瞬間天旋地轉,自己隱瞞的秘密終於還是被他知道了。老實說一開始是經常拿出來看看,可是後來她真的被拓跋浚感動了,他對她那麽好,那麽深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怎會不動心,更何況一開始她對他夜並不是全然無感覺地。已經好久沒有拿出這幅畫像,隻想和他如此這般恩愛夫妻過一生。這幅畫隻是想當作心底地一個小秘密,少女情懷的一個懷念。卻誰知好事總是多折,她以為一切都過去地時候,這幅畫卻被他看見。

張嘴想解釋,腦子裏轉過千百個理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話來。隻是這樣怔怔地立著,任由淚水滑落下來。

拓跋浚本想等她如何說,卻是一句也聽不到。隻要你說,你說的我都會相信,無論多麽千奇百怪!可是她卻是一句解釋也沒有。

原來癡情隻是夢一場,所有的一切的幸福隻是自己自以為的。他真是世上第一大傻瓜。

李媛騙他,甚至給他帶了綠帽,他隻是憤怒,感覺帝王的尊嚴受到了挑戰,隻想把滿腔的怒火發泄給李媛,讓他嚐嚐欺騙帝王的後果。可是對寧兒,他縱有滿腔的怒火,卻不忍發泄到她頭上。他淒然地發現自己直到現在還是那麽愛她。除了自己心痛他即使身為帝王也不知如何?!

也許畫像隻是別人對她的傾慕,他一開始看到是如是想!也許她保留畫像是為了不傷人心,他雖然心中不滿卻仍然為她辯解。隻是直到看到那首詩,才是真正地痛徹心扉。

“錦瑟無端十四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紙上那熟悉的字跡卻猶如把把利刀割裂他的心。原來你隻是無奈才嫁我!原來你不是心甘情願的!